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宇內一神(2 / 2)
別看那隻不過是個閃動的影子,目前並沒有對自己產生巨大的危險,不過隻要你留一絲空隙給他,他的那一擊必定是致命的。
「武仙」夏雷是個老江湖,他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道理,所以他在驚駭於對方身手之餘,更是心生警惕,把那兩個孩童當做江湖中兩個絕頂的高手來對付。
再說金童玉女如果踏入江湖,本來以他們的身手也是擠身於超級高手的行列。
所以「武仙」夏雷的對敵之策並沒有錯。
髓著金童攻出那一式飄忽不定的招式後,玉女也不示弱緊隨其後,雙掌幻化為勾,趁「武仙」夏雷為對方的飄忽身法分神的時候,急探他周身大穴,招招怪異。
一時之間也把「武仙」夏雷攻得手慌腳亂,他幾乎好幾次都差點被對方擊中。
不過畢竟對方年紀太輕,在對敵方麵的經驗沒有象「武仙『夏雷那樣的經驗老到。
不然他早就栽在前麵這一對金童玉女手下了。打到後來,他越打越驚心。他幾次都欲引誘對方與自己掌力相拚,想以自己雄厚之極的內力修為擊敗這對金童玉女時,哪知他們卻鬼得很,每當碰到這情境,他們都是用很奇怪的武功,非常巧妙地躲了過去。
對方所采取的戰略完全是要與他遊鬥,麵對這種情景,他即使功力高絕,也無能為力。
難道他「武仙」就這樣栽在這神穀,栽在兩個名不經傳的金童玉女手裡?
他也不會甘心,他不想與她們再拖下去,他準備鋌而走險,他要擊敗這對金童玉女。
想到這裡,他不知不覺地放慢了腳步。
突然他賣了個破綻給對方。
那玉女不知有詐,見有機可乘,連忙挾全身功力朝這一破綻處急攻而進。
但薑畢竟還是老得辣,年輕人畢竟經驗不足。
「武仙」夏雷聚集全身的功力於破綻處,硬挨了玉女一指。
玉女雖然實實在在地擊了「武仙」一指。不過以她那麼一點功力,並不能使功力蓋世的「武仙」受傷,而隻是震得他,心血浮動而己,再說「武仙」為了以防萬一,也把自己的內力全部集中那被擊的一點。所以玉女不但沒有傷著「武仙」夏雷反而被他的深厚之極的反震之力,震得整個人朝後倒瀉飛了出去,隻落到三丈之外。
而「武仙」夏雷也正乘這個時候,一招「冷夜孤吟」奇快無比地朝金童招呼過去。
那金童的身法雖然也奇快無比,不過他見對方已經中了玉女一指,還以為對方非倒不可,哪知事實卻大出他意料,對方不但沒有立刻倒下,而且還把玉女震飛出去。
他在驚駭餘,更想不到對方會乘機向自己下手,變起倉促間,他想逃避也來不及了,因為「花空煙水流」的武功並不是說逃就能逃得掉,更何況是在「武仙」手年使出。
無奈之下,那金童隻有猛推一掌,朝「武仙」當月匈擊去,那樣子似乎要跟他拚命似的。
「武仙」夏雷本來要想以自己雄厚的內力修為把對方擊於掌下,不過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原先的想法,他決定擒下對方。
他之所以這樣做,當然有他的理由,一來他對這個傻裡傻氣的金童有點說不出的好感,二來他是到這裡求人傳授宇文長風武功的,而不是來殺人的。
如果殺了人那就別想再求人了。那他跑這麼多路,豈不白廢,說不定他們也要喪於比,假如穀中還有身手最高的高人。
三來他已經擊退了玉女,以他的身手,他認為有絕對的把握在不擊傷對方的同時製服對方。
基於這以上三個方麵的原因,使他改變了初衷,同時也救了那傻得可愛的金童,雖然他不一定會在「武仙」夏雷手下死去,但卻誰也無法保證他在「武仙」的全力一擊之下不受傷。
所以等金童雙掌當月匈推到的時候,他的前麵已經失去了「武仙」的身影。
金童在驚駭之餘,頓時知道情況不妙,馬上朝後急飄而退,飄忽如幽靈。
在那金童朝後急飄的同時,「武仙」
夏雷的一式「芳艷流水」也已經攻到。
金童見對方使出的又是「花空煙水流」中的招式,頓時不禁地加快了後退的速度。
「武仙」夏雷的那一式「芳艷流水」
招式雖然奇妙無比,出手也既快又準,但無奈還是落了個空,「武仙」夏雷隻抓住了對方的一隻衣角。
在一聲衣帛的撕裂聲中,金童還是逃過了「武仙」的這一招「芳艷流水」絕世武功。
看來「武仙」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不然他不會失手的。
他的臉色也變了,變得有點嚇人。
金童又一次死裡逃生,更是驚駭之極,那表情甚至還有點恐怖,恐怖對方的身手。
「哎喲,你快來呀,我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那玉女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金童的身邊。
現在金童玉女又並排而站,共同對敵了。
「武仙」的臉色再次開始變化,變得更嚇人。
臉上更是籠罩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他已經對那金童玉女動了殺機。
在激動之餘,他的理智已經不再告訴他,他這樣一沖動將帶給他什麼後果呢?
隻見他雙掌一翻,一式「芳蘭幽芷」
帶著幽幽的蘭花香,朝對方急襲而去,那蘭花香使人聞之欲仙,提不起勁采抗敵。
等到那勁風襲體時,那金童玉女才知道情況不妙,他們想出手抗敵,可是這一切已經太遲了。勁風已經襲體,行霆萬鈞之一擊。
看來這一次那金童玉女非命喪這一招「芳蘭幽芷」之絕世招式不可。
正當「武仙」夏雷那一式「幽蘭芳芷」將要擊中那一對金童玉女時。
驀地!
一聲暴喊聲從那煙霧迷漫中傳了出來,道:「手下留人!」那聲音猶如來自高空深處。
隨著話聲從裡麵湧出一股暗勁,直朝「武仙」全身上下撞來。不留一絲一毫的空隙。
那暗勁來勢之強,猶如排山倒海,勢如破竹之勢,空氣也頓時被那暗勁湧得呼嘯有聲。
「武仙」夏雷突然感到一種壓力,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那股壓力壓得他幾乎窒息。
突然他覺得他的月匈口受到那股來自虛無縹緲處的外力猛擊,很快,他就昏了過去。
他也不知道他這樣昏過去其結果到底是死是活,反正他也隻有聽天由命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悠悠地醒了過來。
他發現自己原來就躺在一間布置得很華麗的房子裡,身上蓋著一身很舒服的錦被。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
他轉身下了床,他準備去看個究竟,他到底在哪裡,還有一個他帶來的宇文長風,他現在又在哪裡呢?
「那人醒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他一轉身就有人知道,對方耳力之強,當是匪夷所思,連「武仙」也甘拜下風。
隨著話聲,「武仙」夏雷前麵已經多了兩個人。兩個人他非常熟悉,而且還跟他打過一場的人,來者赫然就是他眼中的金童玉女!
他們會在這裡出現,那很顯然他還在這神穀之內,看來對方並沒有把他送出這神穀,看來自己還有一絲希望。
想到這裡,他的整個人也不禁地興奮起來。
那金童玉女見他醒了過來,頓時拍手笑道:「好啊好啊,你終於醒了。你知道嗎?你已經在這裡昏迷了四天四夜,想不到今天終於醒了,那真是太好了,也不用我們替你擔心了。」
「我已經昏迷了四天四夜?不可能吧?」
「武仙」夏雷不相信地問道。
不過對方那天真無瑕的表情,使他不得不信對方所說的話。
這使他不由地又想起那次從遠處出現的那股虛無縹緲的暗勁,那股暗勁來勢之強乃他生平所僅見的,他隻是不知道居住在裡麵的高人是誰,如果是他師叔「宇內一神」,那他的功力豈不真的到了匪夷所思的至高境界。
不過唯一使他慶幸的是他能在這絕世無雙的暗勁之下活了下來,無論如何他都要去謝謝那個救他的人。
不管是對方手下留情也好還是另有高人所救也罷,總之他一定要多謝謝對方。
「是你們救了我?
「武仙」夏雷好奇地問道。再說他也想問明白這個問題,到底是誰救了他。
「我們不死在你手下就已經萬幸了,哪還有能力救你呢?救你的人是我師父。」
「你師父?你師父是誰?是否是『宇內一神』柳如風?」「武仙」更是好奇地問道。
「是啊,你怎麼會知道,真是奇怪。」
金童疑惑地道。到了後來變成自言自語了。
「武仙」蔓雷聽說他是他師叔所救,並聞之他師叔還在人間這神穀裡,頓時大喜過望地道:「快,你們快帶我去見我叔。」
見你師叔?你師叔是誰呀?「
金童玉女被他講得莫名其妙,不解地問道。「哎,你們看我可真是的,都急成這個樣子,我的師叔就是你們的師父『宇內一神』柳如風。」
「什麼?我師父就是你師叔,你沒搞錯吧?」
「沒有錯,他的確是我師叔。」
「武仙」夏雷顯得激動之極地道。
「如此說來,我不是要叫你師兄了嗎?這不可能吧,以你這般年紀,我師父叫你師兄還差不多,怎麼會是我的師兄呢,這其中有詐。」
金童傻乎乎地道;那樣子很好笑,夠逗人。
「武仙」夏雷知道跟他們一時也講不清楚,於是催著那金童玉女道:「你們還是先去通報你師父,說我要去見他老人家,快去快去,我在這裡等。」
「是,師伯,哎喲不對,應該叫你師兄。」
「武仙」夏雷聽得忍俊不住笑了起來。
目送那金童玉女離開之後,他心中更是感慨萬千,想不到他「武仙」縱橫江湖一生,竟然無法接得住他師叔「宇內一神」之一擊。
直到這時,才使他認識到浩浩江湖,真的是高手如雲,數不勝數。
而他們「武仙四仙」之所以能夠在江湖中稱雄稱霸,那隻是江湖中真正的高手都已經退隱江湖,不問江湖是非而已。
這其中象他師叔「宇內一神」就是一個最顯著的例子,江湖中幾乎沒有人知道有「宇內一神」柳如風這個人,更不知道「風流煙雲散」這種震世奇學。
正當他對自己的前途心灰意冷的時候,那金童玉女已經去而復返。
當「武仙」夏雷出口相詢時,金童己先他而說道:「我們師父不見外人,你既然醒了,那你可以走了,我們是來送客的。」
「你們來送我走?」
「武仙」夏雷不解地向道。他真不知道為什麼會救了他又要馬上趕他走。
「可是我是他老人家的師侄呀。」
「你這人到底有完沒完,我師父說不見你,就是不見。你在這裡攀什麼交情,即使你是他未來的嶽父大人,我師父也不會見你的。」
那玉女口無遮攔,亂講一通,假如她師父聽到了非狠狠懲罰她一頓不可。
不過她講出口了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她在害怕之下,不禁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告訴自己以後講話要小心點。
那金童不知玉女為何打自己,好奇地問道:「哎喲,好端端地打起自己來乾嘛?」
玉女隻是狠狠地瞪了金童一眼,沒有說話。
「武仙」由於一心想著如何才能留下來,所以並沒有聽清楚對方那最後一句話。
那金童玉女見「武仙」站在那裡一副執意不走的樣子,頓是氣壞了,走過來就欲動手。
這下可真嚇壞了那「武仙」夏雷,他害怕萬一又跟對方交上手,被那「宇內一神」柳如風一掌又打得躺他四天四夜,那可太不合算。
所以「武仙」夏雷連忙用手止住他們道:「好,好。我馬上就走。不過我在走之前先了解一下我那徒兒的情況。」
「哪個人是你的徒弟?不然我們怎能知道。」
「就是與我一起來的那個人。」
「你怎麼不早說,早說我就早點向師父問個明白,不然現在我們早就問過了。」
「那你不會再進去問一次嗎?」
「你的話也很有道理,那我們隻有再進去替你問一次了,你可要在這裡等我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