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 忠義漢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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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他們會在這山上的哪一塊呢?」秦復道。

「臣也不知道,隻能根據氣息尋找。不過,隻要他們在,便一定逃不了。」齊威肯定地道。

「楊將軍,你命人封鎖每一條下山的路口,任何人不得下山,任何可疑人物皆將之拿下,若有抵抗者,殺無赦!」秦復扭頭向楊音吩咐道。

「臣明白,請皇上放心,絕不會逃掉任何可疑人物!」楊音沉聲道。

「樊愛卿,我們上山吧,我不希望這次仍讓他逃掉!而且,我想他們一定能在山上看到我們的到來,我們便分兩路上山,來個甕中捉鱉吧!」秦復向樊祟道。

樊祟一笑,道:「好,這次如果再讓他跑了,那樊祟也無臉再見皇上了。」

「樊愛卿不必如此說,劉玄不是一般的人物,他身邊的那群死士高手也都不是易與之輩,我們可能都低估了他們的實力,這並不像是行軍打仗,而是捉迷藏,說不準誰會是遊戲的最終贏家。」秦復淡然笑道。

「皇上教訓的是!」樊祟不由得也笑了。

「我們倒不必帶太多的人上去,以免打草驚蛇,礙手礙腳。」秦復又道。

「那我們也便隻帶一部分人上山好了!」樊祟道。

「那就看看我們誰先逮到這隻大獵物吧!」秦復一笑,打馬便向山上奔去。

樊祟也不甘落後,打馬卻向另一條道上沖去,身後則是近百名百裡挑一的好手。這一次,他絕不會再低估劉玄的力量,也絕不想讓劉玄有第二次逃走的機會。

這一切,或許都是宿命的安排,一切都隻是天意。

「皇上,樊祟追來了!」一名侍衛急促地奔入山洞,神se微變地道。

「這麼快?」劉玄大驚,樊祟找來的速度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皇上,我們要不要立刻離開?」那侍衛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

「以臣妾之見,他們不一定就知道我們藏在哪兒,如果我們要立刻離開反而是自暴行蹤了。」齊燕盈語氣之中尚透出一絲疲憊之意。

劉玄的神se卻有些沉鬱,他心中並不這麼想,盡管齊燕盈的話很有道理,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至於究竟何處不對勁他也說不明白,那或許隻是一種直覺。

「娘娘所言極是,可是屬下見他們所來的方向正是朝著我們這邊,還請皇上定奪!」那侍衛尚有些疑惑地道。

「走,立刻離開這裡!」劉玄突地肅然道,神se也變得極為難看。

「皇上,可是這樣一來不更是讓他們能夠輕易發現我們嗎?」齊燕盈吃了一驚道。

「他們能這麼快便追到這裡,而且如此勞師動眾,那便說明他們可以肯定我們已經到了驪山,而他們一上山便直奔向我們,顯而易見定是他們之中有追蹤高手,或許問題就出在你師兄齊威的身上!」劉玄心頭一動道。

「啊…」齊燕盈也吃了一驚。

「讓臣去引開他們!」那名侍衛聽到這裡,不由得一咬牙道。

劉玄眼中閃過一絲亮se,道:「嗯,但你定要小心!」說話之時他已把衣服脫下遞給那名侍衛。

那侍衛沒有一絲猶豫,迅速將之穿上,隨即轉身便呼喝著另外幾名親衛極速向山穀外掠去。

劉玄心中一動感動,這些人確實是對他極為盡忠,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可能會降臨的死亡,甚至是隨時都準備為他去死。

「皇上,那我們該怎麼辦?」齊燕盈想了想問道。

「我們也該走了,當秦復發現他們是假的時,必定會回頭找尋,我們不可以在此坐以待斃!」劉玄肯定地道。

「劉恆!」劉玄向洞外呼了一聲。

「臣在!」一名中年漢子大步行入,其衣衫之上尚沾有斑斑血跡,但經過兩個多時辰的休息,神氣已經極為平和。

「你立刻清理好此地的殘物,我們馬上離開!」

「皇上請放心,臣等知樊祟上山,便已清理了殘物,保證不留下任何痕跡!」

「那好,我們走吧!」劉玄伸手輕拉住齊燕盈,立身而起道。

出洞後,劉玄提劍放眼望去,卻駭然發現山穀的頂上立著一人。

「劉玄啊,我們終於又見麵了,真是可喜可賀!」

劉玄的神se變得極為難看,他最不想發生的事終於發生了,而最不想出現的人也出現了。

立於山穀之頂的人不是樊祟,而是秦復!

秦復來的確實好快,快得讓劉玄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機會。

「劉玄,你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你已經死路可逃了!」齊威也出現在秦復的身邊,揚聲高喝道。

「齊威,你這賣主求榮的逆賊!」劉玄大怒叱道。

「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若是你肯束手就擒,或許皇上會饒你一條狗命!」齊威不以為然地笑道。

劉玄心中大恨,但再回頭之時,卻發現山穀的四麵已經攢出了百十張百孔,樊祟也正在其中,他的心不由得沉入了海底。

「劉玄,這次你是逃不了的,你應該知道,這些天機神弩的威力!」樊祟向山頭之上那群正張弩對準穀下劉玄的部下指了指道。

劉玄不再言語,他知道,這一刻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機會逃走。

「哈哈…」齊威大笑起來,道:「劉玄呀劉玄,你就認命吧,這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你永遠都逃不了!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快便成甕中之鱉嗎?因為我已在你們身上留下了一種特殊的香味!」

劉玄這才恍然,齊燕盈卻大怒,咬牙切齒地道:「你這欺師滅祖、賣主求榮的叛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小師妹別生氣,皇上已經答應將你賞賜給我,以後我會好好地愛護和照顧你的!」齊威邪邪地笑道。

「你…你無恥!」齊燕盈幾乎氣昏了,一時之間竟找不到話罵。

「齊威,我以劉室之主的身分發誓,即使我今日必死,你也永生不得安寧,必定天誅地滅!」劉玄語氣突然變得陰冷而平靜地道。

齊威不由得機伶伶打了個寒顫,他聽出了劉玄語氣之中的怨毒和殺機。

「哈哈哈…」秦復突地大笑起來,望著劉玄笑道:「你的誓言一定會實現,如果這便是你的遺言,那麼,你就可以死而無憾了!」

「皇上!」齊威聽到秦復如此一說,不由得大驚。

「燕盈,你想他是怎樣一個死法?」秦復突然向齊燕盈柔聲問道。

齊燕盈和劉玄也都一怔,似乎沒想到秦復居然會作出如此決定,一時之間倒不知是真是假。

「皇上,小臣對你忠心耿耿,此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皇上饒命呀!」齊威大駭,立刻跪下叩首道。

「不錯,你確實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隻是你對每一位主子都是忠心耿耿,昔日殺主子王莽,今日又出賣主子劉玄,你對我自然是忠心耿耿!」秦復冷冷一笑道。

齊威如被冰水澆頭,心寒徹底:「皇上饒命!皇上與他們不同,小人這次是真心實意地願為皇上赴湯蹈火…」

「好啊,既然你願為我赴湯蹈火,那就去為朕拿下劉玄!」秦復冷冷一笑道。

齊威不由得怔住了,秦復居然隻讓他一人去擒劉玄,別說他一個,隻怕是兩個三個也不是劉玄的對手。他乞憐地向秦復身邊的高手望去,但見這些人的眸子裡盡是鄙夷不屑之se,這一刻他真的明白,自己做錯了,這些人根本就看不起他這一而再、再而三賣主求榮的人。

「皇上,請你饒了小人這條狗命吧,小人還不想死!」齊威知道那些人是不可能為他求饒的,不由得心頭發寒,轉向秦復乞憐道。

秦復不由得仰天大笑,旋又逼視著齊威,冷冷地道:「你知道朕為什麼要殺你嗎?」

「小人愚鈍,實是不知!」

「因為齊燕盈昔日曾是我指腹為婚的未婚妻,而你竟不知死活地想要奪我的女人!」秦復語氣極冷地道。

齊威頓時魂飛魄散,他哪會想到這些?

劉玄也不由得將目光投向齊燕盈,齊燕盈的臉se極為蒼白,她知道秦復的意思,也知道秦復所說確實不假。當日秦復隻身來到宛城,但卻遭拒婚,後來兩人便再未相見,但齊燕盈卻知道自己確與秦復有指腹為婚的事實。

「皇上,小人什麼都不要了,還請皇上放小人一條生路,小人必感激不盡!」

劉玄不由得仰天長笑,向秦復高昂地道:「秦復,雖然你的手段有些卑劣,但成大事必不擇手段,成王敗寇,我劉玄今日之敗實無話可說!如果你要我甘願授首,就將齊威交由我處置!」

「皇上,萬萬不可!」齊威大驚,心想如果自己交給劉玄處置,又豈會有命在?

秦復並不管齊威的乞求,朗聲笑道:「朕敬你是個人物,至少也是一代梟雄,就答應你這個要求,來人…」

「我跟你拚了!」齊威見事已無回轉餘地,不由得大怒而起,飛撲向秦復。

「哼,想死還不容易?」秦復冷哼一聲,一抬手。

齊威手中之劍立刻化為碎片,而秦復的掌勁已印在其月匈膛之上。

齊威狂噴出一口鮮血,身子竟向山穀之下的劉玄飛跌而出。

秦復身邊的高手並沒有動手,因為他們知道像齊威這種人根本就不必再花多餘的人力。

樊祟在對麵看著這一切,他並不感到有任何意外,齊威之死或許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如果換作他是秦復,一樣不會留這種賣主求榮的卑鄙小人在身邊。

齊威沒死,在跌落之時被劉玄的氣勁托住,因此雖受重傷卻未死去。

秦復並沒有殺死齊威的想法,這種人不值得他殺,既然他答應送給劉玄,自然不會一掌震死齊威。

「他便交給你了!」秦復向劉玄揚聲道。

劉玄心中倒有幾分感激,但並未作答,隻是將目光投向齊威,冷厲、肅殺有如寒刃一般透入齊威的心底。

「皇上饒命啊,小人知錯了!」齊威見劉玄那種目光,不由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顫聲道。

「你這個畜生,你不是人!」齊燕盈一見這殺父仇人,眼都紅了。

「愛妃,你想讓他怎樣個死法?」劉玄柔聲問道。

「師妹,我知錯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來世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念在我們同門一場,一起長大的份上…」

「住口!我沒你這樣的師兄,我要將你這惡賊千刀萬剮!」齊燕盈更怒。

「好!千刀萬剮,不到最後一刀,不要他死!」劉玄將齊燕盈向懷中摟緊了一些,淡漠地道。

劉玄話音一落,無數道閃亮的寒芒在虛空中乍亮,他身後的那十名親衛高手同時出劍。

「啊…」齊威頓時發出一陣淒慘無比的嚎叫,在光影之中,虛空中血肉橫飛,無數血珠如雨水般濺落。

齊燕盈的臉se刷地慘白,她清楚地看到齊威身上飛濺而出的皮肉,更清楚地看到齊威一點點地瘦下去,頃刻之間竟化成一堆血肉模糊的影子,而這堆血肉尚在慘嚎扭動,卻無法逃過這自四麵八方削至的利劍。

齊燕盈緊閉上眼睛,她隻是隨口說出千刀萬剮,卻沒想到劉玄真的將齊威千刀萬剮,而在親見這比淩遲處死還要殘酷冷厲的場麵時,卻止不住地想嘔吐,將腹中吃的一切都嘔吐出來。

山穀之上的赤眉軍高手眼中也都閃過一絲驚懼之se,他們也沒想到劉玄身邊的這群高手居然如此冷酷,齊威的慘嚎隻讓他們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汗毛也似乎全都豎了起來。

這些人從來都不會在乎殺人,但是劉玄這將人削割一千刀尚不死的殺人之法卻讓他們生出一種打心底的恐懼,也有些人開始嘔吐,像齊燕盈一樣,大口大口地嘔吐,仿佛是想將內心的一切翻江倒海般全都嘔吐出來。

還有些人竟不忍心看,閉上眼睛,盡力將內心的恐懼揮去。

齊威尚在慘嚎,但他的下身已經化成了一堆血淋淋的白骨,沒有一絲皮肉,但頭臉仍在,尚能發出微弱的慘嚎,其體內的內髒自骨頭縫隙裡全部橫流了出來,而他居然奇跡般地沒死。

「殺了他…殺了他…」齊燕盈哭嚎著道,她不敢看,也實在是不忍心看,這一切,實是太過恐怖。

劉玄深深地吸了口氣,腳下用力,一顆石子飛入那尚在飛濺的血影之中,「噗…」地一下沒入齊威暴露在風中尚在月匈膛跳動的心髒。

齊威「哼」了一聲,立刻氣絕,但在山穀之中留下了一具讓人不堪入目的屍骨。

齊威的頭麵依然清晰,但脖子以下全部是骨頭,內髒流了一地,也有的掛在肋骨之上,使得地麵不堪入目。

秦復居然也有想嘔吐的感覺,即使是他,也心頭發毛。他從未想過,一個人的死居然有如此恐怖之法,而為劉玄殺人的十名劉家死士高手神se極為平靜,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隻是很小心地拭去劍鋒上的血跡,隨即又立在安靜的山穀之中。其冷酷之處,隻讓秦復和樊祟都暗自心驚。

「真是精彩,精彩!想不到劉玄手中居然有這麼多如此之好的劍道高手,現在也該到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的時候了!」

劉玄望向秦復,悠然一笑,卻扭頭向齊燕盈道:「愛妃,今日必亡,看來我們隻有來世再做夫妻了!」

「皇上!」齊燕盈頓時明白劉玄的意思,不由得慘然一笑道:「臣妾願意陪皇上去任何地方,即使是陰曹地府!如果有來世,臣妾也會跟隨皇上!」

劉玄苦澀地笑了笑,一攤手,卻露出一顆黑se的葯丸,深吸了口氣道:「這是**丸,吞服之後,便不會再有任何痛苦,我也一定會在黃泉路上陪你的!」

「皇上…」那十數名劉家死士大驚,一起跪下悲呼。

齊燕盈淒然一笑,道:「臣妾生是劉家人,死是劉家鬼,絕不會讓人羞辱!」說著抓起葯丸猛一昂首便吞了進去。

「燕盈!」秦復也大驚,但是他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劉玄仰天悲嘯,將齊燕盈的軀體緊摟於懷中,左手焚音血劍直指天空,半晌才昂然道:「我劉玄生為人君,死亦當成鬼王,大漢山河,必為我劉家延續!秦復,你永遠都不可能主宰我大漢山河!我活著身為人君,沒有人能殺死我,除我自己之外!」

說完,劉玄扭頭在齊燕盈的麵頰上親口勿了一下,慘然道:「愛妃,你稍等,朕來陪你了!」

「皇上…」那群親衛高手來不及阻止,劉玄血劍一揮,便已割喉氣絕。

穀頂赤眉軍戰士皆大為震撼,劉玄那指劍對天的豪言深深烙入他們的心中,更被其豪情所感。

劉恆悲呼一聲,在劉玄與齊燕盈緩緩倒下之時,也毫不猶豫地橫劍自刎。

那十數名死士同時出劍,同時氣絕,但軀體卻跪於劉玄的周圍如朽木般風吹不倒。

秦復和樊祟也心神大震,他們沒想到劉玄會選擇自殺,而其親衛也如此忠義,隨主自刎,這使他們對劉家死士更多了許多顧忌。

「二哥…」一聲悲呼自另一個山頭傳來。

秦復不禁訝然扭頭,而便在此時,他身邊的高手和赤眉戰士發出一陣慘哼,無數的怒矢自後方襲來。

猝不及防之下,他身邊的戰士竟有一半人中箭,落空的怒矢或沒入樹身之中,或釘於石頭之上。

秦復也吃了一驚,如此強勁的殺傷力天下間便惟有天機神弩才能做到。

「保護皇上!」在矢雨之中,秦復身邊的親衛急呼。

「漢中王劉仲!」秦復扭頭之時,立刻看清了那座山頭之上的悲呼者,不禁大吃一驚,他並不知道這位漢中王正是劉嘉的真實身分,但是他對劉仲的麵容是極度熟悉的,怎也沒料到「劉仲」居然會出現在驪山,而且還有這許多伏兵。

「殺…」樊祟也吃了一驚,等他回過神來時,劉嘉的伏兵已射出了幾輪弩矢掩殺而上。

樊祟隻看了一眼,心便在下沉,這群自後掩殺而至的伏兵,每人都縱躍如飛,輕似靈猿,可以看出一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精銳,甚至有可能是劉家的死士,但樊祟並沒有迎向這群自身後掩殺而至的對手,而是向山穀之中撲去。

樊祟此行最重要的並不是殺光這些人,也不隻是逼死劉玄,而是要奪下劉玄所掌握的玉璽和符令,隻有奪到了這些東西,才能夠真正明正言順地號令天下,坐穩大漢山河。

秦復見樊祟一動,便明其意,是以也不作多餘考慮,身形飛撲向自後方湧上的敵人。

「嗚…嗚…」一陣長長的號角之聲響起,秦復的親衛們知道此刻關係重大,是以立刻以號角聲傳喚山下的楊音上山相助。

劉嘉知道自己還是來遲了一步,盡管他努力地潛上驪山,卻並不是因為知道劉玄會在驪山之上,而是覺得樊祟如此勞師動眾地趕到驪山定有目的,而且連赤眉皇帝劉盆子也已親臨,這便使他的好奇心更重。

孔大諸人所猜沒錯,劉嘉確實是想秘密潛入長安附近,見機行動,對萬一可能會沖出長安城的劉玄加以接應,或是查探一下長安的動靜,若劉玄尚活著,則設法營救。是以,他並沒有帶大批人馬,而隻帶了數百死士及自己的親衛戰士。

此至長安,劉嘉並沒有想過可能會活著回去,但是他對赤眉軍包圍驪山有些好奇,當然更想借機刺殺樊祟和劉盆子。

這確實應該算是一個極好的計劃,如果樊祟和劉盆子死了,那麼赤眉軍自會不戰自亂,說不定到時候可以扭轉局麵也未可知。是以,他才不遺餘力地潛上驪山。

雖然山下有楊音大軍相守,但楊音要立刻封鎖所有的山路也是不可能的,因此,劉嘉上山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同時更將自己的戰士藏於空皇陵之中。秦復諸人是直接找到劉玄的,並沒有四下搜查,也便使得劉嘉投機取巧地蒙混而過。

劉嘉也絕沒想到劉玄會潛藏於驪山,等他布下刺殺計劃之時,卻發現劉玄橫劍自刎,這一刻,他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悲憤,立刻發動了偷襲。

具體參與指揮的人乃是劉村!

樊祟的速度快極,如捕食的蒼鷹般直撲向劉玄的屍體,但便在落地的一剎,驀感一股奇寒徹骨的氣勁橫撞而至。

樊祟吃了一驚,想也不想地揮掌橫截。

「轟…」兩股氣勁相沖之下,樊祟竟不由自主地橫跌兩丈,這才落地。

「冰魄神功!」樊祟驚呼聲中,那偷襲者的身形也倒翻兩丈而落,但是卻有另一道身影若一團燃燒的烈火般掠過劉玄的屍體上空。

樊祟大驚,他絕不想讓別人捷足先登奪去玉璽和符令,是以再次撲上。

「樊祟果然不同凡響!」那與樊祟對了一掌的人正是昔日黃河幫的老幫主武皇劉正的五仆之一遲守信,他見樊祟身形一動,也便再次出手了。

「冰魄神功…」山穀之中寒潮湧動,虛空仿佛是鴻蒙一片。

樊祟本想阻止那火影一般的怪人奪下玉璽和符令,但是,他又不得不防遲守信的攻擊。

樊祟自是不想死,他絕不會不明白冰魄神功之可怕,而遲守信昔日縱橫江湖數十年,幾無對手,更創下北方第一大幫黃河幫,其武功之強並不在他之下,是以樊祟隻好全力應付遲守信,而眼睜睜地望著那火影之人扌莫走劉玄身上的玉璽和符令。

秦復也感到了一絲異樣,強大的氣機觸動了他體內某種奇異的感應,甚至激起了他體內瘋狂的戰意。

天空中的密雲以極速匯聚,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牽引,如碾過天空的巨轍,天際不時傳來一陣陣雷鳴!

秦復悠然回首,卻發現山穀之中竟多了兩人,而玉璽、符令和焚音血劍竟被一個紅發老頭握於手中,樊祟則與另一人戰得難分難解,強大的氣勁狂沖而上,卷著股股奇寒之氣浪,使得穀中漸凝出一層白茫茫的冰霧。

「火怪!」秦復吃驚地低呼了一聲,他不知道這兩人是何時出現在此地的,而且還搶走了玉璽、符令與焚音血劍。

秦復並不在乎焚音血劍,但卻在乎玉璽和符令,是以他立刻棄劉村反撲向穀中的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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