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番外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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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飛機的嗡嗡聲在頭頂響起, 顧茗挺著大肚子無奈嘆氣。

鄒妮妮開著飛機低空盤旋飛過, 還朝她不斷招手, 她就更想嘆氣了。

——說好了一起開飛機, 你在飛端翱翔,我卻在地上養胎。

肚子裡這個遠遠聽到巨大的聲響,估計是打了一套長拳,肚皮在春衫之下一晃一晃, 猶如盛了大半桶水的氣球不住晃盪, 馮瞿哪怕見過好多次,依然覺得心驚膽顫,兩隻大掌小心的托住了老婆的肚子, 並對著肚裡的小家夥威脅:「別跳了!再跳你媽的肚皮就要被踹破了!」

顧茗本來心情不好, 都被他這副蠢樣子給逗樂了:「我的肚皮又不是紙糊的,這麼容易踹破。」說歸說, 依舊覺得肚裡的小家夥踢的她肉疼。

馮瞿如今看她, 簡直比紙糊的還脆弱, 行走坐臥都有人跟著, 他隻要得閒就陪在老婆身邊, 寸步不離的守著。

自從滬上一戰之後,馮瞿在滬上醫院裡養了一陣子傷口,兩口子很快就被送回了玉城, 留下他在滬上跟各家督軍扯皮,最後還是北平中央政府派了個淞滬護軍使來滬,才算是結束了幾家紛爭。

不過這位淞滬護軍使被幾家聯軍搶占地盤, 真正留給他發揮的地方也就滬上,四周都是虎視眈眈的各家軍政府,也是舉步維艱。

如今這些事情都跟馮瞿無關,他們夫婦回玉城之後,馮夫人都已經開始挑奶媽了,還是顧茗再□□對才阻止了她。

林媽從容城被接了過來,她雖是家中老傭人,卻是看著馮瞿對顧茗漸漸上心,終於修成正果的,聽說顧茗懷孕,準備拿出平生所學好好助顧茗養胎,恨不得按著月子的標準讓她一天吃六到八頓。

正好馮瞿也在養傷,她捎帶手就一起侍候了,還說:「孕婦吃的很多也適合傷員吃,少帥正好也需要補補氣血。」

馮瞿:「……」這是拿他當孕婦養了?

不久之後,鄒妮妮從前線回來,雖然吊著一條膀子,可整個人卻拽的二五八萬——她又立功升官了。而且身後還跟著個猶如小媳婦兒一般害羞的少年。

那少年是她在打仗的時候救回來的,聽說家境不錯,大約十八九歲,被救之後為色所迷,說要以身相許,嚇的鄒妮妮這位向來膽大包天的女漢子都結巴了:「你你你……你說什麼呢?」

少年眼神清澈柔軟,如懵懂小鹿般可愛,還畫的一手好畫,筆下的鄒妮妮性感的不像話,連顧茗看了也說「情人眼裡出西施」,簡直是加了濾鏡的靈魂畫手。

靈魂畫手楊晉非要做鄒妮妮的勤務兵,套上軍服也透著與眾不同,唇紅齒白的少年跟在鄒妮妮左右,同營的軍官們都取笑她,直臊的皮厚如城牆般的鄒妮妮也要繃不住了,最後拿槍抵著他的腦袋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楊晉的眼神溫柔無辜,特別純良的看著她:「你救了我,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打定了主意要賴上她。

少年太溫柔,鄒妮妮下不去手。

她收回槍落荒而逃,跑到督軍府找顧茗求助:「這小子到底想乾嘛?」

顧茗那時候肚子還沒起來,笑的前仰後合:「人家說的明明白白啊,你救了他他想以身相許!」

鄒妮妮煩惱無比:「可是我喜歡的是強大的男人。」

顧茗一語點醒夢中人:「你都比男人還強大了,要那麼強大的男人做什麼?」

鄒妮妮:「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楊晉終於留在了她身邊,正逢鄒妮妮膀子受傷之際,這小子頗有眼色,將這位女魔王侍候的很是周到,還死皮賴臉跟著鄒妮妮回家。

別人家勤務兵都隻在營裡服務上司,他可倒好,直接登堂入室,隻差踏進鄒妮妮的閨房了,站在鄒家客廳半點怯意都沒有。

鄒夫人見到少年很是好奇,問道:「你是誰?」

楊晉拿出麵見丈母娘的架勢一板一眼的回話:「夫人好,我姓楊,叫楊晉,是鄒團長的勤務兵。」

鄒夫人心道:沒見過這麼膽大的勤務兵啊。

「你怎麼跟回來了?」

楊晉:「團長胳膊有傷,生活不便,我跟過來侍候她。」向鄒夫人強調:「再說鄒團長不止是上官,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拿出自己那一套「以身相許」的理論講給鄒夫人聽,把鄒妮妮誇的天上有地下無,讓鄒夫人都有點懷疑他誇的是自家閨女嗎?

「你說要以身相許?」鄒夫人聽來聽去,隻有對這句話心花怒放。

楊晉:「理論上是應該這樣,隻是鄒團長她好像很嫌棄我。」

鄒夫人卻份外熱情:「不嫌棄不嫌棄!」

鄒三凶名在外,軍營裡同齡的軍官們都不敢惹這位母老虎,更何況是娶回家,想到要一輩子被母老虎碾壓,都會心生怯意。但眼前的少年純良天真,不如趁著他還不懂人世險惡,趕緊訂下來才好。

鄒旅長聽說此事,想想居然也覺得不錯:「反正三丫頭性子爆,找個脾氣軟又凡事謙讓的也不錯,至少家庭穩定。」

隨著鄒妮妮胳膊逐漸的好轉,楊晉獲得了鄒家人的認可,她也漸漸習慣了身邊有個溫柔少年照顧衣食起居,有次居然還感慨的對顧茗說:「我現在想想覺得自己以前肯定是腦子不清,我家阿晉性格好對我百般謙讓,而且他還覺得我是最獨特最漂亮的女人——我以前怎麼就看上了少帥呢?」

顧茗也曾經深愛過這一款的少年,所以對此也比較有同感:「說實話,他的性格是比較糟糕,也就這幾年改過來了,不然就憑他以前那副自大的狂傲樣子,我是瞧不上的。」

「是吧是吧?!」鄒妮妮如同找到了知音,將馮瞿從頭到尾一頓批,除了長的實在無可挑剔,脾氣更是被吐槽的重中之重:「……你都不知道他以前在軍中脾氣有多臭,隻要在他手底下的就沒有被罵過的。」

顧茗:「這麼一想,其實阿瞿還待我挺好的,他脾氣再臭,好像也沒罵過我啊。」改造男人是個大工程,萬裡長征可不能鬆懈一步。

鄒妮妮吐槽到一半,結果盟友叛變了,頓時目瞪口呆:「……」這讓她還怎麼講下去?

顧茗雖然懷孕了,但雜誌社的工作沒停,照樣出門去工作,為此馮夫人再□□對,就連後來從滬上回來的馮大帥都覺得一切以馮家的繼承人為主,但所有的壓力都被馮瞿一肩扛去了。

他是這樣跟父母解釋的:「阿茗不是個願意悶在家裡的性子,非要讓她留在家裡,萬一悶出病來怎麼辦?對肚裡的孩子也不好啊。」

馮夫人很是擔心:「那也不能天天往外跑啊,太累對孩子也不好。」

馮少帥早就想好了:「我近來閒著,天天盯著她,不會讓她累著的。」

馮伯祥嘴角暗抽:那就讓你爹累著?!

馮瞿自從受傷之後,借著養傷為名過起了甩手掌櫃的日子,除了老婆養胎,其餘的事情他都撒手不管,傷口愈合之後馮大帥也回到了玉城,試圖讓勞模兒子重回工作崗位,沒想到他一聽要忙,就立刻佝僂著月要一臉的不適:「父親,我背後疼。」

心疼的馮夫人把槍*口對準了馮大帥:「孩子剛好一些,你折騰什麼呢?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他還傷及內髒。」

馮伯祥:「……」

馮瞿多年過著自製的軍旅生活,忽然閒下來才發現原來可以這麼快活,早晨起來陪著老婆去雜誌社上班,他在樓下找地方喝杯咖啡,或者直接就在老婆的辦公室裡看報紙消磨時光,抬頭就能看到她認真工作的樣子。

中午兩人去外麵吃飯,隨著顧茗的肚子吹氣球一般大了起來,但凡玉城數得上名號的大小館子的菜色都被兩人爛熟於月匈。

晚上回家去吃林媽的菜,煲的各種湯水都正好,閒暇還能喝個下午茶吃塊蛋糕點心,日子過的簡直太舒服了。

馮伯祥一把年紀容城跟玉城兩邊跑,忙的暈頭轉向,萬般無奈之下把籌備婚禮的馮晨給抓了差。

馮晨也恨不得長駐玉城,能夠每天見到未婚妻寧雪華。

寧雪華離家出走,家裡人雖然很生氣,也怕她一個年輕姑娘家吃虧,結果她居然釣了個金龜婿回家,一時裡都很高興。

馮大帥去滬上主持大局的時候被次子央著前往寧家去拜見親家,兩家順便敲定了婚事,準備來年五月份辦了。

馮大帥忙的焦頭爛額,長子現在滑的跟泥鰍似的,一心盼著老婆肚裡的孩子降生,他隻有威脅次子:「如果不來幫我,你就等著為父去寧家退婚吧!」他深知馮晨外表無害,但其實是個極為倔強的脾氣,當初為著學醫還鬧離家出走呢,真要拿不住他的七寸,就會被這小子牽著鼻子走。

果然馮晨與寧雪華如今正是情熱之時,輕易就被親爹威脅了,代馮盼望四處跑腿好幾個月,一直到馮瞿在家裡實在不好意思賴下去了,才總算開始繼續處理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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