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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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路南日記

當馮孟升、李鴻各自陷入困境的時候被關在石洞中的趙寬卻也一樣找不到逃生的辦法。

等了片刻趙寬終於耐不住性子轉身走到一個外側望不進來的角落將那本金屬片製成的書籍取出隻見封麵為皮製中央寫著幾個較大的字--「路南日記」;旁邊一行字「二三一o年九月」。

趙寬看得莫名其妙現在才不過無元五三o年什麼叫作二三一o年?那是什麼紀元?

趙寬想不出道理於是不管這麼多藉著洞回透入的微光攤開書本一看裡麵的第一張刻著…

九月二日

最近似乎即將有所突破卻又回憶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當時一念之差幫助自稱聖軍的那夥人抵抗合成*人沒想到最後卻現……唉……如今大錯已鑄對方聲勢已成想要挽回除非我能悟通更高的功夫才有可能和他們一拚。

今天氣走大錐、前納入腹時氣脈又出現了滿溢的趨勢也就是我又練到了高原時期若不再想出越過難關的方法再怎麼練也難有進境……可是今日溢出的狀態有些不同部份的內息向著四麵散開出了原有經脈的範疇而且活潑自在沒有異樣雖然最後又巡行回主脈這卻讓我想到--若練功不循經脈而進豈不是沒有經脈的限製?待明日仔細思索之後再做嘗試。

趙寬看到這裡心中的驚訝實在無法明。聖軍?合成*人?趙寬屈指算了算人類與合成*人的沖突有兩次第一次是無元五十二年到無元二o一年共一百四十九年的「四九戰爭」第二次是四五一年到四七二年的二十一年間南極洲新皇一世的反攻舊大6。既然提到聖軍這叫作「路南」的人的自然是第一次當年聖軍不是人類唯一的救主嗎?他何以能夠有資格幫助聖軍?而且後來還想反悔?

不過相信這人並未成功不然現在聖島也不會存在隻不過這人的名字一直沒出現在歷史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瞎吹的……

趙寬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洞外那個茲克多又叫了起來:「胖子你跑哪裡去了?書找到沒有?」

趙寬一驚連忙將書收回懷中一麵故作係褲帶的動作一麵走出來:「我方便一下你也要叫怎麼還不放我出去?」

茲克多見趙寬兩手空空皺起眉頭:「奇怪一殘骸都沒有嗎?」

趙寬連連搖頭一臉誠懇。

「那……隻好我教你了……」茲克多似乎十分不高興伸手又送入了半個排劍果殼一麵:「你先吃飽了明天我再來教你功夫。」

趙寬急急的:「你放我出去教不是也行……餵……」卻又不見了茲克多的蹤影趙寬隻好閉上嘴巴目光轉到排劍果殼隻見上麵又是七、八個剛剛那種奇怪的果實趙寬反正也有些餓了想了想便將果實吃了兩個後來乾脆將整個果殼拿到後麵一麵吃一麵繼續研究那本怪日記。

第二頁卻是九月五日密密麻麻的刻了五頁都是這位路南前輩在這三天中嘗試不用經脈的方法、過程與結果。

趙寬一麵看一麵心中訝異有許多方法十分特殊而有趣比如將氣脈本來沒有聯係的地方接起、或是將身體部分區域的經脈氣海擴張到極限反正目的都是要使身體不受經脈的限製;雖然這些方法趙寬未必敢嘗試不過這也提供了他許多想法對於武學知識的了解等於是跨越了一大步。

再來的日期是九月七日卻隻寫了薄薄的一頁似乎路南對自己這個想法頗覺荒唐有打消此意的念頭:不過因為前些日子的努力似乎對於練功也是大有幫助可能可以跨越高原時期。

趙寬口中一麵啃著怪果實一麵迅的翻閱這本《路南日記》越看越是驚訝。

這位路南的練功方式似乎與一般武學之道大不相同有些練功大忌他也毫不遵守。比如練功時應該求靜但是這位路南練功時似乎是走來走去而一般人以一次修練氣走重樓的次數來斷定功力深淺路南的功夫卻似乎一開始就沒有限製要走便走停就停惹得趙寬心裡癢癢的頗想知道路南是怎麼練功的。

隻不過趙寬看來看去隻見到路南的修練心得對於內息的修練方式卻是遍尋不著看來這本還真是日記隻不過是偏重於功夫修練的心得而已。以路南的能力來寫這本日記的時候應該功力已經極為高深自然不會再提基本的修煉方法。

趙寬看到一半闔起書來想了一下這位路南的功夫必定極高隻不過到底到什麼程度就不是現在的趙寬能夠想像的。趙寬想了想又翻了一頁繼繽看下去。

就這麼寫了十七、八頁密密麻麻的修練方式讓趙寬眼睛都花了逼到後來他忍不住跳躍著翻終於看到了些不同的東西:

九月二十日

我明白了!經脈縱然可以消失合一出招看起來雖十分威猛實際上也隻是充滿亂流激盪而已。人體早已藏著更適合力的通路隻需要重新構築開就能達到相輔相成的效果;既然不是經脈我就稱之為氣道吧。

如今已經成功了也該是出關的時候了……不過那塊6地就讓他們占著就是了但這裡卻應該照著合成*人的方法管理我要和那些合成*人聯絡幫他們收回南極洲。想來聖軍那夥人應該不是對手了不知道他們姓吳的領會不會出手若是他親自出馬我也未必是對手……

看到這裡趙寬腦門一熱。在歷史上無元九十四年南極洲曾被聖軍復興但是三十年後卻莫名其妙又被合成*人占據其中無祖的長子、次子還分別死於兩場戰役。那是聖軍成軍之後有史以來的大敗也使得聖軍一直不敢再攻南極洲直到無元二o一年兩方停戰合成*人才將南極洲交給聖軍治理。莫非此人所的二三一o年正是聖軍將要大敗的時候?對了那人也他二十多年前幫助聖軍對抗合成*人這樣與歷史又十分口勿合……

趙寬想到這裡心裡砰砰亂跳這人要不是撒謊那就是當年聖軍光復南極洲、以及聖軍敗退南極洲兩次事件這人都占了十分重要的角色。既然如此為什麼歷史上一直沒有這人的記載?

據現在傳下的武技本出自聖島若此人所為真豈非在當時就有其他的武學心法流傳?那麼若不是那些心法皆已亡佚便是經過數百年的流傳各種心法已經混同難分找不出本源了。

趙寬想了七、八種可能一時也不知道哪種才是正確的;不過若是這人所為真他的功夫必定天下少有敵手這本日記實在值得一看。趙寬想到這裡連忙急急的又看了下去。

可是之後的日記除了一些境界的描述之外幾乎都沒有再提如何修練趙寬翻來覆去找不出竅門心裡不禁有些懷疑那個茲克多明明要自己看書修練這本書寫得這麼含混不清如何練起?

※※※

無元五三o年九月二十八日

這時東方的天色正慢慢白在南方海中荒島的趙寬拿著那本《路南日記》不知不覺間已經看了一夜正滿腦子疑惑的時候忽聽洞外傳來茲克多的聲音:「胖子!胖子!」

趙寬連忙將書藏好一麵從石後走出:「前輩你什麼時候才要放我出去?」

「等你練完功夫自己走出來豈不是好?」茲克多笑嘻嘻的一也看不出昨天的喪氣隻聽他:「等你功夫練好回到大6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是十分美滿?」

「我隻要現在能回去就夠了。」趙寬沉住氣:「前輩你何必強人所難?」

「什麼強人所難?」茲克多變臉了有些生氣的:「你到底學不學?還是想餓死?」

趙寬好漢不吃眼前虧隻好悶著不做聲茲克多卻又高興了頭:「隻要你好好學自有你的好處……聽著將內息匯往丹田氣海壓實之後急放督脈……」

「等一下……什麼是督脈?」趙寬剛剛在書裡好像也有看到這個名詞不過自然要裝作不知道於是立即問。

茲克多嘆了一口氣才:「那本書其實寫得滿清楚的怎麼會找不到呢……督脈起自腹內骨中央往下巡行後繞穿過背脊一直到腦上方……」

「啊……我知道了。」趙寬弄清楚了這不就是大循環周天環繞的前半段路徑嗎?平時練功沒這麼多稱謂乾什麼要取個督脈的名字?

趙寬還沒問茲克多已經喟然:「這是近千年前的老名稱你自然不知道。」

「可是……」趙寬問題又來了:「這樣一來那個什麼脈……對了督脈受得了嗎?」

「受得了。」茲克多斬釘截鐵的:「若是不行還有別的辦法反正那果子對於氣脈運行與療傷大有幫助傷不了的。」

趙寬一愣原來茲克多給自己吃的東西還有學問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茲克多到這裡搖搖頭:「你就自己練吧督脈練了之後試任脈、沖脈這兩條就是……」茲克多將兩條經脈路線明之後要趙寬自己習練完轉身就離開了洞口讓天光由洞口透入。

趙寬呆望著那個石孔心裡拿不定主意該不該練這茲克多似乎有些奇怪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對自己是好意還是惡意?不過這些方法似乎與《路南日記》提到的一些怪異方法有些關係最終目的當然就是產生氣道了。

這也許是茲克多自己悟出的步驟反正《路南日記》上也沒提到實際的修練方法隻是仔細記載著狀況與結果要是真的依照這些道理練不定也會試到茲克多的做法。既然這樣試試看應該也無妨趙寬下了決定於是平心靜氣下來嘗試著將氣勁運行到自己的氣海中。

趙寬一運內息這才現那怪果確實對內息大有幫助他將內息運行了兩周天審查了一番自己體內的狀況便專心試著將內息匯聚丹田。

這不算什麼特殊的事情丹田本如汪洋大海能容納體內的大部分內息問題是茲克多要迅向督脈沖入趙寬可就心中惴惴會不會這樣一來自己的經脈立即受創?可是茲克多言之鑿鑿看來又不像是虛言。趙寬遲疑了片刻終於一鼓作氣引著內息向後急沖。誰知內息一出尾錐骨趙寬立時感覺一股劇痛襲來全身為之一震連忙一散內息將頗不穩定的內息導流到四肢百骸這才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

趙寬一站起就忍不住罵:「死老頭什麼鬼方法嘛……」

「怎麼了?」茲克多的聲音忽然傳來同時將那顆瘦削的腦袋也湊入石縫中:「你試得怎麼樣?」

趙寬沒想到茲克多沒走不過這時他也不客氣的:「這根本不行!我不要練了快放我出去!」

茲克多臉色沉了下來瞪著趙寬:「你再胡我就餓死你!」

這可是趙寬的罩門他一下子不出話來隻好憤憤的:「你想讓我走火何必這麼麻煩?」

茲克多一張老臉上一陣紅一陣青頓了頓才:「你到底聽不聽話要是不聽老頭我轉身就走一個月之後再來替你收屍。」

趙寬看茲克多的神色不對心中大起疑雲莫非茲克多當真要讓自己走火入魔?

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趙寬心中既然疑惑口中便試探的:「前輩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也清楚不然我失敗了不打緊您的目的一樣無法達到要是清楚不定我還能幫上一忙。」

茲克多搖搖頭不答反問地:「剛剛你不成有什麼感覺?」

看來茲克多還是不肯趙寬無奈地:「剛剛內息一沖到尾閭那裡的穴脈就受不了了我的內息差逆行……」

「趕快看看那一段經脈有沒有改變?」茲克多不等趙寬完就急急插嘴。

趙寬一愣將心念集中到尾閭處現那裡的經脈確實有些不一樣不過不同之處到底在哪裡趙寬一時卻又不出來隻能遲疑地:「好像……有些怪怪的……」

「是寬了還是鬆了?」茲克多追問。

寬跟鬆有什麼區別?趙寬心裡暗罵不過口中隻:「都不大像不過通過的度……好像快了些。」

茲克多兩眼一翻目光朝上的思忖起來過了片刻才自語:「怎麼每個人都不一樣……」

看來這怪老人已經捉過不少人來了莫非正是洞中的這些屍骸?想到這裡趙寬心中微栗自己莫要也成為其中之一。

這時茲克多回過神來頭:「你再試試不定會有別的好處……不過身體的狀況要清楚些不然可沒東西吃!」話一完茲克多不管趙寬的目瞪口呆轉身便飄然離去。

趙寬怔了片刻這才能接受事實--這茲克多居然把吃飯當成交換條件?師父班桐當初逼自己練功時都沒有這麼過分;可是這對趙寬確實十分有效對他來若是沒得吃人生還有什麼意義?何況餓死也未免太丟臉了。

趙寬想了想之後終於還是坐下來定心練功雖然不大敢練茲克多教的法門但自己的「柱國先修」與「萬物演化」可都還沒練成乾脆趁這個時候好生練上一練。

※※※

「是啊是啊。」這邊在南極洲冰宮馮孟升正挨在一個鐵窗旁沒什麼誠意的頭:「那些當然都是胡八道的。」

「正是如此。」鐵窗中的人物正是與馮孟升一起被帶來的那個青年他瞪著空中滔滔不絕的人影破口大罵:「想用這種方式混淆視聽南極諸賊也太天真了。」

「啊……對了。」剛罵完話那人轉頭對馮孟升:「你確定路易與幕斯安隻是被打回美克灣?」

「是啊。」馮孟升:「沒吐血也沒怎麼樣滿姐似乎已經留手了。」

「那可不一定。」那人哼哼:「那些妖女都不是好人。」

馮孟升嗯了兩聲懶得再接口。昨晚他好奇之下扌莫過來果然在一個鐵窗中露出了那個草包青年的麵孔。基於除他之外沒人肯理會自己馮孟升終於與他攀談起來。

那青年叫作吳耀久自稱居住在皇都馮孟打探他的身分他倒是守口如瓶馮孟升便禮尚往來也沒出與雪梅、蘇膽相識並受其囑咐的事情;至於那個紅色按鈕他早不知按過幾次但想也知道這兒是敵方的大本營蘇膽兩人自然不會傻傻的跑來送死馮孟升後來也放棄了。

在對話中馮孟升感到吳耀久十分率直有時還有些性急更離譜的是他似乎有些天真對於自身的處境似乎並怎麼擔心。

而這段時間中那個自稱新皇三世的多奇米朗又出現了好幾次而且之後談的可不隻是南極洲建國史還了很多他所謂的真實道理諸如「弱肉強食乃生物循環之原則」、「要使人性中鬥爭麵適當的紓解就必須有適當的敵人」、「在競爭之下人類得以無限的進步」……等等。

這時又是一篇新的講詞內容是有關於「愚昧的和平主義如何導致文明的毀滅」以及「聚能文明時代武力的對峙不影響國力展所以分裂是進步的原動力」

之類的東西。這本來也算是頗為有趣的想法不過吳耀久卻是大大不以為然不斷的針對多奇米朗的演講內容痛罵就算一時想不出如何辯駁也會以「胡」、「鬼扯」相應一也不顯疲態其間還不斷運功搖動金屬欄杆隻不知那欄杆是何物所造任憑吳耀久用盡功力欄杆依然不為所動。

而看那影像完全不受吳耀久的影響馮孟升更確定了那絕對不是真人;雖然馮孟升完全無法了解這樣的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

總之馮孟升一麵聽一麵聽那青年叫罵不過來也奇怪一直沒有人來乾涉兩人的對話。

另一方麵這段時間中牢籠中那七、八個人也不時往這麼瞧來目光中似乎是有些羨慕又有些迷惑。吳耀久看久了向馮孟升問起馮孟升回答了自己遇見的狀況吳耀久卻是不信邪大呼叫了片刻見果然沒人理會這才放棄。

直到多奇米朗的演講終止四麵傳出了熱鬧的掌聲為此激昂的演講劃下句之後吳耀久才喘了喘氣閉上了嘴。

馮孟升卻忍不住好笑吳耀久的這份倔強可比李鴻不過這種無效的抗議李鴻恐怕沒興趣支持這麼久從持續性熱情這一來看反而有像趙寬;馮孟升從吳耀久身上看到一些類似兩位好友的特質感覺與他親近許多隻不過初見時見他一臉正氣想不到也會這麼亂罵一場。

吳耀久休息片刻後目光望向馮孟升:「剛剛到哪裡?」剛剛正是人影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這樣的經驗也不隻一次了。

問題是何必被打斷?還不是因為吳耀久忍不住要罵……馮孟升苦笑:「剛剛提到他們捉我們來似乎想讓我們學功夫。」

「怎麼可能?」吳耀久驚呼一聲:「有陰謀。」

「也許吧。」馮孟升也不怎麼相信笑笑:「隻不過若是真能學功夫卻也不吃虧。」

「想學功夫?」吳耀久拍月匈膛:「我就會很多跟我學。」

想起吳耀久在喬夢娟手下走不過一招馮孟升雖不好意思大皺眉頭但也實在表現不出雀躍的模樣愣了半晌才:「謝謝。」

「馮孟升!」吳耀久連名帶姓叫人:「你別看不起我我知道的功夫可不少隻是練會的功夫不多而已。」

「為什麼?」馮孟升訝異地:「你為什麼不練?」

「哎呀。」吳耀久搖手:「我問你練功來做什麼?」

馮孟升愣了愣這話怎麼有些熟悉?他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整理整理自己的想法後:「除了健體、強身、延壽之外進一步就是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吧?有些人可以藉此提升自己生活品質有些人可以達成野心看每個人不同吧。」

「的很好。」吳耀久老聲老氣的頭:「健體、強身、延壽是同一回事不別的單是你們賀如平島流傳的爛內功隻要不在初步凝煉前破身泄元並持之以恆地修練活個一百五十不是問題吧?」

賀如半島的爛內功?馮孟升張口結如不出話來吳耀久也不等他回答接著:「但再高深的武學心法除了一些特殊的例外……比如無祖之類的異類一般來也不過活這個歲數所以想長壽不用學太好的內功。」

這話似乎頗有道理。可是馮孟升仍搖頭:「那有人欺上門來怎麼辦?比如我們現在不就任人宰割?」

「這是另一個問題。」吳耀久似乎早已對此思索良久月匈有成竹地:「接下來就是實用性的問題了。因為人人體質不同際遇有異所以分出了功力高下更有無數的人全心研究更強力的殺人方式於是在彼此競爭之下更多人為了自保而花更多時間投入這個領域雖然也使得武學不斷的進步在其他方麵卻全停滯了下來對整體人類來絕不是件好事。也就是武學的展目的是自保這種觀念正如機械文明末年由核武競賽到合成*人競賽終於導致文明毀滅那是同樣的道理。」

「剛剛那老頭似乎也提過這個。」馮孟升頭:「他現在與以前不同。」

「所以我才他胡八道。」吳耀久嚴肅地:「機械文明時這樣的競爭帶來的是全世界經濟能力的無端損耗;武技競爭固然不會但卻會糟蹋無數才智之士他們不謀求替人類創造更美好的生活品質卻一昧追求提高武技的辦法這難道不是另一種消耗?」

「呃……」馮孟升思索片刻想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於是:「就算你的對現況也不能允許人們不習武啊新大6若是人人如此豈不馬上被南極洲吞了?」

「所以我這是惡性競爭。」吳耀久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該怎麼解決不過聽到那家夥鼓吹什麼武力的對峙不影響國力我可無法接受。」

「你的似乎蠻有道理的。」馮孟升想了想深思片刻:「也許當南極洲的新皇與新大6的無皇都這麼想的時候才有可能改變。」

「南極洲是不可能了。」吳耀久哼聲:「除非那滿口廢話的老子暴斃……至於新大6唉……不是無皇的問題。」

「不是無皇?」馮孟升:「這話怎麼?」

「你應該也知道……」吳耀久頓了頓:「無皇曾有一度是由領導團選出來的後來才又恢復世襲。」

馮孟升呆了呆:「難道真是如同那老頭所被人篡位什麼的……」

「當然不是。」吳耀久連忙:「真相是當初領導團被劫出之後重整皇都的武士團為了避免變亂再度生認為隻有無祖後裔才能安定天下於是毅然廢棄一世、二世之命懇求在宮中隨合成*人研習科技的無皇二世麼子吳敖津即帝位史稱無皇五世……不過五世當初會留在皇都沒有隨著二世返回聖殿就是因為他體弱不善武技而且對科技極有興趣他雖然為了新大6千萬人民接下了這個虛名但實際的權力還是托付給了當時的席武士羅方。」。

直接一就是傀儡政權嘛。馮孟升遲疑了片刻:「後來呢?」

吳耀久方正的麵龐露出些無奈他搖頭苦笑:「五世身體不佳在位不至四十年就要他唯一的兒子吳朗繼位反正終究沒有實權吳朗體念五世之苦同意登基為六世五世就又來去找合成*人研究科技了六世登基至今已經六十年。」

「原來如此。」馮孟升頭:「所以現在實際的掌權者依然是席武士羅方?」馮孟升想起雪梅常提的席想來就是這家夥。

「不。」吳耀久苦笑:「羅方雖仍是實際掌權者之一但他已經回返克倫高原一些普通的事務就交給他的大徒弟王崇獻他才是現任的席武士。」

離開做什麼?莫非是為了避色人民懷疑?皇都的事情有些復雜馮孟升腦海轉了片刻才算吸收了這堆狀況但又產生了疑惑吳耀久怎麼會這麼清楚?

這種事情該是禁宮中的秘密才是他正想繼續問突然覺得身後站了一人。

馮孟升回過頭卻見正是之前不理自己的那個青年另幾個人也望著這兒探頭探腦似乎想過來又不好過來。

那人見馮孟升望向自己有些尷尬地:「之前……不好意思。」

這家夥轉了性了?馮孟升訝異地:「不敢當。」

那人四麵望了望有些遲疑地:「他們規定不能彼此談話可是……看樣子好像沒關係了……」

那當然是因為自己與吳耀久了一夜。問題是既然有這個規矩怎麼沒人告訴自己又沒人管理了呢?

這時另一個大漢也走了過來準備了半天才鼓起勇氣:「進來一個月我還是第一次話……」

「原來如此。」馮孟升狐疑地:「怎麼有這麼沒人性的規定?」

「那是什麼?」吳耀久突然抬頭:「上麵有人。」

馮孟升知道吳耀久在那四女手下雖然不堪一擊卻也不是真的無能。他連忙抬頭卻見兩個女子手握油黑長鞭、麵罩寒霜從一個無聲開啟的門戶飄下目光正凝注著剛剛話的兩人。

那正是前兩次送食物進來的門戶不過這時可不是送飯的時間。那兩人吃了一驚慌張地往後退一麵退還一麵:「饒了我我以為……」

他們話還沒完兩女已經極快地閃到兩人麵前手一動鞭如雨下揮打在兩人身上啪啪的聲音連連響起在兩人慘叫聲中吳耀久當即叫了起來:「這是乾什麼?這是乾什麼?」

馮孟升雖然也十分訝異與不忍但他還是秉持對女性有禮的原則恭敬地:「兩位姐可否先行停手?」

兩女誰也不理打得那兩人慘叫連聲其他人自然是躲得老遠;吳耀久忍無可忍突然大喝一聲兩掌一推從欄杆的縫隙中湧出兩道掌力向著兩女攻去。

兩女似乎吃了一驚長鞭一揚間將那兩人遠遠甩開;同時兩條長鞭一抖一個奇異的骨架型結構突然藉著長鞭形成一麵抵著吳耀久的掌力一麵往後飛退卸掉了吳耀久的攻擊。

吳耀久一愣這兩個女子功力都遜於自己但那招功夫可頗為奇怪而兩女退得老遠想來再打也沒用。吳耀久隻好停手一麵破口大罵:「南極洲果然都是妖女你們怎麼完全不講道理?」

兩女不理會吳耀久其中一個膚色較黑臉上還有幾顆雀斑的女子對著馮孟升:「喬衛統交代善待你但不表示你就能話。」

另一個較為矮胖的女子臉色也不好看她冷冷地:「為求慎重我們已經派人向喬衛統重新詢問你若聰明最好從此閉嘴。」

馮孟升可真是感到一絲微微的欣喜喬夢娟畢竟沒有忘了自己?但聽見對方的要求馮孟升縱然對女子客氣這時也隻好嘆了一口氣:「我實在希望能依照兩位的建議但這個規矩實在並不人道可否稍有調整?」

兩女對馮孟升這麼話似乎都有些不知該如何應付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馮孟升轉過頭對其他幾人:「你們都知道了一樣不準話。」

完之後兩女身形飄起返回空中的門戶。

居然不理自己?馮孟升愣愣地目送兩人低下頭卻見其他難友投來的埋怨眼神。馮孟升暗暗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居然這麼得罪了大家可還真不劃算。

※※※

無元五三o年十月二日

馮孟升本來以為第二天喬孟娟或是其他人總會來看看自己稍作落沒想到一晃眼就這樣過了四天。這幾天空中仍不斷傳出新皇三世多奇米朗慷慨激昂的演題目千奇百怪不過總而言之還是頭兩天聽到的老話敘述南極洲如何的正當以及與新大6的對峙對於南極洲有多大的幫助。

吳耀久罵了幾天總算也累了隻是這時馮孟升卻不怎麼敢再與他瞎扯了。四日前那兩個青年身受亂鞭之苦可是讓人記憶深刻苦喬夢娟突然不理會自己自己再不識相豈不是自找倒楣。

不過馮孟升也不願失去吳耀久這個朋友頭兩天曾與他打過招呼自己打算趁這個時候專心練功;吳耀久自然又拿出那一套練功無用論馮孟升又好氣又好笑的以兩人的困境反駁吳耀久這才悻悻然地任馮孟升躲到一旁練功。

這個屋子除了關閉吳耀久那兒的一排單人囚室另一邊則是一個還算齊全的盥洗區域馮孟升許多東西雖不明白慢慢扌莫索總也找到解決的辦法。

至於食物倒是定時由那幾個女軍官送入馮孟升算準了時間定時出定入定這幾日算是難得的專心練功。

今日出定再過一會兒又該是送飯來的時間了馮孟升頗感得意地收功而起。今日完功丹球數已達十個已經過了五、六日前的李鴻看來自己並沒慢上多少不過這功夫也實在獨特一般功夫是越後麵修練越慢這功夫不愧那句「天下玄功反掌易」連之前的修為也對之後的修練有所助益馮孟升每天專注修練隻覺得進步越來越快估計可能不用半個月三十六個丹球應該能大功告成。

不過馮孟升卻是想漏了一他估計的時間固然沒錯這功夫確實也有越練越快的效果但當時大家都心有旁騖度自然緩慢若李鴻也與他同處一樣的環境今日兩人隻相差更多。

馮孟升內息一收腦海中就開始潛運內息刺激一些末梢神經並開始演練著各式的記憶與思考辨正方法。這門功夫正是雪梅所傳的「神算無遺」對於大腦潛能的開、記憶力的提升、提綱挈領的分析都大有幫助;隻不過在李鴻的眼中難免覺得這功夫與武技無關根本懶得修練;而趙寬卻覺得這功夫會把腦袋弄壞拒絕修練所以雪梅雖傳給了三人現在隻有馮孟升仍在練習。

這功夫與馮孟升已經放棄的「萬物演化」功夫有個共通──心法並不困難但卻不是人人能學得好。所以馮孟升雖也有練習「萬物演化」但在進度大大不如趙寬的情況下他決定專注此門卻也是選對了方向。

這時馮孟升正思索著各種分析的邏輯耳中突然聽到上方傳來冷冷的聲音:「所有人都過來。」

馮虛升微微一愣算算時間該還有個十來分鍾今日怎麼早了些?他抬起頭來卻見出現的不再是每日送食物來的幾名女性軍官空中出現的三人其中一人正是馮孟升常常想起的衛統喬夢娟。

第二章氣道初現

外貌彷佛少女的喬夢娟自然也看到了馮孟升她正喜孜孜地向馮孟升微微了頭。馮孟升心頭一熱毫無來由地產生了一股感激之情眼睛凝視著喬夢娟一瞬也不瞬。

喬夢娟目光與馮孟升對視片刻突然臉一紅頭微微側了開去但隔沒多久她又偷眼回瞧卻見馮孟升依然直愣愣地望著自己喬夢娟這可不敢再看了連忙東張西望假裝毫無感覺。

另兩人也是女子不過論起容貌可就比當初出現在賀如半島海濱的四女遜色。一個膚色頗白五官也端正雖稱不上艷美總也是眉清目秀隻不過那一頭微黃而略顯粗糙的頭令她少了三分韻味而她臉上的高傲神態更令人望而卻步。

另一個可就連清秀都談不上了縱然是好眉好目不過微帶黃色的皮膚配上雀斑比之前那個女郎又遜色三分。

可是以三人出現的行列來喬夢娟還在兩女之旁顯見兩女的身份較喬夢娟還高莫非這兩人也是衛統?或是更高的身分?

「你們注意聽了。」當中那個膚色自皙、神態高傲的女子半仰著頭:「我們從今日開始會對你們施以訓練與教育等你們功力有成會讓你們回新大6。」

這話得果然好聽隻不知接下來的條件為何?

女子果然接著:「可是在那之前你們必須誓效忠南極洲新皇陛下日後依南極洲之命令是從如有違抗必受極刑。」

馮孟升突然懂了這麼一來南極洲不但可藉這群人的掩護派人先到新大6窺伺並熟悉環境這些人更能藉著一身功夫開創天下;日後南極洲若是與新大6再起爭端在新大6那兒等於有了內應。

果然女子頓了頓:「日後你們回到故鄉大多足能取原有軍閥而代之一些相關的支援南極洲也會盡量供給。」

「放你他娘的狗臭屁!」一聲喝罵突然傳出馮孟升臉立即苦了下來這除了吳耀久還有誰?

果然吳耀久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開罵:「你們南極洲包藏禍心置當年的約定不顧就算要挑起戰火也該明刀明槍這麼陰損的辦法也隻有你們這些邪惡的女人想得出來!」

吳久耀越罵越順見對方沒有阻止更是痛快淋漓地盡情揮隻不過罵了七八句見對方一反應都沒有吳耀久也愣了愣。他正思索下麵一句該怎麼起頭時那高傲女子緩緩轉過頭來臉色十分難看地瞪著吳耀久。

喬夢娟與另一女也沒想到吳耀久如此大膽喬夢娟先叱了一聲手一揚掌力就又揮擊出去。她畢竟把吳耀久弄昏過兩次第三次絕不成問題。

可是她手才一動中間那女子反而一攔止住了喬夢娟的掌力。她緩緩的轉過身子直到整個人都麵對數十公尺外的吳耀久才緩緩地:「你可以表達你的意見但如此無禮謾罵隻顯示了你的人格低下。」一麵顯現了十分不屑的神態。

吳耀久可是瞠目結舌他這麼破口亂罵本有幾分橫定了心的意味沒想到對方突然跟他道理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瑪莉安。」另一個皮膚微黃的女軍官低聲:「何必與他一般見識教訓教訓就是了。」

喬夢娟心翼翼地跟著:「葛莉嵐姐姐的是打昏那家夥很容易的。」

「不。」被喚作瑪莉安的女子神態高傲地:「人人都有表達意見的權利雖然囚犯在未經詢問下未必有言的權利。」

「是啊。」葛莉嵐跟著:「他是囚犯本就不能隨便話……」

「等等!」吳耀久回過神來嚷嚷:「誰規定我是囚犯了?我犯了什麼法嗎?

你們南極洲的人無端�

�來劫掠人口居然還大言不慚地把人當囚犯這樣還敢道理?」

「我們與新大6本屬互相敵對。」瑪莉安麵色不變地:「你可視作戰犯也是囚犯的一種。」

「什麼戰犯?」吳耀久瞪眼:「在戰爭中無故濫殺敵我人民或無故破壞星球形貌風土以致無法復原的才叫戰犯無祖早在無元二o一年與台成*人的《互不侵犯條約》中訂定;何況你我雙方並未宣布交戰你們片麵的進犯更違反了無元四七四年的《大和解協議》我連戰俘都還談不上更不算囚犯你這女人不懂就別亂。」

瑪莉安高傲的神態終於有三分變化她呆了呆才向身旁的喬夢娟與葛莉嵐:「是這樣嗎?這人為什麼關在這裡?」

喬夢娟與葛莉嵐臉上都顯出幾分無奈喬夢娟先有些委屈地:「他是鳳芝姐不心抓來的我想這地方關得住他又可以聆聽新皇的教誨就放在這兒了。」

「你也糊塗。」葛莉嵐搖搖頭責怪喬夢娟:「有衛官功力的人不是地方腦就是皇都的人怎麼聽得下新皇教誨?扔到冰牢或直接殺了就是了;鳳芝也真是的帶這樣的人回來做什麼?」

葛莉嵐責怪喬夢娟喬夢娟隻能嘟起嘴有些委屈又有些無奈的眨眼。葛莉嵐按著轉頭:「瑪莉安何必與這種人講道理?這人我來處理好了。」一麵冷冷望向吳耀久。

瑪莉安的個性似乎有幾分獨特她並不采納葛莉風的建議想了想才對吳耀久:「你的話我還需要查證所以先持保留態度;但當別人言的時候你可以暫時安靜嗎?」到後來又是那副高傲冷靜的模樣。

吳耀久哼了一聲:「雖然你們應當先無條件釋放我等並予以適當補償再言其他但看你這女人似乎講理的份上可以等你完話之後再談。」

這家夥越越放肆了瑪莉安忍不住瞪了吳耀久一眼這才轉過頭向著眾人平了平氣才:「你們如果願意效忠並宣誓自然會善待諸位但如果不從按律將遷移至地麵上的冰牢以你們的功力存活不了一天。」

這還有什麼選擇?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表示反對;不過吳耀久可又忍不住了他用力咳了咳:「這位女士我可不可以打個岔?」

這家夥又有什麼話想?瑪莉安本就白皙的臉上透出了一抹激怒的薄紅她怒目瞪向吳耀久正拿不準該不該讓他話時吳耀久已經先一步:「於被囚禁、脅迫、恐嚇等無法自主情況下所有文字或口頭承諾並不具備合法性也沒有必要遵守。」

這話終於惹惱了瑪莉安她怒罵一聲:「你這不知好歹……」

但她到一半不知為何又強忍了下來咬咬牙轉頭:「你們八個人有沒有其他意見?」

就算吳耀久沒那段話眾人本也不敢反對現在聽了他的話可更是答應得理直氣壯反正照道理來該算無效何必吃眼前虧?

看眾人的神色瑪莉安也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麼不過這時再多地無用瑪莉安先領著眾人宣誓等那一長串誓言讀完瑪莉安才轉頭哼了一聲:「交給你們了。」一麵飄身而去卻是沒有再看吳耀久一眼。

「餵餵!」吳耀久大叫:「放我的事情還沒談啊……這女人……」

瑪莉安卻是頭也不回霎時間穿出了上方的門戶消失無蹤隻不過在眾人的感覺中好似有些逃避的嫌疑。

不過瑪莉安一走葛莉嵐便沉著臉瞪著吳耀久:「我們可沒有瑪莉安講理不想多吃苦頭就最好住口。」

吳耀久愣了愣隨即一挺月匈豪氣地:「你們本就是一套作一套難道我會怕了你們?」

「總之這家夥若不安分就送出去冰牢。」葛莉嵐向著上方吩咐也不知道是對誰跟著她轉過頭對喬夢娟:「你四個我四個?」

「由葛莉嵐姐姐決定。」喬夢娟不知怎麼臉微微一紅偷瞧了馮孟升一眼。

馮孟升不由自主地愣了愣心中反而有些忐忑這麼展下去不知是不是件好事?

葛莉嵐望著喬夢娟的神態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按道理這次本該是自己與滿鳳之主持訓練這丫頭卻死纏活纏的來搶這個職務後來還聽他特別交代要照顧一個姓馮的家夥。本來自己還不知道是哪個但從一進來兩人眉來眼去的模樣瞎子才看不出來。

不過那年輕人確實也生得頗俊朗結實而沒有贅肉的身軀看起來也還算矯健隻不知有沒有那個天賦能配得上夢娟丫頭?

想了想葛莉嵐半開玩笑地:「那我選七個吧?」

喬夢娟臉終於紅了撒嬌地:「葛莉嵐姐姐……」

「好、好……」葛莉嵐到即止她隨手了四個當然掠過了馮孟升一麵:「就這四個吧。」

「好。」喬夢娟掩不住喜悅瞥了馮孟升一眼這才故作正經地:「那其他的四個過來。」她飄下地麵領著馮孟升在內的四人向房中一角走去。

「你們四個跟我來。」葛莉嵐卻把其他四人帶出了這間房其中還包括了當時挨鞭的兩人。八人雖然沒什麼交情但這時要分開彼此仍忍不住對視一眼似乎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憂心。

葛莉嵐調侃喬夢娟的話語馮孟升自然一句周聽在心裡;但他卻從一開始的意外逐漸轉變得有些慌張這下玩笑好像開大了自己當然不討厭喬夢娟甚至還覺得她十分可愛問題是那隻限於對外貌的認知其他可都還不清楚若這麼下去恐怕會泥足深陷從此無法抽身。但自己現在當然沒有表示意見的權利馮孟升隻好帶著一絲茫然向著喬夢娟落下的地方集中。

走向喬夢娟身旁前馮孟升倒沒忘記回頭望了吳耀久一眼卻見吳耀久也正看著自己目光中頗有些惋惜的神色。馮孟升卻是莫名其妙他在惋惜個什麼?可是這時無法詢問隻聽喬夢娟一板俏臉正經地:「你們的功夫都很差要從根本改變修練的方式我一開始會傳你們南極洲的正統心訣依進度決定是否合適如果不合適的還得換心訣。」

完喬夢娟遲疑了一下頓了頓:「有沒有問題?」

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望到最後其他三人的目光都望到了馮孟升身上。

馮孟升更是不自在但他自然知道他們想問什麼隻好嘆了一口氣:「喬姐不知道大家可以話了嗎?」

喬夢娟一愣連忙向馮孟升解釋:「宣誓以後就可以了啊呀……對不起人家忘了……」

「沒關係沒關係。」馮孟升連忙:「可以就好。」

兩人這一對話三人望向馮孟早的眼神可是更奇怪了馮孟升無奈之下隻好接著:「不知道心訣是現在就教還是……?」

「啊……」喬夢娟帶著甜甜的笑容:「你覺得呢?要不要先休息個一天?」

嗚啊……真的完蛋了。馮孟升尷尬地:「你是師父由你決定吧。」

喬夢娟似乎十分開心了頭正想話時望見正探頭探腦向這兒張望的吳耀久她輕呼一聲:「啊還有那個討厭家夥這樣話不方便該把他關到冰牢去的。」

這可不大好馮孟升明知自己得越多越麻煩仍忍不住:「他也沒做什麼就先關在那兒吧。」

喬夢娟微微一怔含羞的一笑:「如果你覺得這樣比較好就這樣吧。」

馮孟升隻差沒慘叫了最難消受美人恩原來是這個意思?不過老實話也是自己不心的贊譽使她誤會了吧?以後看到美女千萬不能目不轉睛的看個不停……

可是再看了看彷佛精雕玉琢磁娃娃般的喬夢娟馮孟升又忍不住癡癡盯著不出話來了。

兩人一個呆看一個含羞低頭反而一旁的三個青年頗有些手足無措隻好選擇繼續呆。

隔了好一會兒喬夢娟見馮孟升老是盯著自己終於忍不住:「你……你別這麼……」

馮孟升彷佛大夢初醒連忙垂下心不敢抬頭張望。

喬夢娟這才能勉強忍住羞意繼續:「我們去新大陛找你們過來其實是有原因的。」

這話可把大家的注意力再度集中隻聽喬夢娟清脆的聲音彷佛躍動而悅耳的歌曲一般流暢地:「新皇一世過世前體悟南極洲獨特的氣候創出兩種新的武技一種是名聞遐邇的『破魂劍法』另一種新大6知道的人可能不多就是藉著寒氣修煉的『雪舞心法』。」

「雪舞心法」?這倒真的沒聽過。四人誰也沒話靜待喬夢娟的下文。

「『雪舞心法』與『破魂劍法』最大的不同就是無論什麼樣的功夫都可以施展

『破魂劍法』但『雪舞心法』卻有一套專門配合的劍法以及身法雖適用性較但整體的威力卻更大。」喬夢娟似乎早已準備好這篇講稿十分順暢的接著:

「由於『雪舞心法』與一般心法大異其趣想要修練幾乎都必須從開始所以直到新皇二世的初期才開始選擇百名天資較為優異的男女試練。」

「經過二十年那百名少年男女功力果然大增於是開始全麵推廣希望日後南極洲武學能大幅提升。」喬夢娟這時露出了有些無奈的表情嘆了一聲:「可是沒想到又過三十年這才漸漸覺從普遍性來男性的功力都低於女性縱然有幾個成就也不錯但多半連當衛統的資格也沒有。」

四人同時啊了一聲都感到有些意外。新皇一世可是舉世聞名的武學奇才怎麼會創出一套隻適合女人練的功夫?

馮孟升在喬夢娟麵前畢竟比較不拘束他嘆了一聲問:「難道新皇一世沒覺此事?」

喬夢娟目光轉向馮孟升嘆口氣:「新皇內力本高陰陽皆通自然沒有這種問題而這功夫初練時沒能顯現這個問題主要是因為南極洲的寒氣壓抑了這個功夫的缺初練時本具陽氣的男子進步的遠比較快。」

另一個年輕人似乎鼓起勇氣問:「我們是要練那功夫嗎?」

「不是。」喬夢娟微笑:「新後結合了兩種武學創出一種不限於男女可能可以快提升武技的功夫對你們也才能有幫助。」

可能?「神算無遺」已經練了一段時間的馮孟升可沒放過這兩個字他心中不由得警惕起來。

喬夢娟按著:「我們開始吧……不過這功夫與『雪舞心法』有些類似的地方原來的運功方法該會相互違逆而消失所以我們才去找你們來你們原來的功夫消失也無妨。」

這……自己的「柱國先修」真得放棄了嗎?馮孟升這下可為難了。

※※※

同樣在南半球的趙寬卻比馮孟升決定得快多了。這幾天趙寬老是敷衍著茲克多的傳授反正隻要騙他幾個經脈變化的狀態茲克多也弄不清楚。

畢竟茲克多曾過一句:「莫非每個人狀態不同?」趙寬放心胡扯一時也不擔心會被拆穿。

其實趙寬不練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他那兩種功夫練得正順手根本不願意停下;另一個原因是上次這麼一試身體可不大受得住如果「柱國先修」當真有「天下玄功反掌易」的能耐先練完這個再試也多把握。

本來就比馮孟升早一步的趙寬經過這幾日丹球數突增到十五個。趙寬這時暗暗覺這個名稱取得正好;丹球與丹田完全不同比如月要腹總共有四個丹球其實其中之一與原有的丹田位置差不多但其他三個也是十分重要的穴脈關竅平時多在那兒存養內息。記得師父班彤曾提過不同的練功之法常有不同的內守丹田之處這幾個地方也是大有可能。

而現今的丹球論起內息並沒有比原來豐厚但既然以這種奇怪的方式拓展了各處的重要穴脈成為丹球使得全身各處經脈的流暢度大為提升全身內息流轉不息若與以往相較隻怕是提升了十倍還不隻隻不知道到底提升了多少。

不過換個角度卻又十分令人沮喪無論是雪梅、蘇膽或是南極洲的眾女他們的功夫比自己高強可能不隻是百倍千倍翻江倒海簡直是舉手間裡這麼練下去隻怕也永遠追不上這些人。

趙寬嘆了口氣收功往後一翻仰天倒下地麵一麵用手抓著一把石塊測試著「萬物演化」的功效。

來也鬱悶想弄出塊純鐵錳鐵鈷鎳老是分不清楚最後就變成一塊合金它們的原子重量差異未免太難以察覺可能得把各原子性質弄清楚後才能藉著這個來判斷。

一麵操作趙寬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分散兩地的李鴻與馮孟升李鴻當時沒又撲回來八成是暈了;如果這樣的話倒好他留在買弭城總算可以替自己照顧一下班繡蓉師父遺願沒幾樣可不能連這個都沒辦到。

算算時間不久後那個叫作茲克多的老頭又該來了今日該編個什麼理由騙他呢?經脈寬鬆、緊縮、抽搐、創傷都騙過了想再這麼混下去可能有些不容易……

想了想趙寬突然坐起來依著茲克多傳授的方式又試了一次。

先是壓實內息……也好笑自己處處丹球如何壓實?全壓?趙寬嗬嗬了兩聲重新定下心來隻選擇了最低一處壓實的內息往後激。

這一沖大出趙寬意料之外地倏忽間沖破關卡聯係到了後月要的丹球兩方一凝丹球間的聯係陡然增強這「柱國先修」果然對各種武學都大有幫助這奇怪的功夫到底是誰想出來的?怎麼這麼厲害?

趙寬沒時間思索開始嘗試著茲克多的辦法果然是勢如破竹的連過數關身上五、六個丹球連成一氣彼此間的關係似乎也緊密了起來。

好玩好玩趙寬開心起來這功夫比起那「萬物演化」還好玩趙寬可有些期待茲克多快快出現好教自己下一步。

又躺了下去的趙寬一心等待著茲克多的到來。好不容易茲克多那乾瘦的腦袋再度出現在洞口前一麵放入依然用排劍果殼裝著的怪果實一麵皺眉:「還是一樣嗎?」他都有些懶得問了這個胖子進度比所有人都慢隻怕是白養了。

哪知趙寬卻是一蹦而起笑嘻嘻地:「老頭通了。」

這下茲克多可真是大吃一驚他連忙:「通了?怎麼通的。」

趙寬早已想好對答方式神色不變她:「還是像您老的用力一沖就過去了不過老實話那兒感覺麻麻的不大對勁。」卻是趙寬想到除了之前過的外還有酸麻痛癢還沒正可以拿來湊數。

「麻麻的?」茲克多怔怔地:「這又是怎麼回事?」

「看來後麵三關也是大有希望。」趙寬接過排劍果殼大皺眉頭:「老實話換種東西吃成不成?」這幾天全是這酸酸苦苦的怪果實饒是趙寬素來好養忍不住也開始抱怨不過肚子確實又餓了趙寬隻好一麵啃一麵念略盡心意。

哪知茲克多一愣後回過神來:「胡若不是這果實你早就躺著不能動了。」

趙寬嚇了一跳咬到一半的果實卡在喉嚨他吐了半天才哇哇叫:「什麼……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茲克多瞪了趙寬一眼:「這『特梅托果』不但對內息大有幫助而且還能迅愈合受損的經脈更有防毒的功效你以為是什麼簡單的東西啊?」

「特……特梅托果?」趙寬張口結舌地:「不像吧?我認識的特梅托果是圓圓的紅紅綠綠的也不是這種味道。」最重要的比這東西好吃多了。

「這是在這兒繁殖的當然有些不同。」茲克多瞪眼:「你放心沒問題的老頭吃了一輩子了。」

「呃……」「這兒繁殖的」是什麼意思?趙寬想了半天終於慘叫一聲:「輻射果…輻射果……你拿輻射果給我吃……啊啊……你這個死老頭……」

至第三次世界大戰以及四九戰爭之後許多曾與合成*人戰鬥的地方幸存的動植物都產生了異變其中的少部分就這麼繁殖下來;不過一般而言人們都不會選擇這類生物為食避免有不可測的後果。趙寬萬萬沒想到自己連吃了幾天的東西居然就是輻射果?

「吵什麼?」茲克多對趙寬的反應似乎不以為奇哼了兩聲:「受影響的物種產生變化也是合理的至於輻射老早就散失了我還怕幾年後這怪果突然恢復正常那才麻煩呢。」

趙寬再也不出話來隻好愣愣的望著自己眼前的輻射特梅托果不知道該不該吃。

茲克多倒是不急經過這些日子他早知道食物是趙寬的第一要害隻哼聲:「不吃拉倒總之沒有別的東西吃。」

這死老頭!趙寬暗罵一聲泄憤般地又咬了一大口十分勇猛地囫圇吞了下去。

茲克多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個胖子聽完了立刻吃得下去的這三十年來你是第一個。」

這算是稱贊嗎?趙寬瞪了茲克多一眼索性稀哩嘩啦的狠吞虎咽沒片刻把七、八顆特梅托果吃得一乾二淨才哼了一聲:「下次多拿幾個吃不飽了。」

茲克多眉開眼笑地:「包你吃得飽包你吃得飽……」

這事總之暫時無法改變先扔一旁不管。趙寬哼了一聲:「後麵的練法呢?你乾脆一次出來。」

茲克多笑容一斂哼了一聲:「練了五、六天才練過第一關這你可是最慢的還想知道後麵的慢慢來吧。」完他也不理趙寬逕自去了。

趙寬見茲克多就這麼走了他可就傻眼了好玩的玩到一半怎麼辦?正想間趙寬突然例嘴一笑既然茲克多是看著《路南日記》練的自己就來練吧未必不能通。

趙寬這時已經想通茲克多是藉著《路南日記》中最後提到的全身氣道轉而推測路南可能的嘗試方法進而整理成一種武技;這也是在得到了前幾關運行方式再參照《路南日記》後所得的結論。趙寬除了懶之外膽子一向很大便索性照著路南亂練又沒大壞處的方式一招招試了過去。

路南當時練得這麼快靠的是他體內本就高深的內息而趙寬的度不慢卻與內息毫無關係主要的是靠著那全身丹球活潑潑的運行彼此經脈間關卡已經變得格外不值一提所以趙寬隨意亂試十成中卻也有七八成可行。

※※※

無元五三o年十月三十一日一晃眼軌這麼過了快三十日趙寬的進度早已遠遠越茲克多所傳授的方式事實上每一處經脈的突破趙寬所試過的方法比茲克多教的辦法大概還多上七八倍。

而早在七、八日以前趙寬越練越快的三十六丹球也已完成在心無旁驚、「柱國先修」已成的情況下趙寬更是把路南的功夫越練越快。

練到後頭趙寬覺路南似乎已經逐漸找到正確的辦法試練的經脈已經不再像之前這麼雜亂無章無效的測試也大幅減少。

眼看著就要到了路南所的成功境界趙寬忐忑的邁向最後一關將渾身已有變化並運及大量內息的氣脈往體內爆散探查所有氣道的位置隻要一成體內經脈將負責運轉養息而氣道專供出手與防禦能以最協調而有效率的方式使出破壞力最大的武技。

可是體內自散……這來容易一個不心可不隻是走火入魔而已莫要全身經脈大損不死則殘又成這洞中的另一個枯骨。

可是……難道就停下來了嗎?正在興頭上的趙寬傻笑一下。催動全身功力逼出丹球能量。一瞬間彷佛燃火藥一般趙寬體內所有氣脈中的內息往外擴張向全身每一寸肌膚血脈筋肉破去。

這一下可是玩火**全身氣勁挾帶著破壞力折騰趙寬他一下子全身失去控製別全身抽*動眼淚鼻水屎尿沒有一樣還能自主全身各種復雜的神經同時反應不該有的酸麻痛癢寒暖乾濕各種滋味全部出現。

趙寬啞著聲音乾嚎兩聲終於昏死過去昏迷前隻來得及想到一--下次再也不敢亂玩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開始有另一種能量朝趙寬體內湧進逐漸以奇怪的方式催促與幫助身體自療;他體內的內息也產生了異變似乎正緩緩做著置換的動作。同一時間趙寬的全身細胞彷佛活絡起來一種莫名的能量正從體內湧出、匯聚從而納入全身的丹球。

這麼一來趙寬自然漸漸蘇醒他一醒轉馬上體會到全身的變化這下可就讓他想不通了。加習成茲克多的怪功夫還可以解釋為「柱國先修」的幫助但這股奇怪的能量卻是從哪兒來的?

呆的趙寬雖然早已停止運功但那股能量彷佛生生不息一般地匯聚竟是沒完沒了不隻全身的創痛消失丹球似乎也開始蠢蠢欲動好像急欲湧出又不知道該去哪兒畢竟現在的經脈早已滿溢。趙寬可是動都不敢動正不知應該如何是好時承受不住的丹球與經脈突然一漲似乎找到了出口一般在全身產生了許多個微的管道一絲絲涓涓細流在那孔道中穿來穿去、絡繹不絕……莫非正是《路南日記》中所提到的氣道?

到這時那奔騰的內息也漸漸停止趙寬顧不得全身狼狽靜心體會著那氣道的狀態卻覺氣道本質其實頗似經脈不但貫穿全身而且彼此之間還有連結。可是氣道的連結狀態比起經脈可復雜多了無論是匯聚或是氣息凝流的匯集處比起經脈的數量隻怕多了不知千百倍單是一條指間彼此聯係的氣道就比整條手臂的經脈還要復雜許多。趙寬體察了半天隻覺得頭昏腦脹沒有一絲弄得清楚。

愣了愣趙寬突然間跳了起來破口大罵:「這亂七八糟哪個瘋子弄得懂?」

他憤憤地脫光衣服把自己身上粗略抹拭一番。眼看那件破衣已經髒得不成模樣趙寬將之往往這幾日新挖的茅坑一扔索性光溜溜地不著寸縷反正來來去去隻有自己和那老頭也沒什麼不好意思。

不過才弄得無法挽救趙寬就開始後悔了。就算都是男人給人家瞧見自己光溜溜卻也不大對頭而若是好死不死突然生什麼意外自己的光屁股可不大好看別到時躲都沒地方躲。

正思忖的時候趙寬突然聽到洞外天際傳來一聲遙遠卻清晰的嬌喚:「茲克多老前輩南極洲新後有事請教。」

哇啊……才想會不會有事就有事了?來的還是女人?趙寬急得跳腳卻又無計可施總不能穿回一身齷齪的破爛吧?趙寬看看地麵上注意到自己前些日子以「萬物演化」弄的一塊塊金屬片靈機一動連忙加緊動工想弄出一個略能遮蔽的東西出來。

而在洞外卻是頗有些氣氛緊張不知道住在哪裡的茲克多聽聞呼喚沉著臉出現在穀林上空中沉聲:「沒想到新後居然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請新後見諒。」

「茲克多前輩。」一個帶著深厚內勁的女性聲音從遠遠的南方數公裡外傳來:

「不敢打擾前輩清修這次前來實是有要事商議。」一麵一麵有幾個人影從南方的雲端上緩緩下降一麵斜斜的向著茲克多飄來隻不過看度雙方要接近可能還得好一陣的功夫。

「老夫向來與世無爭蒙新後肯無條件給予協助實在感激。」茲克多文謅謅的吐了一串跟著卻一轉語氣:「但記得並未答應新後什麼條件新後來老夫這兒隻怕得失望而歸了。」

趙寬雖然一麵偷聽手中一麵忙卻也抽空對自己現在的功夫狀態搖了搖頭;這些氣道隻是一絲絲聯係暫時根本沒用可能等於還沒修練的經脈還得先打通才有幫助。趙寬這時施用「萬物演化」利用的自然還是原有的經脈不過他全身內息莫名其妙的增強度卻是快了不少。

「這次要商議的事前輩一定有興趣。」新後似乎十分有把握聲音逐漸接近一麵沉緩地:「我們打算在舊大6開辟一個新世界如前輩願意共襄盛舉到時舊大6之阿佛6塊就是前輩的領土。」

這些南極洲的瘋女人真要開戰啦?趙寬目瞪口呆連手中的遮羞鐵片也差沒摔了下來。

舊大6屬於合成*人合成*人又托庇於新大6若這麼一搞豈不是第四次世界大戰?

第三章冰宮之劫

趙寬正心驚膽顫之際卻聽茲克多在沉默半晌後:「我覺得很奇怪。」

「前輩此言何指?」新後的聲音。

「雖蒙新後叫一聲前輩。」茲克多:「但論及能耐新後絕對不弱於我這老夫可是心知肚明。」

「不敢。」新後。

她回答得輕鬆趙寬可是大為失色新後便如此新皇又該如何?他們怎麼還讓這老頭予取予求?

「二世以前姑且不論。」茲克多沉聲:「事實上以南極洲現在的兵力就算勉強對付得了已沒落的合成*人卻遠遠不及新大6;新大陛一直沒來侵擾是因為羅方他們師徒倆的心結……無論誰來必定得與新後一戰;無論勝敗必然受創甚重不但會立即失勢恐怕還有性命之危所以才這麼奇怪地僵持了下來。」

這麼來新皇不算什麼了?趙寬詫異地想沒想到南極洲的第一高手是新後所以反過來若新後與茲克多翻臉兩人打個兩敗俱傷也許新大6就急急跑來了?想到這趙寬才知道為什麼南極洲對茲克多這麼忍讓原因就是除了新後之外無人能與他相捋。

新後的話音中透出一抹隱藏的怒意:「前輩這些有何用意?」

「當初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大和解才成立的。」茲克多一也不受影響依然平靜地:「現在情況未變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再去攻打舊大6。」

「當然有理由。」新後的聲音恢復了平靜語氣中透出自信:「但前輩難道沒想到在對方彼此矛盾的情況下正是我們有利可圖的時機事實上。他們兩人為了自保躲避我們都有所不及。在兩個多月前我與王崇獻偶遇於阿特洋我主動向他試了幾招可以感覺到他根本無心應戰。」

哇……這個女特拉怪!趙寬隻差沒破口大罵了原來兩個多月前的大海嘯就是這個怪物搞出來的?

「那又如何?」茲克多卻是哼了一聲:「你欺到門上難道王崇獻還能不應戰……」到這裡茲克多突然一頓:「所以你選擇舊大6?」

「正是。」新後突然大笑起來隔了片刻才:「除瓦奇山的王世家之外攻擊西大6任何世家羅方一定得出麵;攻擊王世家或是皇都王崇獻卻是則無旁貸。可是……我們若攻擊大6。他們哪一個來可要頗費思量了。」

「新後這著確實高明。」茲克多語氣中多了兩分敬意:「既然如此要我這糟老頭子何用?若老夫也去豈不是恰好招引那兩人連袂赴援?」

「前輩有所不知其實甚至不用前輩出手。」新後得意地:「前輩隻要在新大6牽製住其一讓人捉扌莫不定前輩的意向;本後估計這麼一來他們一定搶著留下雖打起來還不至於但最後可能是兩人誰也不敢離開。所以舊大6可如探囊取物一般日後前輩握有阿佛路塊本後握有猶阿路塊各自展數百年還不知道天下會是誰的。」

茲克多沉吟片刻才:「聽起來確實不錯。」

「這麼前輩是同意了?」新後的聲音透露出愉快。

「不。」茲克多頭了頓:「新後的計算雖然周詳卻似乎忘了天下間還有個高手。」

新後一頓:「聖主五世?不可能的……」

「不是聖主。」茲克多立即:「聖主不會為了這種事出麵。」

「那麼……」新後似乎有些遲疑地:「前輩的……難道是隱跡於舊大6那人?那人……不是死了嗎?」

「新後雖然查探不到他的蹤跡可不代表他死了。」茲克多沉重地:「隻怕他的蹤跡再現時會是天下第一高手就算聖殿聖主出馬也未必能與之抗衡。」

還有高手?趙寬嘴巴張得老大這麼來天下高手除了聖主之外就是羅方、王崇獻、茲克多、新後以及那不知名的人?而且那人不定還會比聖主高強?哇哇

……今日可真是聽到了不得了的事。

新後似乎也愣了半晌隔了好一陣子才:「前輩的話本後無法明白若是未死就算他飛離地球我們也該有所感應。」

「有一種情況可以解釋雖然老夫也沒有證據。」茲克多沒解釋下去隻:

「總而言之那人功力如此高強又隻比老夫大幾歲他死了老夫是第一個不相信。」

「前輩這麼……」新後微微顫聲:「莫非……那人正在澈悟天地玄理?」語氣中居然帶著一絲恐懼。

「總歸是猜的。」茲克多沒什麼反應地:「新後若依然要行動老夫也可以奉陪不過得先好三件事。一老夫不與那人爭鬥;二新大6除兩大高手外皇都周圍各軍帥的能耐可也不能覷若他們聯手老夫全身而退不難新後的計畫隻怕會落空;三那人最後氣息散出的地方可是猶阿6塊若如老夫所想隻怕新後日後還有麻煩莫怪老夫言之不預。」

等茲克多完空中可是安靜了好一陣子似乎新後正試圖做出最好的選擇。在地洞中旁聽的趙寬可有些心急了;要打不打也不快生怎麼盡吊人胃口?他心中正胡罵個不停的時候卻聽新後終於開口:「本後已下定決心數日內即將出到時就請前輩大力協助。」

「好!」茲克多答應得很爽快:「等你們大軍出老夫自然會到新大陛走走。」

跟著可就沒了聲音也許是新後走了也不定。趙寬正咀嚼著剛剛聽來的對話突然石縫洞傳來叫聲:「胖子聽夠了吧?你再練不成可要餓死在這兒了。」

趙寬倒是沒想到此事怎麼死都可以餓死萬萬不乾。他大感恐慌連忙:「老頭你可不能這麼無情。」

「你怎麼辦?」茲克多冷冰冰地:「我這麼一去誰來幫你送果子吃?」

最好的選擇當然是放了自己可是了八成也沒用趙寬想了想:「可是我現在越練越有成效你教的都練得差不多了。」

「你算特別慢的!有特梅托果獨特愈合功效相助本來誰都練的了問題是最後一關……」到這茲克多忽然現趙寬一身光溜溜的他瞪眼:「你這子乾什麼脫光光?」

最後一關怎麼了?莫非就是剛剛把自己差搞死的那一關?趙寬又不好問隻好順著茲克多的話:「對啦能不能給我件衣服?」

「算了。」茲克多一也沒有同情心哼了一聲:「反正我一離開你就死定了給你衣服也是爛掉。」

這算什麼理由?趙寬連忙:「老頭你這擺明了是助紂為孽戰火一起無數人民死傷太不值得。」

「你懂什麼?」茲克多哼了一聲:「隻有城市管理人那種層次的戰鬥才會死傷無數我們這種層次的隻要幾個高手打完戰鬥便隨之結束死不了幾個人的。」

「呃……」趙寬吃驚地:「你怎麼知道我是城市管理人?」

「你?」茲克多也愣了愣:「誰知道了……原來你也是城市管理人難怪功夫這麼差勁。」

這……這種話題沒有聊下去的必要。趙寬轉個角度:「你不是還有一個高手嗎?那個高手是誰啊?」

「你別管這些!」茲克多似乎有幾分怒氣但他隨即又緩和下來嘆了一口氣似乎自語地:「情勢其實新後早也心知肚明她突然決定動莫非與十餘日前新大6六名大武士連袂南下有關?」

「大武士南下做什麼?」趙寬問的很順。

「我哪知道?」茲克多卻又火了他瞪著趙寬:「你再沒有進步到時老夫可真的不管你了。」

趙寬總不能自己突然練完了他隻好嗯嗯啊啊地:「明白……知道……了解……」

茲克多哼了一聲逕自離去趙寬可就隻好繼續光著身子還好他的功力又進步不少倒也不容易因此受寒。

※※※

無元五三o年十一月七日而遠在南極洲的馮孟升卻做了不同的選擇。

他聽完了喬夢娟的傳授並對「雪魂心法」做了度的全盤了解後終於決定擱�

��下「柱國先修」重新學起「雪魂心法」。

原因並不復雜先根據喬夢娟所言此等功法具有強烈的排他性原有內息必定消磨殆盡而原有功力越高一開始練起來吃的苦頭反而更大相信這也是他們刻意去新大陛抓人的原因之一。

其次「雪魂心法」全文已印製成書馮孟升一拿到手馬上從頭先閱覽一遍他赫然覺這套功夫若能精益求精地不斷修練下去不隻有希望稱霸賀如半島大有可能能追上喬夢娟等人的功夫。且不練這麼高深的功夫做什麼但畢竟比修練來源不明不白、也不知道有沒有後續的「柱國先修」實際得緊。

馮孟升心底深處另外還有個不是為外人道的原因。喬夢娟這麼循循善誘自己若是陽奉陰違豈不是太對不起她?姑不論自己是不是就此陷入對方編織的愛情羅網基於對美貌女子的尊重這種事還是萬萬不能做的。

而且還有一個好現象在眾人一起修練的情況下喬夢娟對馮孟升固然多了幾許嗬護之意總還謹守份際沒有表露出一些較奇怪的言語與行為。馮孟升雖難免有些失望卻也頗為慶幸。

喬夢娟卻也不是日日前來「雪魂心法」的所有修練方式已經製成一本本印刷精美的厚書四人一人一本各自修練喬夢娟的角色則以指引迷惑為主。

印製清楚的指導手冊本來是個好辦法不過後來卻有個意想不到的問題。那本書又厚又重實在不適合攜帶在身上一開始還好但後來這裡溫度越來越低為避免書籍損壞人人都隻好把書偎在月匈前避免凍毀這卻是始料未及的缺。

經過月餘的修練馮孟升的內息已經開始逐步轉換增強室內的溫度也隨著四人的進度逐漸降低到了今日據已經降到零下十度左右。雖然仍沒有南極洲表麵的嚴苛卻早已滴水為冰、嗬氣成霜若不是修練這心法頗有禦寒的功效以眾人初修此功的能耐來根本無法抵禦那凍徹人心的寒氣。

雖然無法修練「柱國先修」卻有個值得慶幸的現象:二十餘日前在馮孟升內息逐漸置換的情況下終於開始運行「雪魂心法」卻現已存的十個丹球並沒有失去原有功能依然在經脈聯係暢通的特性下活潑地幫助新內息的運行。這讓一開始進度比較緩慢的馮孟升很快就追上了一同修練此功的其他三人甚至還有越。

到這時馮孟升才覺得有些可惜若等三十六個丹球完成才轉練「雪魂心法」豈不是能有更好的效果?當時馮孟升立即再度催動起「柱國先修」的心法可惜卻再也沒有效用他也隻好放棄。

這些日子中馮孟升逮到機會總與吳耀久聊個兩句。吳耀久除了偶爾對空罵上兩句這些日子來也安靜了許多尤其後麵這十餘日他似乎頗有些意誌消沉的味道連馮孟升過去招呼他都有一搭沒一搭、懶懶散散地應答。

所以馮孟升近日收功後都有些懶得再去與吳耀久對話反而與其他幾個同練此功的人建立了半生不熟的情誼。

不過來也奇怪喬夢娟大概四、五天沒來了吧?這次可是特別久上次她來的時候突然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項望著自己的眼神似乎是欲言又止不知道想些什麼也許是身有要事這時非得離開不可也不一定。

也奇怪幾天沒見到她馮孟升反而又想起她來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要打消這些念頭還是別讓自己閒著快快找人瞎扯為上。

馮孟升目光四顧正想看看有誰沒在練功突然聽到一聲慘叫。

他連忙轉頭卻見那個來自美克灣畔紐熬港名叫斯·洛斯福的黑人青年突然渾身抽搐地倒在地上。馮孟升吃了一驚連忙奔過去扶著洛斯福:「洛斯福!你怎麼了?」

卻見洛斯福臉色青、渾身寒神色十分古怪口唇顫動著又不出話來。

這時另兩個人也察覺到異狀急急奔來。另外上方的門戶也倏然而開四個女衛官飄身而下一麵:「都讓開。」

那兩人可以讓開抱著洛斯福的馮孟升可不能放手他求助地望著那幾名衛官卻聽到洛斯福哼了兩聲突然又劇烈地掙紮起來全身陡然向外泛出凜冽的寒氣--若不是馮孟升修練「雪魂心法」頗有成就隻怕還抱不住洛斯福。

其中一個衛官蹲下探了探洛斯福的脈息向馮孟升:「你走開讓我們來。」

馮孟升愣愣地放下洛斯福隻見四個衛官手忙腳亂地將內息催入洛斯福體內但洛斯福卻仍不斷的顫抖著似乎一效用也沒有。

馮孟升眼看洛斯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緊張得大叫:「還不快請喬衛統?」

四名衛官百忙中瞪了馮孟升一眼也不知道是嫌他多事還是生氣。不過雖然他們不斷催動內息穩定洛斯福但洛斯福的表情卻是越來越難看。

馮孟升可急了洛斯福與他都來自那美克灣畔海麵距離不過千餘公裡彼此頗有同鄉的感覺兩人的關係也比另兩個還好這些衛官的功力也不過普通若救不回來他豈不是白死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去通知……馮孟升一急往上方的門戶就飛了過去那四名衛官分身乏術眼睜睜地看著馮孟升穿出門外連呼喚都無能為力。

馮孟升一鑽出門戶就見一個處處閃動著奇怪畫麵的房間那些畫麵顯現的居然是下方從各個角度觀看的影像連現在四衛官聯手施救的畫麵都有。

原來他們是在這兒監視自己?不過這時也不是計較的時候馮孟升愣了愣急急往緊閉的門戶奔去。但這門光溜溜的沒有把手推拉擠壓也似乎部沒用心急的馮孟升正想一掌打過去突見一旁的幾個按鈕他想起當初進來的情況便隨手按了按門戶卻是依然故我、動也不動。

這下馮孟升可急了又看門旁不遠有個裝置了一大堆控製鈕的桌麵他沖了過去選了七、八個紅色的就霹哩啪啦地按了下去……畢竟他上次曾有經驗那個傳遞消息給蘇膽的不正是紅色按鈕嗎?

不過南極洲的習慣與蘇膽那一方似乎不大一樣馮孟升這麼一亂按四麵立即傳來嗚嗚嗚的尖銳怪響一些轟隆隆的機關運作聲也傳了出來。馮孟升呆了呆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剛剛怎麼開也開不了的門突然打開四、五個衛士惡狠狠地沖了進來向著馮孟升揮劍便砍。

「我不是……」馮孟升不下去百忙中一翻往後直掠出七、八公尺這裡隨便一個衛士也比萊畢果那些人高明自己還是快逃為妙。

幾個衛士見沒能砍中似乎吃了一驚但這裡處處是儀器又不能揮出及遠的掌力氣勁隻好繼繽揮劍攻擊。

馮孟升無奈地心想……所謂好男不與女鬥猛虎不敵猴群且先暫避其鋒。無奈之下他一退再退往剛剛飛進來的門戶接近。

「別怕!」身後突然傳來叫聲:「我來幫忙了!」呼地一股勁風從馮孟升身後激起分成左右兩道往前急轟。前方數名衛士大驚失色這麼龐大的氣勁轟來硬擋則儀器全毀不擋則不死即傷;五人同時揮劍在身前聚集成一片網羅狀的劍光抵抗著那股龐然的勁力。

馮孟升還沒搞清楚身後是誰眼見這些人的劍法他突然一愣終於知道為什麼書後所附的「破魂劍法」劍式如此復雜曲折原來在劍勁迅疾盤旋揮動下劍氣能透過兵刃交織產生極為玄妙的結構能以較的勁力抵抗攻擊更能激引敵人的能量向其他地方消散這可是極佳的防身之術似乎正是大開大闔的「定邦劍法」的死對頭

……啊身後那家夥莫非正是……

馮孟升也不用回頭身後那人已經越過他跳到了馮孟升與衛士之間一麵左一掌右一掌地進迫逼得他們往外直退還一麵豪笑:「馮兄弟別怕有我護著你!」

吳耀久?馮孟升一呆:「你出來了?」

「當然。」吳耀久大聲:「馮兄弟隱忍月餘還與那些妖女虛與委蛇終於救出吳某吳某必全力報答。」

隱忍數月?虛與委蛇?救了他?馮孟升腦海中一連串的問號莫非剛剛按了什麼釋放鈕?卻見在吳耀久掌力下無法抵抗的衛士正逐漸退出門外一麵還沒忘記向自己投來憤恨的目光;馮孟升這下可頭大了這樣自己怎麼還待得下去?

暗暗叫苦的馮孟升隻好當機立斷:「別玩了還不快走?」心中一麵嘆息隻可惜那嬌滴滴的喬夢娟看來從此不用為追不追求她而煩惱了。

吳耀久被馮孟升一言提醒當即醒悟自己對付普通衛士雖然遊刃有餘但若是來個衛官中的高手或是隨便來個衛統可就萬萬不是對手了。吳耀久哈哈一笑:

「馮兄弟果然機警咱們走!」

他還沒完掌上已經相應著加大力道一麵闖出了大門。馮孟升除了嘆氣之外也隻好隨著飄身而出。

一出大門就是兩人進來時通過的那大廊道這廊道直通道地往外通隻見光線分從兩端透入看來兩邊都有出路。

吳耀久隨便選了一邊一麵其乒乒乓乓地揮掌趕人一麵:「馮兄弟你這陣子騙了不少他們的功夫功力似乎也變高啦?」

這話一出立即有三、四個從另一麵聞訊趕來的男衛士往馮孟升逼了過來。

誰能幫幫忙把這個沒遮攔草包的嘴巴縫起來?馮孟升眼見對方長劍殺到他可是心驚膽戰自己豈不是死定了?他兩手一轉依著心法訣竅全身功力急運而出隻見一股帶著寒勁的淡藍光華倏忽間洶湧而出向著麵前的衛士無聲無息地轟了出去那群人一驚連忙以劍護身往後急退不敢力敵。

這下可輪到馮孟升呆了剛剛那掌是自己打的嗎?馮孟升還沒想清楚又百幾個女性衛士趕來長劍揮勾之間劍氣居然是曲折地激來看來就算同屬衛士女的還是比男的強上一些。

一方麵沒反應過來另一方麵女性本是萬萬打不得的馮孟升隻好東跳西躲暫避其鋒。

南極洲的編製除了領導團總理政務外在軍力上則由新皇率領所謂的禁衛軍所組成禁衛軍的領導者喚作「衛丞」現在由新後兼任其下轄六「衛統」、五百

「衛官」八千「衛士」。

一般衛士的功夫已遠勝當年被馮孟升等人視若神明的萊畢果等人馮孟升全力兩掌能逼退數人難怪他呆。

不過這些人對吳耀久來卻是稀鬆平常他對付一般衛官已經頗占上風對付衛士還不是摧枯拉朽地毫無敵手?他注意到馮孟升應付得有些吃力回頭個幾掌逼退眾敵一把拉著馮孟升:「我帶你走!」他一提氣整個人度突然加快一麵連續掌硬生生地撞出了衛統樓。

不過馮孟升卻感到十分奇怪別衛統了就連低一階的衛官也不過出現幾個。吳耀久在空中亂撞半天引來了越來越多的衛士但卻都不是他的敵手……可是

……他亂撞什麼啊?馮孟升突然覺大叫:「那……那個方向!」

吳耀久一怔看到馮孟升指著一個向外穿出的冰洞他嗬嗬笑:「我以為你也不知道呢正想不知道該怎麼辦。」話的同時他已經甩掉追兵拉著馮孟升向那個冰洞撲了過去。還好馮孟升雖然飛行運轉的能力不大靈光提起氣來總也讓吳耀久好拉一些。

也奇怪一接近冰洞反而眾衛士開始散開吳耀久正感稀奇突然聽到一聲嬌叱:「回去!」隨即兩道龐大的掌風從冰洞倏然湧出向著兩人轟了過來。

高手原來在這兒?吳耀久吃了一驚這兩道掌力任一道都不比自己差不能硬碰硬他帶著馮孟升一轉一麵叫:「是衛官中的高手。」

原來高手在守著洞口。馮孟升心慢慢定了下來見遼闊的冰下城市四麵有七、八個大洞每一個洞口現在都有兩個身著衛官服飾的人在看守以兩人的實力想闖出去可謂十分困難。馮孟升忙叫:「我們回去破壞建築物。」

「什麼?」吳耀久又打飛了兩個衛士一麵訝異地:「沒這麼大仇吧?」

「搗亂他們才會來。」馮孟升急急地:「我們才有機會逃。」

「原來如此那得先搶一把劍才快……啊怎麼打這麼久都沒想到?」吳耀久自嘲的哈哈一笑往下急飛轉眼從一個倒楣衛士手中搶過長劍勁力往長劍一逼功力直透出劍端一道炫亮的劍芒立即透出數公尺。

吳耀久旋身一揮一股浩然之氣彌漫而出眾衛士不由得往外急閃。吳耀久相準了一棟高大的大樓揮手之間劍氣激而出一道長達數百公尺的精芒破空急斬轟地一聲把高樓斜斜的切下了一大塊那一大片高樓立即向下滑落裡麵一、二十個功力普通的軍民一麵驚叫一麵向著四麵飛起好像搗散了蜂窩一般。

這個好玩!吳耀久哈哈一聲左揮右斬一下子砍了七、八座高樓而目標自然都是選好砍的也就是冰宮中最高的幾棟建築物。

這麼亂砍自然到處有人亂飛逃命而四麵看守出外孔道的衛官眼看兩人肆虐似乎也都有些遲疑。馮孟升更是十分注意若有人殺來非得快逃不可否則一被圍住還不是死路一條。

兩人正一麵搞破壞一麵四麵偷望的時候突然間耳邊傳來一聲巨響:「大膽!」一股龐然氣勁陡然激其中一棟遭到破壞的建築物中飛出一人居然在這一瞬間爆出了越衛統的強勁力道。

兩人自然同時產生感應而這樣的力量自己自然絕對不是對手。吃了一驚的兩人目光轉向那麵的剎那馮孟升當即吃了一驚卻聽吳耀久大叫一聲:「居然是你這個大言不慚的老頭?」

兩人萬萬沒想到在冰宮高手大多不見蹤影的此時遇到的第一個高手居然是堂堂的新皇三世--多·奇米朗。

這次見到本尊兩人的心中都頗有些震撼對方功力高強不那股風采倒是十分瀟灑在他神光隱隱的目光下彷佛有種讓人遵奉的魅力。

多·奇米朗被逼了出來雖有些許狠狠但卻又不顯得失措他一拈須望著兩人:「你兩人好大的膽子真的不想活了嗎?」

吳耀久雖然心虛但他可不管對方多有威儀臭脾氣作立即大聲罵:「聽你這老頭胡八道一個多月總算見到了告訴你!你的狗屁一道理也沒有!」

多·奇米朗一怔臉上出現了難以形容的意外神色似乎有些茫然又有些失落更多的是一抹隱藏不住的怒意。

總之是完蛋大吉馮孟升連忙低聲:「還不快逃?」

「想逃?」呆了半晌的多·奇米朗怒斥一聲:「各輪值衛官還不拿下此獠?」

多·奇米朗命令一下四麵的衛官不動也不行了。馮孟升沒想到多·奇米朗自己不出手更沒想到機會會突然出現他連忙:「先向北……」到一半他耳中突然傳來吳耀久的喊聲:「用傳音的那老子聽得見。」

這……我可不會。馮孟升隻好瞪眼:「我拉你就轉向。」

「也是個辦法!」吳耀久一轉向著北方也就是多·奇米朗的相反方向急飛。

迎麵果然出現了兩個從北麵飛來的衛官兩道劍氣激出的銀蛇先一步竄出曲折地向著兩人逼來。

到了衛官出手的層次一般的衛士自然就退下了留在一旁不但幫不上忙八成還會礙手礙腳。而兩人見周身一空兩道閃電般曲折迅疾的劍氣立即從不同方向沖來吳耀久大喝一聲長劍激出一道劍氣由上而下地猛然一斬硬生生截斷那兩道電光一麵毫不停留地向前沖去。

吳耀久估計這兩個衛士功力都還比自己低上一些看來高手果然都不在了可惜身後還有一個級高手新皇三世逃出的機會依然十分渺茫。

一見吳耀久單劍破雙劍兩個衛官目光都是微微一變。倏忽之間他們劍光一繞盤旋閃動曲折的劍光突然把身形包住形成了兩個炫亮的光球一麵向著吳耀久欺近。

這可不好應付吳耀久雖然沒怎麼應付過「破魂劍法」也知道這種編織劍氣成網的功夫足以抵抗自己轟出的「定邦劍氣」而若給對方欺近不知何時突然冒出一道曲折的怪劍可就十分難以應對。吳耀久忍不住問:「還不能溜嗎?」

馮孟升搖搖頭但同時他也一直注意著多·奇米朗的動向--奇怪多·奇米朗功力如此之高為什麼不親自出手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馮孟升想再搞清楚些迅的搖了搖頭:「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閃再撐一下。」

可不好撐……吳耀久臉苦了下來忽地將長劍一把塞到馮孟升手中:「你也別閒著。」

我?馮孟升拿到長劍呆了呆突見吳耀久拉著自己往地麵飛東繞西折地沒個定向馮孟升忙問:「你又乾嘛?」

「搶劍啊。」吳耀久憤憤罵道:「這時又都躲得遠遠的。」果然那些衛士這時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一見到兩人溜得比什麼都快。

這有什麼奇怪的?馮孟升將長劍又塞了回去:「我還沒練熟劍法你用。」

「好吧。」吳耀久無奈接過正想再換方向那兩道光團已經逼近突然間七、八道劍光分由光團中爆出向著吳耀久與馮孟升迫來。

「哇啊……無解!」吳耀久拉著馮孟升就逃一麵還喊:「馮兄弟不成啊。」

他一個人也許還能拚一陣子但想連馮孟升也護住吳耀久自認沒這個功夫。

眼看著無法逃生馮孟升正自焦急的時候突然看到正帶著得意望著兩人直笑的多·奇米朗馮孟升心念一動拉著吳耀久就:「去抓那老頭。」一麵率先往那方向飛行。

什麼?吳耀久吃了一驚但他忽又哈哈一笑:「好兄弟咱們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他一加又比馮孟升快兩人彼此牽引有如流光般地向著多·奇米朗撲近。

這兩人自然是自己找死。所有衛統都冒出了這個念頭圍捕的度也慢了下來但極為稀奇地多·奇米朗臉上卻露出一絲慌張大聲:「你們還不擒下這兩個家夥?」

他的聲音依然蘊含了強大的內勁不過他卻沒想到這可不是下令的時間這種層次的戰鬥移動度可比話快上太多單是這句話的時間兩人已經撲到了多·奇米朗身前。

吳耀久大喝一聲長劍光華急爆向著多·奇米朗兜頭劈了下去。

多·奇米朗臉上從容的神態消失他急急往後飄身但度卻也快不到哪兒去。

馮孟升見狀更是堅實了心中所想他連忙一推吳耀久一麵使他劍芒失了準頭一麵:「活捉。」

吳耀久見多·奇米朗慌張的模樣已是一驚見他閃不開自己劍氣又是一驚再見馮孟升能及時影響自己劍芒去勢更是一驚直到「活捉」兩字入耳真可是驚上加驚無以復加。

不過吳耀久動作比想法快還沒想清楚前他手中長劍順勢收芒轉向一眨眼間已經擱到了多·奇米朗的脖子上;而馮孟升則是同時一把抓住了多·奇米朗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怎會生此事?剎那間冰宮空中地上、裡裡外外數十萬觀看戰況的人除馮孟升以外所有人幾乎部冒出了同樣一個念頭--這……真是荒唐無比的豈有此理!

第四章氣劍心訣

趙寬已經餓了兩天了--這可是比天塌下來還嚴重的大事。

茲克多前些日子依然日日前來訊問練功進度趙寬自然不敢立即實不過為了避免遭到遺棄他已經大幅加快了「練功進度」不過還是沒趕上出自己已練出氣道的進度。

而且看茲克多的神色似乎越來越是不信趙寬更不敢老實話隻怕茲克多火大翻臉若認為自己欺騙他突然來個一走了之可劃不來。

沒想到兩日前茲克多前來訊問之後就此消失了蹤影趙寬知道這下子完蛋了於是這些日子一在在苦練兩手氣道。

不過氣道的復雜度真不是一開始能夠想像的以趙寬現在那莫名其妙提升的功力打通一道道氣脈依然頗花工夫而且氣脈還有個古怪的問題雖然可以隨著心念將氣勁往外送出經脈、轉向氣道但那無數條復雜交錯的氣道到底該先走哪一條卻是趙寬本人絲毫無法掌控的氣道似乎自己有個機製控製雖然緩慢但卻逐步在貫通當中。

還好總算有個可以區分的地方氣道隨著全身三十六個丹球的分布區分成九大區域分別是雙手、雙腳月匈、腹、背、月要、頭頸等部位縱然裡麵千絲萬縷的氣道無法操控想探入哪個區域的氣道卻還勉強可以控製。這段日子中趙寬沒練別的專心打通兩手的氣道若這功夫真的這麼厲害不定有機會扳開大石開溜。

可是這真不是件簡單的功夫到今日為止兩臂的氣道還沒結構完成現在推出內息根本無法送至雙掌更別擊了。想想趙寬還真有些後悔若專心於一臂不定還有機會。

問題是……已經兩天沒吃的了!雖以功力來論趙寬兩日不食依然是生龍活虎毫無異狀但口腹之欲可不隻是需要不需要的問題還牽涉了**與心態何況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能撐多久……趙寬沒什麼別的興趣就是愛吃跟愛睡現在是已經睡不著了總還可以躺躺假裝作夢不能吃還得了?趙寬難得的加緊練功無時間斷地試著將氣脈暢通。

忽然間趙寬突然聽到了一聲微微的氣勁爆音跟著有兩人低聲對話。趙寬聽不清楚那兩人的聲音隻忽然想到這恐怕是唯一的逃生機會了他立即大叫:「誰在那兒?有人在嗎?」

不過趙寬一話那兩人的對話立即中斷連聲音也聽不見了趙寬頓了半天見一消息也沒有連忙運足內息向著洞喊:「來人啊……救人啊……要死人了啊

……」趙寬這時的內息可也不能覷這麼一沖出去聲音直沖出空中向著四麵傳開隻不過身在洞內的趙寬卻沒覺異狀。

趙寬正喊個不停突然有人聲:「住口!快住口!」聽起來聲音似乎在耳邊炸開彷佛那人就在身畔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趙寬呆了呆還真的閉上了嘴隨即洞口突然出現一個人瞪著裡麵低聲:「大呼叫乾什麼?」他一麵回頭張望隔了片刻才:「你是誰?」

趙寬看著那人的臉愣了愣突然叫了起來:「哇……你不是那個家夥嗎?孟升呢?」

那人一愣還沒話另一個人頭已經擠了過來看清了趙寬他也忍不住叫:「趙胖子……是你……是趙胖子……」臉上忍不住也笑開了。

「孟升!怎麼是你?」趙寬餓了兩天突然看到故人隻差沒感動得哭出來了他連忙:「快快救我出去。」

「好啊、好啊……」馮孟升也有些語無倫次他一麵東張西望地:「門在哪裡?」

「門……」趙寬愣了一下:「沒有門就是這塊大石頭。」

馮孟升一愣轉頭:「吳兄你有沒有辦法?」

「這……這是一座山耶。」另一人當然是吳耀久他的聲音充滿訝異:「我可搬不動……不過用劍多砍幾下可能可以弄破。」

「這……」馮孟升遲疑了起來。

「砍便砍吧……」趙寬頓了頓突然:「你們被誰追著嗎?」若非如此還有什麼好遲疑的?

「我們剛逃出來。」馮孟升果然:「不敢一路北飛所以半飛半停地沿著南大6往北行剛剛在不遠處稍作休息沒想到那老家夥突然醒來才……總之沒想到你在這裡。」

那個老家夥?趙寬莫名其妙不過這時不好追問他隻好:「那該怎麼辦?」

「我們不能運集大大的勁力。」吳耀久插口:「不過若沒有其他辦法就拚一拚吧。」

「別急、別急。」趙寬想了想突然:「對了你們還有沒有衣服?」

「我們是逃出來的耶。」馮孟升怪叫:「哪裡還會準備?對了你乾什麼不穿衣服。」他自然早看到了剛剛一時沒空問。

「那個老頭身上衣服蠻多件的。」一旁的吳耀久突然:「我去扒一件下來。」

「啊……吳兄……等等……」似乎吳耀久去遠了馮孟升這才嘆了一口長氣:「我們與南極洲這下仇結深了。」

「你們到底抓了哪個老頭來?」趙寬訝異的問。

「那個……」馮孟升頓了片刻才:「……新皇三世。」

「哇啊……」趙寬怪叫起來:「這怎麼可能?」

「別管這麼多了。」馮孟升滿腔煩惱揮手:「那個搶你來的老頭呢?」

茲克多?不提還好提到他趙寬就有氣他破口大罵:「那個神經老頭居然把我扔在這兒打算餓死我還好遇到你們。」

「你餓了幾天啦?」馮孟升訝異地。

「兩天!」趙寬連忙:「先去弄東西來吧我前陣子天天吃特梅脫果吃得快瘋了。」

「這裡……」馮孟升有遲疑地:「東西都長得很奇怪我們不大敢吃……有特梅脫果嗎?我去找我。」

趙寬這才想起這裡的動植物都產生了輻射變異確實不知道什麼能吃就連那個特梅脫果也未必安全還是不吃為妙趙寬搖頭:「算了想想有什麼辦法救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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