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含煙（1 / 2）
「你你真的是」
雲枝同樣吃驚不小。瞅瞅自家姑娘的臉色，不敢說下去了。
婦人抬起頭來，望向解璿，兩眼含著隱隱的淚光「三姑娘您比當年您娘，還要生得好看。」
解璿嘴唇動了動。在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她已伸手，緊緊抓住婦人手腕，把對方拉了起來
「據說當初侍候我娘的老人，賣的賣，攆的攆，死的死你怎麼還在？」
婦人躊躇一下「回三姑娘，奴婢隻是您娘生前院子裡的粗使丫頭。」
解璿掩飾不住一臉的失望，鬆開抓她的手。
「二姨娘過世後，夫人見奴婢還小，便把奴婢調到了二姑娘院子。」
婦人見解璿轉身有想走的意思，連忙趨前兩步「三姑娘！奴婢奴婢雖然是粗使丫頭，但知道、了解二姨娘很多事！」
解璿步子一頓，緩緩回頭瞧她
「你想要什麼？」
婦人眼圈一陣紅，枯瘦的手，扌莫扌莫自己腿「奴婢想為自己討個公道！」
解璿看著她，沉默片刻，轉對雲枝「雲枝，你去找常管家。就說咱們院子差個粗使丫頭，掃後園子這個」
「奴婢含煙。」婦人機靈地在旁插言。
解璿淡笑了下，繼續「這個含煙，我要了！」
雲枝看看含煙，點頭應聲「三姑娘，等陪您回了房，我再去。」
就這麼把自家姑娘丟在後園子裡，她可不放心。
「沒事，你去吧。」解璿溫言。
雲枝沒辦法，梭含煙一眼，隻好離開。
解璿自個往回走，含煙聰明地亦步亦趨，跟隨在後。
「你這名字倒取得好。」解璿仿佛是隨意地拉家常。
含煙腿腳不便，禮儀不差，恭敬地回答「回三姑娘，奴婢這名字，是二姨娘取的。當年，二姨娘身邊，還有含冰、含欣、含妍幾位姐姐。」
解璿沒做聲。沉悶走了段路「她們後來如何了？」
含煙低下頭「含冰姐姐死了含妍姐姐被夫人配給莊子上一個鰥夫。聽說，成親後沒多久，便被其打死了。含妍姐姐不知被賣去了哪裡。」
「含冰怎麼死的？」
解璿聲音有些冷。
含煙輕聲回答「二姨娘產後大出血含冰姐姐跟瘋了似的，和夫人沖撞，硬說有人從中做了手腳。夫人責怪她護主不力，還發失心瘋。叫人一頓好打，沒想到打死了。」
當年慘景歷歷在目。哪怕她隻是個小丫鬟，現在回憶，也仍忍不住語帶哽咽。
解璿臉色陰沉，不再問什麼，帶她一直回了自家院子。
賀媽媽拿塊抹布，正圍繞著她的房門，前前後後擦拭門前廊柱，欄杆。
解璿停腳冷笑「其他人是死了嗎？居然勞動賀媽媽來打掃我這塊地？」
幾個小丫頭聞聲趕過來，見狀不敢開口，低著頭絞手指。
賀媽媽趕緊放下抹布，轉身對她屈膝一福「哎呀三姑娘，這真不能怪她們。是小人自己，閒來無事，找點活兒做，打發時間的！」
解璿微笑「敢情賀媽媽覺得太無聊了，倒是我的疏忽。晌午我想吃兩個清淡點的菜，外加一道雞湯煮乾絲，賀媽媽快去弄吧。」
賀媽媽臉色很不好看，還有些奇怪地瞟她身後含煙一眼，強笑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