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1 / 2）
第一章破石而出
當滿鳳芝等人將前洞洞口封住的時候洞中的南極洲部隊還搞不清楚生了什麼事看到幾個腦入洞時居然多了兩個不認識的男子更是人人瞪大眼睛；直到六大衛統聯手輪番開穴往後洞直挖出百餘公尺一部分的士兵才恍然而悟想出了頭領們這麼做的理由。
以六大衛統的功力來任一人聚集全力往外轟出掌力都足以把這個石山打穿甚至毀壞但是想打穿又不傷及石塊可就沒這麼容易了除了牽涉到功力未必足夠凝練之外南極洲武學施用法門並非凝結如柱、不往外散的方式反正大家功夫都夠一掌一掌的推出去也不會十分困難。
這個洞穴原本就已經過了百公尺深挖沒多久已經二百公尺餘不過趙寬事先並不知道這個石山體積長寬過五百公尺所以不得不多挖上一段時間。
但越挖洞中的人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畢竟不是當真在挖洞而是不斷以陰柔的掌力化碎石塊這麼一來自然滿洞石砂飛揚。隨時可以閉氣的高手不在乎一些低階的衛官慢慢就承受不了了隨著嗆咳聲逐漸增加瑪莉安覺狀況不對先停下了動作。
這時洞中幾乎已無法視物之前專心挖洞的衛統們一時也不知道趙寬等人跑哪裡兒去停手的瑪莉安忍不住開口喝叱：「那個胖子呢？」
「來了、來了。」趙寬卻在不遠處嗬嗬笑：「挖不動了？我隻挖三百你們怎麼挖上癮了？」
這死胖子還風涼話？瑪莉安斥責：「隻挖三百公尺怎麼逃得出去？」
「大姐啊你可真有些迷糊。」趙寬可不管對方是啥身分亂叫一通地：「三百已經是安全距離剩下的一掌轟散就是了。」
瑪莉安一窒不出話來而另外幾個還在與石壁奮鬥的女人不由得也一個個回過頭瞪眼。
馮孟升也忍不住：「趙胖子這就是你不對了。」
「出去再罵我吧。」趙寬嗬嗬一笑：「有人快受不了了。」
聽得低階衛士嗆咳聲此起彼落瑪莉安也知道這時不是問罪的時機她哼了一聲轉頭對眾人：「你們護著部隊。」
「是。」其它幾個衛統同時應聲急急將部隊往這兒集結人人提功運氣準備應付變化。
瑪莉安見部隊已經整理妥當又瞪了趙寬一眼這才回過頭內息一轉兩掌紫光突然往外疾射她兩掌一推整半塊石出往外炸了開來。隻見天光乍現所有人無須呼喚立即往外急飛。
這一掌轟出除了石山爆開之外往內回湧的勁流也十分強橫還好部隊在其它五名衛統保護之下不隻抵禦了勁流還迫開了不斷掉落的石塊與粉屑就在石山傾倒之前所有人飛出石山組合起隊形往東南方急飛。
老實離開石洞也有幾分賭注的味道這時眾人等於是暴露在無數怪物眼中很難會不會再遇到什麼怪物；而留在洞中雖然有許多人可能悶死但不定蟻蚊會被那個巨獸吃光就此安全也不一定。
回過頭瞧因為石山搖動巨獸也已經不在原位但數百公尺外蟻蚊所聚的濃密黑雲依然擠在一處不斷翻動想必仍與巨獸纏鬥不休隻不知拚到最後會是哪裡一方獲勝？
眾人度都快轉眼已經去了幾公裡遠慢慢也看不到蟻蚊群了一時之間也沒再遇上什麼奇特的怪物。但一路跟著飛的趙寬心中卻是暗暗擔心這麼飛下去似乎不大妙難道自己就這麼跟著這些女人到南極洲去？那吳耀久與班繡蓉又該怎麼辦？
這時趙寬喉嚨突然一陣震動一個微微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趙寬？趙胖子？」
無皇五世？趙寬吃了一驚他怎麼這時候突然想到與自己傳話？若給覺了還得了連忙壓低聲音：「安靜別話。」
大概從沒有人這麼跟五世話他呆了好片刻才有反應但卻也不是生氣隻有些焦急地低聲：「我有話要……耀久呢？」
「性命交關再要死人了。」趙寬滿頭大汗地低聲一麵飛到隊伍中央以遠離那些隻要想聽絕對聽得一清二楚的高手還好這時似乎沒人注意他沒被現。
別人沒覺一直隨在趙寬身旁的李鴻與馮孟升卻不會忽略兩人沒想到趙寬突然患上了自言自語的毛病兩雙眼睛都十分訝異地望著趙寬。
還好五世不是笨蛋聽趙寬這麼一也就安靜下來趙寬這才鬆一口氣但抬頭就看到兩個好友的疑惑目光趙寬不知如何解釋隻好搔了搔頭乾笑一下；這時他才突然想到何不把那東西的開關關上？剛剛突然一嚇倒是忘了。趙寬一麵罵自己胡塗一麵伸手把傳訊的開關關閉起來。
馮孟升身子雖然隨著趙寬飛行但心思卻都掛在防守外圍的喬夢娟；而喬夢娟雖身在外圈但她一麵注意著外麵的狀態偶爾也會回過頭來望望馮孟升兩人目光對視自然而然地彼此交換一個笑容感受著溫馨情意。
就在這時東方隱隱傳來強大勁力能量外散似乎有人正迅望這兒沖來雖然大家心裡有數提起這股勁力的人其實還在千公裡以外現在是怎麼看也看不到但除了功力過低、無法感應的少部分衛士之外所有人自然而然地目光望向東方。
連多數衛士都有所覺趙寬與李鴻對於那股勁力的感受更是深刻李鴻先一步輕咦：「戴池他們？」
「戴池？」馮孟升想起當時看到的高手跟著：「楞品家族的？」
「你也知道？」趙寬有三分意外。
「他來找過你們兩個。」馮孟升解釋：「還想把我帶走。」後麵就不用解釋了戴池自然沒能帶走馮孟升。
「等等……」趙寬突然傳音：「孟升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紅色短美女真想跟去南極洲？」
馮孟升一怔心中委決不下若去南極洲固然能與喬夢娟長相廝守但等於是把自己的誌業完全扔到一邊；若想稍有成就眼前自然隨著吳耀久是正途畢竟在整個地球中新大6才是主要的政治實體。
而換個角度來趙寬與李鴻兩人功力進步如此之大若不是掌握了什麼特別的技巧就可能在是愣品家族中得了好處自己若想增加功力離開他們跑去南極洲豈不是舍近求遠？而且到了南極洲自己真能守住「柱國先修」的秘密嗎？追到了最後還不是要讓喬夢娟為難？
想來想去都不應該去南極洲但自己怎麼舍的喬夢娟？又怎麼能讓她再一次傷心？其它的事情都可以商量讓女人傷心就該天打雷劈這是萬萬做不得的。
想到這兒馮孟升下了決心傳音給趙寬：「我勸她一起走。」
這豈不是笑？趙寬直瞪眼傳音：「你瘋了不成？」
「我是正經的。」馮孟升有心虛地：「她也許願意跟我走……
「我們是來救你的。」趙寬哼哼：「看起來你好像不用人救了那我們自己走好了。」
「這……」馮孟升傻笑：「你們不是這種人等我問個結果吧？」
「我就是。」趙寬板著臉：「我向來六親不認、自私自利會倒黴的事情是絕對不乾的等你問完我們豈不是跑不了了。」
馮孟升知道趙寬雖然板著臉但其實是笑；不過他的也是實話若喬夢娟不同意確實有可能牽連到趙寬等人這下馮孟升可有些左右為難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兩人正話的時候突然間一陣勁風激起驀然一個巨大的頭顱從下方林木間倏然探了出來巨嘴一張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出現一個寬達十公尺的巨口向著眾人猛咬過來巨口中廣深的喉嚨彷佛無底洞一般的深不可測上下倒鈎狀的巨齒長度過一公尺白底上帶著一塊塊褐色斑也不知是不是殘留的血漬。
這時在下方防守的是葛莉嵐在周身眾人四散驚逃的同時她臉色一沉兩掌同時揮出往下方急轟。
葛莉嵐這麼一出手立即激起勁風往下狂卷配合上那股吸力葛莉風的掌力整個被吸入巨口之中而巨口的動作卻依然不變仍然往上直沖眼看已經接近了葛莉嵐隻要巨口一合她立即就會被包在口中。
但也因為葛莉嵐這一掌那巨口的吸力被適當的抵消其它功力較次的人才能順利逃脫。
這一剎那所有人的臉色微變連中央的趙寬、馮孟升都忘了繼續討論直瞪著眼看著下方。可是其它的幾個衛統似乎對葛莉嵐十分有信心沒有人擅離崗位飛掠過去救援。
葛莉嵐果然不負眾望在巨口將合之際紫光一爆渾身爆出了耀目的劍光電光閃爍間正要合攏的巨口被匯集強大勁力的劍光所迫猛然爆散血光巨口中突然一股狂風卷了出來張開往下急退隻在一瞬間已經退回下方密林。
葛莉嵐也不追擊剛剛被她長劍迫開的血雨還在漫天飄舞但她全身勁力外護一滴血也沒沾上。
這一瞬間的變化讓人心驚幾乎沒有人能注意到大口之下是什麼東西至於對葛莉嵐有信心的其它幾個衛統卻是各有職責除了心神稍有注意之外連目光都沒有轉過來一下。
「提高兩百公尺。」上方的瑪莉安終於下號令領著整個隊伍往上飛。
「早飛上去不是挺好？」趙寬忍不住咕囔：「剛剛還弄得那麼驚險。」
這話瑪莉安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她忍不住往下瞪了趙寬一眼。
趙寬有時候就是口無遮攔。馮孟升正苦笑搖頭之際卻聽趙寬繼繽傳音：「不管你了我和李鴻下次有機會就逃命。」
這可不妥馮孟升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守著西麵的柳玉哲突然話：「胖子你過來。」
叫自己？趙寬微微一愣嗬嗬笑：「可不可以不要？」
柳玉哲又好氣又好笑白了趙寬一眼：「你再不過來我要生氣羅。」口中雖生氣但聲音依然柔柔軟軟的十分好聽。
「來就來。」趙寬雖然暗暗大皺眉頭但他一麵住西飛臉上仍一麵嗬嗬直笑：「叫胖子我來做啥？這兒可是大庭廣眾之下有些話不好。」
「你胡什麼……」柳玉哲忍俊不住掩嘴輕笑片刻跟著：「你們偷偷傳音我不管但你想偷溜我就不能不管羅。」
莫非這女人能聽見傳音？趙寬心中打鼓但又覺得不大可能八成因為她們功力極高能察覺自己與馮孟升正在傳音至於內容則是猜的。趙寬臉色未變地：「誰想逃你不是我是你的男人？我怎麼舍的逃？」
這話可把柳玉哲得臉都臊紅了她忍不住咬牙輕罵：「你再胡我可要揍你了。」
若是真把對方激火了自己可沒有把握捱得住趙寬嘻嘻一笑果然住口。
「跟你正經的。」柳玉哲見趙寬沒再開口她也不為己甚側頭微微一笑：「你到我身旁幫我好不好？」
「好啊怎麼不好。」趙寬心知對方是要把自己三人分開既然無法拒絕不如大方些趙寬心念一轉：「我剛好有幾個問題想問。」
「你問啊。」柳玉哲巧笑倩兮地。
「為什麼不乾脆飛到五千、一萬公尺上然後再往南極洲飛。」趙寬：「難道還有怪物能飛這麼高？」
柳玉哲微微一皺眉有些訝異地：「你們兩個怎麼來的？怎麼會不知道。」
這可不能老實趙寬眨眨眼沒有直接回答地：「八成剛好沒遇到怪物。」
「這麼好運氣？」柳玉哲沒再追究頭：「在一千到四乾公尺的高度有種無色透明的怪物體積不大主體是一個手掌大的圓形薄片周圍有四片薄而銳利的倒扇形肉瓣這種怪物在空中不斷的旋轉著藉著微微改變肉瓣的形狀而控製飛行方向這種怪物不知道叫什麼我們姑且稱之為『浮空』。」
「透明的啊？」趙寬咋舌：「看不到羅？」
柳玉哲搖頭：「隻有接近護體氣勁時才會覺而它們飛旋的度快肉瓣的切削麵銳利會在一瞬間沿著你的護體氣勁盤旋切割激散若不連繽大量激內息護體內勁會為之瓦解我們就算能支持也不敢久待更不易兼顧其它人。」
難怪戴池千交代萬交代就是要兩人低於一千公尺飛行也許就是為了避開這種怪物吧？
見趙寬沒話柳玉哲接著又：「一千以下雖然仍有怪物但大多沒有那種東西厲害為了保護大多數的人我們還是選擇低空飛行。」
「了解。」趙寬頭：「那為何我們不直接飛到九百公尺高？」
「飛得越高越可能遇上那怪物。」柳玉哲不厭其煩地解釋：「那三千公尺是『浮空』的勢力範圍侵入會被它們攻擊但它們也需要覓食所以有時候也會下降尋找食物。」
「原來如此。」趙寬頭：「那東西是你們這次來這兒玩遇到過最厲害的怪物？」
來玩？柳玉哲忍不住瞪了趙寬兩眼這才貝齒輕咬著薄唇：「你這人真讓人受不了。」
「別這麼在意細節嘛。」趙寬嗬嗬笑：「你還沒那是最厲害的嗎？」
「差不多了。」柳玉哲頓了頓：「比如剛剛遇到的蟻蚊數量多起來也很麻煩前幾天蟻蚊就盤據了上方七百到一千兩百公尺的空間連『浮空』都沒與它們正麵沖突。」
「這天上天下一大堆怪物怎麼都留在這個6塊沒興趣去別的大6玩玩？」趙寬扮個鬼臉：「若是跑去新大6豈不是世界大亂。」
「據是合成*人設定的。」柳玉哲微笑：「改造的同時合成*人調整過它們的基因使他們自然而然地限製住自己的活動範圍少部分出現在猶阿6塊的多是被其它更厲害的怪物追殺然後在逃生的時候不辨方向又逃得遠了這才回不來。」
該問的差不多都問了趙寬想了想沒話找話地：「這兒的森林倒是好大一片啊沒完沒了的。」
柳玉哲臉上綻出笑容頭：「這就要佩服合成*人了在典籍中記載這兒本來隻是草原沒這麼多樹也不知道他們玩了什麼魔法本來隻有一塊森林的阿佛6塊幾乎一半變成了森林。」
「他們太閒了嗎？」趙寬可真有幾分意外。
「不是太閒。」柳玉哲失笑：「三次世界大戰後南大6地表幾乎全毀地球上的森林大幅減少據若不如此空氣的平衡很快就會改變。」
聽起來頗復雜趙寬決定不再追問於是隻「喔」了兩聲沒再提出問題。
「沒問題了？」柳玉哲一笑：「輪我問了。」
這女人問的問題必定不好應付。趙寬作足心理準備嘻嘻笑：「要知道我的一切嗎？胖子今年二十七生日七月二十身高一百七十一公分體重每天在變化現在搞不清楚。」
「誰要問你這個。」柳玉哲啐了一聲突然轉為傳音：「你們學的『柱國先修』是哪裡兒來的？」
這可拐不了我。趙寬心中好笑若馮孟升了出來自然不會隻一半若是沒柳玉哲不過是猜的而已。趙寬當即眉頭皺起狐疑地裝傻回傳：「柱什麼修？」
「你倒是機伶。」柳玉哲知道騙不過索性直：「不管你們從哪裡兒學來的若是願意老實跟我心法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一麵傳音她的一雙明眸凝注著趙寬臉上的表情似笑似喜還有幾分期待與誘惑。
趙寬這時心中一瞬間轉過幾個念頭不知柳玉哲是為了她自己還是南極洲？若無皇五世所言是實以她的功力學這心法不定很快就能追上新後成為南極洲另一高手如此一來若論尖高手南極洲已經可以與新大6抗衡整個世界的武力平衡立即會改變。
若她是為了南極洲開誠布公地傳給幾個衛統南極洲的絕高手可能就此從一人變成七人整個新大6加起來也不是敵手。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隻要成功了就是禍事一樁且不兩邊打起來誰贏誰輸突然出現這種特等高手聖殿必定會追究扯到後來還不是自己倒黴？
趙寬心念已定一臉疑惑的搖頭傳音：「我真的不明白你什麼我練的功夫是茲克多教的我們每個人練的也不同。」
柳玉哲也不生氣目光向著東麵望了望柔柔一笑：「如果你以為……他們趕來就能帶走你們那就太天真了。」柳玉哲的是正迅飛來的戴池；在兩人對話的過程中戴池等人的度也越來越快加上人群本來就是往東南方應該沒多久兩方就會碰頭。
「我沒有這麼想啊。」趙寬也跟著笑：「陪著你多快樂啊。」
柳玉哲自然送回老大一個的白眼不過她就連使白眼的神情也十分嬌媚讓人賞心悅目。
戴池等人還沒到突然又出現了狀況上方瑪莉安嬌叱一聲：「『浮空』來了！」
就是剛剛的怪東西？是下來覓食的嗎？趙寬吃了一驚連忙抬頭卻是什麼也沒看到隻見上方瑪莉安長劍劍氣外拓編織成一片二十餘公尺寬的大劍網牢牢的把整個上方包了起來從下方望上去隻見一片紫氣繚繞根本什麼也看不清楚。
而那片紫氣卻非固定在一個地方而是隨著瑪莉安的下降而緩緩降落同一時間所有人員跟著緩降趙寬、李鴻等不明狀況的隻好跟著下降。
眾人原本的高度差不多是五百多公尺沒有多久下方的葛莉嵐等人已經接近地麵那些人不待吩咐突然同時動作起來整片的劍氣往下方直轟將林木清出一大片空場一些似乎並未被改造過的蟲獸霎時四散奔逃被打死的想必也不在少數。
這倒是個好消息這兒既然有未經改造的生物落地之後應該暫時不會受到攻擊。不過眾人落到地麵時依然立即結成一個方陣四個衛統守在東南西北四麵留在空中的隻剩下一人就是織起大片劍網的瑪莉安；而衛統中也有一人突然沒事可做正是率先落地的葛莉嵐。
葛莉嵐似乎並不打算閒著當部隊結陣完成她拔出長劍身子突然從側麵一穿飛繞到瑪莉安劍網之上上方立即傳來陣陣巨響似乎她正與來襲的「浮空」展開激烈的拚鬥。
「瑪莉安多少隻？」柳玉哲一站穩腳步立即問。
「七隻。」瑪莉安仍在上方編織防守劍網頓了頓才：「我們應付得來。」她話已經頗有幾分不順看來就算尚未用盡全力至少也是以八、九成功力持續施用。
趙寬不禁有些咋舌那大片的劍網蘊含的內息可不而且又能一道道彷佛實質的彼此聯係結合能夠這樣耗用內息瑪莉安的功夫當真不可覷；而且這樣的劍網還不隻內息深厚就能辦到南極洲「破魂劍法」大大有名果然不隻是勾來繞去而已。
望著貨真價實的「破魂劍法」趙寬漸漸略有所悟內息的深厚固然是基本但適當的招式卻能讓內息有效的組合與施用當配合良好的情況下可以藉著許多散率不同的勁力予以適當組合成招展現出越累加的強大威力。
而南極洲的「破魂劍法」在防禦麵的氣勁組合上別有心得難怪是天下第一的防守劍法。
想到這兒趙寬猛然領悟了《路南日記》中所的——「經脈縱然可以消失合一出招看起來雖十分威猛實際上也隻是充滿亂流激盪而已人體早已藏著更適合力的通路隻需要重新構築開達到相輔相成的效果……」
原來自己練的氣道怪功夫就是把這種結構組合運用在體內啊？難怪自己的內息當時尚不如吳耀久卻能出比他還強大的力道但換個角度若吳耀久擁有的招式足以將他的內息適當匯聚加成也未必會比當時的自己差。
所以縱然內勁相同若施力法門有精粗之別依然會強弱分明而既然「狂霸七式」如此赫赫有名想來不但適合自己的內勁更能有效的把外內勁組合聚集揮出更強大的威力。
既然自己內外皆備日後隻要內息逐漸增強應該問題不大；南極洲武學也是一等一的馮孟升日後自然也會有造就現在比較讓人擔心的反而是李鴻他縱然練成心劍但心劍可有適當的招式配合？就算有天下間恐怕隻有席武士王崇獻一個人會他怎麼可能願意教導李鴻？
這兒趙寬自然而然地替李鴻設想李鴻自己卻還沒想到這麼遠的地方他眼看著自己無所事事突然一個按捺不住離體凝結的心劍突然一沖也跟著繞過那片紫色光幕。
心劍一飛誰也攔阻不住眾人一愣間李鴻的心劍已經出現在上方體會著上方的戰況。
李鴻感受到上方隻有一個人迅疾的閃動身形而她周身編織起了綿密而強勁的劍氣網絡將自己全身護得十分密實而在那人周圍有好幾個體積不大的物體正迅盤旋來去不斷向那人接近但又被那人的護體劍氣逼開。
這應該就是那位葛莉嵐但她這樣豈不是上來挨打？李鴻心念一動心劍一瞬間選定了一個飛旋的怪物穿刺過去心劍的度迅捷如光一眨眼間已經穿破了一個怪物。
那怪物一傷似乎突然失去了浮力就這麼往下方瑪莉安的劍網飄下當場被絞得粉碎。
同一時間葛莉嵐那整團劍氣中突然爆出一股強烈的勁力瞬息間切過另一個怪物而她的護身劍網卻似乎絲毫未變依然穩穩守住所有怪物的攻擊。
原來如此。李鴻終於想通自己上來隻覺五隻怪物剛剛她們明明有七隻看來葛莉嵐已經用這個方法宰了兩隻現在又少兩隻應該很快就能結束李鴻一麵想心劍一麵順勢追擊眨眼又劈開一隻「浮空」怪物。
葛莉嵐見到心劍已經有些意外兒心劍殺怪物不比宰雞困難臉上卻現出了幾分不滿的神色眼見心劍又宰掉一隻葛莉嵐突然雙目一瞪劍光徒然爆起倏忽間兩大片劍芒往外急爆殘餘的兩隻「浮空」當場爆散消失、屍骨無存。
沒得殺了？李鴻也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是不是有損葛莉嵐顏麵見怪物殺光他自然而然地收回心劍心中卻思索起另外的問題。
南極洲的功夫先將自己穩穩地防守妥當這才在適當時機出手與自己的心劍功夫可是南轅北轍、完全不同自己現在出手攻敵絲毫沒有辦法顧及防守也許可以參考她們的辦法先以劍光緊密防守接著才在適當的時候攻敵。
但施用長劍逼出氣網編織連結與氣勁凝結如實的心劍完全不同當然不是模仿他們的招式就能辦到那應該怎麼辦呢？
在身邊形成許多光環？反正心劍的度快無比這樣應該可抵擋大部分的攻擊也不對……若心劍就在身邊其實幾乎所有的攻擊都來得及防禦除非對方的功力本就比自己強上許多可是隻要想攻擊心劍就得離體想來想去還是不能隻有一支心劍……
「李鴻！」耳邊突然聽見馮孟升的叫聲李鴻一愣回過神來訝異地：「什麼？」
「你失神了？」馮孟升有些無奈地：「葛莉嵐姐在問你話呢。」
問我？李鴻目光轉過卻見葛莉嵐正色難看地望著自己李鴻眉一挑沒好氣地：「怎麼？」
葛莉嵐的臉色更難看了頓了頓才：「你功夫不怎麼樣架子倒不。」
這臭女人是想吵架嗎？李鴻臉一沉：「又如何？你管得著嗎？」
這子嘴巴是裝了火藥嗎？葛莉嵐目光一寒：「如果你活得不耐煩了……」
「也不關你的事。」李鴻毫不在乎對方的威脅語氣一樣難聽。
無論男人女人總之葛莉嵐沒遇過這種人她氣得臉上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還好這時已經收回劍氣的瑪莉安岔出來：「夠了我們換防繼續走。」
瑪莉安既然了話葛莉嵐也沒再話她隻冷冷地瞥了李鴻一眼移位到了東方而本在東方的滿鳳芝望著李鴻臉上卻突然露出一抹極淡極淡的微笑隨即飛身到了上方替了瑪莉安的位置。
至於瑪莉安卻轉到了南麵取代孫飛霜而孫飛霜則移到中央看來一會兒將會防守正下方。
幾個人位置一定號令一出隊伍再度緩緩飛起繼續往東南方飛去。
誰知一開始移動東方就出現了幾個的人影人影變大的度十分快整個隊伍還沒出一公裡那群人已經出現在眼前配合著南極洲眾人的度往東南緩飛。
來的人自然是戴池等人而且這次不隻戴池前來他身旁還有一男一女兩個誰也沒見過的人物但從剛剛顯現的威勢來看功力似乎也是在戴池那個層次大概是愣品家族八大高手中的人物。
戴池一眼望見趙寬、李鴻臉上便露出高興的神色：「太好了你們果然沒事。」
李鴻不禁有三分感動與戴池不過萍水相逢更沒有什麼深厚的關係他見到兩人平安如此高興此人可真是好人。
趙寬卻忍不住狐疑起來無論於情於理戴池沒理由高興成這樣就算為兩人擔心見兩人無恙最多隻該稍稍欣慰一下不該出現這種鬆一口氣的模樣莫非生了什麼奇怪的事迫使他們非找到自己不可？
戴池不明白兩人的心思自然也不會多作解釋他隻頭：「你們快跟我們回去。」
「等等。」瑪莉安哼了一聲：「他們是南極洲的人自然應該回南極洲。」
「他們是南極洲的人？」戴池訝異的目光望向趙寬。
趙寬聳聳肩：「我們原來也沒想到自己會變成南極洲的人。」
在這幾個高手圍繞下趙寬自然隻能低頭。戴地想通此目光一轉望向瑪莉安：「堂堂的南極洲幾位衛統大人也利用脅迫的手段逼人同意嗎？」
瑪莉安一皺眉沒話柳玉哲適時地接口：「你誤會了他們是自願的啊……不是嗎？」她一麵一麵微笑著望向身旁的趙寬還擺出一副含情脈脈的模樣。
這下戴池可有幾分迷惑了莫非趙寬與這女人談起戀愛所以忘了正事？不過無論是不是趙寬都得回去一趟。戴池臉色一正：「就算要去南極洲趙寬先生也得先去一趟大雲湖。」
「唷……」柳玉哲眨眨眼：「想搶人啊？打架可傷和氣。」
戴池何嘗不知現在打起來沒有勝算但他卻一也不急隻哼了一聲：「現在根本沒有人能離開舊大6整個大6已經被合成*人封閉了。」
這話可有些匪夷所思所有人都愣住了本來在一旁看戲的孫飛霜忍不住開口：「胡什麼？整個舊大6將近八千萬平方公裡怎麼封閉？」
「總之隻有趙寬先生與我們回大雲湖一趟才有可能解開封閉。」戴池哼了一聲：「你們若是不信派個人先飛到海邊試看看。」
且不管南極洲的人信不信趙寬自己可是一頭霧水就算真有其事自己去大雲湖又有什麼用？莫非戴池騙人的功夫與自己有拚正在撒漫天大謊？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趙寬身上沒想到趙寬的身分居然這麼重要最離譜的是趙寬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重要。他望來望去卻見連馮孟升、李鴻望著自己的目光都十分怪異趙寬忍不住：「戴池老大哥你不是開我玩笑吧？」
戴池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明白……合成*人為什麼對這件事反應這麼激烈正想向你請教。」
瑪莉安越聽越不對難道這人的還是真的？那這麼千辛萬苦沖出來最後卻回不去南極洲？瑪莉安再也忍耐不住她突然：「落下結陣防守鳳芝去一趟搞清楚狀況。」滿鳳芝一個人去自然比整個大隊飛過去快多了。
這時誰也想知道真實的情況自然沒人有意見；而戴池也不多反正若是來硬的也搶不回人還不如讓她們自己試試他隻苦笑著：「去吧若你能飛出海麵五公裡遠就算我胡八道。」
這下子就算原先半信半疑的人也信了八成不過滿鳳芝自然還是得去看看當眾人結陣緩落的同時隻見滿鳳芝帶著一溜紫光迅捷的往東南飛射一眨眼間已經失去了蹤影。
第二章空間之壁
滿鳳芝既然脫離隊伍、全飛行一來一往間也不過是幾分鍾的事情每個人都在默默等待等待滿鳳芝飛到那兒立即就能知道真相。
而到了五位衛統的功力她們其實不用等候滿鳳芝回來才知道結果她們的部分心神早已隨著滿鳳芝的飛行迅的往東南海麵延伸隻要滿鳳芝一路順暢的飛出外海那就是戴池胡八道若滿鳳芝無法飛出去……那可真是麻煩大了。
至於趙寬與李鴻他倆功力雖然進步不少卻也還沒到心神遙觀的境界隻好悶聲呆等候著結果。
還好不用等多久突然間五個衛統同時臉色一變有人輕呼、有人驚噫總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戴池也是可以遠觀的人物他臉上一副「我早就了」的表情嘆了一口：「所以要請諸位見諒趙寬先生我非請回去不可。」
「這是怎麼回事……」瑪莉安頓了頓突然柳眉倒豎地：「合成*人是活膩了嗎？他不怕我們殺到『猶阿6塊』把他們老窩整個清理乾淨？」
戴池搖搖頭：「八十年前你們掀起戰爭讓合成*人吃了大虧之後他們才把整個阿佛大6變成這副模樣現在合成*人的大本營早已不在『猶阿6塊』了。」
「難道就在『阿佛6塊』？」瑪莉安接著問。
「我也不清楚。」戴池回答的不是很誠懇看得出來他是懶得多。他臉上表情一凝目光炯炯地：「我可以帶趙寬先生走了吧？」
「還有李鴻。」趙寬加了一句轉過頭望著馮孟升頗不知該不該把他也算進去。
「那孟升呢？」李鴻果然問了。
「你自己吧要不要一起走？」趙寬隻好要馮孟升自己回答。
馮孟升沒想到這麼快就得麵對這個問題他望向喬夢娟卻見她臉上滿是愕然似乎根本沒想到自己有可能離開她。
在這種狀況下馮孟升怎麼得出傷她心的話？馮孟升嘆了一口氣正要回答的同時柳玉哲突然開口：「趙寬是我們的人他既然得去大雲湖我們乾脆一起去。」
「玉哲？」瑪莉安楞了一下。
柳玉哲回過頭：「我們既然暫時離不開舊大6先到大雲湖也比在留在『阿佛6塊』安全多了……隻不知道戴池先生歡不歡迎？」
這群南極洲的母老虎跑來大雲湖還會有什麼好事？何況對於新大6或南極洲的人楞品家族一向沒什麼好感；但這兒畢竟怪物成群於情於理總不好斷然拒絕。戴池隻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和聲：「大雲湖並非對外封閉的地方有人願意來訪當然歡迎。」
「那就好。」柳玉哲轉向瑪莉安：「等鳳芝姐回來我們就走一趟吧？」
瑪莉安還在遲疑柳玉哲索性傳音：「瑪莉安這幾個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我們絕不能放手！」
聽到這話瑪莉安恍然大悟當即頭：「隻不過這麼冒昧打擾十分過意不去。」
看來是躲不掉了。戴池暗暗嘆一口氣頭：「這麼就太見外了大雲湖隻會怕招待不周……妮佛你先回去好了。」
一旁那個高高瘦瘦沒什麼表情的女子目光轉過：「我先回去？」
「讓大家準備歡迎南極洲的貴客。」戴池勉強擠出笑容。
妮佛似乎明自了臉上卻有幾分不知從何而來的高興她頭：「那我先回去。」剛完她已經往空中直射方向卻是相準了北方。
「我以為你們是從東方來的。」心中藏不住事情的孫飛霜訝異地問。
「我們剛剛是在沿海尋找趙寬先生。」戴池又望了一臉無辜的趙寬一眼轉回頭苦笑：「現在無法越過『音笛洋』隻好先往北走到了『阿佛6塊』的最北方再轉向東。」
見眾人無話戴池接著：「但我們這一大群人為了安全還是沿海岸北行吧。」
大家都知道「阿佛6塊」的怪物越靠近海岸越少眾人也沒有什麼意見接下來就是等候滿鳳芝趕回眾人再度啟程回返大雲湖。
※※※
無元五三o年十二月�
��七日當時滿鳳芝回來之後臉上的神情十分古怪與瑪莉安等人密談了片刻眾人的決議依然沒變大隊轉往大雲湖前進。為了一般衛士的安全所有人還是先飛到海岸再沿著海岸往北前進由於衛士的度本來就有限隔了兩天整群人才飛到了「猶阿6塊」東麵的大雲湖進入楞品家族的根據地－－如島。
楞品家族度歡迎這麼多的遠方來客實在有些手忙腳亂還好戴池先一步讓妮佛趕回多了這兩天的緩沖加上各式表演也算辦了個賓主盡歡整整熱鬧了一夜。在這場熱鬧中自然也見到吳耀久、班繡蓉等人吳耀久高興的拉著三人拍拍打打自然不在話下可惜他酒量不佳沒多久就喝得爛醉被路易與幕斯安扶進去休息。
至於班繡蓉見到馮孟升身旁貼著一個嬌美可人的喬夢娟已經有些吃驚；當現趙寬身旁居然也粘著一個柔媚萬端、楚楚可憐的女子時她卻隻眨眨眼笑了笑打過招呼之後識趣地躲到一旁沒過多久就回房休息了。
這下馮孟升與李鴻同時看不順眼連連傳音要趙寬趕去解釋趙寬倒是毫不在意反而嫌兩人多事自顧自地與柳玉哲你一句我一句、半真半假地調笑肉麻的程度有時連熱戀中的馮孟升與喬夢娟都有些聽不下去。
直鬧過深夜、次日淩晨戴池才從人群中找出趙寬、李鴻、馮孟升。本就與馮孟升粘在一起的喬夢娟也跟了過來而一直注意著趙寬舉動的柳玉哲自然不會放過仿佛幽靈般突然出現在眾人身旁輕輕一笑：「胖寬可別拋下我啊。」
還真是陰魂不散趙寬楞了楞才嗬嗬笑：「咱倆人的感情原來是這麼的深厚？」
「你不知道嗎？」柳玉哲輕笑一聲：「我可是很專情的。」
趙寬翻了翻白眼沒回這句話搖搖頭對戴池：「走吧要我怎麼辦？」
戴池自然也知道南極洲的人絕不會議趙寬等人脫離控製他雖然看不大順眼但也不會特別在意隻頭：「一起來。」
李鴻見到柳玉哲的媚態是一感覺也沒有但馮孟升卻是諸多感慨當時還曾經以為柳玉哲對自己有情看來完全被她騙了；不過她一定騙不了趙寬這倒是可以放心－－但若趙寬假戲真做那豈不是害慘了班繡蓉這事自己可得心注意不能讓它生。
眾人本來都在「樂環大樓」而在戴池引領下眾人跟到了專責管理的「南風大樓」進入一個滿是儀器和螢幕的房間。
戴池這才解釋：「趙寬先生離開的次日合成*人突然要求與你聯係我們告知他們你與李鴻先生已經離開馮孟升先生更早已被……被這幾位請走合成*人就突然翻臉什麼限我們五日內找出趙寬先生否則後果自行負責。但那時我卻已經失去了你們兩位的形跡……對了趙寬先生當時是怎麼消失的我現在還是不明白。」
這解釋起來可就話長了而且離開前外太空那個聲音千交代萬交代不能對任何人出這段經歷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為了回地球勉強也是答應他了。雖然答應了也未必非守承諾不可可是不是逼不得已還是保守這個秘密為上不定那聲音真有他的苦衷。
趙寬於是搖搖頭：「那個慢慢再你們找不到我後來怎麼辦？」
戴池嘆了一口氣：「我親自跑了一趟先到了你們消失的地方問了舒係的人他們卻看著你們兩人突然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老子當初要兩人這麼飛果然有陰謀這下可是不打自招。不過趙寬這時也不揭破隻頭：「然後呢？」
「接著我隻好到『阿佛6塊』去找那時南極洲的諸位正要移動也不知道你們兩位的下落。」戴池無奈地：「無可奈何下我們隻好如實回復合成*人他們卻是不信又過了兩天時間一到他們就不再與我們通訊我們又過幾天才覺整個舊大6都飛不出去了。」
當真有些古怪馮孟升訝異的問：「他們到底為什麼生氣？」
「我們也不明白。」戴池搖頭到一半柳玉哲已經接口：「這倒不難解釋難解釋的是另外一件事。」
這話是在打啞謎嗎？眾人楞的時候趙寬已經沒好氣地：「難解釋的事情不重要不難解釋的事情才重要。」
更是聽不懂了馮孟升耐不住性子推了趙寬一把：「你爽快好不好？」
「難解釋的就不了。」趙寬哼哼：「至於好解釋的部分……按照道理合成*人當然知道我們不管離開多遠戴池老兄都能察覺我們的蹤跡；而當合成*人聽到的回答是我們都不見了以他們的邏輯來自然以為這兒的朋友在騙人而我們不是被關了就是被人宰了。」
這個想法其實也不是多困難不過馮孟升、李鴻等人不具備這種能力一時沒想到這兒去至於戴池卻不是沒想過但他心中其實還有個疑惑－－就算趙寬等人當真被大雲湖的人殺了憑著楞品家族與合成*人數百年的交情也不至於這樣就翻臉吧？莫非這就是所謂「難解釋的事情」？趙寬的身分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可是這話總不好戴池隻搖搖頭：「我們還是覺得不合理。」
若是戴池知道自己對合成*人撒的大謊他就會覺得合理了。趙寬心中偷笑臉上卻不露異樣地：「總之我試試看就是了你不是斷了通訊現在怎麼聯係？」
「以收機的設計原理來他們應該能接收到我們的訊祇不過不予理會而已。」戴池解釋：「若由趙寬先生親自訊也許合成*人會願意恢復通訊。」
原來是這樣趙寬頭：「來吧怎麼訊？」
「請到這兒來。」戴池引著趙寬站到一個白圈之中在儀器上接了幾個按鍵跟著頭：「可以了。」
「我直接話嗎？」趙寬楞了楞。
戴池頭沒有答腔。
趙寬一時也不知該什麼乾咳了兩聲微笑：「我是趙寬我是趙寬有人在家嗎？」
什麼叫「有人在家嗎」？柳玉哲、喬夢娟同時笑了出來不過喬夢娟是噗嗤一聲柳玉哲卻又用她的鳳眼帶笑白了趙寬一眼；趙寬橫了她們兩眼毫不在乎地：「我是趙寬趙寬就是我聽到了請回答聽不到請話聽不清楚叫兩聲……」
「趙寬？」果然真的有聲音傳了回來同一瞬間趙寬對麵的空間突然一亮一個沒見過的合成*人俊美身影在光束照耀下突然顯現了出來。
「是啊、是啊。」還真的有效呢趙寬笑嘻嘻地：「聽你們找我？」
「這……」那個合成*人似乎開始迅的傳遞訊號一時連回話的功能都有些不足頓了好一陣子才：「你沒事？」
「沒事啊。」趙寬搖頭：「你們怎麼這麼凶悍一下子把整塊大6關了起來？」
合成*人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隔了片刻才：「戴池先生的都是實話？」
「他了什麼我不知道我簡單。」趙寬眨眨眼：「『馳聯』半途破人毀了……」
到這兒趙寬突然想到毀了「馳聯」的正是身旁不遠的柳玉哲那時大夥兒還跟她拚半天老命此時不禁有些啼笑皆非、恍如隔世的感覺。他頓了頓才接著：「接著孟升被抓我與李鴻到了大雲湖後決定去援救他後來……後來就把孟升放了回來戴池老兄卻跟我們舊大6被封了。」
合成*人一時沒有反應似乎正在快的消化吸收隔了片刻他才：「你的意思是你與李鴻先生前往援救馮孟升先生的過程中戴池先生無法察覺到你們的形跡？」
「沒錯。」趙寬頭：「所以你們誤會了快把封閉的怪東西撤掉吧。」趙寬現在還不知道飛到海邊會生什麼情景隻好直接稱呼造成此現象的叫「怪東西」。
「無法撤除。」合成*人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而且空間會漸漸縮到最後會擠壓為一個方圓五公裡的區域。」
所有人同時瞪大眼睛這話會不會太誇張了？整個舊大6壓縮成一團？喬夢娟先驚呼一聲：「怎麼可以這樣？」
「那不是所有人獸草木石頭全部擠成一團？」馮孟升也跟著問。
「餵餵！」趙寬也叫了起來：「這樣大夥兒可會死得很悲慘啊。」
「你們誤會了。」合成*人這次回話的比較快：「是單向空間區域會逐漸萎縮不是實際的山石草木受影響。」
「這麼來縮之後就沒事了？」趙寬鬆了一口氣。
「也不是這樣。」合成*人似乎有難以啟齒頓了頓才：「趙寬先生你與他們談得如何了？」
「談？」趙寬連忙頭：「還在協商還在協商。」
「西牙先生醒來了嗎？」合成*人又問。
聽到這句話趙寬心中突然一驚合成*人最擔心的是西牙也就是他們最希望自己能服西牙不要重出江湖擾亂世界雖這本是自己胡編的但看起來合成*人十分認真而他們以為自己服失敗這會兒選用的辦法當然是可攔阻住西牙的……
想到這兒趙寬突然想到當時與合成*人的對話合成*人先是追問西牙的出關日期等自己是一月初他們又如釋重負地來得及……莫非他們那時已經有了對策現在是提早進行？
趙寬心思在轉一時忘了回答戴池卻以為趙寬不知該如何回答於是插口：「西牙並沒有出關。」
「原來還沒有……」合成*人思索了一下：「所以……趙寬先生也還沒有與西牙先生談過。」
當然還沒有。趙寬臉色轉為凝重地：「那個空間區域縮對我們有什麼影響？」
合成*人停了停才：「那個空間會束縛練武的人以及經我們改造過的生物所以這兩類都會慢慢被驅趕到那五公裡中……」
「哪不是打成一團了？」趙寬忍不住叫起來：「而且八成也會死得乾乾淨淨。」
越聽越不對頭這下自己不也死走了？柳玉哲飄到趙寬身旁：「你們的設備自然可以開關怎麼會無法撤除？」
「我們無法關閉這個功能。」合成*人：「除非……除非從『康勾森林』中關閉。」
「那是哪兒？」趙寬自然要問。
「戴池先生知道。」合成*人嘆了一口氣：「這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幾乎不可能……這是啥意思？趙寬轉頭望向戴池卻見戴池臉色大變地：「『康勾森林』？太過分了。」
柳玉哲、喬夢娟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兩人麵麵相覷喬夢娟輕聲：「怪物很多嗎？」
「何止多？你們遇過的東西與那兒的怪物比起來隻是玩意兒。」戴池臉上強抑著怒火一轉頭麵對著合成*人：「你們這樣做豈不是要我們全族的性命？」
合成*人似乎不知該怎麼回答頓了頓才：「戴池先生這麼我也不敢反駁。」
「好啊！」戴池怒哼：「就算不管先祖對你們有恩我們又什麼地方對不起合成*人了？」
合成*人望了趙寬一眼：「這些都是誤會……」
「誤會？」戴池怒氣不息地破口大罵：「輕輕一句誤會我們全族的性命都毀了你們這些鐵造的混蛋沒人性的雜碎。」這是趙寬等人頭一次見到他這麼失態。
「嚴格來隻有擁有內息的人有危險。」合成*人也不動氣嘆息一聲：「其他二十多萬人還是可以存活的你們那兒大多數人身無內息。」
這話倒是沒錯問題是還是得死個幾萬人啊。戴池也沒時間與合成*人囉唆他沒向任何人打招呼功力突然一運倏忽間閃出了這個房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柳玉哲見狀踏前一步進入影像傳送區域：「那地方到底有多危險？」戴池的功力可不下於衛統他反應這麼劇烈柳玉哲其實十分意外。
合成*人看見柳玉哲有些意外地：「你不是破壞馳聯的人嗎？」
現在還這個？柳玉哲輕輕一跺腳：「你回答我就是了那地方是在舊大6嗎？那兒的怪物特別多嗎？」
「康勾森林在『阿佛6塊』中央那兒的改造生物……」合成*人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麼描述頓了頓才：「王席曾經試鬥過一隻並不能對它有所傷損。」
連王崇獻都鬥不過？那整個舊大6除了那個尚未出關的西牙之外等於沒人鬥得過了。柳玉哲臉色一沉：「若真是死走了難道你不怕我們索性合力毀了地球？看你們的機關還能不能關住我們？」柳玉哲可不是開玩笑的以衛統的功力來不隻能存活於外空長時間不進食也是事一樁。
「這是不可能的。」合成*人嘆了一口氣：「單向跳躍壁不隻能回送物質也能回送能量你們最多毀了舊大6地表、破壞生態到一個程度但並不能毀了地球當然更不能破壞機關設計之初已經預防這一了。」
柳玉哲也待不下去了這件事必須盡快通知瑪莉安她望了趙寬一眼想想現在也沒必要盯著趙寬反正他也逃不到哪兒去當即轉向喬夢娟：「我要回去報告這件事要一起來嗎？」
生這麼大的事情六個衛統自然要好好商議一番喬夢娟沒有拒絕的理由再輕拉了拉馮孟升的手深情望了一眼便隨著柳玉哲去了。
突然間隻剩下三個難兄難弟。趙寬呆了呆突然失笑：「原來死定了？那倒是不用費心逃命了？」
馮孟升已經傻眼了好久聽趙寬這麼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愕然：「當真沒有希望了？」
合成*人的虛擬影像可還在他有問必答地：「如果……如果有好幾位如同王席一樣功力的高手也許能沖入『康勾森林』的係統控製區將操縱器破壞。」
「那你就幫幫忙等他們從外空打回來把他們都叫來殺怪物吧。」趙寬瞪眼。
「他們進不去。」合成*人有尷尬地：「單向跳躍壁進出都會受阻隻會回到原來的位置所以叫做單向。」
一直沒話的李鴻突然：「有多久的時間？」
什麼？趙寬與馮孟升一楞不知李鴻在問什麼合成*人更是不明所以沒有接話。
李鴻頓了頓：「那個鬼壁縮的度多快？」
原來的是這個合成*人連忙：「大約一個月的時間會到達大雲湖半年後你們會被集中到『阿佛6塊』差不多再過兩個月就會縮到『康勾森林』外圍之後的度會因為凝縮過而逐漸減緩估計積一個月到半年的時間會縮到最後的五公裡方圓。」
「這麼來……」馮孟升一麵計算：「我們至少能活到半年後之後進入『阿佛6塊』功力比較普通的人就危險了可能活不到那兩個月。」至於能活到「康勾森林」的人自然更是少數中的少數。
「八個月……」李鴻目光望著遠方低聲自語：「追上王崇獻……
「嘎？」馮孟升嚇了一跳：「李鴻你什麼？」
「追上王崇猷啊。」李鴻沒好氣地：「否則怎麼辦？」
「不知道趕不趕得上而且隻有我們兩個八成也不夠。」趙寬嘻嘻一笑：「趕不上就死翹翹拚一拚吧。」
這兩個人是瘋了嗎？馮孟升苦笑：「就算那個功夫你們學全了也不可能進步這麼快的。」
「嘿嘿……」趙寬賊笑：「我們還有密招可是你學不了。」
「什……什麼？」馮孟升十分訝異。
趙寬沒回答馮孟升橫了合成*人一眼嘆口氣：「這位大哥你還有什麼要交代、提醒的嗎？」
合成*人似乎也有些無奈隔了幾秒鍾才：「我們當時真以為你們遇害了才迫不及待的啟用新機能……現在隻能希望因為測試不完善而故障。」
「是啊我們一同來祈禱故障吧希望無祖保佑。」趙寬也不理會合成*人根本不會有祈禱的念頭何況是對無祖？他跟著哼了兩聲又：「不過老實話整片舊大6這麼大你們安裝那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吧？都是因為我們才開啟有兒不公道。」
合成*人頓了頓頭：「您料得沒錯確實本來就已經計畫使用不過設計的原意隻是為了抵禦南極洲的入侵更重要的是防範改造生物無法抑製的往外擴張一些關鍵性的技術也是這一陣子才獲得突破但還有個問題並未解決就是……就是使用之後會逐漸縮範圍所以本來一直不敢使用這次確實是以為您被西牙所殺……」
「我就知道。」趙寬翻了翻白眼忍不住瞪了合成*人一眼。
「趙寬先生。」合成*人頓了頓突然：「有件事情……」
趙寬楞了楞：「啥事？」
合成*人又停了幾秒似乎才找到適當的措詞：「五世也沒想到你們會不見了。」
趙寬這才想到那幾日無皇五世豈不是也找不到自己的訊號？八成跑去找合成*人求援也難怪合成*人這麼確定自己出事了前兩日雖然與五世聯係到但恐怕他老人家還沒跟合成*人提起也難怪合成*人如此吃驚。
可是站在一旁的馮孟升可有些訝異了眾人不見之事怎麼會址上五世？五世又怎麼知道的？合成*人難道會去找五世商量此事？那可有些匪夷所思。
趙寬目光瞥到馮孟升的表情心知他已經現有不對勁的地方這下再下去可就扯到脖子上的東西了不清楚對不起朋友出來又對不起五世這個話題不提為妙。趙寬當即：「不跟你扯了；沒事的話就告訴我怎麼關閉這通話用的東西吧會使用的人全跑了。」
合成*人無話可告訴趙寬關閉的方法趙寬依法施行停止了與合成*人的聯係。他見戴池一去無蹤柳玉哲更是不大可能回來趙寬一揮手：「走吧我們去把草包弄醒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好消息？」馮孟升與李鴻同時瞪眼。
「不好嗎？」趙寬一笑：「若是一切順利他這輩子不用當皇帝囉。」
「去你的。」李鴻笑罵一聲不知不覺間也覺得輕鬆了不少搖頭率先出門。
馮孟升卻是嘆了一口氣若自己能如趙寬一般樂天那可有多好？
※※※
可是醉得七葷八素的吳耀久可不容易弄醒在「樂環大樓」樓、吳耀久的房間中三人搞了半天還催動內息幫他逼出酒氣這才好不容易讓他稍微清醒不過看得出來他腦袋還是渾渾噩噩的。
「草包吳！」趙寬不管路易與幕斯安在旁瞪眼拍著吳耀久的臉頰：「醒來、醒來好消息來了。」
「趙胖子？」吳耀久迷迷糊糊地：「什麼……什麼消息？」
「你今年幾歲啊？」趙寬嘻嘻笑問。
「我？」吳耀久想了半天才：「三十了吧？……」
「啊！」路易突然驚呼一聲：「皇儲的生日要到了。」
這個草包生日到了？趙寬好笑地：「什麼時候？」
「十二月十八剛好是明天。」幕斯安微笑：「沒想到今年會在舊大6過生日。」
「那真可以是生日禮物了。」趙寬樂開了。
「別開玩笑了。」李鴻有些耐不住性子他本來就不是多有耐性的人何況這時班繡蓉靜靜坐在一旁李鴻可有些渾身不對勁隻想趕快跑開。
「好吧不開玩笑。」趙寬突然收起笑容擺出個悲傷的神色：「可憐的皇儲你可能過不了三十一歲的生日了。」
這話一吳耀久還沒搞清楚意思路易與幕斯安臉色卻都變了路易先氣憤地：「這種玩笑怎麼可以亂開？」
幕斯安也皺眉：「趙先生這樣不大妥當。」
「過不了生日又怎麼樣？」吳耀久還迷迷糊糊嗝了一口酒氣：「過生日就是那一套不過也罷。」
酒這玩意兒真是害人不淺好好的人喝了酒就變成這副模樣？馮虛升一麵大皺眉頭心中一麵思索日後若有機會還是要讓人少喝酒。
趙寬玩笑開完了也不浪費時間他退開幾步突然一屁股坐到沙上揮手：「孟升解釋。」
懶病又作了？馮孟升苦笑一下一麵整理剛剛的記憶一麵簡單地出重這一番話隻把路易與幕斯安得臉色大變而腦袋還不大靈光的吳耀久卻是直著眼看著馮孟升一直沒開口。
至於最後李鴻與趙寬所言打算追上王崇蹴的雄心壯誌有些離譜馮孟升則自動省略沒有轉述。
等到馮孟升完吳耀久這才歪著脖子：「你們是打聽到了我生日想著新法子來騙我嗎？合成*人什麼時候有這種科技了？而且……而且要開玩笑也應該等到生日當天啊是你們的習俗比較不一樣嗎？」
誰在開玩笑？馮孟升好氣又好笑地：「我沒笑剛剛的都是真的。」
「我才不信。」吳耀久目光轉向趙寬嘻嘻笑：「一定是你這個胖子出的主意對吧？然後故意讓孟升來以為這樣就可以騙過我？」
趙寬翻了翻白眼：「誰有興致編這麼長的謊？我要騙你還不簡單？」
吳耀久楞了楞酒意清醒五分目光在三人的臉上巡了片刻表情有些扭曲地：「這是真的？」
「是真的。」李鴻不想浪費時間他現在隻想練功隻要把話清楚他馬上可以離開這兒去練功。
吳耀久本來已經信了三成向來不喜歡開玩笑的李鴻加上這一句吳耀久當下信了七成又清醒幾分瞪眼：「怎麼有這麼糊塗的事情？」
看來是真的了站在一旁的路易與幕斯安沒想到自己這麼倒楣好端端地跑來舊大6送死這真有些莫名其妙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黯然。
班繡蓉本來也以為是開玩笑聽到這兒她忍不住轉頭：「寬哥是真的啊？」
「是啊。」趙寬嗬嗬一笑：「本來還以為草包會撐久一才信的呢真不好玩。」
「都要死了還有什麼好玩的？」路易忍不住抱怨：「趙寬先生你難道一也不擔心？」
「擔心啊。」趙寬聳聳肩：「再用力多擔心一不定就沒事了。」
「這……」此人不可理喻路易無言以對隻好轉回頭：「皇儲我們還是先去海邊試試不定突然能回去。」
吳耀久雖然清醒但是腦袋還不大靈光楞楞地：「試試也好。」
馮孟升搖頭：「試試當然可以不過機會不大據當時滿姐急沖出海麵飛了半天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異狀突然一回頭才現自己一直沒離開海岸多遠而在其他人的眼中她卻是在一瞬間被往後傳送了一段距離而且是連續不斷的生。」這些狀況自然是喬夢娟私下告訴他的。
「等等……你們是跳躍壁……」吳耀久腦袋更清楚了些突然：「難道……難道是上次合成*人跟爺爺在談的東西我找爺爺問問看不定他老人家有辦法。」
趙寬卻在心中暗嘆若不是五世千萬交代不可讓其他人知道現在就可以打開通話功能問個清楚如今卻不能如此。趙寬隻好頭：「孟升帶草包去找這兒的人借用一下通訊設備看有沒有辦法聯係上五世。」
「好。」馮孟升頭跟著：「你們呢？」
「我跟李鴻要練功夫。」趙寬一笑：「我回房了。」完一溜煙地去了。
李鴻沒想到趙寬跑得比自己還快也連忙告別離開馮孟升見兩人突然都跑得不見蹤影他嘆了一口氣：「吳兄這便要去嗎？」
吳耀久清醒之後自行運功逼出酒氣不過渾身上下可不大好聞他尷尬地搔了搔頭：「等我稍微整理整理。」
「我也先回房了。」班繡蓉娉婷起身想了想微微一笑又：「馮大哥這些日子辛苦了。」
這話一聽馮孟升可有心虛辛苦還不如沉醉於溫柔鄉中馮孟升不敢應承隻能乾笑兩聲：「還好、還好。」
「繡蓉啊。」吳耀久突然扁起嘴：「趙胖子怪怪的。」
「嗯？」班繡蓉回頭一笑：「皇儲怎麼突然這麼？」
馮孟升聽了卻是微楞趙寬有怪的地方嗎？自己身為多年老友怎麼沒有察覺？
「我不知道怎麼。」吳耀久皺眉：「知道怪就是不出來。」
「比如……」班繡蓉側著頭輕笑：「他一直拿生死開玩笑？那是他想讓我們明白擔心也沒用。」
「不隻這一。」吳耀久皺著眉頭思索：「老覺得好象有些話不該從他口中冒出來。」
班繡蓉微低下頭掩著嘴輕笑：「皇儲也不粗心嘛。」
「當然我有時也十分細心的。」吳耀久笑嗬嗬地問：「到底是哪一句？」
「他要練功啊。」班繡蓉眼睛靈活地轉了轉輕笑：「我長這麼大還沒聽過幾次寬哥要練功……他就算真想練功也不會掛在嘴上的所以他一定是跑去做別的事了。」
「對啊。」吳耀久哈哈笑了起來：「就是這句古怪繡容不愧是繡蓉。」
「皇儲謬贊了。」班繡蓉微微一禮一笑而出。
馮孟升卻有些楞班繡蓉比自己看得清楚還不離譜連吳耀久都比自己了解趙寬？自己練那個「神算無遺」難道是越練越回去了？
第三章推山移嶺
這時趙寬剛打開脖子上的開關躲在房間中輕輕叫：「五世？五世？」
叫了片刻沒有回音趙寬不死心地繼續叫突然一個微的聲音傳了出來：「趙寬嗎？找五世嗎？」
這聲音很不熟趙寬楞了楞：「誰？」
「我是卓卡。」卓卡緩緩地：「五世不在……你很少開啟聯係但我很期待你那兒的資訊。」
「他不在啊……」趙寬有些失望地：「他那天找我做什麼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卓卡：「平常你就算關閉了通訊我也能知道你大概的位置那時你消失了十天五世十分的著急。」
「你能知道我的位置？」趙寬吃驚地扌莫了扌莫脖子：「這東西這麼厲害啊？」
「不算十分精準。」卓卡停一下：「不過訊號消失隻有三個可能。」
「哪三個？」趙寬饒有興趣的問。
「儀器毀壞、強大的屏障。」卓卡跟著：「或者是離開地球過了一段距離。」
可能就是最後一個吧？趙寬嘆了一口氣：「我就算打開你們也不能突然跟我話否則被人聽到不就露出破綻了？」
「我知道了。」卓卡：「若五世回來我會震動通知你由你判斷能不能話。」
還有這種功能啊？趙寬高興地：「這樣就好多了……這東西還能乾什麼？你要不要一次完？」
「基本上祇是接音訊而已。」卓卡沒什麼令人高興的答案。
也問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等五世的消息趙寬想了片刻才：「他既然願意離開你你也算差不多完成了吧？」
「我是失敗品並未完成。」卓卡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
「為什麼這麼？」趙寬自然的問。
「我的記憶可以累積儲存但是經驗無法累積。」卓卡有些黯然。
這話趙寬不是很懂記憶不就產生經驗嗎？趙寬想了半天才：「經驗指的是什麼？」
「判斷資料不足時的智慧。」卓卡：「判斷一件事情如果能夠累積經驗不一定需要存留記憶但我現在必須每件事情都回資料庫作搜尋的動作度會緩慢而且容易出錯。」
趙寬一麵聽一麵翻白眼這聽起來好象是馮孟升才會有興趣的事他正想著該不該針對這個問題聊下去的時候門口的通訊器突然傳來響聲趙寬連忙吩咐卓卡閉嘴；走過去畫麵上出現的竟是柳玉哲的身影。
趙寬楞了楞這女人又不可能當真喜歡上自己這時候應該正努力開會討論跑來找自己做什麼？
趙寬也不話直接開了門望著柳玉哲笑：「找到我房裡來啦？」
柳玉哲也不害羞輕輕一笑：「當然囉你還沒答應我呢。」
「答應什麼？」趙寬一楞。
「那套功夫啊。」柳玉哲目光一轉：「不請我進去？」
「裡麵可不大。」趙寬讓開了門口一麵嗬嗬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怕以後嫁不出去啊？」
「你的繡蓉呢？她不怕嗎？」柳玉哲突然冒出這句話。
趙寬萬萬沒想到柳玉哲居然會這麼這下可被擊中要害趙寬一時不出話來楞了楞才回過神：「胡扯什麼她等於是我妹妹啊。」一麵趙寬一麵在心裡暗罵這件事必定是那個色胚出去的。
「就算是妹妹長大了也得避嫌吧？」柳玉哲輕哼一聲：「至於我能不能嫁出去不是件重要的事情。」
提到了繡蓉趙寬突然有些懶得開玩笑了他揮揮手：「好了不跟你鬧了大家直來直往還比較簡單。」
「好。」柳玉哲輕笑一聲：「你開出條件來隻要我辦得到一定沒有問題就算要我嫁你也行。」但她的聲音依然是極端柔膩似乎是天生的無法改變。
直起來還真是直的過分趙寬瞪眼片刻才：「你根本對我沒興趣何苦？」
「沒興趣就不能嫁了啊？」柳玉哲又笑了起來臉上帶著三分的得意半分羞澀地：「作我的丈夫可是會恨幸福的。」
自己可無福消受。趙寬搖搖頭：「你確實是漂亮得讓人心癢癢的可是我沒打算娶這種美女當老婆而且我也沒有你要的東西所以交易無法成立。」
「有福不會享。」柳玉哲哼了一聲微嗔地白了趙寬一眼：「我總會有辦法讓你出來的。」完她轉身離開也不再與趙寬囉唆。
這麼容易就打了？趙寬可有難以置信搔搔頭才要關門突然門口的通訊器大聲叫了起來剛出門口的柳玉哲頗有些意外回過頭正想話通訊器不等趙寬按下接鈕突然聲：「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這裡是總管理部一切活動暫時停止一切活動暫時停止。」這聲音不隻從趙寬房中的通訊器出現門外的整個大廳也充滿了這個聲音。
不會吧？反應這麼劇烈？柳玉哲這時也停下腳步好奇地聽著下文。
「有緊急狀況產生需要立即產生決議請所有人立即接收文件並於兩日內密切注意決選時間我們將隨時公告。」那個聲音接著：「已獲得此訊息者請立即按下回復訊息、請立即按下回復訊息。」
什麼是回復訊息？趙寬不知道怎麼按疑惑地望向柳玉哲柳玉哲微笑：「大概是這兒的居民才有的功能吧。」
這時吳耀久、李鴻、班繡蓉等人的房門都打了開來卻是大夥兒都聽到了這個訊息正感覺莫名其妙不過仔細望過去卻少了一個馮孟升。
眾人見柳玉哲站在趙寬門前有的訝異、有的皺眉有人麵帶微笑當然也有麵無表情的趙寬雖被眾人注視但知道多也是白饒索性閉嘴不一語。
柳玉哲卻似乎頗想找趙寬的麻煩她先向眾人一笑跟著回頭溫柔地：「那我先走囉想我的時候來找我喔我在南風大樓第十五層等你。」
這……這個女人害死人不償命的趙寬隻能猛翻白眼望著她飄身而去。
吳耀久臉上卻是不大對勁他見到柳玉哲沒破口大罵妖女已經十分難得他先望望趙寬又望了望班繡蓉卻見班繡蓉臉上沒什麼異狀隻是饒有興味的望著趙寬；吳耀久更是頗感迷惑張了幾次口又吞了回去。
這片寂靜中倒是李鴻先話他目光四麵一轉有些訝異地：「孟升呢？」
「他現在戴池等人一定在忙他要先忙事情晚再陪我去借通訊設備……」吳耀久接著：「我以為是找你們。」
這下李鴻與趙寬都明自了馮孟升自然是去找喬夢娟現在不定正在「南風大樓」十五層卿卿我我。
李鴻轉過目光：「趙胖子我有事跟你談。」一麵向著趙寬走來。
李鴻這時候會有什麼事情？趙寬頗有三分訝異他先向李鴻頭跟著向著大家招呼：「大家休息。」一麵自己先進了房間之中。
兩人都進了房間李鴻還順手將門關上劈頭就：「你跟那個女人不是玩真的吧？」
「你不會就是為了問這個吧？」趙寬還真的嚇�
�跳李鴻什麼時候對這種事情有興趣了若是馮孟升來問還正常多了。
「當然不是。」李鴻其實是有幾分不自主地對有關班繡蓉的事情在意但他自然不會承認隻皺眉：「我有別的問題這是順便問。」
「喔。」趙寬沒想太多頭：「那個女人隻想套出『柱國先修』你也心不定也會派一個來試探你。」
「我才懶得理她們。」李鴻安了心沒針對這個話題再下去轉過話題：「我剛剛練功現進步的感覺似乎與以前完全不同。」
「哦？」自被改造之後趙寬還沒有時間練功他頗有興趣地：「怎麼不同？」
李鴻皺了皺眉思忖了一下才：「我們修練內息本來是一麵借著運行拓展經脈一麵凝結內勁跟著在存息的過程中逐步使得內息的含量提升。」
「沒錯。」趙寬自然也是大同異他外放施力的氣道雖是自然打通內息的運行依然以原有經脈培育不過這一陣子忙得很幾乎沒什麼時間練氣進步的度也慢了下來。他頭：「而且因為柱國先修的幫助每次運行內息都有明顯提升。」
李鴻了頭跟著：「但是今日修練在經脈外拓這一部分我現在存想緩行的狀態下外拓現象十分明顯順暢度提升非常多但是一停止運功居然就恢復了原狀。」
這樣不是白練了？趙寬有些意外地：「真的？」
「沒錯。」李鴻還沒完他接著又：「至於凝結內息也一樣有明顯的效果可是就如同經脈一樣運功停止也恢復了原狀……隻有內息總量停功之後依然還有提升的感覺每個丹球都稍有一些增益。」
這樣可就有些事倍功半的效果了。趙寬想了想突然笑：「難道那家夥把我們的身體改得比較差了？」
變得比較差？李鴻可嚇了一跳他瞪大眼睛還沒話趙寬已經揮手笑：「開玩笑的啦我想可能與他的那四、五次變化有關感覺上似乎要經過那幾次之後我們才會恢復正常。」
李鴻思慮著：「他過經脈準備妥當的時候就能變化也過我們可以持續練功莫非意思就是練功的過程可以讓經脈逐漸準備妥當？」
「也許吧。」趙寬聳聳肩：「那東西得這麼信心滿滿應該有道理。」
李鴻有些無奈他知道趙寬雖然也練功但狂熱度卻遠不如己有時還頗有些隨遇而安的味道可是那聲音臨走前一再囑咐兩人不可向外人透露眼前也隻能與趙寬參詳否則去問馮孟升他不定更有興趣。
但是話回來李鴻的脾氣其實不是很願意向人請教今天與趙寬聊這些一部分還是因為替班繡蓉擔心又不好隻問事隻好找個問題陪襯。
見趙寬沒什麼好建議李鴻也沒多頭：「那我回去了。」
「等等。」趙寬喊住李鴻見他愕然回頭趙寬接著：「你的那個心劍功夫怪怪的耶。」
李鴻想到這也有些頭大自己怎麼逼都逼不出第二道心劍難道趙寬有些建議？他重新坐下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現在內息質與量都提升了些心劍的質也相對提升可是若單論量我現在應該可以出兩道心劍有餘卻……」
「你逼出第二道心劍的時候身體的感覺是什麼？」趙寬想了想問。
李鴻本不是個擅於言詞的人他思索了一下想清楚了才：「當凝出了一道心劍再度在心中存想凝結的時候十分不容易上次在皇都我不管這麼多把勉強凝成一個程度的氣息往外送後來就炸開了。」
炸開那次趙寬也在現場他頭：「你勉強凝成一個程度那是什麼意思？不完全嗎？」
李鴻尷尬一笑：「不完全我本來以為每一把劍會有差異沒想到卻爆開了後來我就不敢這麼做可是想再凝出一把一樣的劍形氣勁卻怎麼樣也辦不到。」
「等等……」趙寬一頭霧水地：「你先凝成了才送出可是你的心劍是在體外凝結的啊我可沒看到一把劍突然冒出來。」
這又來話長了李鴻若不是當真為此事困擾已久還真懶得解釋這一串；好不容易等他完心劍形成的辦法趙寬才恍然大悟地：「原來是這麼送出去的還能這麼快真不簡單。」
「反正隻練主脈。」李鴻沒好氣地：「當然越練越快。」
「你再試試看。」趙寬嘻嘻一笑：「每次都是準備打架時才看到今天且讓我欣賞一下。」
李鴻無可無不可隻一瞬間在體內凝成心劍接著順經脈解體外送看似復雜的動作卻在一剎那間辦妥一個閃閃光的白色劍形就這麼懸飄在李鴻腦門上。
「真棒啊：」趙寬鼓掌：「又快又漂亮。」
「接著就不行了。」李鴻有些無奈地：「我再怎麼凝定別凝不結實硬送出去就爆了。」
「我記得。」趙寬連忙搖手：「你不用試驗了。」
李鴻微微一笑：「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我覺得……」趙寬思索著：「你之前解決的問題應該是一個重要關鍵而這也是『氣劍心訣』中原本沒有記載的後麵雖然可能還有問題但機會應該不大。」
是這樣嗎？李鴻本來也沒抱多大期望想了想：「沒關係我再試試看好了。」
趙寬確實也幫不上忙更不敢隨便提供方法讓李鴻測試畢竟那是李鴻自己的身體搞壞了可對不起他於是岔開話題：「聽席武士王崇獻可以送出十把飛劍這也好玩不知道是不是咻咻咻一支支冒出來。」
李鴻想象著景象微微一笑：「那樣的話看起來有些奇怪。」
「不會啊很好玩。」趙寬耍嘴皮子地：「或者他一次蹦出十支？那也不錯腦袋上麵十道光芒環列很像神仙。」
「我先走了。」李鴻知道若跟趙寬這麼扯下去會沒完沒了他苦笑著打過招呼就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反正沒事李鴻再度跌坐地麵打算練功不過他不自禁地想象起王崇獻頭上同時冒出十把劍的模樣也不禁莞爾一笑。當時被王崇獻化為柔性的心劍圍住擒回倒是沒注意到他是如何放出心劍的不過他功力比自己更高出的度自然更快而當時自己功夫更差沒來得及觀察他的運行狀態也很正常。
想了想李鴻再度開始運行著「氣劍心訣」中的運行內息之法但這時李鴻卻有些定不下心來總覺得似乎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事情但卻又沒有想得很清楚甚至連想到了什麼都有些迷糊。不過李鴻卻有種感覺那件事情十分重要更與自己練功大有關係沒想起來是什麼事實在不大安心。
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感覺？李鴻半閉著的眼睛睜了開來剛剛去找趙寬之前還沒有這種感覺的啊怎麼突然心裡掛著個想不清的疑惑？
李鴻回想著剛剛的對話一次一句的在心中流過一次……兩次……李鴻突然醒悟讓自己定不下心的正是趙寬那一句：「或者他一次蹦出十支？」
一次出現十支心劍換句話也就是十支同時冒出門這麼來豈不是得在氣海中先凝定出十把心劍？
李鴻想通此事突然興奮起來自己怎麼試驗老是一把一把來怎麼從來沒想到這一招？當下李鴻開始匯聚心念與內息在月匈懷中緩緩地聚集起兩柄以內息凝結的心劍。
可是來簡單做起來卻十分不容易除了要分別凝聚內息之外兩邊心念的灌注更是十分困難稍有一個失神心念便倏忽間脫離了心劍畢竟分別心念本是修練「氣劍心訣」的一大難關一把心劍需要一化為二兩把則需要一化為三每一個層次的難度都有顯著的提升看起來並非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但李鴻卻已經燃起了希望知道自己欠缺的祇是熟練度而已當下不再分心旁鶩專心修練起來。
另一間房中的趙寬此刻卻有些頭疼倒不是因為修練內息的關係雖然他遇到的狀況與李鴻大同異但卻覺三十六丹球中都有個的特異盡管內息活潑地來去運轉那個卻是不為所動地凝定其間對內息的運行雖然還不至於有窒礙的感覺但卻也有些怪怪的。
這應該就是那個外星聲音動的手腳了吧？李鴻剛剛八成忘了提起此事而經脈的拓展感確實也比以前迅許多隻可惜一收功馬上恢復成原來的模樣或者這麼不斷地運行下去才可以達到那聲音所的－－「經脈準備好了」的狀態。
這一方麵趙寬決定不多花腦筋總之那聲音如果沒有騙人自然而然會逐漸提升。令他頭痛的是另一件事。
到現在為止那威名赫赫的「狂霸七式」隻用過第一招自己那時還是誤打誤撞地使出而且那功夫單看動作根本無法揣度它配合上霸道內息之後會衍生出來的變化也就是趙寬現在根本不知道若是後麵的招式也有效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
所以趙寬若不是遇到危險不至於使用「狂霸七式」但遇到危險的時候一個不知道有沒有效、也不知道施用效果的招式誰敢用？所以到現在為止趙寬來來去去都隻有「氣湧如山」一招。
上次已經有了經驗若是力道太根本沒有效用……也許是霸氣不足？但若想用四、五成甚至更高的功力試演怎麼能在這個房間中練？不把這個樓拆了才怪；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趙寬想了想自己若要演練還是隻能暫時離開如島到個沒人的地方去測試。
既然想到了就去吧。趙寬雖然懶但對練功夫還是有幾分興趣否則當年在買弭城也不會與馮孟升、李鴻並列為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了－－雖然以今日的眼光來看當時的武功實在是個笑話。
趙寬起身出門本想與戴池一聲但回頭一想戴池現在一定忙得一塌糊塗自己還是別去惹厭一轉念趙寬走到班繡蓉的門前頗感新鮮地壓下了門外的通訊按鈕。
班繡蓉在通訊器的畫麵上見到趙寬胖胖的身影她也不按接收直接打開門微笑問：「寬哥找我？」
還是繡蓉好。趙寬頓感一陣舒服柳玉哲雖然更為柔弱嬌媚但骨子裡的心機卻減少了三分溫柔還是眼前的師妹能讓自己毫無顧忌地欣賞趙寬高興起來咧開嘴笑嗬嗬地望著班繡蓉卻沒開口。
不過這也隻是趙寬個人的感覺論姿色班繡蓉不如柳玉哲甚遠；論嬌媚班繡蓉固然是溫柔婉約卻欠缺柳玉哲嬌柔纖弱的風情而能一眼看透柳玉哲居心的人其實也並不多在別人眼中未必會減少那三分溫柔。
班繡蓉見趙寬就是望著自己沒話她先是睜大了眼隔了片刻輕笑地：「寬哥要進來嗎？」
趙寬宛如大夢初醒回過神來連忙搖頭笑：「不用了我隻是來跟你一聲我要離開如島一下下有人找我就跟她們我不會離開太久。」
「嗯。」班繡蓉了頭頓了頓一笑：「若有人問起寬哥離開做什麼我就不知道囉？」
「嗬嗬。」趙寬搖頭：「我是去練招式跟別人也沒關係反正我一練那些高手每個都會知道我在哪兒。」
「這樣啊……」班繡蓉歪著頭思考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期待地：「寬哥是要練那七招嗎？」
「對啊。」趙寬一笑：「妳想看啊？」
班繡蓉露出淺笑貝齒咬著下唇頭輕了兩下帶著兩分調皮地：「我去請皇儲幫這個忙好不好？」
「一起去就一起去囉那家夥我來就好了。」趙寬也頗樂意讓班繡蓉作陪畢竟這套功夫傳自班彤班繡蓉有興趣也十分正常趙寬一轉身跑去按吳耀久房門的通訊按鈕。
「趙胖子？」吳耀久打開房門哈哈笑：「剛剛跑這麼快我才想問你那個南極妖女與你……」卻是到一半吳耀久現班繡蓉站在一旁舌頭立即大了起來支支吾吾地不出話來。
趙寬翻了翻白眼瞪了吳耀久一眼才：「我和繡蓉要出去練功跟你一聲免得像那個死色胚一樣老是找不到人。」
「你們兩個練功？」吳耀久滿頭霧水兩人功夫差這麼多怎麼一起練？
趙寬揮揮手：「簡單來我練她看。」
「喔……」吳耀久雖然也一心想跟但窺看他人武技本為大忌他隻好一臉不甘願地：「我知道了。」
「走吧。」趙寬氣勁鼓出帶著班繡蓉往中央上方老大的開口飛穿出洞外趙寬一認方向往正北方先飛出了大雲湖跟著又往北麵飛得遠了些一個黃沙漫天、冰凍霜原的景象逐漸呈現在兩人眼前趙寬逐漸提高了度當然也沒忘記釋出部份的內息擾亂音爆差不多十來分鍾的時間兩人已經飛出了數十公裡遠。
這時東方天光未現明月依然照空、滿天星鬥閃爍蕭瑟的寒風雖從北方卷來卻侵不入趙寬的護體氣勁之中兩人相偕而飛。放眼望去百無人煙恍惚間彼此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一些而趙寬也不禁慶幸此情此景若自己一個人出來可還真有些寂寞。
又過數十公裡趙寬望見前方一個高約二十公尺的隆起台地放眼望去一片死寂隻有幾株孤伶伶的枯枝魏顫顫地散布其中細枯的枝乾似乎也不耐冬寒在寒風中不斷的抖動至於樹葉則是早已落光更添凍原的寒意。
看來這兒平時本是草原恰逢寒冬草木不生才成了這副死寂的模樣趙寬減慢了度在空中兜上幾圈見沒什麼岔眼的物事趙寬內息一轉往下方飄落。
班繡蓉既然不會飛到了這莽莽蒼原之中自然是依賴趙寬保護還好她功力雖然不值一提但對於一般的寒凍倒還頗能對付不怕凍傷了身子。
兩人一落地班繡蓉望著上方那掛著閃爍星鬥的深黑夜空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回過頭又望望趙寬輕聲地：「好漂亮。」
漂亮？趙寬望了兩眼頓了頓突然：「我倒是覺得有些餓了。」
「寬哥。」班繡蓉眉頭微皺有幾分苦笑地：「剛剛筵席上你才吃了一大堆東西。」
「哪有？」趙寬一臉無辜地：「吃的正高興卻被戴池抓了出去雖然已經不餓都還沒滿足。」
班繡蓉也知道趙寬沒那份多愁善感的細胞她笑著搖了搖頭再望了夜空幾眼才：「這些星星也是在買弭城看到的星星嗎？」
「不知道。」趙寬實話實跟著抬頭打量了半晌這才搖頭：「長得都差不多就是了。」
班繡蓉笑了起來放棄欣賞星月轉回頭：「寬哥打算怎麼練？」
「先習慣一下動作。」趙寬習慣性地活動了一下手腳一麵：「其實我也很意外這麼學會的東西怎麼會沒忘。」
「寬哥聰明嘛。」班繡蓉臉上雖然帶笑但語氣卻很誠懇地：「爹當初教寬哥這些功夫應該也沒想到會有可以使用的一天。」
這話也是一麵不帶內息的演練一麵逐漸回憶的趙寬心中想著不隻是「狂霸七式」就連「柱國先修」也是誤打誤撞練成的這應該都不是班彤預先計畫好的展那當初師父教自己這些又是為了什麼？
七個動作不同的式子演練個幾遍不用花幾分鍾的時間趙寬感覺上已經差不多找回了當年身體的感覺停下手腳時突然：「對了我那本怪書還在吧？」
「在啊。」班繡蓉頭：「還有爹的遺物我都隨身帶著。」
趙寬頭放下了心他上次離開之前連那本怪書－－《路南日記》都交給了班繡蓉畢竟當時萬裡迢迢地趕去「阿佛6塊」援救馮孟升會遇到什麼樣的險阻事前都一無所知為求保險趙寬臨行前將這本牽連重大的怪書交給了班繡蓉但卻不鼓勵班繡蓉翻閱。
既然現在書還在班繡蓉那兒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趙寬心思回到了「狂霸七式」這功夫自己使用的次數少得有限除了第一次使用一成內息完全無效之外之後若遇到非施展不可的時候幾乎部是全力以赴也不知道使用多少功力就恰能讓這套武功有所揮？
而現在的功力與當時又大不相同……趙寬思忖片刻已經有了決定他頭對班繡蓉：「我飛遠試你自己要心些。」
「好。」班繡蓉頭自然而然地退了兩步雖然這兩步其實一意義也沒有。
為了避免影響到班繡蓉趙寬直騰上千公尺高遠遠往下望班繡蓉已經變成一個正高仰著頭往上望。
趙寬在半空中再一次將七個式子演練了一遍第一招如果如柳玉哲等人所言叫做「氣湧如山」的話其他六個招式一定也各有不同的稱呼有機會的話還得問上一問。
不過這功夫老實實在不像招式－－所以當初趙寬會當成體操－－沒想到匯聚勁力依式揮動後能產生出這麼強大的破壞力令人難以置信。
趙寬在空中揮舞拳腳班繡蓉則在下方帶著微笑觀看隻見上方趙寬一麵揮動著身軀偶爾有些的光華爆出散逸看來依然是減低了功力試驗不過這功夫似乎也不能用太低的功力測試否則不出來卻不知他用了幾成功力？
班繡蓉其實對這功夫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她比較疑惑的反而是自己義父班彤的真實身分據趙寬所他還模模糊糊地記得班彤把自己撿回來的情景但他那時畢竟還也不清楚雖對自己的親生父母自然也會有些朦朧的幻想但比起從嗬護自己長大的班彤那份親厚的感覺自然是遠遠不如。
所以班繡蓉自從由趙寬口中得知這段日子生的許多事故對義父班彤的身分理所當然地有些好奇而現在所知的幾條線索除了班彤留下的那個盒子與金牌就是兩種來自聖島的古怪武學－－「柱國先修」與「狂霸七式」。
自己是被義父班彤撿回因為趙寬那時已有記憶所以沒什麼特殊的但師兄趙寬卻是隨著班彤到買弭城落腳他會不會來自聖殿？或者是什麼古怪人物的後裔？趙寬看起來毫不在意但他的心中會不會偶爾也興起去聖殿一看的念頭？
班繡蓉目光雖然望著趙寬但心中思緒卻如浪潮般此起彼落。就在這時上方的趙寬身軀突然一漲一股龐然的氣勢陡然爆出連千公尺之下的班繡蓉都被震得回過神來她連忙運足目力往上望卻見趙寬的身體憑空旋轉隨著他的旋動一道寬近一公尺的七彩光帶在他周身環繞而他兩手同時不斷的揮舞翻動帶著光帶不斷變換著光芒與曲度。
突然間趙寬旋轉的勢子停止那道光帶突然一散向著四麵八方疾奔整片天空倏忽間卷起一陣狂風氣旋逼得班繡蓉立足不定、眼睛幾乎無法睜開。她連忙運足功力穩住身子心中一麵駭然那股勁風看來隻是往外逼自己在狂風中央下方而且距離這麼的遠居然還感受到這麼大的壓力若是站在趙寬的側麵威力豈非不可想像。
過了幾秒風力才再度緩和班繡蓉睜開眼睛卻現趙寬已經笑嘻嘻地站在自己眼前全身也已經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不過依照慣例衣服鞋襪撐破成一條條碎散布條零零落落地掛在他身上。
班繡蓉來不及稱贊趙寬的功夫她苦笑搖頭：「寬哥你的衣服真的得特別設計一下。」
「是啊。」趙寬看看自己頭：「不知道有沒有能大能的衣服。」
「可能要用多重的鬆緊帶組成有縐褶的衣服……其中袖口、領口一些地方比較傷腦筋。」班繡蓉微側著頭思考一麵在心中研究著這樣的衣服該怎麼設計。
「全靠妳了。」趙寬嗬嗬笑：「這我可不會。」過去十幾年來趙寬的衣物本來就都由班繡蓉打。
班繡蓉頭一笑跟著：「恭喜寬哥剛剛那招威力好大呢。」
「剛剛？」趙寬楞了楞這才搖頭笑：「剛剛沒施完但是卻收不回來我隻好把功力散掉。」
「什麼？」班繡蓉吃了一驚施一半散掉功力也有這種威勢那若是完整的一招呢？
此時趙寬突然眉頭微皺頓了頓抬頭往四麵望了望：「等等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班繡蓉跟著往四麵看卻什麼也沒看到；不過她雖疑惑卻也聽話地閉上了嘴。
趙寬會這麼表現是因為他莫名地有種怪異的感覺仿佛有人正窺伺著自己趙寬四麵張望半天什麼也沒看到卻依然有那種感應好象被許多的人窺伺。趙寬次有這種感覺不禁全身難受他忍不住一運氣勁往外直追出十幾公尺將自己與班繡蓉罩在其中。
這麼一下那護體內息仿佛與一些無形無質的東西有所接觸部份還就此散逸無蹤不過也有一些往外退得老遠仍遠遠觀察著自己。
而這麼一接觸趙寬可就清楚多了那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怪東西還頗熟悉其中他認得出來的有柳玉哲、喬夢娟、滿鳳芝等幾個南極洲高手還有戴池和幾個不熟悉的感覺看來就是大雲湖中的高手了……莫非這就是馮孟升提過的心念外送？他們大概是被剛剛的氣爆引來的。
不過趙寬對於自己能感受到這些心念其實也十分意外更不知道該怎麼應付而剛剛這一下氣勁外爆也沒多大威力對方的心念似乎就無法抵禦有的自然散逸有的退得老遠似乎也不怎麼具有威脅太概隻能偷聽或偷看不至於突然敲自己腦袋一下。
被自己覺戴池等人似乎不大好意思已經散失無蹤而南極洲那幾個似乎不大死心隻是距離一遠趙寬一時也搞不清楚遠遠留下的還有誰？
這麼來若是有人偷聽自己已經會有所感受了？趙寬安心了些但也不知道那些退得較遠的心念能不能聽到自己與班繡蓉的對話他轉回頭對一臉迷惑的班繡蓉：「來了一堆朋友。」
「朋友……」班繡蓉頓了頓：「我沒有看到。」
這該怎麼解釋？趙寬搔了搔頭：「那是偷看用的不是真的人來了。」
「哦？」班繡蓉先是輕搖了搖頭但跟著又輕輕一笑了頭意思是不追問了。
「回去問問草包看看這種怪東西該怎麼對付。」趙寬嘿嘿一笑：「我再慢慢跟你。」
班繡蓉頭：「我也該回去試試看能不能作出適合寬哥的衣服。」
「對、對。」一身破爛的趙寬嗬嗬直笑連連頭。
「趙胖子。」一個柔媚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我要跟你話啊別趕我走啊。」
在四野無人的半夜裡突然傳出這樣的聲音趙寬與班繡蓉兩人寒毛直豎差沒嚇了一跳。還好趙寬剛剛已經覺那堆從遠方探來的心念他辨出這是柳玉哲的聲音沒好氣地：「你這女人陰魂不散啊？」一麵趙寬一麵覺得自己這句成語用得實在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