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2 / 2）
「多謝謝族長給我們一個麵子。」大長老朗聲：「謝族長身分特殊易起爭端如無必要還是自行其事的好今日之事若他們真有理虧之處老夫也負責請他們向族長賠罪如何？」
反正越越臭不如不謝棲冷冷一笑正要幾句場麵話離開之際他突然一怔那張陰暗的臉青白不定表情是又驚又怒他就這麼呆浮在空中隔了好半晌謝棲一句話也沒突然就這麼轉身遠遠飛去。
這樣的結束方式十分古怪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怎麼一回事停了片刻大長老等來援諸�
�才與眾人敘話。
危險一去飛到趙寬身旁問候的人自然也不少除馮、李二人之外喬夢娟、柳玉哲都飛了過來另外還有舒延孝、托坦、華若絲、戴池等人。
至於大長老、菲絲、樂方東平等領導者則正尋瑪莉安商議對於謝棲的突來突去不免要研究一番。
今日趙寬可是又一次死裡逃生想到連著兩次在謝棲手裡逃出一劫趙寬不禁暗暗搖頭這可不能有第三次了誰知道下次有沒有人幫怕？
「今天是怎麼打起來的？」馮孟升正皺眉問：「這老兒剛來時不是還好好的？」
眾人出洞前與謝棲對話的三人中如今隻有柳玉哲在這兒眾人目光自然而然地望著她她停了半晌才嘆了一口氣：「是我的不對……還好胖寬沒事。」
「你激他動手？」馮孟升訝然間：「你怎會這麼糊塗？跟謝棲打起來第一個倒楣的一定是趙胖子啊。」
「馮先生為什麼？」華若絲訝異地插口：「趙胖哥哥功夫很高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剛猛絕倫的「狂霸七式」目瞪口呆自不贅言而且剛剛的戰鬥中其他人都隻能給謝棲搔癢唯有趙寬麵對麵硬擋乍看之下似乎趙寬的功夫最高；所以她心底雖十分尊敬馮孟升仍忍不住開口詢問。
馮孟升一出口就後悔了別這兒一堆外人在場不適合問關於趙寬身法之事柳玉哲這等智謀之人怎會未思及此？但若有心如此難道她想藉謝棲之手除去趙寬？這種想法太匪夷所思馮孟升絕不相信何況剛剛大聲疾呼旁觀眾人出手的也正是柳玉哲……隻是自己一時想不出其他理由而已。
不過被華若絲這麼一問馮孟升馬上從沉思中回神客氣地：「因為趙寬的身法……」
到這兒身旁的喬夢娟突然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馮孟升的話。馮孟升當下吃了一驚這種事自己怎能見人就？他連忙硬轉個彎：「身法雖然不算慢但與謝棲有些嫌隙。」
完他偷瞄喬夢娟卻見她正好白了自己一眼眼神中帶著一抹譴責的意味。馮孟升心知肚明喬夢娟氣的不是自己泄漏趙寬的武技是氣自己見到美女就心神不定看來又會有幾個時不好過了。
「原來如此。」華若絲見到喬夢娟與馮孟升的表情不禁掩嘴輕笑。
她笑之前對兩人這麼望上一望卻有些惹惱了喬夢娟她巧的嘴微微嘟起也不與其他人招呼一轉身便向石山飛去。
這下慘了。馮孟升苦著臉對趙寬：「趙胖子我先回去有事隨時叫我。」見趙寬了頭便急急忙忙地飛走。
至於柳玉哲卻是低著頭似乎沒打算解釋什麼趙寬也沒追究此事他向著戴池笑：「多虧戴老哥等好朋友大力幫忙否則胖子今日得魂歸西天。」
戴池笑：「趙先生吉人自有天相就算今日戴池沒來相信也不會有事。」
「真感激諸位。」柳玉哲此時抬起頭來對眾人笑：「大家要不要進裡麵坐坐？胖寬也該進去休息一下。」
「兩位先進去吧。」戴池搖搖頭：「我還要去與瑪莉安衛統討教些事情。」
眾人也跟著稱謝婉拒的時候華若絲卻拉著柳玉哲手臂笑：「我想進去看看。玉哲姊姊歡迎嗎？」
「當然。」柳玉哲笑著：「歡迎之至。」
「若絲？」一直沒話的托坦有些意外地問了一聲。
「托坦大哥一起來嘛。」華若絲眨眨眼：「這兒人很多熱鬧的緊呢。」
「沒關係的。」柳玉哲頭微笑：「雖然狹隘了些但總有聊天的地方。」
柳玉哲的笑容能拒絕的男人並不多托坦怔了怔才：「那……我們就打擾了。」
「走吧。」趙寬嗬嗬一笑領先：「總算可以放輕鬆了。」
眾人正要離開趙寬卻突然輕噫一聲在半空中頓住了身子；柳玉哲訝異地回頭：「怎麼了？體脈不順嗎？」
「不。」趙寬皺皺眉：「我有事情你先帶他們回去。」
柳玉哲一愣：「你的功力還沒復原呢。」
「李鴻會陪我。」趙寬目光向著石山望去柳玉哲跟著轉頭卻見事情一了早已躲回石山裡的李鴻此時竟正由石山中鑽出向著這兒飛來臉上的表情也是古古怪怪。
李鴻這麼恰巧跑出來？八成又是不願意讓自己知道的事……柳玉哲暗喟一聲臉上掛著醉人的微笑引著其他人去了。
李鴻這時已經飛到趙寬身側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沒多什麼同時往正上方飛掠。卻是在剛剛那一瞬間兩人耳中同時傳來來自外空的聲音看來剛剛那一場打鬥終於驚動了那個家夥回頭看看戰鬥後的景象趙寬苦笑一聲暗暗搖頭這樣還沒驚動的話那可真沒辦法了。
剛剛戰鬥之處除趙寬所立方圓兩公尺內以及被屏蔽防禦的石山那一麵數公裡內整整下凹了一大片圓形的區域最接近中心之處下凹直達十餘公尺露出裸露的岩石塊層四周所有東西被刮蝕一空連岩石都看來十分平滑彷佛被打磨過一般而中間剩下那根佇立其中的石柱看來也煞是怪異。
兩人這麼突然往空中直拔當然會引起他人的注意但兩人非屬任何一個團體無須向任何人解釋就這麼直往高空飛去。
兩人往上飛的階段本該遇到不少飛空的怪物但也許因為剛剛那一戰氣流激盪過猛空中一生物的跡象都沒有當然更別提雲彩之類的東西而若非兩人勁力乃上下相沖主要激散的方向是四麵地表凹陷想來還不隻那個程度。
剛剛那聲音分別在兩人耳中了一句話：「請找個方便話的地方有事與兩位商議。」
所謂的方便就是李鴻與趙寬能放心開口不擔心別人聽見的地那當然是四麵一覽無遺的空中兩人約莫飛到兩千公尺高處趙寬先停了下來開口就：「你不需要我們幫忙了。」
那聲音與兩人招呼之後一直沒開口這時轉趙寬一疑惑地：「為何？」
「有個跟神一樣的高手出關他的想法與你類似。」趙寬：「他自然會努力推動所以我們兩個沒用了。」
那聲音停了幾秒才：「我不懂這兩者間有沖突嗎？」
李鴻忍不住：「無功不受祿。我們幫不上忙你送的功夫可以拿回去。」
雖然有可惜不過也是一了百了趙寬沒開口等著那聲音的回覆。
「拿回去？拿不回去了。」那聲音似乎覺得訝異頓了頓：「拿回來對我來並沒有好處。」
不拿就算了。趙寬接口：「總而言之那人與你想法相同所以沒問題但是萬一他跟你想法不同我們可無能為力。」
「那人具有這麼強大的能力？」從聲音聽不出來他有沒有喜怒的情緒。
「嗯。」趙寬與李鴻同時了頭趙寬這才想起對方可能看不到接著：「當初的天下高手在他麵前可能毫無抵抗的能力。」
「原來如此。」那聲音沉吟了一下才：「也許對現在的你們來是個好消息。」
兩人微微一楞還是由趙寬問：「怎麼。」
「記得我上次提過有關宇宙高能粒子的事情？」那聲音緩緩。
趙寬與李鴻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不妙的感覺趙寬這才：「記得……你好像是嚴重時會通通死光光……」
「大多數的物種滅絕。」那聲音：「在廣大的宇宙中每天每天都不斷的產生高能粒子射線大量且正好撞向地球的機率本是極少而且一般宇宙射線都會被地球外圍氣層分子與磁場化解；會受磁場牽引的基本上是帶電粒子但高能粒子中卻含有些……嗯……這些你們聽得懂嗎？」
趙寬與李鴻毫不猶豫異口同聲地：「不懂。」
「那就不解釋了。」那聲音直接：「總之本來隔得十分遠絕對碰不上但恰好遇上了太陽風暴再配合上可以預見的磁暴部分低波亂流的傳遞會使遙遠宇宙外顯現出空間洞的方位再加上……就能在地球與太陽間產生空間孔洞匯合太陽風暴一起沖往地球。」
他似乎漏了什麼沒？但就算有大概也是不懂……問結論好了。李鴻當即：「沖來又如何？」
「你可以想像成有一種到沒有東西擋得住的顆粒以極高的度穿過你的身體。」聲音：「偶爾幾個無所謂多增加些細胞病變的機率但這次是千億萬億無法記數的數量帶著極高的能量穿過地球上所有東西直透到地球的另一麵。」
趙寬大皺眉頭這聽來就不像自己應該操心的範圍根本聽不懂嘛……趙寬頓了頓才：「那……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那聲音：「我匯集的能量可能可以擋掉十之五、六剩下的就要靠地球人自己努力了比如你們剛提到的人加上幾位一流強者一起到外空中盡力攔阻可能可以把損失減到最。」
「那個什麼……特拉粒射線可以用功夫擋住的呀？」趙寬疑惑地。
「宇宙高能粒子射線。」那聲音糾正趙寬使用的「專有名詞」接著：「內息也是能量的一種如果你們兩個能及時將體內儲存的能量吸收也許也能幫上一忙。」
忙……意思是現在完全幫不上忙？李鴻皺眉問：「那是多久以後的事情？」
「不到兩個月的確定一……」那聲音率直地：「是五十七日另加二十時左右。」
「那時都不知道離開這鬼壁了沒有。」趙寬搖頭：「想幫也不知道幫不幫得上忙而且一個月太趕了……對了到這兒我有問題要問。」
「又有問題？」那聲音：「無關的就別問了我找你們本是有事情要請你們幫忙。」
「不知道算不算重要但是很討厭。」趙寬瞪眼：「李鴻第一次散比我慢第二次卻比我快兩次都很奇怪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因很簡單。」聲音：「你原先擴張的程度比他大上些許第一次就比他快了些但他修練的經脈比你單純他會越來越快你則是越來越慢。」
「呃？」趙寬眨眨眼：「我這種功夫天生就練得慢啊？」
「你們兩人的功夫都是這數百年的新產物我並不完全了解。」聲音：「不過你的經脈有個特殊的地方。」
「哦？」趙寬訝異地：「怎麼？」
「記得我無法麻醉你的事情嗎？」聲音：「我有留下你部分的細胞化驗你的**除了具有防毒防藥性還具備特殊的韌性與復原力我不明白原因何在但也許可以經歷過一次的主動催。」
經過這些日子趙寬也慢慢體會到當初能練成「氣道武學」恐怕不隻「柱國先修」的功勞在南大6時吃的怪果子大概也有關係茲克多就不隻一次提到那東西的恢復效用所以不久前才告訴舒鄲果此事……看來就是這聲音的效果了若因此能承受比較多次的主動催倒是個好消息。想了想趙寬問：「那是多少次呢？上次倒楣到家逼不得已用掉一次了。」
「我沒把握。」聲音：「人體適應性不隻考量身體的機能還牽涉到心理的強度可人人不同何況你更有特殊變化這種事完全無法估計看運氣吧。」
去你特拉***這不等於沒？本胖子心理脆弱得緊還是甘願別主動好了。趙寬暗罵不已口中叨念叨念的隻是不好意思大聲罵出來。
「那你找我們做什麼？」李鴻見趙寬沒話開口問。
聲音緩緩：「先請你們提醒合成*人此事我估計以他們的科技能力有希望在事前確認空間跳躍孔的異變狀態可為兩位言論的佐證其次……」
「等……等等！」趙寬哇哇叫：「這麼大事你怎麼不直接跟合成*人？還佐證呢！乾什麼要冒著別人不信任的風險？下麵現在就有一個叫陳山恩的合成*人我去叫他上來。」
「不可。」聲音緩緩：「我不可正麵涉入地球事務中側麵提已是從權這是基本規定。」
「什麼特拉規定？」趙寬哼聲：「誰規定的？」
「你不用管。」聲音：「總之告訴一個合成*人等於告訴所有合成*人我的存在這違反我的設定。」
「你這麼意思是……就算我們願意轉達也不能吐露消息的來源？」趙寬睜大眼。
「沒錯。」聲音欣慰地：「接下來就該去通知……」
「去他的沒錯！」趙寬嚷著：「想幫忙也要有誠意我們兩個去誰會馬上相信啊？」
李鴻見趙寬哇哇叫個不停忍不住好笑：「合成*人既然有能力測出來我們隻要去應該會試試吧？他不是目的隻是用來取信？」
「我知道啊所以了他們也不會馬上信。」趙寬：「但這種事情越快開始防備越好不是嗎？等合成*人測出來不就又得等很久？」
「太早知道沒用的。」聲音：「尤其還有不能預估的部分……」
「比如會不會從四麵八方轟過來？」趙寬也不管自己問的有沒有道理隨口亂問。
「不主要是窗口位置的問題。」聲音：「宇宙射線的度極快那群高手必須先一步離開地球準備。」
要飛出去？總之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幫得上的忙。趙寬搖搖頭苦笑：「那群高手？加西牙也不過五個就算把姓謝的特拉血球怪也算進去六個好了夠用嗎？」
「還有聖殿中的高手。」聲音沒詢問什麼是「特拉血球怪」隻緩緩：「這就是第二件事地球之禍危在旦夕你們記得請聖主開啟「承恩塔」將裡麵封閉數百年未出的數十位高手都請出來協助；他們並不弱於你們所知的那幾人甚至尤有過之……加上他們之後隻要不是正麵遇上粒子風暴應該可以抵擋得住。」
什……什麼……趙寬與李鴻同時傻眼越王崇獻、新後那種等級的高手聖殿裡麵還躲著數十個？數百年？那……那算是什麼恐怖地方……裡麵關的莫非都是妖怪？
第五章受托重責
趙寬與李鴻兩人作聲不得的時候聲音正接著：「開啟『承恩塔』是件大事你們與聖主聯係的時候必須跟他勿忘『定嶽承恩、建塔以證』八字他就應該會相信你們……請你們通知合成*人一方麵是為了增加可信度一方麵是由合成*人那兒聖殿才能知道宇宙射線可能出現的幾個方位至於其他高手煩請聖殿通知即可。」
這聲音好像……好像頗有來歷。趙寬與李鴻兩人這時才真的感覺到自己似乎是遇到了……不得了的東西？聽起來他好像還跟無祖有關係？聽無祖當年建「承恩塔」是為了紀念他年輕時幫助他的人聽這聲音這麼好像跟他脫不了關係。
「我不是吳定嶽承諾的對象。」聲音似乎看透了兩人的心事接著：「我跟你們其實一樣隻是一個轉知者或者……擔當者。」
李鴻還沒聽懂趙寬已經皺眉：「就算你不是本人聽起來……你可以直接找聖主啊？」
那聲音似乎有些困擾頓了頓才：「你還真會找漏洞。」
趙寬嗬嗬一笑：「你是我對了？」
「我不願直接與聖主聯係自有我的苦衷……」聲音停了幾秒才終於決定明：「隻要我與他聯係他就能找出我的位置這是我不願見到生的事情希望兩位見諒。」
別人客氣起來趙寬也就不大好意思了他搔搔頭乾笑：「沒什麼啦剛剛聽你這麼其實就算由我們轉告也沒什麼大問題胖子囉唆了些。」
「有疑問很正常。」聲音似乎和藹起來和聲：「當年……吳定嶽的問題也很多想起來也頗有趣的那時噬能飛霧尚未除去他覺得太辛苦本來不肯練武還好我們早有計劃除掉會吞嗜內息的噬能飛霧。」
趙寬與李鴻兩人眼睛都亮了起來這部分雖然聽不懂的不少但聽得懂的東西可真好玩無祖不喜歡練武？趙寬試探地問：「啥叫『嗜能飛霧』？」
「是一種會吞噬內息類能量的霧氣介於物質與生命體之間。當時彌漫地球數千年所以造成武學衰退走入機械文明我花了幾千年才找出原因……」到這兒聲音突然停下：「這些不該與你們提起……剛剛的重要事項你們都記住了嗎？」
「別這樣嘛。」趙寬連忙：「一故事又不會怎麼樣。」幾千年又是什麼意思？這家夥果然不是人而且什麼叫「會吞嗜內息的霧」？真是無法想像。
「人類的歷史應交由人類自己紀錄。」那聲音：「這也是重要原則我剛剛不慎犯了嚴重的錯誤希望兩位別將相關事情外傳。」
可以肯定這家夥不是人隻不知道是啥東西聽來他原則頗多看來是不動了趙寬嘆了一口氣：「我們保證不對外就是了。」
「也許聖殿會有記載從那兒得知就沒問題了。」聲音停了幾秒之後：「趙寬的功力性質非常獨特已足以喚起我的注意至於李鴻……我卻一直不易察覺你的能量似乎太過凝結。」
李鴻頭：「送出心劍一段距離後心念抽回就好。」
趙寬可見識過當即頭：「那馬上就會一大團內息四處亂卷狂噴非常可怕。」
「那就好。」聲音接著：「你們有急事找我隻要喚起我的注意我自然會嘗試與你們聯係……不過在宇宙射線問題解決之前我所有能量都得慎用實際上不能對你們有任何協助結束之後。我的預備能量可能也見底所以頗長一段時間內……這……」
「總之你就是幫不上我們就是了。」趙寬哈哈笑：「沒關係的別不好意思。」
聲音接著：「既然如此就談到這裡……一切拜托兩位。」
「走了？」趙寬問了一聲見一片寂然看來那聲音已經沒再注意這兒了他向李鴻揮揮手：「走吧下去用通訊器通知該通知的人。」
這種事平常是馮孟升負責現在馮孟升並未涉入自然由趙寬負責總之輪不到李鴻。李鴻無可無不可地頭正要隨趙寬下降的時候突聽趙寬驚叫一聲：「哎呀。」
「怎麼？」李鴻嚇了一跳。
「跑出去外空又跑回來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趙寬屈指算著：「那是兩個月以後的事情假設西牙會離開地球三十天就是四十五到七十五……」
「在算什麼啊？」李鴻不耐地間。
趙寬唉聲嘆氣地：「高手全出的那段時間中不知道『單向跳躍壁』縮到哪兒了萬一突然變快西牙又不在大夥兒可都得鑽進洞裡去找巨魔玩耍了。」
這確實不是件事李鴻的臉色也變了變他雖然喜歡搏鬥就算跟謝棲硬拚也不皺一皺眉但巨魔怎麼打也沒半傷痕真有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另聽趙寬接著：「就算『單向跳躍壁』沒這麼快那三十天中西牙既然不在謝棲不定會忍不住食指大動……這下可麻煩了……」
「很好。」李鴻呆了半晌突然冒出這句話。
「什麼很好？」趙寬忍不住瞪眼。
「就是現在有事情做了……所以很好。」李鴻頭：「你去處理通訊的事情我去練功。」完他往下直沖也不等趙寬了。
死變態隻要練功就很好。趙寬一麵暗罵一麵追著李鴻兩人一前一役落回石山先後鑽入洞中。
※※※
李鴻一入洞也不管誰跟他打招呼胡亂地了頭尋個安靜的地方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自在入定去了；既然自己會越練越快不定再練一陣子又釋放一次內息然後遇到狀況再來個主動釋放前後讓他釋放四次總該夠用了吧？
趙寬可沒這麼清閒眼前除了原有的人之外沒想到戴池、菲絲、大長老、樂方東平等人都留了下來正與瑪莉安等人敘話見到了兩人回歸自然湧出一連串的問候與疑問李鴻不理人自己總不好意思跟著學趙寬一麵走到眾人身邊頭招呼一麵心中暗暗估計……這件事情該怎麼向合成*人和聖殿明？從什麼角度起比較不會遇到一連串的追問？而且合成*人既然現在查不到自己是不是乾脆拖到最後一個月再？省得這段時間囉嗦？
「趙先生也這樣覺得嗎？」戴池正欣慰的頭：「看來西牙果然沒有不顧我等。」
什麼？自己剛剛對什麼話頭了？趙寬眼珠子轉啊轉的不知道該怎麼問。
「你真的也這樣覺得？」瑪莉安皺眉：「雖然有可能但我不是很放心。」
趙寬目光溜到柳玉哲身上隻見她雖有些疑惑地望著自己仍柔聲：「胖寬既然這麼想那可能……」
夠了……再不道歉就來不及了。趙寬連忙打斷柳玉哲嘻嘻一笑：「對不起剛剛沒聽清楚我是胡亂頭的麻煩重一次。」
這麼一自然引來一堆白眼舒家大長老與樂方東平兩個老頭的臉色格外難看瑪莉安等人更是又好氣又好笑地不知該什麼。還好馮孟升此時也站在人群中他苦笑一下解釋：「剛剛謝棲退去之前臉上陰晴不定停了好一陣子才一聲不吭地退開這幾位正猜測著可能性。」
這麼趙寬就懂了他嗬嗬一笑：「戴老哥猜是西牙傳音警告？」
「我是這麼認為的。」戴池頭：「不然謝族長心高氣傲怎麼樣也會交代兩句場麵話才離開。」
「戴老哥的也有道理。」趙寬頭：「不過這不重要。」
「哦？」戴池意外地：「趙先生這話怎麼？」
總不能跟他們再過一陣子西牙就會離開地球至少一、二十天吧？趙寬想了想才：「謝棲雖受西牙所克製但他吞人的**不是輕易就能打消的這段時間中他一定會不斷嘗試無論西牙會不會出現能自保總是比較妥當。」
這話其實跟沒差不多但也不能有什麼錯誤眾人沉默中樂方東平開口：「老夫實在不願相信謝族長變得如此喪心病狂……我也不能對西牙完全放心無念兄你覺得呢？」
大長老沉吟著沒立即接口菲絲已沉著臉：「當年的誤會我等亦有耳聞不論當初誰是誰非如今的西牙顯然與過去完全不同東平前輩何苦對多年前的往事如此念念不忘？」
「你懂什麼？」樂方東平冷哼：「不管他練到是人是仙領悟了多少大道理個性終究不會改變當年吃過的苦頭我並不想再吃一次。」
舒家大長老嘆了一口氣：「當年離開大雲湖每一族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
「但我們與西牙都有嫌隙。」樂方東平搶著：「若非無法立足何須離開？」
大長老沉默下來隔了片刻才：「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見菲絲與戴池臉上露出不快的神情柳玉哲心知這兩方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本是南轅北轍怎麼討論也沒有個交集遂輕聲笑：「現在還是擔心謝棲吧我們若是齊心合力謝棲也討不了好但時日一久他若趁我們偶有數人離洞之際偷襲卻是很難防範這一不知諸位有什麼看法？」
趙寬心中還記掛著外空聲音交代的事情並不是很想參與討論他悄悄往後退開幾步看著合成*人的通訊器卻有些困擾……用那東西話豈不是搞得整個洞裡的人都知道了？趙寬目光一轉走到陳山恩身旁：「陳先生。」
「趙先生好。」陳山恩客氣地頭。
趙寬傳音到陳山恩的耳朵中：「這樣聽得到嗎？」
陳山恩一愣頭：「可以。」
雖然是合成*人還好耳朵的功能仍跟人類差不多。趙寬笑了笑接著傳音：「有件事情要請你私下通知你其他的夥伴做一個查證的動作。」
陳山恩不能回傳但他明白趙寬既然用這個方式告知就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於是隻頭沒有開口。
趙寬接著：「在差不多五十七日二十時之後有一股高能宇宙什麼……射線粒子之類的東西可能會侵犯地球。」
陳山恩一楞頓了頓才：「宇宙高能粒子射線？」
隻不是順序顛倒而已嘛這麼計較。趙寬白了他一眼接著：「估計你們可以……事先確定這東西來的路線。」
陳山恩雖然知道自己不該開口仍忍不住疑惑地：「我們……早就知道宇宙中存在這種射線啊還有很多不同種類。」
「你別話。」趙寬見目光轉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忍不住罵了一句想想嘆口氣：「我們出洞好了。」
陳山恩無可無不可地隨著趙寬往洞外走趙寬剛要打開門戶恰好在一旁的孫飛霜瞧見忍不住皺眉：「又要出去？」
「嗯。」趙寬眨眨眼：「找合成老兄逛街。」
「胖寬？」柳玉哲注意到有幾分意外地：「外麵不安全。」
「一個人還是別出去的好。」大長老一拈長須也跟著。
「還是我或玉哲陪你出去？」馮孟升接著。
真是頭疼。趙寬抓抓頭皮見李鴻坐在一角閉上眼睛入定的跟死人一樣。趙寬嘆口氣：「你們的對我們還是別出去逛街吧。」完又拉著陳山恩回頭。
陳山恩就這麼任趙寬抓來拉去也沒表示什麼意見兩人到了一個角落趙寬嘆口氣傳音：「聽就是了別問。」
「好的。」陳山恩隻好頭。
趙寬整理一下思緒接著傳音：「總之有個很強的什麼射線會在兩個月之內接近地球還跟什麼太陽狂風有關係在地球和太陽間會冒出個洞跑來……總之會把地球上的生物殺得乾淨……嗯？你有問題？」沒想到合成*人聽幾句話表情也能有這麼多種變化趙寬無奈下隻好停下來問。
陳山恩連忙頭低聲：「可以話嗎？」
「吧聲一。」趙寬也是無奈自己當時聽還不是一堆問題逼陳山恩住嘴好像也過分了些。
「你的是太陽風嗎？」陳山恩低聲問。
「不知道怎麼才對。」他問的東西與自己問的倒是完全不同趙寬傳音：「別這麼計較正確的稱呼我還記得大概已經不容易了你就自己消化吸收一下。」
陳山恩一笑：「太陽風與宇宙射線恰好相抗怎麼可能？」
趙寬隻差沒翻臉氣呼呼地：「你不信？」
「不是這個意思。」陳山恩笑：「且不論抗衡的問題高的宇宙粒子接近光幾乎無法事前偵測你我們能事前能測知……這……」
「別管這個。」趙寬沒想到單純的轉達也有這麼多問題皺眉：「他跟路徑有關什麼異空間穿越過來之類的……」
「這……不能沒有機會但如何能事先察知？」陳山恩訝然。
那聲音不會騙人吧？趙寬搖搖頭揮去了這個想法嘆口氣：「我這樣問你好了假如確定會射來你們可否事先找出可能的方位？」
這時趙寬已經懶得傳音了畢竟陳山恩的聲音聽到的人也不少該有的麻煩總是會有的且擱到以後再。
陳山恩聽趙寬這麼問似乎正處理著相關資訊沒有立即回話趙寬趁機四麵打量暗暗放心不少看樣子聽到的人雖多聽得懂的也沒幾個每個人望過來的臉上都是一臉迷糊應該不用花太多心思去解釋……比較麻煩的是吳耀久、馮孟升和柳玉哲三個。這三個人前一個喜歡窮追猛打後兩個不好唬弄都是麻煩……
趙寬正想著的時候陳山恩已經開口：「你的可能是太陽外側的空間跳躍孔在太陽風暴開始的時候會受到影響而擴大……是可以從過去經驗配合上密切的觀察來估計但也很不保險。」
有辦法就好趙寬連連頭：「那就這樣去找吧。」
「這……」陳山恩苦笑：「沒這麼簡單放置於外空各觀測站的資源有限不能這麼隨便挪用。」
來去還是不相信自己。趙寬有些垂頭喪氣抓抓腦袋不知道該怎麼明。
陳司恩見趙寬為難的神色他好心地：「我不是不相信你這些話我相信你沒辦法編織出來。」
趙寬高興一半又被潑了一桶冷水陳山恩雖然好心畢竟也老實簡單就是認為自己沒這個知識編派這種謊就對了……算了、算了相信就好了。
趙寬正要話卻見陳山恩接著：「但事實上就算是真我們卻也不認為存在著這樣的科技有辦法早在兩個月之前對你做出警告所以告訴你的人必然是欺騙了你不過他希望藉著趙先生來騙我們倒是打錯了主意。」
結果還是完蛋。趙寬長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陳山恩的合情合理要怎麼服他？何況合成*人又是機器腦袋轉不了彎他們深信真理如此自己還真的無法扭轉……
陳山恩見趙寬似乎沒打算繼續這段對話他微微一笑：「趙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詢問我就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謝謝你了。」趙寬一麵揮手一麵想合成*人這邊不通還有一個地方得試反正合成*人這兒隻是增加可信度阻擋還得靠聖殿高手有那八字真言聖主應該會相信自己……
咦？是哪八個字啊？忘了就完蛋了……趙寬一驚猛跳起來。
好像跟無祖的名字「定嶽」有關？還有承恩塔的「承恩」……第一句該是「定嶽承恩」沒錯第二句呢？趙寬抓頭抓半天終於忍不住傳音到李鴻耳朵裡：「快醒來有重要事問你。」
李鴻要是當真入定了不定出定就忘了豈不是得往空中掌亂炸找那聲音？趙寬正急的時候李鴻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傳了回來：「什麼事這麼急？」
「還醒著太好了。」趙寬連忙：「『定嶽承恩』的下一句呢？」
「嗯？」李鴻愣了愣才知道趙寬問什麼他思索片刻後：「『定嶽承恩建塔以證』。」
「太好了。」趙寬咧開大嘴：「還好你記得。」
季鳴不可置信地：「你……居然忘記了？」
趙寬嘻嘻笑：「這次不會忘了你入定去別管了。」
李鴻瞪了趙寬一眼這才又閉上眼入定趙寬正想著應該如何尋找聖主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奔去陳山恩身旁抓著他：「你不信我的萬一是聖主的呢？」
趙寬想到這一過於興奮別沒記得用傳音話的聲音還稍大了些一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引了過來。
瑪莉安先皺眉斥責：「你又胡些什麼『聖主』兩字豈能拿來開玩笑？」
趙寬還沒來得及搭話一旁的樂方東平倒先冷冷接口：「聖主又如何？不就是聖島那群人的頭頭而已有神聖到連都不行嗎？」舊大6遺民幾百年前本與聖殿是死對頭樂方東平聽到瑪莉安對聖主如此推崇馬上大起反感。
「你……」瑪莉安臉一沉：「我尊敬你是前輩但聖殿有大恩於南極洲請勿在我等眼前輕出侮辱之言。」
「便了。」樂方東平傲然：「老夫不想惹事但也並不怕事。」
這剎那間整個石山內的氣氛為之一變所有南極洲的官兵們都沉著臉望著場中的幾個路南一族的外人頗有他們再出言不遜不惜就此一戰的感覺；要知道南極洲百歲以下的人幾乎都是在聖島出生、成長直至功夫稍有成才能回返南極洲生存也就是所有人幼時幾乎都受過聖殿恩澤自然容不下別人有一不尊敬。
樂方東平與戴池等人雖有意見不合之處但仇視望殿的態度倒是相同雖覺得樂方東平太過率直也不會覺得哪兒錯了戴池、菲絲、樂方東平、大長老、托坦、華若絲等留下的六人自然而然地站在一起雙方這麼一對峙情勢一觸即。
錯話了……趙寬沒想到不心句「聖主」就引起這麼大的糾紛兩邊都不是傻瓜打起來的機會不大但這時需要攜手合作不歡而散可不是件好事啊……
人在場中的馮孟升也正急得搓手他著實不願眼睜睜看著兩方關係破裂忍不住鼓起勇氣：「兩位都太激動了。」
瑪莉安沉著臉緩緩：「你……什麼？」她沒想到算是半個南極洲人的馮孟升居然扯自己後腿這子憑什麼評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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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方東平則是橫了馮孟升一眼沒開口臉上倒是不在乎的神情。
被瑪莉安一瞪馮孟升就有些手足無措原因無他瑪莉安雖稱不上艷麗也是女子依習慣應該馬上道歉退開但此時又不能如此所以馮孟升大感掙紮。
「加油、加油。」正困擾時馮孟升耳中突然傳來趙寬的傳音他不禁暗罵不休這事兒還不是這臭胖子惹出來的？這時躲到一旁叫加油？隻有這家夥乾得出這種事。
不過趙寬這麼一傳音馮孟升可冷靜不少他深吸一口氣冷靜地：「瑪莉安衛統稍安勿躁平心而論樂方前輩之言雖稍嫌直率卻沒有侮辱聖殿或聖主之處。」
見瑪莉安表情難看樂方東平雖沒什麼表情心中卻是十分得意沒想到學南極洲功夫的人也幫自己話？他兩手一攤：「所以……」
「樂方前輩。」馮孟升卻也打斷了樂方東平的話正色：「但您之後那一句無意間卻彷佛自承有辱如此豈不是容易引起爭端？」
看著兩個當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馮孟升雖然提心吊膽但仍努力維持一臉正經：「雖都是無心但若因此而衍生誤會可是一也不值得何況兩位都是統領一方的人物？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處境危艱正應攜手合作因言語上誤會而導致的一沖突希望兩位能寬懷大度、彼此各退一步願示出兩位的月匈襟才是所有人的福氣。」
老實馮孟升這段話未必有多動聽但卻十分長整段下來瑪莉安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她目光掃過眼前大人隻見戴池踏出一步：「馮先生此言有理我們現在應該同舟共濟一些誤會希望兩位都別放在心上。」
瑪莉宏基本上是個講理的人仔細一想樂方東平雖然無禮卻也稱不上侮辱聖殿或聖主；她雖然不怎麼想笑仍勉強擠出微笑：「是我想岔一時失言還望諸位見諒。」
瑪莉安這麼一開口劍拔弩張的情勢立即緩了下來戴池等五人自然而然地望著樂方東平等他開口。
不過樂方東平其實還頗有幾分不願直到大長老咳了一聲：「東平老哥兒？」
也罷。樂方東平不甘不願地：「老兒話就是這個調調常得罪人真聽不順耳當老夫放屁就得了。」
「樂方前輩言重了。」瑪莉安既然氣消了言語上就得體起來：「前輩言語率真正是真性情剛剛其實是我失禮希望前輩別見怪。」
瑪莉安姿態放得這麼軟樂方東平也硬不起來了他乾笑兩聲：「衛統客氣、衛統客氣……這事兒就別提了都是誤會。」
「好。」大長老朗聲笑：「兩位都是有器量的人物不過也多虧馮賢侄出言提醒。」
馮孟升連忙謙遜：「瑪莉安衛統與樂方前輩都是大人物隻要稍一冷靜馬上就會明白隻是誤會一場自然就會化解其實我還多嘴了。」
算你這多嘴子話得體。瑪莉安望了馮孟升一眼終於有三分欣實。
此時喬夢娟也是欣喜地望著馮孟升他不但武功越顯高強連言語行事都逐漸有了份量她自然深感高興。
但馮孟升與喬夢娟對望、相視而笑的時候卻感到另有兩道目光凝望著自己馮孟升眼角掃過現其中之一是華若絲她眼神中頗合著些崇仰這倒是不難理解馮孟升感覺全身飄飄然十分舒服。
另一道呢？目光轉去與對方一碰原來是菲絲她眼神中除了欣賞又帶著些復雜的意味見馮孟升目光轉來她還微微牽動了一下嘴角朝馮孟升笑了一笑；這一笑可把非常容易見色心動的馮孟升笑得樂陶陶不知今夕何夕。
※※※
終於沒事了？趙寬總算有時間回頭找陳山恩他這次記得傳音急急地：「你隻要頭搖頭就好了若聖主向你們保證我的是真的你們放外空的東西願不願意做設定上的調整？」
沒想到陳山恩眼睛閃動半天臉上表情古古怪怪硬是不頭也不搖頭趙寬等了半天沒有結果終於嘆氣：「我知道了……你話就是了。」
陳山恩這才鬆了一口氣低聲：「若真是如此還需要討論、研究。」卻是他剛剛怎麼想也不知道如何利用頭、搖頭來表示這個意思。
不管了自己盡力了合成*人若真的不相信也沒辦法現在要想想找聖主的方式。趙寬接著傳音：「你可有通訊器讓我能直接找到聖主？」
陳山恩一愣：「我們沒有直接聯係的管道。」
也對聖殿算是合成*人的原始仇家兩方不相聞問並不奇怪自己又出不了「單向跳躍壁」看來真的得飛上空中亂炸一通報訊要那家夥找別人傳話……
趙寬正煩惱時陳山恩接著：「不過新大6或南極洲都與聖殿有聯係你可利用通訊器連到任一處再請他們轉連到聖殿隻要聖殿的人願意幫你通稟自然可以找到你要找的人。」
這一串話開頭第一句就足以引起他人注意何況這麼長一串？剛剛才因為趙寬吵起來的人們十個有八、九個聽清了這段話瑪莉安這才知道趙寬剛剛不是在胡亂開玩笑她目光轉向柳玉哲意思是要她去弄個清楚。
柳玉哲卻向瑪莉安苦笑搖了搖頭意思是去了也沒用。她心裡有數趙寬願意的自然會不願意的自己怎麼挖也挖不出來隻是白費功夫而且陳山恩言語之中提到必須找南極洲或新大6轉傳還不如等他來找自己時再問。
趙寬聽完陳山恩的言語望望四麵投來的目光他心念一轉：「我明白了謝囉。」
「不客氣。」陳山恩了頭見趙寬轉身離開他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隻把這個事件依慣例記錄歸檔不提。
※※※
無元五三一年一月二十五日這三日間李鴻就這麼一動不動地運功也不管分化心念的事情了至少現在有辦法把所有內息用上不會太過吃虧雖若能將心念以一化五送出四柄心劍每一柄心劍的威力與強度都將比現在的還強但那隻是遠攻有影響以現在的方式李鴻整個人都撲往敵人不管送出幾把心劍都附在手上累加起來相信也不弱於以一化五。
心念一定練功的過程就輕鬆多了李鴻不斷運轉著內息沉浸在入定中的愉悅且不管有沒有成長的空間總之不斷擴充經脈彈性準備好讓內息散就對了。
至於趙寬自然免不了被眾人詢問有人追根究柢有人旁敲側擊總之趙寬胡扯功力非凡東扯西扯地倒也沒把不該地出來。不過這幾日他倒是常跑到沒人的角落自己一個人不知在忙些什麼東西連老是在他身邊打轉的轉轉壺都被他趕開老遠。
縱然是飛行無聲、氣勁內斂的馮孟升、柳玉哲等人接近趙寬功力既高自然也能先一步感知所以總在他人接近前將自己埋頭苦乾的東西一把收到懷裡雖然人人覺得他神神秘秘但他既然不願也不好強問不過難免更為好奇。
遠遠地柳玉哲倒是看到過趙寬收入懷裡的東西那似乎是一個大布團經過詢問可以確定那是跟南極洲官兵討來的一塊大灰布聽還拿了些裁縫衣料時用來劃線的粉石實在不明白他在弄些什麼突然想學做衣服嗎？這也未免太離譜了。
就這麼過了三天眾人慢慢也見怪不怪見趙寬躲到角落也多半隨他去省得遭他白眼。
馮孟升問了幾次不得要領也隻能罷了眼前還有件大事值得他花心思；眼看西牙對自己與吳耀久的想法恰巧十分認同這下子推行上會遇到的阻礙突然間變得微不足道於是馮吳兩人這幾天大多都在討論日後應該如何運作但基本上重還是放在未來人類社會的規劃對於已經學了高等功夫的人－－比如西大6的各軍團成員這部分應該如何處理依然是個頭疼的問題但也隻好先擱在一旁不管了。
此時正討論到未來教育體係的規劃馮孟升滔滔不絕地：「每個人受到教育的機會應該均等然後再選擇適當的考核製度加以評斷分等、分類才能達到適才適所的目的。」
吳耀久頭：「這樣當然最好不過得有錢才行。」
「資金的來源與累積牽涉到製度的規劃還有自動化的程度。」馮孟升想了想：「如果合成*人願意幫忙會有不少幫助……不過整個新大6要建設起來可能不是三、五年內的事情－－」
「嘿嘿嘿。」身後突然傳來古怪的笑聲兩人一愣抬頭卻見趙寬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正沖著兩人古古怪怪地笑。
吳耀久這幾日早就覺得趙寬不對勁這時再看他的表情吳耀久嘆息地：「趙胖子終於瘋了。」
「誰瘋了？」趙寬收起笑容瞪了吳耀久一眼：「草包幫我個忙。」
「你不是什麼都不肯？」吳耀久一臉不滿地：「怎麼還要我幫忙？」
「唉唷！」趙寬苦著臉：「我有苦衷的別這麼沒人情味嘛。」
吳耀久畢竟狠不下心來起身：「怎麼樣？有什麼事？」
「幫我聯係聖殿好不好？」趙寬嘻嘻笑一麵向馮孟升揮了揮手拉了吳耀久就走。
吳耀久一怔：「你要找誰？」
「聖主。」趙寬這次可不敢放聲當然改用傳音。
「你是真的瘋了。」吳耀久站定大驚怪地傳音：「聖主怎麼可能會見你？」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趙寬心裡有數聖主不比普通人想見他一定得經過層層傳報又不能對他下屬隨便亂想一路騙過去可以想像一定十分辛苦；不過也沒別的辦法了隻能這麼試試。趙寬遂傳音：「你別管這些先幫我聯係到聖殿那兒我再自己來。」
聖殿可不能隨便開玩笑吳耀久上下打量趙寬半天才：「你可別自找麻煩。」
「不會啦。」趙寬連忙裝出一臉誠懇無辜的表情不過這種嘴臉向少出現在他臉上看來十分有趣。
吳耀久苦笑搖了搖頭：「走吧我先連回皇都把聖殿的專用通訊頻道儲存到這兒你就可以直接連過去了不過要讓皇都那兒先替我們一聲比較不會失禮。」
「嗯嗯。」趙寬保持誠懇的表情連連頭跟著吳耀久身後往通訊器走。
不久之後吳耀久把一切處理妥當也連到了聖島眼前螢幕很快就出現了一個臉上掛著微笑的白長者向著吳耀久施禮：「參見皇儲。」
「不敢。」吳耀久連忙回禮：「沐執事您好好久不見。」
「上次見麵是十多年前了吧？」沐執事微笑：「聽皇儲頑皮如昔直到大雲湖那兒撤出的人傳出消息才知道您跑去了舊大6蠻荒之地為了此事聽無皇六世十分不悅。」
上次已經被雪梅念過一次了。吳耀久尷尬地笑了笑不想多提此事連忙一把將趙寬拉到身旁：「沐執事我跟你介紹一個朋友。」
沐執事有些意外望著趙寬片刻後微笑：「這位想必是皇儲在旅途結交的友人？」
趙寬等人雖然被新大6下了擒殺令想來這種事情也不至於傳到聖殿去吳耀久倒是不擔心沐執事有先入為主的想法他率直地：「正是。這位是趙寬先生他是我的好友有事情想與沐執事討論……不過他個性比較粗疏無禮有時候又會異想天開有些奇怪的想法或要求的話希望沐執事別太在意應付應付就好不理他也沒關係……」
死草包在些什麼？趙寬又不好意思當著外人開口大罵隻能連瞪吳耀久以示不滿吳耀久倒是毫不在意越越是眉飛色舞十分開心。
兩人正彼此你瞪眼我揚眉地望來望去前方螢幕中的沐執事突然臉色大變：「趙……寬……你不會恰好來自賀如半島買弭城吧？」
這下兩人都靜了下來趙寬剛愣愣了頭隻見沐執事平和的臉上透出了幾分慌張目光向四麵急一掃這才回頭：「兩位稍候我直接請聖主與……趙寬先生談。」
生什麼事了？趙寬與吳耀久麵麵相覷都不出話來吳耀久張口結舌之際趙寬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老覺得似乎有什麼倒楣事即將降臨若不是還得告訴聖主那件事情真想就此開溜……
第六章初會聖主
沐執事出那句讓趙寬與吳耀久呆愣半天的話之後不知道做了什麼切換螢幕上出現了等待中的訊息也許正與聖主溝通吧？
吳耀久愣愣地轉過頭望著趙寬呆了半天才：「趙胖子你到底乾過什麼壞事啊？」
「哪有。」趙寬這時臉上的無辜可不是裝出來的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胖寬……」柳玉哲的聲音傳來趙寬轉過頭見她訝然地：「你認得聖主？」
她注意到不奇怪趙寬心裡有數從自己和吳耀久走到通訊器之前開始注意到他們的人就多了柳玉哲當然也是其中之一如今見柳玉哲詢問趙寬連忙搖頭：「不認得啊。」
「那是怎麼回事？」柳玉哲皺著秀眉：「執事大人的口氣好像聖主等你很久了。」
誰知道？趙寬真是最感迷惑的人別人還能胡亂猜測然後自以為正確；趙寬卻是明知都不對卻又想不出合理的解釋。
還好隔不了多久螢幕突然又是一閃再度顯示了沐執事的臉孔他望著螢幕前幾個人的影像目光轉到柳玉哲身上：「這位……」
「參見沐執事大人。」柳玉哲彎下月要去深深一躬：「晚輩南極柳玉哲。」
「啊。」沐執事連連頭微笑：「原來是你你也好久沒來看看聖島了。」
柳玉哲低頭含笑：「晚輩俗事纏身不敢把塵世煩囂帶去聖境。」
「嗯很好。」沐執事輕咳了一聲：「你們周圍似乎不少人？」
「是的。」柳玉哲當即簡短地將眾人處境略一遍一麵簡略明這兒人員組成的狀況。
「原來這樣……」沐執事似乎有遲疑地：「這種狀況似乎不適合談論要事。」
搞什麼啊……怎麼反客為主了？趙寬心中暗罵現在是自己找聖主可不是聖主找自己他踏出一步：「執事老先生我可以與聖主見一麵嗎？」
「當然可以。」沐執事頭：「聖主也十分期待但是現在這種狀況似乎不好話……」
「我就好了。」趙寬咧嘴一笑：「我有事情稟知聖主。」
「喔？」沐執事一愣：「你知道了什麼？」
趙寬心知肚明對方的事情自己壓根不知不過他故意含糊地：「反正我知道了一些重要事情非得跟聖主談談才行……老先生放心不會傳到別人耳朵裡。」
沐執事還要話嘴巴張了一半突然一怔跟著回身恭謹地：「邊命。」
他緊接著轉回螢幕：「聖主即將與你見麵請稍候。」
總算搞定了且不管聖殿那兒找自己做什麼先把自己的事情搞定再。趙寬對吳耀久與柳玉哲揮手笑：「你們先讓讓這樣我好話。」
柳玉哲苦笑著搖搖頭飄身退開吳耀久卻是擔憂兼疑惑地望著趙寬片刻才緩步離開臨走還忍不住：「這不是開玩笑的趙寬你真的別亂話。」
「知道啦！」趙寬嗬嗬一笑似乎一也不在意。
退開的柳玉哲除了替趙寬擔心之外心中還有些期待。南極洲如今百歲以下的人幾乎部在聖島長大卻沒人見過聖主聽現在是第四代聖主執掌聖殿過百餘年當初若不是他慨然應允南極婦女在四季如春的聖島待產並讓幼兒在那兒長大南極洲如今恐怕早已滅絕對南極洲的幫助不隻大恩大德可以形容。柳玉哲想到一會兒能遠遠見到聖主不禁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不隻柳玉哲如此每個南極洲的官兵幾乎部是一樣的念頭沒人敢走近通訊器但卻每個人拉長了脖子偷瞧著螢幕期待著聖主的出現。
隔不到幾秒螢幕前倏忽出現了一個脣紅齒白的短帥氣青年正向著趙寬微笑。
哪兒跑出來一個年輕夥子？漂亮是漂亮就是有脂粉氣趙寬皺著眉沒話那人臉上帶著疑惑輕笑：「你就是趙寬？」
「我是趙寬。」趙寬頭：「我在等聖主呢你哪兒冒出來的。」
年輕人隔著螢幕上下打量趙寬片刻嘴角雖然還帶著一抹微笑但掩不住三分感嘆地：「一晃眼就快三十年了你也長的這麼大了但是……怎麼……怎麼會胖成這個樣子？」
什麼亂七八糟？趙寬瞪眼：「哥兒你胡什麼？」
年輕人笑容一斂渾身上下倏然間透露出一股沉穩的氣度他望著趙寬一言不如朗星一般的大眼卻流露出一股不合年紀的深沉智慧彷佛直看入趙寬的心中。趙寬愣了片刻這才頭皮麻地：「你……你……不會吧。」
年輕人又露出笑容微微頭：「猜的沒錯。」
「呃……」趙寬睜大眼：「你是聖主？」
「貨真價實。」對方一笑那股童稚感又冒了出來他有些頑皮地望著趙寬頭含笑：「第四代聖主就是我執掌聖殿一百三十餘年來隻出過幾次紕漏乾的還算可以。」
四麵立即傳來騷動南極洲的那群女人隻差沒驚呼出聲聖主怎會像個可愛弟弟一樣……一部分人難以置信死命搖頭無法接受心目中崇高無比的聖主竟是這副模樣；也有一部分人倒是越看越喜歡真想把這個男生抓過來親上一口順便捏捏他那白裡透紅的臉頰－－這一類當然以孫飛霜最具代表性。
趙寬望著眼前自稱聖主的年輕人怎麼看都跟舒鄲果差不多多二十出頭若猜他十來歲也不算離譜聖主長這個模樣未免太過份了吧？雖喬夢娟也是這副模樣想必與修練功夫的過程有關但還是不大符合期望。
「你怎麼知道我在找你？」聖主見趙寬不出話來微微一笑：「這件事十分隱密連聖殿中也沒幾個人知道沒想到你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你怎會跑去舊大6了呢？聽你在新大6鬧了些事情？」
一頭霧水的趙寬回過頭見四麵人們都像看著怪物地看著自己他不禁回瞪了眾人幾眼聖主長這副德性才奇怪吧？乾什麼看自己跟看怪物一樣？這時他已經把外空聲音交代的事情拋到腦後腦中想的都是如今這種狀況的合理解釋。
隔了半晌他才望著聖主：「你跟我師父班彤有什麼關係？」
「這來話長你如今身處的環境也不適合談。」聖主臉上露出一抹惋惜：「班執事是個好人奈何性子倔強了些其實當初不是他的錯……」
師父以前是聖殿的執事？這倒不是沒有理路可循那莫名奇妙的「狂霸七式」、「柱國先修」這樣還勉強有個解釋隻不過相關的問題還是很多比如師父為何要離開聖殿、功夫怎麼這麼破、自己與聖殿又有啥關係等等……但是這時候真不適合追問。趙寬眼珠子轉啊轉地：「看來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聖主臉上頗有幾分尷尬著惱地：「胡什麼？」
趙寬天生是沒大沒的人物何況聖主生成一副娃娃臉趙寬也起不了多少敬意一開始的拘謹消褪趙寬揮揮手：「大家心知肚明啦……先別提這個咱們談正事。」
聖主不禁瞪眼隔了片刻才：「你……你這子……」
「欸！」趙寬板著臉：「正經的胖子可不知道你找我今天是胖子有事情找你。」
聽趙寬這麼話四麵的人都急了十人中有八、九個想抓趙寬來罵上一頓但聖主在前又不敢僭越何況趙寬的身分似乎有些古怪每個人都拉長了耳朵想聽出個所以然來。
而聽趙寬這麼的聖主卻是一愣呆了半晌才：「什麼？」
「看清楚囉。」趙寬從懷中取出一塊大布攤開對著螢幕咳了一聲：「自己慢慢看。」
這就是趙寬終於想出來的辦法使用的通訊器卻又不將消息外傳的方式－－將必須告知聖主的事情利用裁縫畫線的粉石寫在一張大布上攤開來讓聖主看個清楚其中當然少不了「定嶽承恩、建塔以證」那八個字。
不過趙寬不擅為文一張大布也寫不了多少字他塗塗抹抹搞了三天才勉強滿意是以今日才找上吳耀久聯係聖殿。
隔著大布趙寬也看不清聖主的表情他估算時間聖主怎麼樣也該看了兩遍他才探出腦袋詢問：「看完了嗎？」
這時聖主的表情已經不復之前的輕鬆俊臉上頗為凝重似乎正思忖著什麼事情聽趙寬詢問他才緩緩頭：「看完了。」
「很好。」趙寬將布揉成一團體內氣勁微放掌中布團剎那間爆成灰未趙寬哈哈一笑：「這可不關我的事情胖子隻是轉告而已。」
聖主沒接話深思片刻才：「你與他如何認識的？」
「他？」的大概是那聲音吧這也來復雜趙寬抓抓頭：「來有些恰巧不過細節他不可以耶。」
「那位既然這麼我就不問了。」聖主目光上下看著趙寬頗有三分欣喜地：「你想必有受他栽培？那可真是天大的福分。」
聖主在感動什麼？趙寬想了想突然想起那聲音最後幾句話他連忙：「他他也不是那個人隻是轉知者……或者什麼……什麼擔當者不是那個承諾的對象。」
「哦？」聖主頭似乎輕鬆了些輕籲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該的都了接下來沒自己的事了趙寬也輕鬆起來嘻嘻笑：「聖主相信吧？」
「相信。」聖主頭：「你若再與他見麵就煩替我回稟聖殿將遵囑進行。」
「太好了……啊對了。」趙寬突然醒起一事連忙：「等等。」
聖主一愣間卻見趙寬轉身跑得沒了個影他當上聖主一百多年誰讓他等過？聖主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不知應該怎麼反應。
沒多久趙寬就拉著一個人重返螢幕一麵叫：「來來來這位是崇高偉大的聖主這位是歷史悠久的合成*人陳山恩兩位認識一下。」
陳山恩與聖主的表情頓時都有些尷尬。數百年前聖殿與合成*人拚鬥了足足一百四十九年史稱「四九戰爭」最後雖然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以和平收場兩方還是彼此不相聞問真有事情也多藉著新大6皇室政權轉達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兩方硬是沒有回避餘地地碰上了麵。
聖主身為聖殿之主身分地位自不待言合成*人卻是沒有身分問題每個人雖有性格的不同但藉著無遠弗屆的通訊與交換資訊的能力除非本身故意阻絕聯係否則任一個都可以代表所有合成*人。所以兩方這一隔著螢幕碰麵還真是歷史上的大事可是自當初簽訂合約以來的第一次。
隔著螢幕約兩端陳山恩與聖主相對而望兩方一時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態度停了好片刻聖主才率先：「陳先生您好。」
陳山恩連忙依樣畫葫蘆地：「聖主您好。」
兩人各了一句話卻都不大知道下一句該怎麼繼續眼睛不由得都瞄向趙寬。
趙寬這才笑嗬嗬地：「合成老兄剛剛我跟聖主的事情就是上次告訴你的事情聖主已經相信了你們可得好好研議一番。」
合成*人微微一愣望向聖主：「聖主相信真有此事？真是同一件事？」
聖主也有疑惑他目光望向趙寬：「是同一件事嗎？」聖主畢竟持重布麵上的東西一個字也不提。
還怕自己騙人？不過也不算錯畢竟他們彼此不知自己對另一方了什麼。趙寬嘆了一口氣：「這兒不好談你們不會另找一個合成老兄去跟聖主談喔？最主要的重是隻有合成*人提早確定方位聖殿的那群級高手才能適時反應處理啊你們可得密切合作否則大夥兒通通完蛋。」
聖主當即頭：「若是同一件事確實需要合成*人科技上的支援與明此事雖然難以置信但消息卻是來自絕對可以信賴的地方所以還請諸位大力協助。」
當下最重要的是先溝通清楚兩邊談的是不是同一件事。陳山恩馬上：「不知聖主何時方便讓我們派人與您做進一步的討論。」
「隨時可以。」聖主當即：「我馬上會交代下去。」
「多謝聖主。」陳山恩施了一禮：「我需先與同伴討論片刻請恕我先行告退。」
聖主等陳出恩離開螢幕目光轉回趙寬臉上露出微笑：「我得去交代事情了。」
「去忙吧。」趙寬把該的都完也感到十分輕鬆他笑嘻嘻地：「總算沒我的事了。」
「你在那兒安全嗎？除非地球整體人類受到影響聖殿之人不得擅出乾涉事務但若真有必要……」聖主頓了頓似乎才下了決心：「我可以私人身分協助你解決問題。」
「你也進得來？」趙寬眨眨眼：「你穿得過那個鬼壁啊？跟西牙一樣神？」
「他經過了體悟天地大道的過程境界遠高於我。」聖主口中雖著泄氣話臉上卻露出笑容眨眨眼：「不過我還是進得去隻是進出一次挺費力沒必要就不去了。」
這家夥也挺懶的趙寬嗬嗬笑：「那就算了一時還死不了人。」
聖主想了想又：「你功夫練的如何？我在這兒看不出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趙寬睜大眼：「我練了一套怪內功它自己會練我練不了。」
「叫什麼名字？」聖主皺起眉頭：「一個配得上『狂霸七式』的霸道內功該不會沒沒無聞。」
原來他早知道自己用「狂霸七式」……也對聖殿高手眾多怎會察覺不到有人使用這套功夫？不過此事還是別在這兒多談為妙。趙寬揮揮手：「我也不知道。見了麵再讓你慢慢看吧你不是要去忙了嗎？合成*人要找你耶。」
聖主哂然一笑：「也對……那我先走一步下次再聊。」
「再會嗯。」趙寬嗬嗬笑：「地球的未來就托付給你了。」
聽到趙寬最後這一句聖主不禁啼笑皆非他搖搖頭苦笑片刻再探望了趙寬一眼畫麵才倏然消失。
趙寬一轉身看到四麵射來的目光不禁大惑頭疼接下來要麵對的一籮筐問題該怎麼應付？
「原來你跟現任聖主交情這麼好？」第一個冒出來的卻是轉轉壺他高興得哇哇亂叫：「我總算跟對人了你非幫我不可。」他剛剛看都不敢看隻敢旁聽這時才冒出來。
「你……」趙寬忍不住笑：「你剛剛躲在哪兒？」
「人堆裡。」轉轉壺早跟南極洲的女人們混熟這隻是事一樁。
「趙胖子。」吳耀久走了過來張口結舌地：「你倒底是什麼來路啊？」
「沒有來路。」趙寬沒好氣地：「你是皇儲很偉大嗎？」
「什麼啊？」吳耀久一頭霧水地：「我又沒有這個意思。」
「對啊。」趙寬：「我不管你是不是皇儲你乾啥管我什麼來路？」
這話好像頗有道理吳耀久哈哈一笑：「的好。」
「何況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趙寬加了這句話算是順便跟走近的柳玉哲和馮孟升解釋。
馮孟升隻是皺著眉頭苦笑他與趙寬自相識更知道「柱國先修」和「狂霸七式」的由來對趙寬的話是信得過的看來班彤的身分以及趙寬的身世本有復雜的地方現在雖然還不清楚總有明白的一天。比較讓他疑惑的是趙寬對合成*人的話以及那張大布上寫的字這部份涉及的人與事都是他完全不清楚的他不禁有些心慌眼前這個老朋友怎麼彷佛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柳玉哲卻比馮孟升還多了更多的困擾當初垂青於趙寬一方麵是欣實他的智謀想增加南極洲的人才一方麵無論在公在私她多少對趙寬的功夫有幾分覬覦之心；而當初趙寬的功夫根本拍馬也及不上她沒想到短短的幾日過去趙寬不隻功夫急起直追還彷佛與南極洲崇仰的聖殿有復雜的關係……
隨著兩人感情日深柳玉哲心中掙紮日盛一開始她認為趙寬既其貌不揚以自己的才貌委身於他兩人相處之後自己必當能予取予求就算當真不行也不怕抽不了身－－沒想到事與願違趙寬不僅對相關的事情毫不鬆口就連兩人間情感的維係也彷佛無可無不可地十分不在意反倒是自己泥足深陷、無法自拔越來越倚賴趙寬……這樣下去豈不是越走越錯？是不是應該當機立斷、劍斬情絲？自己……辦得到嗎？
望著趙寬柳玉哲一向善於魅惑人心的眼神中不禁透露出無助與疲乏千錯萬錯怎麼會遇上了這個冤家？臃腫粗俗的外貌下巧隱著絕聰明痞賴詼諧的言行中卻藏著鐵石心腸讓人愛得咬牙卻又割舍不下。
趙寬望著柳玉哲的眼睛心中也突然明白她不會再問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走到了另一個瓶頸就看她看不看得開了。
對柳玉哲的心路歷程趙寬不能一清二楚但也猜得出十之**隻不過平常未必願意去思索本想由著她的……奈何於心不忍……
趙寬嘆了一口氣兩手伸出輕捧著柳玉哲的臉頰和聲：「機關算盡總成空……智謀是用來應急的不是拿來過日子的。」
他……畢竟也不全然是鐵石心腸。對趙寬突然而來的溫柔無法適應柳玉哲眼眶一下子紅了兩手緊抓住趙寬的雙掌遮掩著自己淚水泛濫的雙眸抽咽難以止息。
這兩人怎麼突然之間感性起來了？尤其趙寬剛剛的那句話是啥意思？吳耀久在一旁看的莫名奇妙但又不好意思插嘴隻好搔搔頭退了兩步不敢打擾。
馮孟升自然更不會多話但他難免有些感觸趙寬與柳玉哲這樣的情感似乎才叫感情自己與喬夢娟從開始到現在彷佛像在玩家家酒一般……甜蜜幸福都十分足夠就是少了這種直探到心底的觸動自己隨口一句甜言蜜語可以讓喬夢娟感動不已但自己可有辦法讓她在一言間激動流涕？若不是深諳其心怎麼辦得到？
柳玉哲埋在趙寬的雙掌中一顆心翻來轉去想著趙寬的話心中又悔又慚但又難掩失落自己的心原來早已**裸攤在趙寬掌心難怪他會這樣對待自己……不管了管他南極洲日後如何管他「柱國心法」從何而來……自己要的不是那些。
柳玉哲緩緩抬起頭一雙美目望著趙寬：「我們從頭來好嗎？」
她想通了？趙寬咧開嘴一笑：「從哪兒開始？」
死胖子！脾性不改……柳玉哲一把摔掉趙寬的手咬牙嗔：「從……從分手開始。這次換你追我。」
「呃……」趙寬一楞抓了抓頭：「這胖子不大在行。」
「不管。」柳玉哲揚起甜笑的臉上猶帶淚痕輕咬著唇瞟著趙寬：「你不好好追我跟你沒完沒了。」話一完柳玉哲一扭月要轉身婢婷地去了。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趙寬張口結舌不出話來活了快三十年還沒追求過人呢怎麼追法呀？
這對歡喜冤家還真趣味。吳耀久瞪大眼晴看戲不由得大呼過癮見柳玉哲離開、趙寬呆他忍不住一推趙寬：「追吧追吧。」
「追你的草包大頭啦！」趙寬忍不住嚷嚷。
兩人笑鬧之間隻有馮孟升笑不大出來望著別人想著自己一絲從沒有過的情緒宛如藤蔓種子般緩緩從心底深處萌芽、向上攀爬。
※※※
無元五三一年二月一日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在遙遠處突然炸起震波不斷往石山湧來大地震動、風雲色變之際飛浮在石山外的孫飛霜與滿鳳芝兩人同時往西望去隻見那方激起一大片的圓形沙暴在狂風亂卷下樹石亂飛正向著四麵激滾。
隔了片刻轟然巨響從遙遠處連續傳來夾雜著不斷的能量波湖石山中的瑪莉安待不住先鑽了出來與兩人一起遙望西方。
瑪莉安有些擔憂地：「又開始了？」
「嗯。」孫飛霜頭：「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忍不住？」
「忍不住就過來了。」滿鳳芝淡淡地。
這時馮孟升也與喬夢娟攜手而出喬夢娟顰眉嬌聲：「那
怪物真可怕。」
這句話沒人回答看著西方的威勢每個人都微微皺眉似乎部有些擔憂。就這麼過了好一會兒瑪莉安的目光轉向另一個方位訝異地：「他們來了？」
「可能也放心不下吧畢竟我們這兒一定當其沖。」柳玉哲正好探出頭來接著瑪莉安的話微笑：「這次可真久有一時吧？」
瑪莉安嘆息了一聲並沒接著話孫飛霜倒是望著另一麵念著：「戴池、科乙、資達、菲絲四個高手部來了大長老和樂方東平倒沒來。」
「另外還有四個。」瑪莉安怔了怔：「那四人是誰？功夫也還不錯。」
「瑪莉安忘了？其中兩個上次也有進來。」柳玉哲微笑：「托坦和華若絲另一個想必是華若絲的哥哥還有一個我也不知道。」
「一會兒就知道了。」瑪莉安回頭望向西麵這時狂風仍未退盡但不斷往外激湧的能量卻漸漸緩了下來看來正逐漸風平浪靜。
來訪的八人度不慢很快就抵達了石山馮孟升見到剛剛沒人認出的最後一人不禁微皺起眉頭那人正是酷似鐵門西雲的樂方舟尹。
八人抵達向眾人分別見禮彼此打過招呼之後菲絲開門見山便：「看情形越來越難控製了如果謝族長當真控製不住為避免他鑄成大錯我們希望能來此出一份力。」
這時也不是逞強的時候瑪莉安頭：「多謝各位我正感到人手不足深恐一個防範失當悔之不及。」一麵引領眾人入洞。
從四日前開始在康勾森林外圍徘徊的謝棲似乎終於忍受不了那股欲念的折磨也許因為顧忌著西牙他強忍住同化人的欲念但終不免拿土石走獸出氣他功夫又高泄起來驚天動地搞得人人色變隻不知道有多少「碧毛古猿」成了出氣筒慘死在他手下。
這麼連續四天下來不隻作的威勢越來越猛時間也越來越長拿不定哪一次就直接撲了過來若他猝然攻來石山外無人看守隻怕石山被他一瞬間毀去洞中高手無虞普通部隊可就少了屏蔽逼不得已幾個高手隻好排班防禦至少擋他一下讓其他人能來得及出洞防守石出。
勉強能擋住謝棲一擊的除了五大衛統之外隻剩下趙、馮兩人至於李鴻且不提他攻擊有餘防守不足從五天前開始他就入定的跟死人一樣六識全封誰也喚不醒倒也省得考慮。
菲絲等人前來大概也是為了相同的考量吧畢竟西牙不管如何神通廣大也隻能在謝棲作之後趕到他們也許希望幫西牙彌補不足之處也就是事情生那一瞬間的安全。
此時恰逢滿鳳芝與孫飛霜值班她兩人便續續守在洞外瑪莉安等人則引領著眾人入洞。
進洞之後菲絲指著四個晚輩：「他們幾位諸位應該都不陌生托坦、華若風、華若絲三個是大雲湖原本中階武群中的佼佼者我們就多帶他們出來見識見識：這位樂方舟尹先生是主動提出要來協防十分的熱心。」
瑪莉安向眾人致謝之後彼此話匣子一開場麵倒是頗為熱絡不過除李鴻入定如昔外趙寬、吳耀久隻在一開始打個招呼之後也沒參予談話隻有馮孟升、瑪莉安、喬夢娟、柳玉哲陪著八人敘話。
聊了一陣子當對方詢問這兒的狀況時瑪莉安忍不住微嘆：「困在這兒雖然食水無缺但是部隊整天悶在洞裡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整個事件才能結束久了真的是很難忍受。」
菲絲與戴池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西牙自稱有能耐解決「單向跳躍壁」但又希望能畢其功於一役一次解決定舊大6改造生物的問題眾人難免多吃苦頭起來畢竟有些無辜。
瑪莉安見兩人有些不自在也察覺到自己這麼不是十分恰當連忙一笑：「不過有失也有得這陣子大夥兒潛心練功進境還真不少。」
這話稍稍化解了尷尬戴池目光轉向馮孟升：「馮先生這些日子可有想過日後如何與西牙配合？」
到這兒就搔到馮孟升的癢處他連忙頭：「當然我近日常與皇儲商議新大6改革的方向雖然細節還需要好好規劃但大綱慢慢也條列出來了……」
正的開心喬夢娟突然拉了拉馮孟升的手他一怔醒悟向眾人一禮：「諸位見諒我與夢娟輪值下一班暫且告退。」
眾人回禮送行之際華若絲突然笑；「哥哥、托坦大哥我們一起去外麵看看好嗎？」
華若風微微一愣望著托坦看他的意見。托坦思忖片刻臉上露出笑容：「不知道馮先生、喬衛統會不會感到不便？」
「哪兒的話。」馮孟升連忙：「諸位同行自然是求之不得隻不過諸位剛到此處不先多休息一下嗎？」
「不用了。」華若絲飄身浮起一雙嬌美赤足輕靈懸在空中一麵往外飛一麵：「休息的時間多的是呢。」
見馮孟升等出洞在洞外守衛的孫飛霜、滿鳳芝知道換班的時間到了雖見前後跑出了五個人難免有些意外但滿鳳芝隻是向眾人微微了頭便即入洞沒有多什麼。
孫飛霜倒是沒立即離開她望著托坦微笑：「又見麵了。」
「是啊。」托坦露出笑容：「希望能多向幾位前輩請教。」
孫飛霜啐了一聲：「什麼前輩叫聲姊姊就夠了。」
托坦有幾分尷尬地：「這……」
「怎麼？」孫飛霜眼珠子一轉靠近兩步：「本姐看來很像老前輩嗎？」
「當然不是。」托坦連忙退開兩步：「孫大姊別誤會。」
「勉強可以接受。」孫飛霜哈哈一笑：「你比較在行的功夫是什麼？跟姊姊聊聊。」
托坦求救般地望了華若風、華若絲一眼似乎不知該怎麼應對而華家兄妹卻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豪爽大方的女子兩人眼睛都瞪得老大自然也不知道能給托坦什麼幫助。
馮孟升與喬夢娟無力地對望一眼心知孫飛霜的毛病又作了前陣子她的對象是吳耀久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尋了他幾次開心之後她似乎突然對吳耀久沒了興致今日這個年輕人還真是選對了時機出現至於華若風長相不佳倒是少了這層困擾。
望著孫飛霜纏著托坦華若風猛皺眉頭華若絲卻似乎覺得十分有趣一雙大眼直望著兩人。托坦一麵應對著孫飛霜百忙中回顧見到華若絲的神色他似乎更是急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孫飛霜經驗老到目光在幾個人臉上轉啊轉地已經知道其間關鍵心知此時不容易有什麼展她索性一笑：「來去倒忘了有些疲累先去休息了。」
怎麼突然要走了？托坦反而有些意外他還來不及什麼孫飛霜已經先一步飄回洞中。
無論如何托坦總算鬆了一口氣他回過頭向喬夢娟與馮孟升苦笑：「孫大姐十分率直看來……很好相處。」
喬夢娟臉露出笑容：「飛霜姊是這樣的她沒有惡意別見怪。」
「當然不會。」托坦又瞥了華若絲一眼稍稍頓了頓才：「我相信她隻是照顧後進沒有其他意思。」
這你就不懂孫飛霜了。馮孟升暗嘆一口氣不過他這時也看出托坦似乎十分重視華若絲這少女確實也十分美貌托坦傾心自也不足為怪。不過以前在大雲湖托坦似乎是個意氣風、十分有自信的年輕人怎麼隔了這一陣子似乎不像以前那麼放得開了？
華若風一直沒話他目光四麵搜尋著突然：「托坦你覺得謝棲會從哪兒來？」
「若真的會來……」托坦恢復鎮靜目光四麵打量著：「應該會先躲在西麵那片林中。」
「真的嗎？」華若絲右手撫了撫月要間的絲帶眨眨眼：「為什麼呢？」
「不提起氣勁又要避免我們看到那兒該是最近的隱蔽之處。」托坦笑：「以他的功力能在那兒直接出手當我們感到他提勁的同時他的攻擊也將到達。」
「馮先生是這樣嗎？」華若絲轉過頭來詢問。
「托坦兄的不錯。」馮孟升頭接著：「但林中獸多想不運勁接近其實也不容易隱於雲端飄近的可能性也不。」
托坦臉上有些尷尬咳了兩聲：「多謝馮先生指。」
「別這麼。」馮孟升忙：「總歸隻是猜想不定謝棲從地底冒出來呢。」
華若絲噗哧一笑：「馮先生是開玩笑吧怎麼會從地底下冒出來？」
馮孟升一笑正要解釋喬夢娟卻先一步笑：「你沒見識過謝棲鑽地的能耐難怪這麼了。」
喬夢娟臉上雖帶著笑但語意卻不怎麼客氣其他四人都微微一怔馮孟升暗叫不妙連忙：「夢娟的是當初謝家地底城的經驗那時整個通道口石壁內布滿觸手完全沒讓人察覺。」
「喔……」華若絲望望馮孟升又望望喬夢娟滿不在乎地：「這麼來當初揭謝棲計謀的想必是喬姊姊了。」
喬夢娟笑容收起：「我沒這麼大本事。」
馮孟升忙：「是趙寬先想到的……」
「原來如此。」華若絲打斷馮孟升的話笑著：「也隻是見識過而已妹還真是誤會了……」
喬夢娟臉色轉為鐵青正不知該不該作的時候華若風叱了一聲：「妹妹！沒大沒的胡亂些什麼。」
華若絲吐吐舌頭眨眨眼：「真對不起我一時口快忘了喬姊姊年紀、見識都遠勝於我妹失言請姊姊恕罪。」
提到年紀這可犯了喬夢娟的大忌她猛然站起目光冷視華若絲嬌美的臉上一片慘白扶著劍柄的右手微微顫動似拔未拔；華若絲則跟著飄起左右手輕支著月要間絲毫不讓地回視著喬夢娟她這樣的姿勢隨時可以取下月要間絲帶隻不過不知的人看她姿勢會覺得有幾分潑辣。
馮孟升可傻了這兩個女人怎麼沒兩句突然對峙起來會不會真打起來？自己又該怎麼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