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1 / 2）
第一章計誘妖壺
趙寬得知李鴻內息不穩不禁哇哇大叫問個不停。卻見李鴻翻翻白眼回答：「吵死了不知道。」
「呃……」趙寬一呆「不知道」這三個字可以擋掉所有問題他苦笑一下有些頭疼第一次的內息散等待的時間比這次久多了而且那次還是自己先散這樣算起來李鴻這次實在太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自己現在內息穩穩的一消息也沒有更是讓人搞不明白。這個問題不知道問誰才知道原因問那個外空怪物嗎？誰知道啥時才能遇到它？不管了順其自然。
從氣血不穩到當真散上次還隔了幾天希望這次也是如此否則李鴻這會兒若突然放出全身氣勁不隻會把那些婦孺嚇得亂叫不定還會引起誤會－－就算沒引起誤會解釋起來也十分費勁。
眾人在這兒嘰嘰咕咕地傳音通道口那兒已經換了一個話題提到了「沙漠蝗」。謝棲正哈哈一笑：「諸位都想錯了五道通風口確實一關即毀要重建還得稍費工夫但三大通道卻是可以開閉的否則謝家平時無人居住這兒豈不為蟲豸所盤據？如今隻有正南通道已毀隻要把這兒關閉東北通道即刻開啟沙漠蝗找不到目標自然會散去到時西北通道依然可以再度開啟。」
這倒是難得的好消息瑪莉安頭：「如此甚佳我有幾個希望希望族長答允。」
「瑪莉安衛統請。」謝棲。
「通道開閉之法還請指一番。」瑪莉安接著：「兩個通道希望一個交由我方調配看守人力。」
這些都不算是過分的要求。謝棲爽快地：「一言為定。諸位請進待重新安置之後我們再好好商量怎麼援救康勾森林的朋友。」
舒家婦孺巴不得聽到這句話在南極洲官兵護衛下一擁而入瑪莉安等人本來還提心吊膽擔心一進去裡麵就沖出一堆紅球沒想到地底城卻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一聲息剛剛湧出的謝家人也不知道都到哪兒去了。
而在謝棲協助下東北通道、西北通道一開一關舒延孝、舒繼勛兩人這才能從沙漠蝗的攻擊下抽身回到舒家人群之中。
舒家兩人與諸衛統一番商議決定全體居住在南極軍原先居住的南區房舍群另派滿鳳芝、喬夢娟兩人看守再度開啟的東北通道。而柳玉哲則先下南區通道將五間一組的房舍彼此打通走道整個連成一氣聲息相聞要順道搜查一番確定別無異狀眾人才再度返房分別安置。
趙寬等人在這片混亂中先悶不作聲地奔回了原先居住的單位趙寬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安置李鴻先讓他好好躺回房中再。
吳耀久與馮孟升不知道趙寬與李鴻玩啥把戲直接奔到趙寬房中尋找轉轉壺。
李鴻回到房中自然不會乖乖躺下。又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他坐到床上皺眉：「真麻煩。」
「是很麻煩。」趙寬眉頭也是皺得緊緊的他瞪著天空喃喃：「照著那家夥的辦法弄下去還得折騰好幾次。」
李鴻有些狐疑地望著趙寬：「你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趙寬眼睛轉了轉搖搖頭笑：「你呆吧我不陪你了。」
「趙胖子。」李鴻又叫住了趙寬見他回頭才：「那個外空東西到底是哪兒來的？」
「我哪知道。」趙寬嘆了一口氣：「當時我比你先醒來四天都不知道問過幾次了……那死家夥要不然不理會我要不然就：『就算了你也聽不懂。』」
原來趙寬問過啊？李鴻頭：「沒聽你提過以為你都沒問。」
「我隻覺得……」趙寬頓了頓：「那東西不像人也不像合成*人。」
「不是合成*人的一種嗎？」李鴻訝然問。
「合成*人如果有能耐隨便把人弄成高手那當初怎麼不弄些傀儡來打架？」趙寬搖頭晃腦地。
「那些怪物不也是一種高手？」李鴻：「隻不是改在人身上。」
這話的也有道理不過感覺總是不大對勁趙寬楞了楞才：「那些怪物基本上都不是原來的生物要不然變得很大要不然是幾個怪物特性加起來跟外空那家夥放能量到我們身體裡麵比起來似乎是不同的方式。」
李鴻想了想才：「我一直懷疑那是合成*人似乎錯了。」
「有機會再問吧除非他都不再找我們。」趙寬搔搔腦袋又：「但我還寧願他都不再找我們不知道就算了。」
趙胖子又想偷懶了李鴻微微一笑隻：「答應人的事情總是要做的。」
李鴻就是死心眼。趙寬也不與他爭辯隨口扯了兩句便離開還得看看吳耀久與馮孟升現在找到轉轉壺了沒有呢。
※※※
趙寬回到房中見兩人還在東翻西找一麵低聲地：「轉轉壺？轉轉壼？」
趙寬一楞：「他不見了？」
「不知躲哪兒去了。」兩人見趙寬返回都停下了搜尋馮孟升向著房間破洞那兒指指低聲：「剛剛滿鳳芝突然出現現在每個單位都要打通以便呼應等她視察完畢之後會從這間開始。」
自己房間變走道了喔……這樣豈不是得另外找房間了？搬到隔壁去好了趙寬想想：「也無所謂大不了去找玉哲擠擠。」
吳耀久不禁大皺眉頭：「趙胖子逢場作戲也就罷了你可別認真啊。」
「什麼逢場作戲？」趙寬瞪眼：「我才不逢場作戲勒你有這習慣嗎？」
「呃。」吳耀久連忙搖手：「我當然沒有。」
「那不就得了。你擔心個啥？」趙寬哼了一聲突然瞄了馮孟升一眼：「你怎麼不擔心孟升？」
扯到自己身上了？馮孟升尷尬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怎麼接口吳耀久又嘆了一口氣才：「孟升是認真的兩方真心有情我也沒話好我隻怕你是貪圖一時之快……她們武功高強……」
聽懂了。趙寬沒好氣地：「怕以後玉哲翻臉我會很倒楣？」
吳耀久沒接話算是默認了趙寬揮揮手：「擔心我逢場作戲？怎麼不擔心她逢場作戲？算了總之你安心啦我們兩個有空固然膩在一起沒空時還不是各活各的？萬一有沖突搞不定的話照打不誤。」
的很輕鬆但是服力不大夠畢竟哪對情侶能辦到？吳耀久正要反唇相譏卻聽到一個柔媚的聲音傳來：「什麼照打不誤啊？」
柳玉哲的聲音這時恰好由外屋端的入口處傳入她跟著飄進屋中對眾人一笑：「戴池先生要找皇儲我就帶他來囉……呦……都在我家胖寬這兒聊天啊？」
果然之後跟著落下的便是戴池兩人一進趙寬房間戴池就開始東張西望看了半天目光才轉回吳耀久：「皇儲那……」
剛剛柳玉哲「我家胖寬」四個字的又柔又媚吳耀久雖事不關己卻也是全身雞皮疙瘩一個個冒了起來一時還真不知怎麼回答戴池的問話馮孟升見狀接口：「戴池先生我們一回來就四麵找尋但卻一直沒找到。」
戴池臉色大變自語：「這該如何是好……」
「實話就算找到他他也未必答應。」趙寬眨眨眼：「萬一他不答應幫忙怎麼辦？」
戴池嘆口氣：「『聚星化日之實』幫楞品一族已經不少歲月我自然不敢強求但無論他答不答應總得問過一聲才知道如今卻是不知何處尋覓這……」戴池搖搖頭話題一轉：「他是在這間房中蘇醒的嗎？」
「不是在我房中。」吳耀久心中也頗為歉疚這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道歉他隻能：「戴池先生要看看當時存留的……殘骸嗎？」
「請皇儲指引。」戴池自然要看兩人走出門外馮孟升正要跟去卻見趙寬與柳玉哲兩人都沒動他想了想也許兩人有私己話兒要也沒開口自顧自跟著去了吳耀久房中。
眾人都走*光了柳玉哲回身把門一關笑咪咪地走到趙寬麵前突然捏了趙寬肚子一把：「死胖子什麼事都不跟我。」
「唉唷。」趙寬揉揉肚子嘻嘻笑：「難免啦知道了又能乾啥？你想提升功力嗎？」不過趙寬心中卻是暗暗擔心柳玉哲這兩天似乎突然喜歡掐自己肥肉這個習慣若是養成日後可會常受皮肉之痛得想個法兒讓她改掉。
「想是當然想。」柳玉哲突然意外地：「你沒藉著『轉能妖壺』提升？」兩人成日相處趙寬這幾日功力並未提升柳玉哲自然一清二楚。
「叫他妖壺他可會不高興要叫轉轉壺。」趙寬笑嘻嘻地：「你慢慢看你老公我有天自然會功力大進、天下獨步不需要用那個提升了。」
柳玉哲自然當趙寬在開玩笑她噗嗤一聲又伸手要掐趙寬趙寬連忙往後一閃叫：「還來？會痛耶。」
柳玉哲沒想到抓了個空她輕咬下唇媚笑接近：「給人家捏一下嘛肥肥厚厚的好好玩。」
「啥好玩？」趙寬一麵後退一麵瞪眼裝生氣：「不好玩。」
柳玉哲見趙寬退個不停頓足嗔：「你捏人家的時候就不覺得？」
呃？算起床上的帳了？趙寬楞了半天還不知道該怎麼的時候柳玉哲卻已經無聲無息地欺近雙手用力抓著趙寬月要腹的肥油一拉在趙寬唉唉叫的同時輕笑：「誰也不吃虧。」
看來是難逃厄運。趙寬直接認命他攬著柳玉哲月要枝嘆氣：「偶爾捏一把就算了別捏上癮了。」
柳玉哲順勢偎進趙寬懷中吃吃直笑：「我輕就是了。」
「玉哲。」趙寬想了想又：「轉轉壺他身上的能量是準備用來逃命的能不用就幫他留著。」
「逃命？」柳玉哲一楞抬起頭。
「聖殿啊。」趙寬：「聖殿應該不會放過他吧。」一麵趙寬一麵眨了眨眼。
提到聖殿柳玉哲的神色就凝重了她轉過身看到趙寬的神色楞了楞才接著：「這些年他不是都躲過了？」
「那是他停機。」趙寬搖頭：「停了一、兩百年現在打開來看看聖殿會不會追來。」趙寬把自己打開的過程含糊帶過解釋了一下聖殿追蹤的機製這才又眨眨眼：「你覺得當『單向跳躍壁』消失之後聖殿會不會追過來？」
「聖殿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柳玉哲懂了一笑：「聖殿對付叛離者都是一直追緝不休近三十年前有人叛離聖殿聖殿到現在還在追查。」
「叛離聖殿？」趙寬倒是嚇了一跳。
「是啊。」柳玉哲：「細節聖殿也語焉不詳隻不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依慣例通知我們協助察訪。」
「我本想幫他想想辦法。」趙寬頭：「這樣終日逃避能量總會用完。」
「找人把那會放電波的東西取出不就好了？」柳玉哲沉吟著：「但那東西如果安裝在體內要取出又不毀損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應該會有辦法的比如五世不定就有研究。」趙寬又搖頭：「不過現在倒是不用費心神了反正他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是啊。」柳玉哲一笑：「他這樣亂跑不夠朋友別幫他想辦法。」
「對！」趙寬一拍大腿：「不夠朋友！枉費我幫他想的這麼辛苦。」
噗地一聲當初被劍氣炸出的地麵裂縫突然炸起了一片亂土轉轉壺驀然浮了出來：「別生氣……我……我在這兒真的肯幫我想辦法嗎？」
趙寬與柳玉哲卻是對視一笑果然把這家夥拐出來了。
適才趙寬一開口就是為了騙出轉轉壺柳玉哲對話兩句之後便即會意當下配合著話果然一直偷聽的轉轉壺沉不住氣自己冒了出來。
要知道轉轉壺並非生物體內能源的儲存方式又自成一格若是動都不動除了那所謂的電波偵測之外還真的很難搜查若他不自願出現除非把整個地皮翻個身來找否則真不容易找到。
這時既然跑出來就好話了。趙寬故作一楞：「你躲在底下？」
「是啊。」轉轉壺晃晃身子。
「你偷聽我跟我老婆話？」趙寬故作生氣：「太過分了。」
「我不是故意的啦。」轉轉壺連忙解釋：「你們不見這麼久剛剛又有人來搜索我就先躲起來再呀。」
剛剛有人來搜索？趙寬與柳玉哲對望一眼心知必然是謝家的人看來他們也想取得轉轉壺不過這倒不用太擔心隻要他知道躲就沒幾個人找得著。趙寬頭：「這麼剛剛的對話你都聽到了？」
「是啊。」轉轉壺。
「那你自己的意思呢？」趙寬：「你想不想幫人提升內力？反正你整天叫能量太多。」
「幫是沒關係。」轉轉壺頓了頓：「不過不可以太多要留一些逃命。」
「我哪知道怎樣算多怎樣算少？」趙寬瞪眼：「清楚。」
「計算能量的數字是有但不是很精準隻能粗估……」轉轉壺：「我體內該還有五億五千多萬單位量最多拿一……不拿兩億出來剩下的我要留著逃命。」
「我哪知道兩億是多少？」趙寬沒好氣地。
這可難倒了轉轉壺他在半空中轉啊轉的還不知道該怎麼的時候柳玉哲一笑：「你過去輸出輸入的能量有紀錄嗎？」
「有啊。」轉轉壺停了下來：「會自動紀錄。」
「最後幾次的輸出數值是多少。」柳玉哲跟著又：「輸出最大的一次又是多少呢~」
「喔。我查查……」轉轉壺浮在半空中隔了幾秒才：「最後幾次……前一陣子嘛在兩千七百萬到三千萬之間；最大一次……好久以前了……哇……三億兩千萬還真多。」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三億兩千萬看來就是西牙那次了？趙寬與柳玉哲都微微一凜西牙果然是由九位級高手經「九星化一」的過程造就出來看數值就有感覺了不過那是百年前的事情現在的西牙到底有多高明？
兩人沉默之際轉轉壺頓了頓又：「其實這種能量不適合量化與實際情況不大一樣當參考就好了。」
的也是就算兩個同樣功力的人用出的招式不同威力也有所不同更別提不同武學的本實差異之處趙寬想了想才：「有關轉轉壺的能量我比較想運用到孟升身上我想他用不了多少。」
「孟升？」柳玉哲有些訝異地：「多他一個普通高手對現狀有什麼幫助？」馮孟升就算能提升以他現在的本事估計提升了之後在柳玉哲眼中也隻是個勉能與他們比肩的普通高手而已。
「馮孟升？」轉轉壺也跟著插嘴：「我見過他要給他能量嗎？可以啊。」
趙寬沒理會轉轉壺搖搖頭又：「算了我也隻是一私心自己兄弟功夫能一起變高才開心啊。」
「我能體會。」柳玉哲安慰：「當年我也有不少好姊妹但隨著功夫差距越來越大感情雖未必就此變質但日後人生中重疊的機會自然越來越難免漸漸疏遠每個人修練的能耐與機運本就不同這種事情還是看淡些。」
現在轉轉壺的能量不隻是高興給誰就給誰眼前有急迫的問題要解決自然不能在私相授受的情況下把轉轉壺能量就此瓜分乾淨：趙寬畢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嘆了一口氣不再提此事他換個角度：「若西牙一個人就能用去三億多轉轉壺你身上留下的還真是不多啊。」
轉轉壺：「上次跟你過啊我又不是故意去吸納能量的是在引入與釋放的過程中來不及轉換的才留在體內這些是這百多年來慢慢累積的。」
「這麼來。」趙寬望著柳玉哲：「就算他一次釋出兩億給一個人接受的人也還是比不上西牙能對眼前狀況有幫助嗎？」
柳玉哲橫了轉轉壺一眼笑：「若釋出五億就差很多了。」
轉轉壺往後飛了三公尺哇哇叫：「那不就用光光了不可以。」
柳玉哲望著趙寬笑：「既然留著能量是用來逃命的我來試試抓不抓得著他。」
她想要那五億多的能量嗎？趙寬望著柳玉哲有幾分嘆息畢竟練武之人總會希望功力提升自己若不是體內老早已經充塞能量恐怕也會動心吧？
換個角度若柳玉哲抓得到他再能逃也逃不了多久讓她試試倒也無妨；趙寬哈哈一笑：「轉轉壺就讓玉哲追追你讓我見識一下你逃命的功夫。」
柳玉哲也不等轉轉壺應好她身法一閃間已經追近了轉轉壺轉轉壺卻也不是空口白話他那十根棍子突然忽高忽低的擠出體外十股能源散布而出驅動著自己身扭迅疾閃迸當下一人一壺化成一片紫光與一道黑影快捷異常地在趙寬房中轉來轉去。
若柳玉哲也抓不到能抓到他的人可真的不多了。當今天下柳玉哲功夫雖然稱不上尖高手但論起身法天下絕對沒幾個人能勝得過南極洲衛統。如今在鬥室中進退趨避之下更顯南極洲「雪舞身法」之奧妙。
不過轉轉壺不似人體本身便是渾圓造型更沒有前後之分周身環列十個能源出入孔更是操縱如意起騰挪變化的巧妙處簡直比柳玉哲還要靈動一人一物在趙寬房中閃了足足三分鍾柳玉哲就是抓不到轉轉壺。
柳玉哲已經盡展功力依然拿轉轉壺沒輒她這時隱隱察覺轉轉壺體內能源確實源源不絕不過他似乎進出能量有其限製不能在一剎那間釋出大量能源否則他大可回手攻擊他身負能源既然如此龐大豈不是級高手一個？
這個方法既然不通就換個方法柳玉哲倏忽間停住身法輕聲一笑：「試試這個辦法。」
轉轉壺飛的正過癮見柳玉哲突然停了下來他正想問卻感到四麵八方突然擠來強大的力道竟然是避無可避轉轉壺愕然問大嚷：「這種不行快停犯規。」
趙寬自然知道柳玉哲在做什麼卻不知道轉轉壺嚷些什麼他嗬嗬大笑：「抓人還有犯規的啊？」
柳玉哲也是好笑她停下勁力：「怎麼犯規？」
「我的組織沒這麼堅固。」轉轉壺急忙：「壓下來會爆掉。」
「爆了就算了吧。」趙寬哈哈笑：「省一個煩惱。」
「爆了裡麵的能量空間就會釋放。」轉轉壺哇哇叫：「那是很恐怖的。」
那五億多的能量一瞬間爆掉？趙寬與柳玉哲兩人都楞住了－－似乎還真的頗為恐怖。
「隻能用抓的這是規則。」轉轉壺：「隻可以捉迷藏。」
「那可真是不好抓。」柳玉哲一笑散回勁力：「難怪讓他逃了這麼多年。」
「知道了吧？」轉轉壺得意地：「所以我要留下一些能量才能自保否則誰都能抓到我。」
原來保留能量是為了讓抓的人有所顧忌。趙寬頭：「好吧既然你能夠自保就自己去亂跑吧又不怕人打你主意。」其實趙實是覺得轉轉壺老是跟在自己身旁頗為礙事找到理由就開始趕人。
「不要。」轉轉壺反而不走了他靠近趙寬：「你還要幫我想辦法解決電波的問題啊？」
「我欠你的啊？」趙寬瞪眼：「才不管你死活咧。」
「別這樣啦。」轉轉壺撒嬌起來在趙寬身旁磨蹭：「相見也是有緣。」
「去你的有緣……」趙寬又好氣又好笑一時不知道該拿轉轉壺怎麼辦。
「先去向戴池解釋解釋吧省得他懷疑我們把你藏起來了。」柳玉哲笑著拉開門：「你自己去解釋。」
門一開卻見馮孟升正要進自己房間他目光轉來見到柳玉哲身後正探頭探腦的轉轉壺馮孟升不禁訝然：「他在這兒？」
「戴池走了？」柳玉哲看到馮孟升沒跟著吳耀久很快有了判斷。
「嗯。」馮孟升頭：「他沒看多久就要回去想辦法。」畢竟吳耀久房中隻有一堆破碎金屬也沒啥可看的。
房中趙寬遠遠聽見哈哈一笑：「孟升帶他去見戴池吧他這次應該不會躲起來了。」
「喔？」馮孟升還沒回答柳玉哲揮手鼓起氣勁把轉轉壺趕了出來跟著對馮孟升甜媚地一笑：「就拜托你照顧一下這麻煩他礙手礙腳的我想跟胖寬親熱親熱都不好意思。」
這話直的馮孟升老臉紅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啥的時候轉轉壺身後的門已經砰地一下關了起來。
「為什麼會礙手礙腳？」轉轉壺忍不住抱怨：「什麼叫親熱親熱？怎麼會不好意思？」
這三個問題很難回答馮孟升楞了半天才：「你要去見戴池嗎？他已經離開我帶你去。」
「喔……」轉轉壺突然飄到馮孟升身前：「胖子寬想幫你你想提升功夫嗎？」
之前趙寬介紹轉轉壺與自己認識的時候倒是沒聽他提過此事。馮孟升自然有些訝異但練武之人誰不想提升功夫？馮孟升訝異地：「是趙寬的……？你願意？你幫趙寬提升過嗎？」
「他他不用。」轉轉壺也莫名其妙他在馮孟升身旁轉啊轉地：「還你比較需要怎麼樣？你也不要嗎？」
既然趙寬也同意轉轉壺也願意自己有什麼好拒絕的？雖然馮孟升不明白趙寬拒絕的原因但想來趙寬也不會害自己轉轉壺看來天性單純也不至於騙人他雖莫名其妙仍頭：「你願意就好啊我當然更願意變強……」
「那就好。」轉轉壺嘻嘻一笑：「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吧現在我可是清醒的可以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能量性質反正你功夫不算高一定可以把你充得滿滿的。」
這……自己功夫不高是真的也不用這麼直吧？馮孟升一麵嘆氣一麵把轉轉壺引到自己房中。
當馮孟升與轉轉壺再度踏出房外已經是幾個時之後的事情馮孟升整個人精神氣都與以往大不相同他目光中閃動著興奮的神色緩緩揮動著自己的手掌感受外在能量的接觸體會著整個天地帶給他的新感受。
這時馮孟升才知道內力增長到一個程度之後人體與天地之間的新關係竟然是如此的密切相關而隨著意念的延伸淡淡的能量伴隨著不斷送出幾乎是無遠弗屆。
馮孟升的心念往上透過了門戶的隔閡直穿到了東北通道口這時喬夢娟、滿鳳芝兩人正在通道口守衛兩人突然感受到馮孟升的心念都是吃了一驚。喬夢娟隨即認出這股心念能量的主人她不可置信地：「孟……孟升？是你嗎？」
「夢娟是我。」馮孟升一開口聲音波動自然而然藉著那若有若無的淡淡聯係直傳了過去。
「怎麼辦到的？」喬夢娟訝然。
轉轉壺的事情可不適合這麼大肆渲染馮孟升一笑：「晚些兒我再細細跟你。」
「嗯……」喬夢娟也是一時驚異否則也不會這麼冒失地問出這個問題。
「我還是第一次能這麼做。」馮孟升興奮地：「先四處看看。」
「好。」用心神外探自然一風險也沒有喬夢娟沒再多。
且不關滿鳳芝與喬夢娟如何訝異馮孟升的心神再度往外飄飛之際身旁轉轉壺突然：「你現在經脈、氣海隻能承受到這樣的量再多就擠不進去了我沒有偷工減料唷。」
馮孟升心神倏忽間收了回來回頭：「多謝你的幫忙。」
轉轉壺嘻嘻一笑：「那你可得幫我一個忙。」
馮孟升一楞：「請。」
「那個趙胖子。」轉轉壺：「你要幫我跟他要幫我解決問題喔。」
「什麼問題？」馮孟升一楞。
「你跟他他就知道了。」轉轉壺笑。
什麼問題非趙寬不能解決？馮孟升有些莫名其妙但也隻能頭：「我會跟他提的。」
「好了。」轉轉壺似乎滿意了跟著：「不是要去找戴池嗎？走吧。」
這時地下通道應該尚未打通還是得從廣場行走馮孟升收起疑惑領著轉轉壺出門尋找戴池而去。
※※※
無元五三一年一月十七日深夜氣血隱隱浮動起來的李鴻雖待在房中但等候散功也不需要做什麼準備李鴻兩掌心劍繞身揮舞牽連著身軀的移動在房中不斷演練著自己想出的招式。
李鴻的身軀一麵不斷揮動一麵期望著身體早些自主轉換內息。上次在通道間突然渾身無力若非樂方舟尹恰好在一旁自己豈不是完蛋大吉？
想到樂方舟尹李鴻心中還是有些許猜疑雖若真是鐵門西雲自己當時無力與抗他根本不用顧忌；而且李鴻有自知之明自己隻算是人物一個就算無聲無息地被人殺了除幾個好友之外也未必會有多少人在意所以他實在不可能是鐵門西雲但他兩人實在太過相似這讓李鴻一直頗有不安。
至於趙寬突然與轉轉壺扯上關係、地底城的變化、康勾森林的問題李鴻也不是不在意他聽到這些消息腦海中的直覺反應就是自己功夫還不夠強不足以解決這些問題如果是靠腦袋才能解決的事情有趙寬、馮孟升等人已經綽綽有餘不需要自己花腦筋。
所以現在除了練功還是練功不隻要熟悉掌上心劍的運用方式更要多練內息疏通經脈以加快轉換的腳步。
李鴻練了幾招自創動作之後正考慮是要接著想下去還是凝注心念修練內息突然門口傳來有人輕敲房門的聲音。
李鴻楞了楞若是趙寬等人沒鎖門的時候往往直接一推而入有鎖的時候也大多一麵敲門一麵就開始大呼叫哪會這麼客氣？莫非是外人？
外人怎麼會找自己？找吳耀久、馮孟升、趙寬都有可能找自己可是一理由也沒有……想到這兒正走近門口的李鴻突然一驚湧起了不祥的預感手腳不自禁地停了下來。
門外的來客自然不知門內李鴻的掙紮他敲了敲沒回音隔了幾秒又輕敲了幾下。
打不過別人逃命還可以解釋成有朝功夫有成再來雪恥但麵對人生中的其他問題李鴻可沒有逃避的習慣他這短短的幾秒間心念已定踏出兩步一把拉開了房門。
門一開李鴻看清來人那張開朗而熟悉的笑臉心中立即不由自主地紛亂起來自己的預感果然成真他眉頭皺起冷著臉：「什麼事？孫……衛統。」
孫飛霜可是好不容易抽空跑來的。她對李鴻的臭臉不在乎也不意外隻俐落地一甩波浪般的金色長一臉無辜地：「你生氣了？」
該生氣嗎？似乎又不大對不過可以肯定答案不會是「沒生氣」。李鴻沉默下來沒有回答這句話。
孫飛霜嘻嘻一笑向前走近兩步；趁著李鴻自然而然地一退時她順勢擠入房中帶上身後的門。
自己退什麼？李鴻正後悔被孫飛霜擠人房中孫飛霜已經開口笑：「怕了我了？」
捫心自問這倒是真的。不過李鴻口頭當然不會承認隻冷冷地回答：「我有事情現在不想聊天有事就吧。」
「這是藉口吧？」孫飛霜又逼近了兩步直走到李鴻麵前剛剛才暗悔後退的李鴻這時自然咬著牙不肯退讓但兩人距離一近那股壓迫感又大了起來李鴻雖成功忍住後退的腳步卻是回答不出話了。
孫飛霜卻突然一收笑臉嘆了一口氣：「既然這麼討厭我那我馬上就走。」
雖然不是討厭她但卻也希望她能立刻離開李鴻隻好給她一個默認；但難免有些心虛地別開臉無法與她目光相對。
「我很快就離開。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地回答。」孫飛霜一笑：「成不成？」
李鴻依然沒望著她眼睛隻隨意地了頭。
「我口勿你的時候你感覺很不舒服嗎？」孫飛霜湊到李鴻眼前笑著：「看著我回答。」
這逼得李鴻自然而然回憶起當時的感受那甜甜軟軟讓人迷迷糊糊的感覺、那心跳如鼓的悸動、還有那使自己觸電般的一挑……想到這李鴻全身微微顫抖彷佛回到了當時他腦海中又是一團混亂隻不過這次卻是無路可逃。
「為什麼不話？」孫飛霜輕輕地。
她的氣息似乎又更近了些那淡淡的香氣是來自她身上還是口唇之間為什麼那紅艷艷輕噘著的唇這麼吸引自己的視線？月匈前是什麼東西軟綿綿的擠了過來？自己全身為什麼又湧起了那般難以形容的奇怪反應？
呼吸急促的李鴻驀然從迷惘中清醒連退了三、五步直撞到另一麵的牆壁孫飛霜卻一絲不放地緊黏過來把李鴻輕壓在牆壁上吐氣如蘭地輕聲：「你還沒回答我。很不舒服嗎？」
「沒……沒有……」李鴻胡亂的搖了搖頭不敢再看那讓自己有些昏眩的紅唇。
「那為什麼要排斥？」孫飛霜輕輕貼著李鴻一改上次的進迫隻盡量保持著每一寸軀體的接觸卻沒帶給李鴻直接的壓力不過就隻是這樣的感觸那種悸動卻依然直接穿入李鴻的身體深處讓他非自主地本能反應好像被燃的引信一般霹哩啦啦地向全身四麵延燒。
「這樣……不對。」李鴻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
「不對？」孫飛電極緩慢極緩慢地加重著力道挪動著手腳的適當位置在李鴻不知不覺之間兩人已經再度纏在一起孫飛霜在李鴻耳邊輕輕柔柔地：「你還沒跟我……身上……的感覺……」
身體舒不舒服？迷迷糊糊的李鴻自然而然地：「好奇怪的……感覺……我不明白……」
「我教你。」孫飛霜輕輕一笑軟軟的身子不知道怎麼引得李鴻一起滾倒在床上李鴻迷惘間隻記得孫飛霜最後呢聲：「然後……你就知道什麼叫舒服……」
※※※
這是第幾次了？李鴻算不出來隻知道呼吸逐漸恢復平靜的孫飛霜再過一會兒應該又會開始挑弄著自己喚醒已沉睡如死的部分身軀接下來就是再一次的體熱如火、汗水交融直到最後一剎那腦袋一片空白、全身鬆弛直到毛末端跟著就彷佛墜落到無盡的虛無之中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不過這次李鴻卻是料錯了孫飛霜隻輕輕撫著他的月匈膛傭懶地：「真好。」
停下了？李鴻反而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在最後幾次的時候已經渾身無力的李鴻每一次都以為孫飛霜會失敗沒想到她花招層出不窮就是能把自己逗引起來但一次卻比一次更不容易她自動停止總算是個比較好的收場。
「不生氣了吧？」孫飛霜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李鴻俊臉飛紅不知該如何作答隻能別過頭去。
孫飛霜也不逼問她掀開床單上衣一裹間起身著裝這麼一站起李鴻隻見外衣掩映下是一雙光滑皎白的筆直雙腿咻地一下俐落地套上了南極洲的軍褲沒幾秒孫飛霜便英氣勃勃地打完畢她回過身微笑：「你多躺躺休息我回去看看。」
走了？李鴻突然有失落的感覺等孫飛霜離開門外失落感更重了他失落的不是孫飛霜的離去而是不知道……剛剛那一連串的胡天胡地到底代表了什麼意義？
第二章突困之計
「什麼？」趙寬大吃一比：「他把能量給你了？」
剛帶著轉轉壺歸來的馮孟升沒想到趙寬這麼意外他疑惑的望了望轉轉壺才回過頭：「不是……不是你跟他的嗎？」
趙寬一聽望向轉轉壺他倒是輕鬆自在地飛來飛去笑：「彼此彼此你幫我忙、我幫你忙。」
這家夥纏上自己了？到處都是人他怎麼不纏別人？趙寬想不出緣由趙寬之前確實有過送給馮孟升一些能量的念頭隻不過諸般情勢演變他本已打消此意沒想到轉轉壺記在心底自作主張地就把能量送了出去。
隻不過這麼一來他能送出的能量自然更少多一個馮孟升現在麵對的問題未必能解決也不知道現在的馮孟升功力到了什麼程度。
房中除了趙寬與馮孟升之外還有柳玉哲三人中她可以是最清楚馮孟升變化的人她不一語地觀察著馮孟升的氣度與移位牽引時的氣機覺自己竟有些許無法測度的感覺這不但代表著馮�
��升已能與自己比肩不定更有過之。
這十分不合理馮孟升的功力比接受「聚星化日」的高手們還差怎麼被轉轉壺這麼一灌居然有越自己的趨勢？連他們都隻勉強追上而已……柳玉哲皺著眉頭不一語地思索著。
馮孟升見兩人的神色他也有些尷尬本以為是趙寬囑咐轉轉壺這麼做的怎麼看來似乎又不像？讓自己功夫變高不好嗎？為什麼他們要露出這樣的表惰？
「戴池怎麼？」趙寬提起另一個問題。
「也沒什麼。」馮孟升望著轉轉壺：「轉轉壺他能分出去的能量有限要分給誰得問你戴池就沒話了最後隻過一會兒他會來拜候你詢問你的看法。」
問我？趙寬瞪著轉轉壺霹哩啪啦地問：「找我麻煩啊？乾我啥事？等會兒戴池來我要怎麼？你這笨壺哪時候變得這麼聽我的？」
「真的由你做主啊反正總要有個人決定。」轉轉壺晃來晃去地：「而且最好是對我的能量沒興趣的人……那不就是你嗎？而且你還要幫我忙。」
馮孟升與柳玉哲倒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趙寬為何對轉轉壺的能量沒興趣？兩人想之不透都訝異的望著趙寬。
而趙寬這才想起不久前為了拐出轉轉壺輿柳玉哲談過除去電波的事情、沒想到轉轉壺記得這麼清楚看來他真的十分不願意被聖殿捉回去這才對自己不斷賣好……問題是他看錯了人自己可沒有那個能耐當時提到五世也隻是亂不定天下沒人搞得懂無祖做的東西誰能幫他？
不過這時這些也沒用趙寬嘆口氣：「隨便你你在孟升身上用掉多少能量？」
「零頭不算三千六百多萬。」轉轉壺得意地：「我可是把他塞得滿滿的擠不下去才放手。」
難怪！柳玉哲倏然想通「聚星化日」是把九人能量送往一人總能量絕不會大於九人的總和加上大雲湖一直以來的慣例接受能量的人選普遍比其他人功力深厚承受的量未必是能承受的最大值……馮孟升卻是被轉轉壺塞到不能再塞當然有可能追上自己。
柳玉哲低聲：「這樣來隻剩下一億六千多萬可運用了……」
什麼？馮孟升一楞轉轉壺體內居然有這麼多能量？自己居然隻能容納三千多實在太可惜了。
而趙寬卻是頭疼起來白癡也知道柳玉哲的意思轉轉壺既然把這事交給自己做主柳玉哲當然希望能把能量給她隻要自己一開口就得了。
讓她功夫變高也沒什麼反正她本來就比自己高明的一塌糊塗也沒啥不得了的問題是……若不能解決康勾森林的問題誰功夫變高都隻能等死這一億六千萬單位的能量是最後的篝碼可不能隨隨便便就用了出去。
「趙寬先生戴池來訪。」戴池的聲音隨著勁力透入房中。
另一個想要能量的人來了。趙寬頭大起來回應：「請進。」
戴池開門而入目光四麵一轉見到馮孟升與轉轉壺他頭：「適才聽『聚星化日之寶』提及他的行為將由趙寬先生安排不知麵對如今的情勢趙寬先生有何高見？」
高見？誰有高見了？為啥我得有高見？趙寬瞪了轉轉壺一眼悶悶地：「戴老哥的看法呢？」
戴池望了轉轉壺一眼：「如果依『聚星化日之寶』所言我粗略估計以我們大雲湖的排法能排入『高級』武群的高手體內擁有的能量大多在三千至四乾萬之間也就是如果想創造一個擁有三億能量的高手除了那人本身以及『聚星化日之寶』擁有的能量之外隻需要三個自願者。」
他還真的一板一眼地去推算？趙寬楞了楞默算一下戴池所的數字頭：「老哥的沒錯。」
「所以隻要有四個人便可執行。」戴池：「如果趙寬先生沒有別的意見我願試著服四個有意願的高手達成原先的目的當然至於『聚星化日之寶』的意願……」到後麵他目光自然而然地望向轉轉壺。
轉轉壺馬上接口：「趙寬好就算數不用問我了。」
這子通通推到我身上了？他乾啥這麼信任自己？趙寬頭大起來正考慮要不要痛罵轉轉壺一頓試著破壞一下彼此的感情時柳玉哲已經開口：「戴池先生可否先明一下您心中的人選？」
「當然。」戴池：「謝家狀況丕變先不算計在內除非他們亦有意願；而我既然提出這個看法自然願意參與隻希望南極洲諸位衛統與舒家兩位現有的七位之中有三位自願。」
聽起來很公道。柳玉哲一笑：「那付出者和受益者之間怎麼作選擇？」
「比武亦可、抽簽亦可。」戴池一笑：「由另三位決定。」
抽簽？這話可把眾人嚇了一跳戴池這麼莫非不打算留著自己的一身功力了？戴池望著眾人的目光他微微一笑：「戴池的一身功夫本自大雲湖數百人聚集而來為了救人而付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有這一身功夫這麼多年來也實在過的太辛苦了若天意要戴池成為一個無法習武的人隻不過少了數十年壽元罷了。」
戴池這話憑著自己一步一腳印慢慢累積功力的柳玉哲完全無法理解；趙寬卻頗能接受少活幾十年確實有可惜但若能無所事事的過日子又能健健康康的大吃大睡那才叫福氣。
馮孟升聽了則是有些感慨暗嘆戴池不珍惜自己的機運雖他的功夫來自數百人的累積但既然有此福份正好仗著大好身手為世人造幅功力固然不是自己練來送出無妨但若所托非人豈非可惜？
三人都悶不作聲、各轉心思的時候轉轉壺卻突然訝異叫：「為什麼會少數十年壽元？」
四人一楞目光注定著轉轉壺還是戴池開口：「功力經過『聚星化日』的過程被吸收的人體內功力涓滴不存連運功使用的經脈都萎縮到幾近封閉隻留一絲根本無法再度練武也沒辦法太過操勞比起從未練武的人都還要不如啊。」
「嘎？」轉轉壺停了半天才大叫：「那是因為以前我在睡覺不知道停啊……隻要被吸的人體內留下一些生物基礎能量經脈就不會縮到這麼可以重頭練起的。」
這下眾人都懂了人體本來就有內氣流動習武與未習武的區別本在於怎麼匯聚運用這些內氣產生的能量進而提高儲存的質與量接著以各種方式加快吸納或放出的度；以往大雲湖眾人經過「眾星化日」過程後便無法修練重就在於當時轉轉壺並非自己可以控製的狀況當然把每個送上門的吸乾為止。現在隻要留下一些基本內氣那就隻是恢復成未練武的狀態雖然已經過了練武的黃金歲月至少還能重頭練起。
當下戴池朗聲一笑：「真是好消息既然如此更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希望轉轉壺協助傳送內息我沒什麼意見隻不過我另外有個問題。」趙寬突然：「戴老哥的意思是南極洲、舒家加上老哥你八人之中找出四人湊出一個高手然後帶著轉轉符壺殺去康勾森林救人？」
「正是。」戴池突然望著馮孟升：「如果馮先生有意願以您如今的功力當然也算得上一位。」他也是尖高手自然早就看出了馮孟升的變化。
馮孟升卻是一楞他自己卻是從沒想到這畢竟他還不習慣有「高手」這個身分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功力到了什麼程度這時戴池一提他才猛一怔開始用完全不同的角度思考起眼前的狀況……若自己再有一次提升的機會那會到什麼程度？與新後等高手比肩？與天下第一人西牙爭鋒？想到這馮孟升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氣頗有些如夢似幻的感覺。
不過趙寬很快就打散了馮孟升的夢想他揮揮手：「孟升不行他剛被送一堆不修練個一年半載新的能量擠不進去的。」
呃？馮孟升一楞間隻見戴池笑：「不須這麼久隻要沒吸納過頭一、兩個月內即可重試但現在時機緊迫不能等這麼久剛剛沒想到這一是我失言了。」
這話有玄機。馮孟升訝異地：「什麼叫吸納過頭？」
戴池沒想到馮孟升突然提起這個問題他轉回頭：「我們以往的經驗『九星化日』的過程中最怕的就是有人因機運恰好獲勝但卻實力不足如此一來『聚星化日之寶』送出能量過多會使他氣海、經脈膨脹到失去彈性他固然功力也能大幅提升但卻無法再利用此法提升功力日後自行修練也會十分辛苦。」
這話讓馮孟升聽得大吃一驚回頭望向轉轉壺；而轉轉壺似乎也不知此事他正訝異地：「會這樣嗎？」
「當然。」戴池不知道馮孟升正好撞入他的情況中帶笑：「這是我們百多年來的經驗。」
轉轉壺楞楞地：「我可不知道有這回事。」
趙寬看馮孟升的表情、轉轉壺的言語想也知道生了什麼事他暗嘆一口氣先擱下此事拉回話頭：「回到我剛剛想問的。這樣一來南極洲部隊、舒家婦孺還有像我這種功夫隻有半調子的人就得仰仗剩下的四位高手保護了在現在的環境下戴老哥認為足夠嗎？」
戴池一怔：「趙寬先生的是您這麼一問倒是提醒了我剛剛一亂我有件事忘了提。」
聽來不像是好消息。趙寬眉頭一皺：「老哥請。」
「我離開『康勾森林』後曾藉著合成*人的設施與外界聯係。」戴池臉色轉為嚴肅地：「據合成*人所言『單向跳躍壁』的縮度越來越快已經逐漸逼近這裡估計隻剩下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加上康勾森林那兒的戰況已陷入膠著這兒的人不能再慢慢等結果了。」
什麼？不是還有四、五個月的時間嗎？就算變快也不該快這麼多啊……眾人麵麵相覷這牽涉到地底城中數百人武功的存廢可是一件大事。
衛統以下跑到康勾森林都等於是送死部隊中數百名衛官與衛士該怎麼辦？柳玉哲神色也凝重起來她沉聲：「此事如此嚴重戴兄剛剛居然忘了？」
戴池慚愧地：「對武藝無法短時間提升的人來要避免掉散功的痛苦隻能使用『聚星化日之寶』散功當時聽到『聚星化日之寶』生變我一時心慌所以才疏失未提。」
「如果這樣的話……」趙寬沉吟自語：「倒是冒出了另一個問題。」
話聲雖低但房中三人都是高手目光自然都轉望趙寬但他卻沒有接著的意思隻一笑：「這個消息得告訴幾個腦讓他們做決定孟升也去跟草包一下。」
「舒家我會去通知。」柳玉哲接口：「至於謝家一族……」
「我去找謝族長好了。」戴池應聲：「畢竟剛剛是我忘了順便問問謝家幾位高手對『聚星化日』有沒有興趣。」
「可要心。」趙寬嘻嘻一笑：「別讓人隨便扌莫著了。」
「這……我知道了。」戴池可也不大想讓紅球附體他頭先轉身離去。
「我去跟瑪莉安。」柳玉哲對趙寬一笑也飄然出了門外。
馮孟升卻還在沉思著趙寬剛剛自語的那句話他深思片刻等兩人都走遠了才：「趙胖你是不是擔心……轉轉壺如今有了自己的神識『眾星化日』的公正度會引人質疑？別人會不敢參加？」
趙寬一楞回過頭哈哈笑：「你想得頗多耶。」
這稱贊有些怪怪的味道馮孟升尷尬的笑了一笑還不知如何回答趙寬已經先搖搖頭：「用『神算無遺』的方法想的？」
「是啊。」馮孟升頭：「我想錯了嗎？」
「不是。」趙寬頭：「『神算無遺』依法推演可以想到很深遠的地方去你想到的確實是個問題。」
馮孟升懂趙寬的意思了他頭：「但這並非現階段最大的問題？我還是沒能想到……」
「不是沒想到。」趙寬一笑：「我也知道『神算無遺』的原則正所謂抽絲剝繭、鉅細靡遺應該不會有沒想到的隻不過……」
「不過怎麼？」馮孟升有些急了。
趙寬眨眨眼：「隻不過一開始的寬度到底張得多開就看個人了。」
寬度？馮孟升楞住了他思索著趙寬的話回想著自己的思路自己從現狀每一開始分析接著一路依邏輯往下推怎麼還有所謂「寬度」問題？他左思右想想不出漏洞終於隻能疑惑地望著趙寬希望他能給個答案。
趙寬一攤手：「我也不知道你想的過程哪兒出錯隻能直接告訴你我剛剛隻一半的是什麼事情。」
「好。」馮孟升頭：「你。」
「我看看該怎麼。」趙寬想想才：「『單向跳躍壁』縮的事情並非隻有戴池知道……」
馮孟升轉到這句話一瞬間想清楚了前因後果開口：「謝家……不謝棲會有陰謀？」
「你看。」趙寬一拍手哈哈笑：「不就想到了嗎？就你想的是不夠寬不是不夠深。」
馮孟升頓時明白了自己的問題所在自己往往從現狀開始推演估算但卻沒察覺到許多事情往往是環環相扣有時還必須從過去的某一開始推才有效或者得把看來毫無關係的人事物納入考慮。
比如這次的事情除了戴池之外誰知道「單向跳躍壁」會這麼快到這本是個極簡單的問題自然是與戴池一起回來的謝且川。而謝且川既然回到謝家族之中這件事情想必會告知謝棲但謝家對此一直沒有任何反應……往好處想是謝且川如戴池般忘了；往壞處想當然就是謝家有不可告人的打算而這個打算直接影響的就是同在地底城的自己這群人當然是立即的大問題。
出來就簡單了。隻是考量一個問題的時候如果要把大多數看來無關的人事物納入分辨那花的時間就更多了必然沒法這麼快就想出來趙寬卻能辦到……馮孟升忍不住：「趙胖子你怎麼做到的？」
馮孟升思索的時候趙寬正在找轉轉壺算帳才罵到一半聽到馮孟升沒頭沒腦地突然這麼一問他傻眼：「你啥？」
「怎麼思考的？」馮孟升：「怎能比『神算無遺』還快？」
「我就那法子會把腦袋搞壞。」趙寬：「我沒用啥方法啊聽到、看到事情本來腦袋就會一直冒出想法不是嗎？」
「是啊……」馮孟升大皺眉頭：「可是……」
「我聽戴池到那件事腦袋就自己冒出了這個想法我也管束不了。」趙寬一臉無辜地：「我哪有耐心一步步推算啊？所以這功夫打死我也學不來。」
這死胖子。馮孟升啞口無言他腦袋的結構不正常自己還是別比……馮孟升嘆口氣：「我去找吳兄你休息吧。」
「好的、好的。」趙寬開心地跳回床上一麵笑：「看樣子你找到思考的盲了以後咱們就多用你的腦袋我的就少用。」
馮孟升渾身一震兩眼亮了起來趙寬這話的沒錯自己固然還是會慢上一些但以此為教訓以後想事情自然隻要不怕煩想必能更清晰明白也許……這才是真正的「神算無遺」。
馮孟升此時心情極佳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且不管外在的環境多麼艱困如今他不隻功力大幅提升更在趙寬提下想通了「神算無遺」思考上的一個重大關卡自己深感困擾的兩大問題在同一日解決自然整個人心情開朗起來。
到功夫雖然還沒能有施展的機會但身體氣勁這時已經隨時隨地與外在能量呼應飄行移位已有那種隱隱與天地契合的感覺彷佛移動的是心而不是激出的能量美中不足之處就是自己日後將很難修練……不過這是日後的問題相信總能有解決的辦法如今能提升到此處已經是難得的機緣。
他敲了敲吳耀久的房門送音過門傳入：「吳兄在嗎？我是孟升。」
事實上可以是多此一問他聲音隨能量透人的時候心神自然便往內探進早感應出吳耀久正在床上盤坐調息。
原來他一個人的時候也是會練功夫的。馮孟升有幾分覺得有趣心神能夠外探不管是不是有意自然便會多知道一些事情看來吳耀久也不像表麵上這麼不在意武技。
吳耀久隻是調息並非入定他聽到呼喚很快收功起身打開門戶：「請進。」
「有事得跟吳兄商量。」馮孟升踏入門中見吳耀久臉色頗有些凝重他訝異地：「吳兄怎麼了？」
吳耀久嘆了一口氣：「一方麵轉能妖壺不見蹤影我對戴池十分歉疚；另一方麵地底城謝家一族敵友難辦『單向跳躍壁』問題未解『康勾森林』那兒更是有人受困看來看去眼前都是問題由不得我不擔心。」
「這些事情我有些新的消息跟吳兄明。」馮孟升當下把吳耀久不知道的事情一一解釋一遍隻略過了自己功力提升之事。
吳耀久聽到尋獲轉轉壺終於鬆了一口氣至於找四個高手來「聚星化日」的事情與他無關他聽過也就算了但聽到「單向跳躍壁」可能即將接近這兒他眉頭可又皺了起來。
馮孟升見吳耀久的表情跟著解釋：「其實吳兄也無須太過擔心您可利用轉轉壺吸收掉功力安全通過『單向跳躍壁』先行回返皇都日後依然可以再度修練不影響壽元縱然可惜了這一、二十年的功力總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讓路易和幕斯安這麼做好了。」吳耀久卻沉聲：「我到時跟你們一起去『康勾森林』若拖累到大家就別管我了。」
這是什麼話？馮孟升一楞：「吳兄此言何意？」
「『轉能妖壺』乃無祖下令追緝的妖物。」吳耀久臉色一正：「我沒有他作怪害人的真憑實據不好拿他怎麼樣但身為無祖後人也不可與叛離無祖之輩廝混所以找絕不可利用他的功能散功。」
馮孟升吃了一驚以吳耀久這身功力去「康勾森林」豈不是送死？他連忙勸解但不管怎麼吳耀久就是不為所動得馮孟升口乾舌燥依然無用他隻好暫時按下此事不提但不免在心中暗罵吳耀久不知好歹在這種事情上轉不了彎。
吳耀久見馮孟升放棄勸解他反而一笑安慰：「你也別太過擔心也許日後又有轉機呢？」
真不知道該什麼了馮孟升嘆息：「你身為皇儲該比一般人更珍惜自己要知道你能對世人做的事情比起一般人來可多了。」
「我不這麼想。」吳耀久搖頭：「能對世人造幅當然是好事但有這個能力的人不代表他的性命就比其他人值錢畢竟人命無價不能比較。」
這草包皇儲一半起來怎麼都沒用馮孟升想法固然不同卻不願與吳耀久在這方麵爭辯隻索然：「我知道了總之若當真決定把一部分人送走我們這群人裡麵大概隻有那兩個隨扈需要離開。」
「你們都要留下？」吳耀久嗬嗬一笑：「不怕有生命危險嗎？」
「李鴻是絕不會散功的至於趙寬……」馮孟升一笑：「雖然老是嚷著要躲起來睡覺也不會往這種時候拋開我們。」
「繡蓉也留下來？」吳耀久疑惑地：「她不是更危險？」
倒真把班繡蓉忘了。馮孟升一楞連忙：「她應該也要離開隻不過我把她算到……」
「嗯？」吳耀久沒聽懂。
馮孟升不想多提此事含混地：「反正到時候要離開的人多的是另外還有舒家、謝家的人就連南極洲部隊能留下的一定也不多。」
其實馮孟升見趙寬與柳玉哲相處融洽班繡蓉又老是與舒家的人混在一起他心中早已暗暗把班繡蓉當成舒家的一份子來思考畢竟一直以來班繡蓉在他的心中隻是因趙寬而識得的一個女子對女子敬重、保護、照料本屬必然但有多關懷就未必了；隻不過這個想法不好意思宣之於口。
吳耀久沒有追問轉過話題：「路易和幕斯安也隨我多年要他們離開我得花一番功夫勸導。」
馮孟升頭：「吳兄的是。」
馮孟升與吳耀久敘話時突想起剛剛神思往外喬夢娟的反應。
她一定疑惑了好一陣子自己這事兒還是早些去跟喬夢娟上一順便報告一下這段時間的新狀況省得她又有不快。
馮孟升沒再久待很快就向吳耀久告別讓去東北通道尋覓喬夢娟。
※※※
馮孟升一飛入東北通道進去才現裡麵可正熱鬧著南極洲六大衛統居然到了五個除了葛莉嵐之外其他五入正聚在一起商議事情。
馮孟升陡然出現五人的目光自然聚了過來其中喬夢娟是欣喜、柳玉哲是調侃、滿鳳芝是冷漠、瑪莉安是好奇、孫飛霜則是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馮孟升。
馮孟升連忙緩下身法向著眾人施禮：「孟升見過諸位。」
「對了。」柳玉哲突然一笑：「孟升也是我們南極洲未來的一個將才。」
瑪莉安回過神微笑頭：「孟升剛剛玉哲提過你又另有際遇如今功力已經大進？」
除了喬夢娟之外其他人就算口中他進步神一直也多少有幾分看不起他的味道這時眾人的態度突然轉變馮孟升反而有幾分惶恐穩穩心神才：「是瑪莉安衛統。」
「果然不一樣了。」孫飛霜朗聲一笑突然踏前一步：「姊姊試試。」話聲一落孫飛霜右手紫光微現一股陰柔的力道向著馮孟升無聲無息地迫近。
「飛霜姊！」喬夢娟驚呼一聲往前走了兩步卻見馮孟升全身紫光一亮右掌相應一推驀然間狂風卷起一股力道由他掌力迫出將孫飛霜的暗勁擊散餘力還往五人直擁了過來。
「好！」孫飛霜哈哈一笑掌力突然漫出一股陰柔的迫力突然彌漫整個通道擋住了馮孟升的餘勁跟著微微一振而收一麵笑：「用勁的方式還笨笨的得好好練習一下運用之法。」
馮孟升剛剛一出掌體內勁力當即一擁而出擊散孫飛霜掌力的同時還往前方不斷湧進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幸好孫飛霜看出他還不太熟悉這股勁力的運用輕輕一下馮孟升這才能順勢收回勁力一麵尷尬地：「多謝飛霜姊的指我會好好用心能會。」還好現在喬夢娟在場沒有五個字的限製可以盡情話。
「勁力吞吐隻是事而且你有夢娟這個現成的師傅。」孫飛霜一笑轉頭望著瑪莉安：「不過這子跟那群去『康勾森林』裡麵的一大半人一樣隻是個橫財的不明『天人之道』外強中乾而已。」
什麼「天人之道」？什麼外強中乾？馮孟升聽的吃了一驚。卻見瑪莉安的目光望著喬夢娟神色間有些遲疑喬夢娟卻也正望著瑪莉安臉上滿是期待。
孫飛霜卻是頗為安心上次為了引起李鴻興趣曾提到此事雖交代他不可泄漏還是有兒難看眼前這子的表情他畢竟沒露口風。
見兩人都不話馮孟升目光轉向其他幾人隻見除滿鳳芝似乎毫不關心外柳玉哲與孫飛霜都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自己其中柳玉哲似笑非笑似乎也頗有幾分拿不定主意的模樣。
這種悶葫蘆頗讓馮孟升難過他忍不住：「何謂『天人之道』？」
他這話一連柳玉哲與孫飛霜的目光都望著瑪莉去了馮孟升自然也盯著瑪莉安等地開口。
瑪莉安目光轉過去突然：「鳳芝、玉哲你們覺得呢？」
柳玉哲嫣然一笑：「鳳芝姊先。」
滿鳳芝掃了馮孟升一眼回頭：「我不贊成。」這話一喬夢娟的臉馬上苦了下來委委屈屈地嘟著嘴。
「夢娟別怪鳳芝姊。」柳玉哲輕笑：「我也不贊成。」
「為什麼？」喬夢娟眼睛紅紅地問看來煞是可憐。滿鳳芝一是一向少廢話喬夢娟不敢問直到柳玉哲也這麼她才忍不住開口。
柳玉哲不急不忙地：「我們幾人都是由新後授與『天人之道』讓我們的武學造詣進入另一個階段對吧？」
喬夢娟了頭沒有出聲。
柳玉哲接著：「一來新後當初授與『天人之道』除了我們武技已經足夠修練之外還考量了我們對南極洲的忠誠度以及貢獻這才傳授；二來雖瑪莉安身為新後之女也是我們六人之但貿然授與孟升『天人之道』難免有越權的嫌疑除非……」
「除非什麼？」喬夢娟急忙問。
「除非時勢所迫非此不能解決危機。」柳玉哲摟摟一臉失望的喬夢娟：「那時傳授勉可稱之為權宜之計如今可還沒到這種程度。」
瑪莉安一笑：「玉哲的沒錯這件事情就先緩緩夢娟你可記住了？」
喬夢娟不甘不願地頭：「知道了。」
馮孟升縱然「神算無遺」的功夫大有進展但還是聽得一頭霧水他傻了半天才：「諸位既然在討論要事孟升先行告退……」
「別跑。」柳玉哲飄到馮孟升身旁輕笑攬著他左手臂：「南極洲以後開會算你一份。」
第三章劍法大進
被柳玉哲這麼一攬馮孟升血氣一湧腦袋立即迷糊了起來正咧著嘴傻笑的時候隻聽柳玉哲嘻嘻笑：「夢娟別吃醋借姊姊拉一下不會少塊肉啦。」
這下馮孟升立即清醒果然喬夢娟正醋勁大地瞪著自己手肘但主動抽手十分失禮這該如何是好？
「正是。」孫飛霜跟著哈哈一笑：「既然不會少肉另一邊我用。」一麵緩飄過來要拉馮孟升的右臂。
這下喬夢娟可急了藍光一閃急展身法沖到馮孟升右邊拉著馮孟升退開兩步他左臂這才自然而然地脫開了柳玉哲的掌握隻見喬夢娟漲紅著臉氣沖沖地：「玉哲姊姊、飛霜姊姊你們不要鬧孟升啦。」
「不鬧、不鬧。」孫飛霜哈哈一笑讓到喬夢娟右邊冷不妨口勿了她臉龐一下：「姊姊疼你。」
喬夢娟隻顧著馮孟升一個不心臉上被口勿了一下這下一張臉紅透到耳根氣得嘟著嘴不知道該怎麼話。
「好了。」還是瑪莉安來收尾她輕拍手掌招手：「都過來我們繼續談。」
「本來預計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單向跳躍壁』才會到達此處。」瑪莉安接著：「我剛剛以心神感應『單向跳躍壁』差不多已經縮到了『世界屋脊』那兒比原來估計的度確實快了一些但一個月內就會到達似乎不大可能除非收縮的度是以非線性的方式增長。」
「這也有可能。」孫飛霜接口：「合成*人的東西誰都搞不懂不過他們騙人的次數好像不多。」
柳玉哲沉吟著：「我們現在的困境是……如果不能提早解決『康勾森林』的問題『單向跳躍壁』一接近衛官與衛士都會陷入危境但若讓他們散功退出除了某些運氣好的特例外三十年內恐怕沒有人爬上衛統這個職務對南極洲的未來將會有很大的傷害。」
「先把謝家、葛莉嵐的問題解決。」滿鳳芝突然開口：「這兒就不用留太多人。」
「鳳芝姊是我們也派幾個去『康勾森林』？」偎著馮孟升正心滿意足的喬夢娟間。
滿鳳芝頭沒話柳玉哲卻搖頭：「不妥雖然去『康(電腦網)勾森林』的人大多數不明『天人之道』單一續戰力遠不如我們但那群人整體實力依然十分堅強他們都被困住我們就算派人去也機會不大我倒是贊成先解決謝家的問題。」
又是「天人之道」？馮孟升注意力立即集中過來。跟續戰力有關？那是什麼意思？
「自從回到地底城之後葛莉嵐就不見蹤影。」孫飛霜一皺眉：「我隻擔心她是不是真的變了。」
提到葛莉嵐幾個衛統都露出了憂色論實力他們未必怕任何人就算謝棲也不一定放在眼中但葛莉嵐雖與眾人平日相處未必融洽總也是多年的戰友若當真與她戰場相對眾人未必能狠得下心。
在一陣寂靜之後滿鳳芝打破沉默：「若真如此她由我對付。」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瑪莉安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換個角度：「回到謝家的問題我們從哪兒開始？」
「那個紅球聽都沒聽過必定是合成*人所製。」柳玉哲：「合成*人在這兒製造的東西絕對是對付人類用的所以絕不可以沾上紅球。」
「正是。」瑪莉安頭：「但對方狀態不明我們難以決定方針。」
「現在時機緊迫。」柳玉哲望了馮孟升一眼這才回頭：「我不贊成這樣等下去我們應該采取主動。」
「我也贊成。」孫飛霜哼聲：「這兩天跟著這群婦孺東奔西跑煩都煩死了快解決掉後顧之變我們去『康勾森林』看看狀況。」
「戴池去找謝棲談『眾星化日』的事情謝棲應該一時不會防備。」柳玉哲接著：「我們隻要先下手除去他們的五個高手其他謝家人不管有沒有被附體一律驅出地底城至少無後顧之憂。」
「還有葛莉嵐姊姊。」喬夢娟囁嚅。
「嗯……」瑪莉安嘆了一口氣：「六個高手。」
「還好我們多了孟升。」孫飛霜哈哈一笑：「夢娟你要掌握時間好好調教他。」
「我知道了。」喬夢娟綻開笑顏頭。
「我同意。」滿鳳芝沉聲：「先除去後患。」
「那就這樣決定了。」瑪莉安作了結論接著：「怎麼把他們的高手一次誘出？玉哲你有什麼想法嗎？」
「隻要誘出一個就得了。」柳玉哲一笑：「一打起來還不是全來了？就算不來更好我們就分別擊破。至於這兒戴池沒弄清楚狀況前不會坐視他們欺淩老弱我們反而可以放心。至於舒延孝、舒繼勛兩人我們若要有必勝之算還得拉他們幫忙。」
「葛莉嵐姊姊若出麵戴池不好阻止。」喬夢娟大眼睛眨了眨：「鳳芝姊可能得留這兒了。」
「嗯我盯著她。」滿鳳芝頭：「這兒不適合戰鬥先拖到外麵的戰役結束再。」
「既然如此。」柳玉哲沉吟著：「這樣安排好了……」
一旁的馮孟升越聽越驚她這時終於知道這些女人與自己的差異了固然在談情愛的時候她們還是會顯出些兒女的姿態但談到大事她們身為衛統統管決策不是一朝一夕的日子起決斷力、行動力都不是自己原先想像的。為了自己人的安全犧牲一部分外人更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回想自己以往與李鴻、趙寬討論事情、處理事情跟她們比起來彷佛在辦家家酒一般聽著她們明快的規劃著一部份人的生死毫不遲疑地決斷驅出剩餘的謝家人這種種都讓馮孟升大有體悟明白做大事應有的態度和方針也終於知道人數較少的南極洲卻總能與幅員遼闊的新大6不分上下不隻因為武力足以對峙而已。
謝棲可能有陰謀一事趙寬與自己地想到過但想到之後也隻能算了畢竟自己一行人無能為力但手中握有實力的人麵對問題的處理辦法就完全不同南極洲的這群衛統正是活生生的例子。
而且……這些女人……心狠手辣起來還真有恐怖。
馮孟升這麼一胡思亂想自然就沒注意後麵的對話直到耳畔傳來喬夢娟的輕喚：「孟升？」
馮孟升這才回過神連忙挺起月匈膛：「在。」
喬夢娟噗嗤一笑：「別分神瑪莉安姊姊問你話呢。」
「是、是。」馮孟升迎忙盯頭隻見瑪莉安帶著笑容：「剛剛的你都聽到了嗎？」
「呃……」實話是沒聽到但實話似乎很失禮馮孟升一下子答不出話來。
柳玉哲輕笑：「簡單地我們預計今晚行動你今天有別的計劃嗎？」
「沒有。」馮孟升連忙。
「那好。」瑪莉安頭：「你今天盡量跟著夢娟能學多少算多少至於晚上你就和夢娟配合你們兩個可是主力喔。」
主力？馮孟升可又聽不懂了不過沒關係等會兒好好用運「神算
無邊」來抽絲剝繭一下不怕想不清楚。
「那就這樣囉。」孫飛霜哈哈一笑：「沒事的話我找李哥兒尋歡去。」著隻身回返地底城。
找李哥兒尋歡？的不會是李鴻吧？馮孟升眉頭又皺了起來麻煩事怎麼好像越來越多了。
※※※
孫飛霜正是去找李鴻。既然已經計議妥當到時按計劃行事就得了這時正適合尋歡作樂她穿過無人的廣場讓到李鴻等人居住的單位揚手一引門戶的蓋自然而開她身法迅捷的穿了進去蓋這才順勢蓋起。
兩人關係已經不同孫飛霜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卻見李鴻依然**著身子躺在床上身上仍是那件單薄的被單看到孫飛霜進屋他也沒什麼反應隻木然地望著孫飛霜。
「你怎麼了？」孫飛霜噗嗤一笑：「呆到現在？」
李鴻沒話有些僵硬地坐起低頭撿拾散落的衣物。
「不用麻煩了。」孫飛霜鎖上門親身過去擁著李鴻的月匈膛與他滾倒在床上一麵笑：「應該回過氣了吧？姊姊看看有沒有精神……」
李鴻眉頭皺起：「別這樣。」一麵撥開孫飛霜的手繼續著裝。
孫飛霜一楞笑著搖頭放手：「你果然新鮮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人。」
見李鴻沒回答仍繼續著穿衣的動作孫飛霜頓了頓又：「既然你都在呆看來馮子功力追上我們的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
李鴻一楞身子僵硬地轉回頭疑惑地：「什麼？」
「馮孟升啊。」孫飛霜褪下外袍露出裡麵的罩衣跟著身子騰起流暢地踢開長褲隻穿著貼身衣、褲自在地躺在床上一麵：「他接受了『轉能妖壺』的能量功力直追我們隻差進入『天人之道』了。」
孟升他……李鴻雖替馮孟升高輿但也有些恍然若失怎麼突然間他就功力大進了？直到聽到最後李鴻忍不住開口：「就是上次你提得不清不楚的那種狀態？孟升可以修練？」
隻要提到功夫李鴻就忍不住會開口這招百試百靈。孫飛霜心下暗笑臉上卻一本正經地：「什麼不清不楚？那是一種武學上的巔峰狀態想到達這種狀態練南極洲功夫的人必須使用專門針對『雪舞心法』開的辦法。」
巔峰之技？李鴻更是好奇了他回頭望著孫飛霜觸目就是那一變光潔而修長的**李鴻心一跳連忙偏過目光先把自己身上衣服穿妥再。
「其實各家各派都有這種功夫基本原理也大概相同目的是把天地能量進入體內的方式做更高級的轉換通常成功之後因牽係幅度大增更能體會天地之間所有能量的變化所以我們稱那種境界為『天人之道』。」孫飛霜自然知道李鴻剛剛眼睛落在哪兒她自在地伸展了一下雙腿接著：「各家武學稱呼方式不同但意思都一樣比如聖殿就稱此狀態為『天人合一』差不多意思。」
與天地間所有能量自然牽係？上次隻到會讓身體狀態改變續戰力大增等效用……李鴻神思凝注起來思考著那種狀況但卻還是無法體會看來若不是自己真練到那種狀態可能很難理解。
傭懶躺在床上的孫飛霜接著笑：「隻不過每種功夫性質有差異有的比較容易達成有的不容易針對『雪舞心法』所創出的方式也未必適用其他的武學所以我也沒法教你。」
「喔。」李鴻不在乎地：「沒關係。」對於武學李鴻雖然很有興趣但對於請教人的興趣卻是不大對方愛則聽不愛就拉倒。
「就連夢娟也不能擅自傳授給孟升呢更別你的氣劍心法未必適用了。」孫飛霜再度伸展身體的曲線見李悔一也沒興趣她也沒勁了腿一出坐起：「就算是去『康勾森林』的人也有一大半沒練到這個程度。」
李鴻疑惑地：「真的？」
「當然。」孫飛霜：「隻有幾個老頭練通這個那些新出爐的高手根本還沒來得及學就連大雲湖的八大高手練到這境界的也不到一半。」
這可是新聞李鴻愕然：「你的意思是他們八人功力有極大的差距？」
「不是這麼。」孫飛霜皺皺眉頭：「這是一種境界不代表功力楞品家族武學源流復雜反而不容易研究出有係統的進階方式跟聖殿一樣功法太多了個人看運氣修練。」
李鴻搖搖頭表示不懂但孫飛霜這時也懶得解釋了她搖頭：「下次再好了……欸你到底要不要上床啊？」卻是她開始不耐煩了。
李鴻想到床上的事腦袋就一團亂他俊臉半紅半白地退了兩步不知該怎麼。
孫飛霜哈哈一笑一把將李鴻拉上床一翻就把他壓在身體下麵輕輕咬著李鴻的鼻子：「不也成能做就好。」
李鴻驀然感到一股被人狎弄的感覺他猛一把推開孫飛霜翻身躍下臉色凝重地：「不要。」
孫飛霜暗為自己糊塗這子吃軟不吃硬自己倒是忘了看來他甜頭還嘗得不夠。孫飛霜嘻嘻一笑：「好啦是姊姊不對不逼你就是了。」
李鴻麵對孫飛霜頗有不知該怎麼應對他父母早亡經過不久前的一場胡天胡地眼前這個女人在**上可是與自己關係最親密的人但不知為什麼李鴻又覺得兩人間的距離好遠好遠彷佛怎麼樣也拉不在一起他嘆了一口氣轉身坐在床沿。
孫飛霜湊了過來一臉無辜地：「讓我抱抱總可以吧？」一麵把身體軟綿綿地倚在李鴻背後兩手環著李鴻的月要間。
總不好拒人於千裡之外李鴻沒表示反對隔了好片刻才：「手別亂跑。」
「是。」孫飛霜嘻嘻一笑收回正從月匈前往下探的手突然兩腳纏到李鴻月要間笑：「我動腳。」
李鴻又好氣又好笑他抓住孫飛霜**勻稱的腿皺眉：「我在想事情。」
一直被拒絕孫飛霜的興致也沒了她收起笑容收回手腳一咕嚕滾回床上：「算了。」
這下反而把李鴻弄得有愧疚但李鴻天生不懂得怎麼道歉更別跟女人道歉他口唇動了半天還是沒出話來。
孫飛霜倒也不想就此把關係搞壞她心念轉了轉起身著裝：「你既然在想事情我不吵你了。」
「這……好吧。」李鴻。
「什麼時候會想完？」穿好衣服的孫飛霜突然低身湊到李鴻麵前。
想事情本就是搪塞之詞李鴻怎麼回答得了這句？他還在楞孫飛霜卻嘖地一下用力在他唇上香了一記這才哈哈大笑：「走囉。」跟著轉身飄出門外。
走出李鴻房間孫飛霜的笑容微斂她碰過的男人不少像李鴻這麼麻煩的還是頭一遭若不是才**一次感覺他生澀僵硬的動作十分新鮮還真有懶得跟他耗了。
孫飛霜飄身而起正要穿出門戶下方一扇門突然開啟吳耀久正走了出來。
原來是這個草包皇儲？孫飛霜向吳耀久一笑隨即飄然而去卻讓吳耀久一頭霧水……這女人來做啥？
吳耀久出門本要尋找趙寬看到孫飛霜卻讓他心念一動轉身敲了敲李鴻的房門：「李鴻？」
還在自己煩惱中困惑的李鴻聽到叫聲微微一楞吳耀久怎麼會來找自己？他打開門望著吳耀久看他要什麼。
吳耀久向少與李鴻聊天其實也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不過他畢竟是直性子腦子轉了轉想不出適當地法索性直接：「剛看到孫飛霜衛統離開。」
被人撞見了？李鴻有些尷尬頓了頓才頭：「她是來找我的。」
吳耀久見李鴻沒讓自己進房也就待在門口：「你跟我差不多是不會轉彎的個性我就直了。」
這樣最好李鴻頭：「請。」
「無論是孟升、趙寬、或是你最近都跟她們走得頗近。」吳耀久嘆了一口氣：「但你們畢竟是新大6的人與她們終究沒有結果何必虛耗精神？」
這話李鴻可不大愛聽他眉頭皺起沒有接話吳耀久接著：「孟升愛上人就昏頭轉向無法勸阻；趙胖子自己心中會有打算我也沒啥好的事實上連你也未必聽得下去不過我還是不吐不快聽不下去找也沒辦法。」
李鴻想了想才：「我們其實也算不上新大陛的人。」
吳耀久微怔：「什麼？」
「我們是生長在新大陛。」李鴻率直地：「但賀如半島遠在東方與西方皇都政權無關我們以後住哪兒就是哪兒人。」
這話的也對吳耀久泄氣地：「你的沒錯算我多言。」完轉身要走。
「不過……」李鴻這一開口吳耀久沒精打采地轉回頭卻聽李鴻緩緩地：「我確實不大可能去南極洲。」
吳耀久這下情神大振回過頭嗬嗬笑：「那就好……嗯這兒忙完之後你以後怎麼打算？」
以後……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想著想著李鴻臉上的神情突然開朗嘴角露出微笑：「等我向王崇獻報仇之後可能會去聖殿走走吧。」
向王席報仇？去聖殿逛街？本以為比較正常的李鴻腦袋裡裝的怎麼都是些驚世駭俗的東西？這些可比與孫飛霜勾勾搭搭嚴重多了吳耀久驚得張大嘴巴不出話來。
不過李鴻被吳耀久這麼無心一問卻是一掃心中困惑；自己的目標清清楚楚地擱在眼前何必在乎孫飛霜想做什麼？何必在乎是否曾與她纏綿？現在除了練功之外還是練功根本不該浪費時間為這種事情煩心何況自己隨時可能再度散功更不該與孫飛霜碰麵。
李鴻心念一定開口：「能否麻煩你一事？」
吳耀久還沒從驚訝中復原隻楞楞地了頭隻聽李鴻沉穩地：「我打算閉關練功煩你通知大家。」
李鴻轉身進屋前吳耀久連忙追問：「你計劃閉關多久？」
「不知道。」李鴻搖搖頭又停下來：「也許可以問問趙寬。」完他向吳耀久一笑關上了房門。
李鴻閉關多久居然要問趙寬？吳耀久一頭霧水反正這件事慌得跟趙寬一聲他一轉身就往趙寬房中沖了過去。
※※※
「劍法沒辦法一蹴而就。」喬夢娟看著正飄浮在空中舞劍的馮孟升甜笑：「不過最復雜的還是攻擊的變化與時機的拿捏『破魂劍法』本身防禦力十分堅實你隻要依足章法別人自然不易攻入。」
「嗯。」馮孟升周身紫光線繞長劍隨勁舞動在身前身後渡下一片片劍芒。
今日稍早時與喬夢娟相偕離開地底城至高空練劍強大的能量不斷順著經脈往外送出舉手投足無不如意的感覺讓馮孟升覺得自己好似換了軀體一般許多原本不易做出的動作真氣隨心一轉立即精準穩實毫不偏差而隻要喬夢娟稍一提每個變化應附上的勁力依法揮出就是一片片結構緊密的氣勁。
「渾沌幽光」一展全身紫氣護體；「西都魂散」施出單擋一麵攻擊；而攻守兼具的「目斷魂銷」、「魂不附體」等招式更是無不順心如意馮孟升揮得興起「追魂攝魄」、「夢斷魂勞」、「返魂乏術」、「魂飛魄散」、「風鶴魂驚」、「釜底遊魂」、「狂魂怨鬼」、「借屍還魂」、「**奪魄」、「神魂飄盪」、「黯然**」、「破膽喪魂」、「魂牽夢縈」……一十七招「破魂劍法」輪番施展體外的紫光好似一個會變形的大球隨著劍光舞動不斷改變體積與形狀偶爾在綿密劍網下曲折射出的道道紫電更是神鬼莫測、淩厲無匹。
為避免傷及地表練功前喬夢娟已經提醒過他每當劍氣外施之際最好盡量把施力方向選在上方是以馮孟升揮勁之時隻見一道道紫色劍氣直破雲端散出空中的能量激引逼迫著周遭的氣體沉沉的電爆聲不斷傳出遠遠望來好似一道道直劈入空中的紫電。
這才叫武功啊……馮孟升浮在空中不斷的施展心中有股莫名的感動五個月前自己與趙寬、李鴻還在地麵上與董龍一刀一劍的拚命呢；當時雪梅與蘇膽有如神仙一般地出現笑談間力拒千鈞大浪敬畏之餘根本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與他們比肩……但這一天總算等到了。
而喬夢娟整個下午陪伴著馮孟升練劍眼看他整套「破魂劍法」從生疏而熟練不禁也有幾分感慨；自己過去修練的歲月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才將「破魂劍法」的諸般變化熟悉但功力未至之前不管如何熟練有些變化動作就是不能順暢施展不知為此曾經嘗過多少委屈、多少挫折；而如今馮孟升功力一朝大進揮舞之間無不順心如意比較起來自己當初吃的苦頭真有些像笑話一般。
但心上人功力大進自然是件值得喜慰的事情喬夢娟喜孜孜地望著紫電繚繞中的馮孟升臉上一直綻放著甜蜜的微笑彷佛功力大進的人是自己一般。
有股能量接近？喬夢娟略一感應知道是替自己看守通道的柳玉哲喬夢娟開心地招呼：「玉哲姊姊？時間快到了嗎？」
馮孟升也在同一個時間感受到外界有一股淡淡的能量迫近正有些疑惑的時候聽到喬夢娟的呼喚他這才恍然大悟。
不過他不願硬生生中斷劍招索性一瞬間連揮七招直到最後一招他周身劍光一束而散爆成數百道散布身體四周彷佛雜亂無章又彷佛錯落有致的劍氣整個人好似置身於一片紫色幻夢之中正是「破魂劍法」的最後一招－－「魂牽夢縈」。
當招式盡展馮孟升在這招的五個變式中選了收式隻見劍光彼此間的聯係突然明顯起來他隨即順勢急轉隨劍回納氣勁一道道紫電隨著長劍閃過跟著消失緊接著所有電光遽止隻見馮孟升凝立空中長劍不知何時已然入鞘隻餘一些四麵亂卷的氣流餘勁隨著範圍的擴大而逐漸消散。
「好！」柳玉哲輕喝了一聲采雖然不能親見但隻憑能量的波動已經知道馮孟升一十七招「破魂劍法」已然熟練她輕笑一聲接著：「該贊你聰明還是讓贊夢娟妹妹教得好呢？」
「是夢娟教得好。」「是孟升聰明。」馮孟升與喬夢娟兩人同時開口彼此對望一眼忍不住對笑起來。
「好吧一個聰明一個會教難怪進步神。」柳玉哲頓了頓：「待太陽一落我就會出你們先別練了孟升記得養養氣。」
「好的玉哲姊姊。」等柳玉哲心神離去喬夢娟嘻嘻一笑飄身過去拉著馮孟升：「我們找地方坐坐休息一下。」
「我精神還很好。」馮孟升頗有幾分舍不得停練。
「你吸納能量的度沒有我們快。」喬夢娟笑：「謝家五個高手裡麵隻有謝且川未通天地若遇到其他四個招招都得費很大的勁。」
又是「天人之道」的問題。如今隻有喬夢娟在場馮孟升較無顧忌問：「那到底是什麼？是很高明的功夫嗎？」
「先下來運功我慢慢跟你。」喬夢娟領著馮孟升落到下方的一片黃沙中這才解釋：「那是一種境界的稱呼不是功力高低。」
意思是相同功力下可能有不同的境界？馮孟升皺著眉：「我不大明白。」
「總之……」喬夢娟也不是很擅於解釋這些比較純體悟的事情她想了想才：「就是換一種形式吸納天地宇宙的能量轉為己用。」
「喔。」馮孟升頭：「比較快的方式？所以剛剛才續戰力有差異。」
「嗯續戰力是一。」喬夢娟見馮孟升悟性極高高興地頭：「除了這個以外這種方式與天地間能量的牽係比原來方法更明顯對外在能量感應也更敏銳就是……對別人真正能量的散位置方向更清楚……到這種程度時招式主要是用來匯聚、累積攻防的力量所有虛巧花招對這樣的人幾乎部沒有大作用。」
馮孟升頭之餘不禁想起南極洲「破魂劍法」的特色當功力不足的時候這套武學的許多招式動作可以當成誘敵的花巧虛招但功力足夠的時候這些動作卻轉變成累積攻防能量的一種方式無論功力深淺的人使用都有其用途不愧是天下聞名一等一的劍法那吳耀久修練的「定邦劍法」呢？那套武學成名更早必也有它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