第二百零九章 被你吃了(2 / 2)
正想著,陳朔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扌莫出那張加油卡,捏在手裡晃晃,「爸,這裡麵沒錢了,你再幫忙充點。」
「滾蛋!」
「好嘞。」
陳朔把加油卡揣進兜裡從陽台離開,晃悠進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可以捏一口。
結果有點失望,家裡兩個做飯的女人才剛開始忙活,洗菜擇菜的,還有說有笑的聊著天,自己都進來了也沒人搭理自己。
他瞧瞧這個,又瞅瞅那個,最後又轉身走了出去,臨走前還掐了片香菜葉子塞進嘴裡。
來都來了,不能走空。
走出去和老爺子坐一塊看電視,到了冬天,陳建文就又到了茶不離手的季節,捧著個大茶缸子,上麵呼呼冒著熱氣,他端起來抿一口,「你們那個新房快裝修完了吧?」
「快了,再搞點綠植弄上去就行。」
陳建文點點頭沒再出聲,輕輕摩挲著手裡的茶缸,現在的年輕人乾什麼都有自己的想法,再說裝修這一行不是他的專長。
所以從裝修以來他就沒怎麼過問過,現在就是隨便提一嘴想找個話題聊聊。
但好像也沒聊起來。
想到這,陳建文摩挲著茶杯的手慢慢停下,眼神也莫名的有些恍忽,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和兒子之間想說話都要尋找話題。
小時候他還會纏著自己問這問那的,和自己有說不完的話,那個時候在他眼裡,自己這個父親什麼都懂,肚子裡藏著數不清的故事。
看自己的眼神都透著崇拜,但現在如果沒有話題,坐在一起連話都很少講。
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好像忽然隔閡談不上,隻是覺得沒以前那麼親近自己。
畢竟這小子都有了女朋友,眼看著還要結婚,再天天纏著自己講故事確實不太合適。
但還是懷念他小時候,起碼不像現在,腆著張大臉讓自己幫忙充加油卡。
陳建文心中感慨,端起茶杯抿上一大口,被燙的抽抽嘴角,扭頭看向陳朔溫聲道:「今天爸爸給你講個故事,想聽什麼?」
「???」
陳朔正往嘴裡炫著砂糖橘,聽到這話直接就愣住了,身上還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溫柔的語調是怎麼回事?
他機械般的轉過頭去,盯著老爺子看了一陣,眉頭漸漸皺起來,「爸,你沒事吧?要不帶你上醫院看看?」
他就特別費解,自己都二十多的人了,老爺子跟逗小孩似的,還又是爸爸,又是講故事的,這這這
「」
陳建文沒理他,捧著茶杯自顧自的搖頭嘆息,回不去了,還是小時候的兒子可愛。
外麵夜幕深沉,星光點點,不時響徹一陣寒風。
屋子裡亮著燈光,暖氣熱乎乎的,和一牆之隔的外麵彷若兩個世界。
一道道菜被擺上桌,一家人圍在餐桌前準備開飯,陳建文還從書房裡拎了一瓶白酒出來,打算緬懷一下那個隻存在於回憶中的可愛兒子。
「陪我喝點?」他遞過去一個酒盅,挑眉看著陳朔,依稀還能看出他幼年時期的樣子,再與現在進行對比,總覺得這小子現在麵目可憎。
陳朔看著酒盅沒伸手去接,側頭看向白小柒,目光裡帶著詢問。
「你看我做什麼?」
「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白小柒把目光轉向別處,又悄悄在他腿上捏了一把。
這家夥搞得好像是自己不讓他喝,管的很緊一樣。
雖然確實不讓他喝酒,但這種情況自己肯定讓他喝啊。
乾嘛還要看自己。
「你掐我什麼意思,讓還不是讓?」
「讓。」白小柒垂著腦袋超小聲,又伸手在他月要間擰上一圈。
「嘶爸,我陪你喝。」陳朔抽抽嘴角,伸手接過酒盅。
「要我說就該管著你點,喝酒有什麼好的。」吳玉蘭在旁邊出聲,又把目光看向陳建文,「你也是,少喝點!」
「不多喝,就隨便喝點。」陳建文打著哈哈,看著陳朔忽然就產生了共情。
「對對,我陪我爸喝一點,就這麼個小酒盅能喝多少。」
說是一點,但小酒盅慢慢品著,不多時就沒了多半瓶,陳朔不太喜歡喝酒,就陪著喝了一點,大半都進了陳建文的肚子,他喝的滿臉紅光,臉上有點高興,看著陳朔也順眼了許多。
排除掉同是妻管嚴有共情之心,起碼這小子能陪著自己喝酒,要是幼年時期的兒子
記得這小子上幼兒園時,自己好像給他餵過半盅白酒,然後他直接昏睡了一天。
真沒用。
陳建文嫌棄的撇撇嘴,端起小酒盅吱溜一口,想再倒一盅,一伸手卻扌莫了個空,那小半瓶酒已經被吳玉蘭拿走放到一邊,「吃菜。」
「行,吃菜。」
陳朔見狀也低頭夾菜,咂扌莫著嘴裡的那點酒香,一千多的酒就是不一樣。
他明明沒喝多少,但那張臉看著比陳建文還紅。
這正是他不喜歡喝酒的原因,喝酒上臉,但凡喝點酒,臉就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以前出去跟人吃個飯,一幫人還以『喝酒上臉的人酒量好』的理由死命灌酒,每次一出飯店都吐的七葷八素,後麵逢人就說自己不會喝酒,滴酒不沾。
吃完飯,陳朔自覺地去廚房裡刷碗,畢竟他是人形洗碗機。
不過很快他就要擺脫這個稱號,因為陳朔準備在新房裡裝個洗碗機,解放雙手,以後洗碗隻用把髒碗往裡麵一放,後麵的就不用自己再管。
真好。
暢想著美好未來,陳朔哼著歌從廚房裡出來,拿起羽絨服,朝白小柒一抬下巴,「走,回家。」
「嗯。」
「今天下雪地上滑,你們路上注意點。」
「知道了阿姨。」
下樓從單元門出來,被冷風一吹,陳朔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把粉紅色的貓貓手套從兜裡取出來,往脖子上一掛,將一隻手插進去取暖,另一隻手牽著她慢悠悠的往前走。
「你下回直接說知道了媽,看我媽什麼反應。」
白小柒沒搭這個話茬,盯著他看兩眼,出聲道:「回家我要懲罰你。」
「因為我喝酒來著?」陳朔的眉頭皺起來,「不對啊,我可是問了你讓不讓,是你說讓我才喝的。」
「就是因為你問我讓不讓,所以我才要懲罰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牢記著你不讓我喝酒的事情,所以才詢問你的意見,結果你竟然要以這個理由懲罰我,你的良心哪去了,讓狗吃了嗎?」
「讓你吃了。」
白小柒抬手扌莫扌莫左邊月匈口,這裡麵就是心髒,昨晚這家夥剛剛吃過,一吸就把自己的良心吸走了。
而後她又扌莫扌莫右邊月匈口,這裡他昨晚也吃了,還有那裡。
她垂眸往下看看,想起昨晚,似乎又感受到了那股強烈的刺激,下意識咬住嘴唇,小臉也倏地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