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狗子爹的奮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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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流水,轉眼間到了八月。

狗子爹同李仲平這期間進山一次又一次,兩人所獲頗豐,甚至弄死了一頭黑毛獠牙大野豬,足有一百六十餘斤,就憑這些,兩家的年是有的好過了。

李家也用起了雪花鹽,明顯感覺李嬸似乎胖了一圈,走路都虎虎生風。

趙春哥又抽空帶著狗兒去了下新山集,處理掉皮貨,給狗子買了筆墨紙硯,添置了一些鍋碗瓢盆。

不要擔心狗子來回二十幾裡山路很累,他就一直坐在獨輪車上,大牲口就是自己的老爹。可憐的老爹視兒如珍寶,任由狗子耍賴坐在車上不動彈。狗子也不是完全沒有出力,手裡抱著個陶罐,美其名曰幫老爹的忙。

這一日,趙春哥同李仲平再次登上了去往朝鮮的海滄船,望著放在船艙角落裡的麻布袋,李船頭心中無語,這兩個傻憨,千來裡水路,就運兩袋糜子,能弄幾個大錢,活該窮到死。

漂流半月有餘,再次登上了彌法島,此時天氣寒冷,萬物凋零,偶爾呼嘯的北風吹的船帆嗚嗚作響。

趙春哥心中默念著狗子臨別時的交代「貨賣對家,那些窮酸的行腳商人沒能力吃下這麼多貨的,要找商社裡的商人,但是要找商社當中最窮酸的那個。」

顧目四盼,流連於商街,商街長不足二裡,但貨棧林立。此島既是走私的交易點,也是中轉站,雙方交易完成,本地商人自是要招待遠客一下,端看門口的熱鬧程度可見一斑。

沿著沙土路走了兩遍,春哥心中屬意兩家,一家高門大院,門口尚無訪客,有門人立於門口,臉色倨傲,一看就不是好打交道的;另一家院落稍小,門口不見訪客,一白袍大袖書生模樣的漢子在來回踱步,時而看著遠方的天際,時而搖頭嘆息,任誰都看出此人在……愁苦。

春哥正了正衣襟,喉嚨裡咕嚕了幾聲,壯著膽子向書生走去。尚距離書生有五步遠,有門人擋住去路,喝到「明人止步!此處是私家地界,速速離開。」

那書生也回身看了一眼春哥,不曾相識,也就不再理會,自顧自的來回踱步。

「某家有一物,或可解貴府急難。」也不廢話,春哥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門人「煩請轉交給貴家主看顧一下,某自有話說。」

門人拔開瓷瓶之後目泛奇光,轉身將瓷瓶交於書生,並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春哥就很無語,你說你的話,俺也聽不懂,小聲個甚!

那書生自是好奇,打開瓶蓋,仔細觀敲,又讓門人用手黏了些品嘗,見門人眼裡放光,不住的點頭,自己也便放下心來,用手粘著嘗了嘗,果如門人所說,是純正的雪花鹽,色味俱佳。

書生不禁看向裹著獸皮,宛如獵戶般的漢子,最終點了點頭,請門人帶著春哥到府裡敘話。

待進了廳堂,春哥也不墨跡,自我介紹到「某家大明登州府人士,販私鹽獲罪於官府,索拿甚急,而今不容於家鄉,托庇友人海船到此,欲尋個買主,不知貴人可有擔待?」兒子教的都是什麼狗屁玩意,總算是背著說完了,且看對方如何應對。

書生愣愣的看著春哥,有種日了狗的感覺,有這麼見麵打招呼的麼?開門就說你是大明的匪徒,欺負本書生拿不動刀是不是?

哎,麵對這種粗人,也就算了。

「壯士不必心憂,此處是朝鮮國,大明國法還處罰不到壯士。適才壯士說尋個買主,不知是何意?說的是人,還是貨?」

「自然是貨,貴人適才也看了貨,是否合意?」

「合意自然是合意的,不知貨有幾何?幾千斤,某家還是收得下的。」書生坦然道「也不瞞你,鄙人本姓金,算是國主的遠房外戚,目下正等著自家商船,已去三月有餘,恐凶多吉少。」

「嗯~嗯~」春哥張了張嘴,不好意思開口,你說幾千斤,可老子隻有一百六十餘斤…

「某此次隻帶不足兩百斤,前路不明,不堪風險。貴人若是需要大宗鹽貨,來年可一起發運,還望擔待!」春哥厚著臉皮說道。

那中年書生聞言哈哈一笑,眯著眼睛看著春哥「某不欺汝,你卻瞞我。某看你身無戾氣,雖有彪悍之勇,卻無害人之念。何故裝作賊人來欺某?我觀你實是個夥計,不知何來運氣,得了煉鹽之法,或者別有它途?無論怎樣,你欲憑之富貴,自也是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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