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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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心劍本源

來自聖殿的四人向著趙寬撲去的同時被撇下的李鴻當然緊咬著不放而趙寬眼見四人分向而來左想右想沒別的招式應付隻能環身一爆氣勁「狂霸七式」第三式「立地金剛」倏然展開一個七彩光罩隨著他身軀同時漲起往外直迫出去。

「狂霸七式」當年聲威赫赫這四人又來自聖殿自然知道這招的厲害但不管如何沒親身碰過難免有些不信四人不約而同將氣勁直轟上趟寬彩光。

李鴻見狀心中一緊他知道這四人功力不低趙寬就這麼挨打怎麼行?當下將圍繞在身邊的四柄心劍分頭射出自己則向著最近的一人沖了過去。

此時四人的勁力已經逼到「立地金剛」的彩光上隻見彩光一陣疾爆轟然巨響中眾人掌勁被那股爆力炸散狂流急卷下四人穩不住身形紛紛往後退開。此時李鴻心劍恰好趕到順著氣流的縫隙靈動地穿入直劈四人。

這些人終於見識到了當年威震天下的奇學

狂霸七式的威力所在;麵對狂霸七式除非在力量上具有絕對的優勢否則隻能以遙攻耗散對方勁力畢竟狂霸七式屬於耗用大量內息的絕學基本上不擅於久戰但絕對適合麵對麵硬拚。

此時四人卻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選擇了近距離的硬碰縱然他們功力都高於趙寬但在趙寬能一舉出大量內息的狀態下爆散的氣勁當場讓他們吃了不的苦頭尚幸趙寬沒打算得罪聖殿並未藉此機會出其它大範圍招式否則四人在氣血激盪之下恐怕有些不妙。

趙寬心有顧忌李鴻卻不懂顧忌;他分頭射出的心劍固然隻能逼得四人有些狼狽但被他本人對準的目標此時可都擋不住他的攻勢在氣勁亂流激爆、光華連閃之下那個倒黴的家夥當場一聲慘呼往南方大海急飛竄還在空中灑下了一大片血雨。

麵對麵都打不過心劍逃命又怎麼能逃得過?李鴻得理不饒人正要追擊時突然聽到趙寬驚呼一聲:「別傷人。」

追到一半的李鴻一怔回過頭:「已經傷了。」但卻終於停下了攻勢。

加來恩沒想到才幾個照麵就損了一人他怒視著李鴻與趙寬惡狠狠地:「你……你們好大的膽子。」

趙寬皺皺眉:「李鴻你傷到他哪兒了?」

「切了一條腿。」李鴻嘴角一撇:「他馬上抓起來黏著大概是知道怎麼接回去。」這方麵催動功力自我救治之法趙寬等人這陣子與南極洲人們混久了才從一知半解漸漸明白不過還沒當真試用過就是了。

受傷那人一來須要用大量內息自療二來才剛大量失血總之短時間是無法再戰看來是回聖殿去了。加來恩暫時不考慮此事他目光轉回趙寬冷哼:「狂霸七式果然名不虛傳。」

這話好像挺耳熟的。趙寬苦笑:「那位受傷的老哥應該不會有大礙今日隻是誤會一場有關轉轉壺的事情……」

「不用多了。」加來思哼聲:「你阻擋我們執行無祖遺命誰來情都沒用。」

這幾個家夥這麼想打架?趙寬一楞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加來恩等三人已三麵遙遙一分隻見加來恩兩掌相對拉開一股有如實物的氣勁凝結其中在他催動之下正麵向著趙寬疾撞而來。

除了加來恩之外另兩人也推出了類似的遙攻氣勁看樣子他們剛剛吃了大虧不敢再貿然接近身負狂霸七式的趙寬。

但再怎麼凝如實物焉有心劍凝結?又豈能與心劍的操控如意相較?更別提心劍飛行之、銳利如刃隻見李鴻一哂四柄心劍分頭飛射將三人的氣勁在半途通通擊碎一絲不存。

這下加來恩等人可傻了這兩人一個不能遠攻一個不能近打那應該怎麼應付?而且他們功力感覺上都不比自己高強更未曾修練到「天人合一」怎麼三人合力依然拿不下他們?

李鴻與趙寬這才現兩人的功夫截長補短恰有合拍之處以往的對手若不是怪物就是比自己高明數倍的人物除了求生存也體會不出這一今日意外現此事倒是喜事一樁。

這倒也不能責怪加來恩等人無能一方麵兩人武技確實恰好互補二來經過數百年的和平聖殿中人雖仍不斷精修但新一代弟子難兔缺乏搏鬥的經驗。修練要訣可以指導搏鬥應變技巧可得從不斷的戰鬥中學習趙寬、李鴻的戰鬥經驗苦與新大6、南極洲等高手相較可略有不及但若與聖殿中人相比可就猶有過之了。

趙寬見對方楞在當場不再攻擊他搖搖頭:「為何這麼想宰了胖子?我得罪過你們嗎?」

加來恩一怔連忙怒聲:「別胡是你阻擋我們擒捉妖壺我們才動手教訓你們。」

趙寬苦笑了笑還沒話卻見李鴻歪著頭:「我也覺得他們跟你有仇。」

連李鴻都這麼覺得這些家夥也未免太明顯了趙寬嗬嗬笑:「不願也不勉強了有關那壺的事情……」

「趙寬救我。」一直躲在李鴻懷裡的轉轉壺感覺到外麵終於停止戰鬥這才敢探出頭來冒了這句話之後立即改鑽到趙寬懷中躲藏。

趙寬拍拍懷中的轉轉壺:「你們能為什麼要捉轉轉壺嗎?」

「此乃無祖諭令。」加來恩冷哼一聲:「有什麼好的。」

趙寬可真懶得了隻搖頭:「既然如此那就不陪了李鴻我們走。」

「且慢。」加來恩攔住兩人:「別急著離開。」

看來不久之後對方就會有強援趕來但就算自己與李鴻立刻飛奔逃命恐怕也逃不出三人的追躡趙寬抓了抓頭突然把心念往空中延伸決定向滯留外空未歸的聖主求援。

趙寬剛尋覓著聖主的方位時一股強大的能量突然劃破空際直迫而來眾人眼前一花一個身披白袍的壯實老者陡然出現在百公尺外目光有如電閃一般地望著眾人。

麻煩來了。趙寬心一緊能用這種方式飛行的又是另一層次的高手自己與李鴻縱然功夫能互補但若與對方強弱懸殊一樣沒有勝算可得與他廢話。趙寬心念一麵延伸一麵打哈哈:「這位是哪兒來的高手?」

卻是不用趙寬多問加來恩等三人一起向著那位老者施禮:「參見沈執事。」

此老雖須皆白但體格卻十分壯實白袍幾乎掩不住他賁起如丘的筋肉雖修練到一個階段後就並非以筋肉力量為能但此老身上這堆肌肉總不會是為了練好看的吧?

「三位驍騎無須多禮。」沈執事向三人微微了頭目光轉向趙寬:「聽這兩人……阻攔你們擒捉轉能妖壺?」

「正是。」加來恩有些興奮地:「那胖子就是……」

「我不管他是誰。」沈執事打斷了加來恩的言語兩手緩緩凝握成拳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這兩人膽敢阻止聖殿執行無祖諭令就得付出代價。」

加來恩一怔臉上堆起笑容:「沈執事的是。」

連自己名字都不敢聽?趙寬心分兩處一麵找聖主一麵聽沈執事與加來恩的對話心中不禁泛起狐疑這些家夥似乎很想宰了自己但又緊抓箸自己阻礙無祖諭令當借口想必是顧忌聖主顧忌聖主不難理解畢竟自己似乎與聖主有怪怪的關係不過他們為啥這麼想宰了自己?莫非與那還沒弄清楚的關係有關?

此時趙寬心念終於找到外空中那群人正尋覓聖主位置之際突然聽到沈執事微微一笑:「不用白費工夫。」

話聲一落似乎他右拳往前微微一送眼前霞光一閃一道強大的拳勁倏然往兩人之間逼來趙寬與李鴻兩人自然而然地分向閃開就在這一瞬間兩人眼前一花沈執事突然出現在李鴻麵前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這下兩人可是冷汗直冒趙寬飛身來援之際李鴻一麵禦使心劍護身兩手同時向著沈執事直劈。

但畢竟等級完全不同兩人雖是全力防禦隻見沈執事左手握拳一揮籠罩在李鴻體外的光罩被當場擊碎對方的拳頭就這麼硬生生直轟到他的臉上李鴻毫無抵抗能力眼前金星亂閃往外直摔了出去。

在趙寬趕上之前李鴻護身的四柄心劍先一步飛至李鴻本人雖然頭昏目眩失去戰鬥力但心劍本以心念化分本身具備各自作戰的能力依然靈動地由四麵轟向沈執事。

可是沈執事動作實在太快剛擊飛李鴻隻見他身形不變就這麼在空中滴溜溜一旋兩拳不知怎麼動的在一瞬間分頭砸上四柄心劍。他的拳頭似乎帶著極大的破壞力李鴻四柄脫體心劍應聲擊碎倏然間心劍上凝結的強大氣勁猛然炸開。

趙寬飛到一半被那股勁流逼得往後直飛無法凝住身形而沈執事卻就這麼凝立在風暴當中身上白袍紋風不動彷佛沒事人一般隻慢條斯理地了句:「擒下。」

李鴻心劍被毀一瞬間心神若喪就這麼往地麵直墜加來恩等人早已有備其中一人一把將李鴻抓住往聖殿便飛。

李鴻被抓了?趙寬大吃一驚正要追趕卻見沈執事已經擋在身前正對著自己微笑。

打不過這家夥……趙寬目光急轉深怕對方也是一拳轟了上來隻好先提勁逼出彩光氣罩防範著對方突擊。

「立地金剛啊……」沈執事贊賞地了頭突然他兩拳張開成掌緩緩交錯上舉一股剛猛氣勁陡然向四麵爆出籠罩住趙寬頭上方數百公尺的範圍而且還在不斷地凝結趙寬望著對方動作不禁一呆這動作……怎麼這麼眼熟?那是……狂霸七式的第五招——「威服天下」?

「執事不可!」早已經避得老遠的加來恩突然驚呼:「轉能妖壺在他身上。」

沈執事一怔皺眉收回氣勁:「原來在你身上。」

趙寬此時幾乎已經戰意全失原來第五招是這副模樣?剛剛那股勁力若是一動當真是威猛無匹、避無可避不愧稱「威服天下」若非轉轉壺躲在自己懷中對方有所顧忌剛剛那股勁力一轟下來自己八成轉眼變成肉泥……趙寬此時已放棄尋覓聖主求救把全副精力都放在眼前的困境腦中思索著應該如何應對卻又想不出半辦法。

(缺兩頁)

:「算了。」

算了?不隻加來恩等人呆掉連趙寬都楞在當場怎會這麼簡單就算了?

隻見沈執事往半空中躬身施禮一麵:「此事交由聖主裁決。」

特拉***聖主終於來了?趙寬四麵張望卻見沈執事施禮之處半空中倏然閃現出聖主的琉璃人形加來恩一呆連忙施禮:「參見聖主。」

微皺著眉頭的聖主目光掃過眾人緩緩:「怎麼回事?」

「啟稟聖主。」沈執事恭聲:「此人窩藏轉能妖壺倚仗武力藐視無祖令諭孝宗驍騎更因執行任務被截斷右腿如今轉能妖壺正在他懷中我等行事多有顧忌還請聖主指示。」

這家夥真能扯把自己成像大惡人一般?趙寬瞪眼:「好你個粗壯老頭真會話。」

粗壯老頭?沈執事忍不住瞪了趙寬一眼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聽到這種稱呼。

聖主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轉向趙寬:「你有什麼話?」

「當然有。」趙寬限一翻:「第一我沒能耐砍人腿也沒砍過;第二我隻不過想問問為啥要抓轉轉壺沒人肯個理由就猛打猛殺堂堂聖殿怎麼隻會打架不會話?第三就算我窩藏轉轉壺好了也沒必要用『威服天下』對付我吧?」

這番話可把沈執事、加來恩等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趙寬心中卻是嘿嘿直笑。想比言語栽贓?本胖子可是玩這種遊戲長大的雖然久已未彈此調但如今不過試牛刀一樣駕輕就熟。

聽到最後一段話聖主一怔回頭:「威服天下?」

沈執事頭更低了低聲:「屬下並未招隻是威嚇。」

「那麼孝宗的腿又是怎麼回事?」聖主接著。

「被心劍砍斷的。」趙寬搶著:「轉轉壺在我身上他們卻四個驍騎打李鴻一個李鴻實在不是對手拚命亂揮下砍傷了一個家夥不過李鴻也被他們打昏抓走了連心劍都被擊散不知道有沒有大礙……」著著趙寬也真的擔心起來。

見趙寬的似是而非好似錯全在自己等人身上加來思不禁有些急但又不知該怎麼辯解隻急得一張臉漲得通紅氣得猛瞪趙寬不出話來。

「我回去聖殿時會去探望、處理李鴻的事。」聖主回過頭來:「可以交出轉能妖壺了嗎?」

「不管誰來討我都是同樣一個問題。」趙寬望著聖主:「為什麼要抓他?你既然是聖殿老大總該比較懂怎麼話。」

趙寬雖然言語無禮不過骨子裡卻是對著沈執事等人聖主也不生氣隻和聲:「簡單地無祖無意間違背了與合成*人的約定製出此物所以轉能妖壺必須銷毀。」

「對吧早這樣我不就清清楚楚?」趙寬拍手稱贊:「還是聖主明白道理。」

聖主忍不住瞪了趙寬一眼正想話卻聽趙寬懷中有聲音哀求著:「聖主放過我啦我又沒做壞事……趙寬救命。」

那就是「轉能妖壺」?聖主倒是第一次聽到轉轉壺的聲音他目光望著趙寬懷中的鼓起處嘆了一口氣:「他既存智能你心存不忍也可以理解把他交出來這件事就罷了。」

「可否聽我一言。」趙寬這次看到轉轉壺之後心中就動了一個念頭此時便:「給我一個月時間轉轉壺不用銷毀無祖也一樣不會違背合約。」

聖主一怔:「此言何解?」

「轉轉壺畢竟是無祖的手澤又從無犯過。」趙寬咧開嘴:「若非違反了條約無祖想必也不忍心將之銷毀隻要將他機能略作修改符合當初合約的內容豈不是皆大歡喜?」

修改轉轉壺的機能焉有這麼簡單?何況趙寬生長自落後的買弭城又能懂得多少機械?聖主不禁以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趙寬。

趙寬哪會不明白聖主之憂他嗬嗬一笑:「總之一個月後若沒搞定我就撒手不管轉轉壺的事情都等了幾百年不爭這一時吧?」

聖主見趙寬這般信心滿滿沉吟:「就等你一個月但你萬不可利用轉轉壺的關機功能拖延時日更不能讓合成*人覺此事徒增困擾。」

「一言為定。」趙寬一拍雙手:「一個月後我帶著這家夥親自去一趟聖殿請聖主裁決。」

「好。」聖主微微一笑:「至於李鴻就先讓他在聖殿休養一個月吧。」

看來是把李鴻當抵押了趙寬吐吐舌頭:「明白了。」

待聖主領著垂頭喪氣的沈執事等人離開轉轉壺馬上又活潑了起來猛一個蹦出趙寬懷中喜孜孜地:「趙寬你有辦法怎麼不早?」

「今天才想到的。」趙寬沒好氣地。

「哇……」轉轉壺大驚怪地:「真巧好險。」

「若是成功你還得配合演一場戲。」趙寬沉吟。

「沒問題、沒問題。」轉轉壺在空中急轉十分高興。

「若是不成功:…」趙寬瞪他一眼:「你就安分去死吧。」

「嘎?」轉轉壺馬上在半空中停住跟著磨著趙寬:「不要不要……」

「到時候再吧。」趙寬:「你還是躲到我衣服底下別讓人現了我們去皇都。」

轉轉壺一咕嚕鑽入趙寬衣中一麵還在念:「一定會成功的。」

趙寬心中其實並不是很有把握他望望下方的買弭城跟著往遙遠的南方望了一眼剛剛一直沒時間思索這時他心中終於忍不住冒出了一個念頭馮孟升為什麼沒趕來?

趙寬輕嘆了一口氣搖搖頭甩開這件事當下帶著轉轉壺急飛皇都。

※※※

無元五三一年四月二十日趙寬的辦法也不特別簡單就是拿轉轉壺來替卓卡一來應付五世的願望二來幫助解決轉轉壺與聖殿的問題隻不過來簡單執行起來卻不容易。當時一攤開五世的設計圖轉轉壺根本毫無概念兩人研究了半天終於在第三日找出聯結卓卡舊數據的辦法將卓卡過去的記憶信息與轉轉壺的智能相聯結;隻不過一下子接受這麼多知識轉轉壺還真有消化不良。

獲得卓卡的知識與記憶之後接下來問題就不大了看懂設計圖的轉轉壺開始著手改造自己趙寬反而沒事可做不過眼看著卓卡的身軀越來越大趙寬可真有煩惱到時怎麼把他運出去給五世看?

五世當時隻要半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完成如今卻不知是因為一開始拖延了數日亦或是轉轉壺比不上卓卡聰明已經過了半個多月看來卻隻不過完成一半趙寬不禁暗暗慶幸還好當初自己跟聖主約定一個月才有機會趕上這個期限。

不過這半個月他本想先去一趟南島現在轉轉壺還沒能完成改造自己可不大敢走開。趙寬問了半個月越來越憋得難過突然想起之前在冰宮玩的天訊遊戲連忙找人弄個機器放在五世工作室的外房。

今日趙寬玩得正開心的時候身旁突然響起呼喚:「趙先生、趙先生。」

趙寬將遊戲關機沒好氣地回頭:「阿通怎麼了?」

聲音的主人阿通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由雪梅安排來照料趙寬起居事務的夥子。一開始雪梅本來打算安排個年輕女孩不過在趙寬堅持下雪梅從善如流地選了阿通這年輕人倒也辦事利落加上趙寬不難伺候這半個月來兩人相處還算愉快。

阿通有些兒惶恐地:「那個……薇五世一直在找您很生氣的樣子。」

「讓老頭氣氣沒關係。」趙寬突然瞪眼:「我不是跟你要躲遠地了沒事跑去五世那兒做啥?」

「我知道啊。」阿通笑嘻嘻地:「我告訴薇別跟五世提起。」

「對了你乾嘛去找薇?」趙寬抓抓腦袋有些迷糊。

阿通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頓了頓才:「反正趙先生沒事我去找她聊聊天。」

好子跑去泡妞。趙寬瞪了阿通一眼哼聲:「我也隻帶你去過一次你自己去了幾次?」

阿通得意地乾笑了兩聲:「三、四次吧後來就都另外約時間碰麵了。」

「手腳真快。」趙寬嗬嗬一笑:「是因為老人家這幾天罵得凶了所以薇才托你跟我提?」

「是啊。」阿通連忙:「薇心軟不忍心看五世這樣她雖然遵照趙先生的指示您已暫離皇都但還是很希望趙先生能過去。」

「我知道了。」趙寬頭:「你繼續去泡妞吧。」

「她值班去了。」阿通笑嘻嘻地:「若趙先生去看五世我倒是恰好可以與她聊聊。」

「滾你的吧。」趙寬忍不住笑:「原來還有這個好處。」

阿通倒沒有立即離開他突然眉頭一皺:「愛情真是讓人痛苦啊。」

這子想什麼?趙寬無可無不可地:「嗯?」

「喜歡薇的人很多呢。」阿通跟著:「她雖然願意跟我見麵但一直也是若即若離的;可是我真的很愛她趙先生你我該怎麼辦?」

誰管你怎麼辦?去死一死好了。趙寬在心底罵了兩句敷衍地:「多努力吧。」試圖結束這段對話。

「我很努力了……」阿通卻沒打算結束開始叨念自己與薇相處的經過。

趙寬一開始還沉住氣聽過了五分鍾終於受不了聽這些比玩遊戲無趣多了趙寬揮揮手打斷阿通悲情的陳述:「這麼痛苦就換一個吧。」

「可是我真的愛她啊怎麼能換一個?」阿通一臉愁苦。

馮孟升與李鴻雖然沒什麼這類的問題但以前在買弭城帶著一堆夥子趙寬聽也聽多了事實上薇若真的把阿通甩了他過兩天八成又生龍活虎地跑去追求別的女孩雖然不敢各個如此但大多數人隻是喜歡把自己想象成偉大專一的情聖享受著跟人描述自己苦痛的快感不願回頭想想自己到底曾對多少不同人過「此生非你不娶」。

趙寬並不想當這種人的聽眾他也不多了直接把阿遍推出門外一麵:「本胖子沒啥戀愛經驗幫不上忙。」一麵把門關了起來。

阿通被推出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剛抬起頭來眼前一個白袍身影卻讓他嚇了一跳連忙躬身:「參見李大武士。」

來的是個身著大武士衣冠的長中年女子她目光轉向阿通和氣地:「趙先生在屋內?幫我通報一聲。」

「是。」阿通連忙轉身推門又把剛回到遊戲世界的趙寬抓了出來。

趙寬本以為阿通不甘願還要跟自己囉哩囉唆正想開罵之際卻聽阿通:「李鳳李大武士想見趙先生。」

趙寬一楞頭:「好的。」

阿通將李鳳引入退身到門外伺候李鳳進屋後將門帶上上下看了趙寬幾眼之後才一笑:「趙先生來皇都已久李鳳一直未曾拜候尚請恕罪。」

「不敢當。」趙寬不明李鳳的性子不好開口胡八道頓了頓才:「大武士找胖子有何見教?」

「幾件事。」李鳳目光轉向天訊器材微微一笑:「趙先生很喜歡看天訊?收集新聞信息嗎?」

「玩遊戲而已。」趙寬嘿嘿笑:「對新聞沒啥興趣。」

李鳳頗有些意外對他們這些日理萬機的人來根本沒機會接觸所謂的天訊遊戲她不提此事轉過話題:「今日無皇六世探望五世之際五世提到了一些事情。」

「叫胖子去看他嗎?」趙寬吐吐舌頭:「再過幾天就去。」

李鳳又望了望天訊笑容微斂:「聽五世囑咐趙先生處理一些事務趙先生正為此忙碌……無皇六世的意思是……希望趙先生能告訴我們五世的願望我們多少能幫忙。」

這可不得。趙寬乾笑兩聲:「我就快完成了不用幫忙了。」

「但六世身為人子很希望能盡完成五世的期望。」李鳳眉頭微皺一開始的和氣少了三分。

趙寬連在五世麵前都沒大沒了可不怕李鳳的臉色他笑笑:「五世的期望之一就是這件事由胖子一個人完成不能告訴別人包括六世。」

李鳳笑容收起凝視著趙寬片刻後才:「我明白了我會如實回稟六世。」她停了停之後接著:「另外皇儲一直想與你見麵這件事情六世允許了。」

「哦?」趙寬頭:「好啊什麼時候可以去看那草……皇儲。」

「隨時可以。」李鳳接著:「希望趙先生能勸勸皇儲早日接位六世希望退位後能多陪陪五世。」

「明白了。」趙寬頭送走了李鳳回過頭鎖上門戶眼珠子轉了轉回身走入密室。

此時密室正中央散落了一地的線路還有許多大大的各種儀器中間架子上一個怪模怪樣的金屬物正快地揮動五、六隻金屬手臂不斷拔除身上接好的東西。

趙寬一呆忍不住叫:「笨阿轉你瘋了嗎?」

「什麼?」那些金屬臂停了停轉轉壺的聲音傳了出來。

「本來不是快裝好了嗎?你怎麼又拆光了?」趙寬叫苦連天。

「我研究了一下。」自吸收了卓卡知識之後轉轉壺的語氣便與過去頗有不同他緩緩地:「我的結構與原來的卓卡不同可以直接探出神經網絡聯結器械不須要這些線路。」

趙寬聽不懂呆了半晌才:「那……來得及嗎?」

「可以。」轉轉壺:「我已經弄明白了這個設計的原理新的設計也已經想通重裝很快。」

「我可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呢。」趙寬嘆口氣:「別害我下半輩子被聖殿追殺。」

轉轉壺停了一下機械手臂又開始運作一麵:「不會的來得及;仔細想想無祖有些不講道理就算我當初的形式其實也勉強符合那個要件。」

「喔?」趙寬抓抓頭:「但若你不改成這樣不好去騙五世。」

「以後就叫我卓卡好了原來無祖取的名稱我打算舍棄。」轉轉壺:「改成這樣也好這個設計似乎足以遠行星際也許這是五世原來的目的等五世和聖殿的事情處理妥當我也想飛出去外麵看看。」

卓卡便卓卡吧。當初的笨阿轉現在連話也確實有幾分卓卡的味道了也許跟那堆記憶和知識有關……不過原來喜歡到處亂逛的個性倒是沒怎麼改變。

見對方又忙了起來趙寬不再打攪退出門外找來阿通探望吳耀久去了。

※※※

就在這個時候被軟禁在聖殿仍練功不輟的李鴻終於再度散功。

十餘日前李鴻昏迷被擒至聖殿雖然聖主趕回去之後立即探視但他心神已受重創昏暈數日未醒若非聖主本身深諳心劍之術照料得宜李鴻沒這麼快復元。

李鴻清醒之後卻已經忘光了當時的沖突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聖主詢問之下才知道李鴻曾腦部受創不過經過一番仔細診療卻現李鴻清醒之後記憶喪失的問題似已消失隻不過已經忘記的事情卻是沒辦法再想起來。

聖主對李鴻解釋了他來到此處的原因李鴻知道自己是為了趙寬而留在這邊倒是心甘情願不過既然無事可做他自然是繼續專心練功今日遂能再度釋放內息。

李鴻這種置換內息的事情就連聖殿也沒見識過聖主獲得稟告突然想起趙寬曾對自己的事情一時起了興趣特別去探望李鴻。

聖主抵達的時候李鴻散功過程已經完全結束整個人神清氣爽正送出一支支心劍在房中亂轉得知聖主來訪李鴻一怔忙將心劍收起靜候聖主。

聖主一入門上下打量李鴻便看出他的狀況果然又大有不同聖主微笑頭:「那一位造就你們的辦法果然自有獨特之處恭喜了。」

聖主這聲恭喜不隻是李鴻功力又進李鴻此次散功恰如外空六號所言釋放內息的時候順勢引入了宇宙中的同頻能量所以李鴻不隻是功力又進全身在宇宙能量沖擊改造下軀體的強度也跟著產生了變化補充內息的度更是大幅提升。

所以不論是境界或是內息強度現在的李鴻已經遠過滿鳳芝等人雖若與新後等尖高手相比猶有不如但加上心劍優勢已隱隱能獨力與謝棲相捋雖未必能勝但謝棲恐怕已奈何不了他。

隻不過李鴻雖然知道自己身體又有變化但每一次散功置換都有改變他一時也不明白自己的進展聽到聖主的道賀也沒意會其中深意加上他個性向來有些孤僻在陌生人麵前不但話少還有些古怪所以隻望了聖主兩眼並沒接話。

聖主也不在意他望望李鴻的氣色極佳本準備轉身離開突然念頭一轉:「你也是修練心劍之術?」

聖主身份不比尋常雖然拿不準算不算是天下第一高手總也是前幾名李鴻聽聖主提到功夫麵容一肅:「正是。」

「嗯……」聖主上下打量李鴻片刻之後:「可否請教你父母之名?」

自己父母不過是鄉間兩個捕魚維生的夫妻聖主怎會突然起了興趣?李鴻雖莫名其妙但仍如實出父母名諱聖主聽了之後微微皺眉:「那麼……你可知道祖父母、外祖父母之名?」

這可問倒了李鴻他父母雙亡之際年紀尚幼接手照料他的人們根本不曾提及此事是以李鴻瞠目結舌不知如何回答。

聖主見狀也不追問和藹地一笑:「不知也無妨也許你的體質也剛好適合修練心劍吧。」

李鴻腦袋中迷迷糊糊彷佛想起了什麼卻又記不清楚他搖搖頭把暈眩之感甩掉疑惑地:「修練心劍要看體質?」

「正是。」聖主頭:「修練元嬰容易分心化念凝聚成劍則不是人人辦得到至今為止修練成功的人在血緣上多多少少都有關係也許你是個新的例子。」

李鴻雖然感覺似曾聽聞但畢竟不清楚他頭:「原來如此。」

聖主接著:「前幾日事務繁多南極洲與路南一族幾次險險生沖突我比較忙所以一直沒來看你。」

李鴻倒沒想到聖主突然關心起自己來了他意外片刻突然想起馮孟升連忙:「南極洲怎麼了?」

「在我居中協調下倒沒出什麼亂子。」聖主的神色有些沉重地:「不過統合之路卻更漫長了。」

「統合?」李鴻不是很明白聖主指的事情他自語了這句話之後沒再話。

聖主也沒打算解釋跟著又:「你還記得趙寬身體的問題嗎?」

「當然。」紙條上有寫此事李鴻目光一亮:「聖主可有好的辦法?」

「這幾日我思索了一番可已有了一些眉目。」聖主回答:「但我並不清楚趙寬體內儲存能量的狀況所以如果你同意的話可否讓我探視一下如此趙寬到達之前也許可以找出適當的方式。」

讓人探索自己的身體狀況?這可不能等閒視之被探索的狀態下等於毫不設防若不是自己十分信任的人物誰也不敢貿然讓對方探入內息。不過李鴻望望聖主對方想要自己的命易如反掌倒也不用這麼費事何況是為了趙寬有風險也得賭上一賭。

李鴻遂頭:「任憑聖主。」

聖主見李鴻允可頭微笑:「不愧是胖子的好友。」他也不伸手話聲一落之際腦門上浮起了一個柔和光團飄過李鴻身軀緩緩地從他腦門鑽了進去。

第二章卓卡浮空

李鴻頭部微微一熱感受著那股勁力竄住自己經脈之後便在自己周身巡行他不敢運內息抵禦隻能呆立在房中。

那股勁力巡行片刻探清了李鴻軀體的經脈狀態期間當然也經過了那三十六個特異此時那股熱流停留在月匈口一處丹球中包容住那個特異也不知道是要怎麼觀察。

李鴻正有些擔憂的時候耳中卻聽見聖主:「趙寬內勁過於霸道我無法探入了解多虧你肯幫忙……你行走坐臥都沒有問題暫時別運功即可讓我仔細看看。」

李鴻正要頭卻見聖主向著自己微微一笑就這麼出門去了。

呃?他人走了也能看啊?雖然知道心劍之術可以分心化念但李鴻卻從沒想過可以這麼使用不禁十分佩服聖主的造詣不過這方麵的用途感覺上並不適合打架佩服歸佩服李鴻卻沒啥興趣。

但此時不能運功那麼該做些什麼?李鴻楞了楞無聊之下一推房門往房外走了出去。

雖然聖主對李鴻頗放心但在名義上他仍算是人質所以並不是居住在一般外賓住宿之處而是在聖殿地下層的外圍居室。這附近的通道口都有聖殿各階武士輪班駐守想跑也沒這麼容易。

所以李鴻的房門雖然並未鎖起但事實上能活動的區域仍有受限除了一個空盪盪的地下廣場之外隻有一個圖書室能自由出入。

李鴻沒有看書的習慣所以今日踏出房門自然而然就轉向廣場想去那邊隨便遛達。

是廣場其實也可以是一個大型的地下廳一個方圓約三十公尺空盪盪的空間四麵分了六個出入口每個人口都有一位武士把守李鴻能自由出入的隻有其中一個門戶。

這是李鴻到聖殿之後第二次走向廣場他接近入口前門口的年輕武士已經有了感應他回過頭來向李鴻和善地一笑:「李兄身體無恙吧?」

他怎麼知道自己身體有狀況?李鴻一怔:「閣下怎知……」

「剛剛我們感受到你房內有異狀是我稟知聖主的。」那個年輕人看起來跟李鴻的年紀差不多咧開嘴笑的時候露出潔白的牙齒在古銅色的肌膚襯托下更顯白亮。

這人看來挺和氣的李鴻頭:「多蒙關照。」

此人畢竟是男子李鴻答話時還算自然但他語氣簡潔對方卻也不好接話那男子不多糾纏一笑退開兩步讓開通道:「我叫連鬆李兄沒事的時候可以來找我聊聊。」

此人廢話不多。李鴻對連鬆不禁頗有好感他頭踏步走入廣場中隨意漫步的時候一麵思索著自己的功夫現在功力又進要將體內能量用出來並不困難大�

��了三次分心化念送出全身能量就能像穿盔甲一般地穿在身上不過能離體轟擊依然是四柄心劍為限也許該好好努力修練快進入一心化六五柄心劍的階段吧?

畢竟以現在的狀態雖功力又進但單一心劍的威力卻還停留在老早之前要全然揮自己的能力幾乎隻能揉身而上整個人向著對方沖撞過去。但上次與聖殿驍騎交手之後李鴻真正確認了自己的功夫還是適合遠攻揉身而上這辦法感覺上有些減損了心劍特色。隻能算是過渡時期的運用。

李鴻思索了幾個方案但此時又不能立即運功測試那團暖流還在自己體內亂轉呢!李鴻想了想聖主送入自己體內的已經完全脫離了心劍的形式正與當初自己存想出人形心劍的原理相同看來這是體用心劍的一個法門。

李鴻又走了兩步突然抬起頭卻見六個出口的武士們目光都隨著自己邁步而移動李鴻一怔頓時覺得不大舒服當即打消在這兒踱步思索的念頭打算回房算了。

走回通道那位名喚連鬆的武士見李鴻轉回再度咧開嘴直笑李鴻麵對男子畢竟不至於不近人情回了他一笑正想穿過的時候連鬆卻開口:「李兄不知道方不方便請教個問題。」

李鴻一楞止步:「連兄請。」

「聽你是趙寬趙先生的好友?」連鬆壓低聲音:「為了他才留下?」

這也不算什麼秘密。李鴻了頭表示沒錯。

「果然如此。」連鬆露出一嘴白牙開心地笑著:「能趙先生的事情嗎他個性如何?模樣如何?功夫又如何?」

李鴻有些意外地上下打量連鬆隔了幾秒才:「問這些做什麼?」

連鬆尷尬地:「好奇嘛不定以後與他接觸的機會不少。」

這話從何起?李鴻皺眉:「他半個月內就會來聖殿到時你們自己看比較清楚。」

連鬆有些失望地噢了一聲似乎有些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隻不過李鴻轉身走沒兩步卻聽身後的連鬆又忍不住:「聽趙先生學了路南的氣道絕學將狂霸七式功效完全揮?」

李鴻轉過身來頭:「趙寬的功夫確實很不錯。」

「與李先生比起來呢?」連鬆緊接著問。

這話其實有些失禮不過李鴻也不怎麼在意隻搖頭:「我們很久沒過招了。」

連鬆一怔:「原來如此……」

見連鬆似乎一時想不出該什麼李鴻當然連忙趁機轉身離去才剛返回房中隻覺得月匈口那股熱流突然一動再度緩緩在體內巡行也不知道聖主這會兒又想做什麼李鴻不敢亂動索性坐下休息。

那股熱流巡行李鴻周身一遍最後才緩緩探出腦門同時李鴻耳中傳來聖主的聲音:「我已大概明白。」

李鴻連忙:「有辦法解決嗎?」

「還得研究一下等趙寬抵達此處之時我再細問他身體的變化那時才能做出決定。」聖主。

李鴻也頗認同畢竟趙寬曾經胡搞過一次與自己的正常練法頗有幾分差異聖主現在多探清了那特異的性質但趙寬胡亂釋放內息產生的變化才是重。

隔了幾秒沒再聽見聖主的聲音當李鴻以為他已離開的時候突然聖主又話:「你想多了解一些心劍操控的法門嗎?」

這不是聖殿不傳之秘嗎?李鴻吃了一驚一下子不出話來。

聖主見李鴻沒答話聲音中有些疑惑地:「你沒興趣?」

「當然有。」李鴻連忙:「聖主願意教我?」

「因你早已習得心劍之術。」聖主頓了頓:「我隻算是稍加撥不算有違無祖遺訓。」

是這樣嗎?李鴻隻能楞楞地:「多謝聖主。」

聖主輕聲一笑又補充:「不過你修練之後別是我教的就是自己想出來的。」

「呃……是。」李鴻心中難免覺得聖主有些掩耳盜鈴不過有功夫學就是好事反正沒叫自己乾不願作的事一切好商量。

「我願教你一方麵是覺得投緣畢竟能修練心劍之人不多我這百多年來也體會出了不少特殊用法這些法門就算記載下來千百年後也未必有人能修練未免可惜。」聖主頓了頓接著:「另一方麵……日後趙寬來此恐怕會多有磨難我亦頗有不便維護之處還須你大力幫助。」

聽到趙寬的名字李鴻心一驚忙:「什麼多有磨難?」

「這事先不必提。」不知身在何方的聖主嘆了一口氣:「我隻問你趙寬遇到問題的時候你可願意全力協助?」

「當然!」李鴻得斬釘截鐵。

「那就好。」聖主一轉語氣:「我現在便傳你初練法門先從元嬰開始談起……精氣神凝而於內形而於外元嬰初成形似修練之人固名元嬰;元嬰不受形體束縛能凝聚能量而無限縱入虛空與天地互感久之可藉此化練精氣神入道乃棄皮囊、入大成法門之一……」

聽到這兒李鴻忍不住打斷:「棄皮囊?」

「就是拋掉這無用且會衰老的身軀。」聖主解釋:「與修練**不壞是完全不同的走向此二法各有優缺不分高下。」

「喔……」李鴻恍然大悟地:「正如當時聖主去康勾森林的模樣?」

「不是這麼解釋。」聖主頓了頓:「能化出元嬰隻是初步元嬰凝結程度未至、神識與天地化合的境界不到就遠稱不上拋棄身軀的地步若真有成形體外觀上將與一般人無異看不出來實為元嬰。」

又猜錯了。李鴻不禁有些慚愧尷尬地笑了笑:「我懂了。」

「到這兒也正是元嬰心劍的由來。」聖主接著:「元嬰凝練以及元神化入天地之法本應同步修煉但單修元嬰之凝練反而可取其高特性成為一種獨特的攻擊法門不過到實用性隻是在高移動上比起本人省下不少能量並非十分突出……直到配合上心念化分之法可以分出多量心劍攻擊之後才真的成為一門武技。」

到了這兒李鴻才真的明白了心劍的由來他這時不敢再表什麼感言靜靜地等聖主接著。

聖主停了片刻見李鴻沒有疑惑接著又:「心劍化分之法你雖已習得但想來並不完整妥善你如今內息已足我傳你聖殿心念化分之法後再傳你變化駕馭之術之後你安心修練月餘之內當有成……日後如無必要無須不斷在攻擊法門上多加琢磨可試著凝聚完整元神出體感受天地至理從而在天地間自在散聚元神終至拋棄皮囊與天地同存這才是元嬰修練的正途。」

李鴻對與天地同存沒什麼興趣也沒打算停止在攻擊法門上的琢磨不過這一倒無須此時與聖主爭執他直接頭應了聲是。

「很好。」聖主緩緩地:「我們就從分心之法開始習武修內本取一心不亂為上分心之法反其道而行本有難處非資質特異之人不可成一般分心之術無論如何巧妙總多以習慣成自然為原則有其極限與難處聖殿所傳之法從自我人格分化開始。所謂的自我本由多重復合而成抽離的過程中務須注意留存至真本性於己身餘心隻用來操控心劍才不至有未測之患……」

一個鍾頭之後聖主將心念化分修練之法解了一遍交代李鴻自行修練至於體用變化之術他隨時有空將再來傳授。而聖殿心劍修練之法果然比外傳的「氣劍心訣」精深巧妙李鴻初聞大道不由得心癢難熬一待聖主心神離開馬上迫不及待地趺坐凝神依法修練去了。

※※※

無元五三一年五月一日

一向能坐不肯站能躺不會坐著的趙寬今日難得地站在五世過去的研究房中轉來轉去臉上的表情有些焦急又有些期待。也不知這麼轉了多久終於身後傳來一聲:「好了。」

趙寬一驚回身臉上露出喜容一頭鑽入密室之中隻見一個圓錐狀巨物就這麼橫躺在密室之中前尖後鈍通體光滑的水滴般造型還泛出淡淡的青色。

趙寬拍了拍那東西:「阿轉……不卓卡。你終於好了?五世那兒催得可急了聖殿那邊的期限也快到了你還真會選時間。」既然要瞞過五世稱呼上當然得跟著改變趙寬雖然偶爾還會叫到舊名但也漸漸地習慣了。

「還差最後一個步驟沒完成。」聲音從圓錐的上方傳了出來:「我得先跟你一下應變的方式。」

「什麼?」趙寬一楞:「什麼應變?你怎麼一直沒提?」

「我改換控製方式時才決定的。」轉轉壺改造而成的全新卓卡:「我決定延伸出我的智能結構以達到對本身體內完美的控製但這麼一來我的思考與判斷能力可能會稍有退化要預先防範。」

「怎麼防範?」趙寬訝異地。

「我重組了原本設計在內的舊卓卡計算機係統。」新卓卡:「與我的智能聯結若我留存的智能區不足可藉此補足不過有些東西必須設定才能揮作用……所以進行之前必須先告訴你怎麼設定。」

「那……萬一失敗呢?」趙寬這可真是大吃一驚。

「不會失敗。」卓卡:「兩者本來都是智能係統聯結起來該沒什麼問題。」

「那又何必如此?」趙寬皺眉:「就用原來的設計豈不是比較安全?」

「這牽涉了兩個問題。」卓卡:「先如果智能係統沒延伸出去控製機體在理論上隻是多穿上一套厚重衣服的轉轉壺仍會有智能生物的爭議我們這趟去聖殿的風險不;二來五世設計的動力模式遠不如我原先的方式如果想保有我原有的模式本就必須將智能結構往外延伸否則無法駕馭我儲存的能量。」

趙寬嘆了一口氣:「當真非得如此不可?」

「嗯。」卓卡:「進來吧。」

跟著卓卡上方的倉蓋緩緩掀起露出裡麵一個空間空間的前方滿是儀表板與控製器具趙寬飄身打量之餘不禁:「還頗寬敞的?」

「空出了舊的動力係統空間就大了些。」卓卡回答:「隻不過橫躺時高度仍不足以讓你站立但你反正也不大喜歡站著……」

這是實話趙寬忍不住哈哈一笑隻聽卓卡接著:「你到中間的控製椅坐下操縱麵板會移動到你的麵前。」

反正自己通通不懂聽他的安排就是了趙寬聽從卓卡指示坐入卓卡之中。

足足過了半個時趙寬才皺著眉跳出卓卡:「這樣不妥當還是恢復原樣好了。」

「恢復成原樣這一個月豈不是白忙了?」卓卡的聲音傳出。

「你沒那些基礎設定有這麼多條。」趙寬一臉無辜地:「我都亂設的。」

「那是依照數據庫中的合成*人輔助性智能組件設計原則所安排。」卓卡。

「那為什麼你不能自主?還要選個服從指令順序?」趙寬仍未釋然。

「這本是獨立智能與非獨立智能最大的差別。」卓卡停了兩秒才接著:「設定成以你的指示為第一優先較好以避免五世突然要我帶他亂跑反正總得找個人做主你是個好選擇。」

卓卡現在起話來方式一本正經的與以前活蹦亂跳的轉轉壺大不相同趙寬頗不習慣其實自轉轉壺從舊卓卡處接收信息後他話方式就逐漸有所轉變但那時忙於研究設計圖與安裝機體兩人對話的機會也不多趙寬的感覺還沒這麼明顯今日完事兩人對話一多趙寬不由得有些後悔。

見趙寬呆在那兒卓卡沉默片刻突然:「接下來該想個辦法出去了五世也等久了。」

「喔……對。」此話提醒了趙寬他頭:「有往外通的門戶可以開啟吧?」

「沒有。」卓卡回答得十分簡潔。

趙寬一怔:「沒有?你這麼大一個怎麼出門啊?」

「門口大可以變形。」卓卡:「不過要請合成*人開啟你使用我的通訊器聯係吧。」

這……讓合成*人看到卓卡好嗎?趙寬遲疑了片刻卻聽卓卡:「放心吧聖殿所在意的便是合成*人有意見若我能經過合成*人的檢驗聖殿想必無話可。」

這話也有道理趙寬頭重回卓卡腹中與合成*人聯係去了。

與合成*人折騰了好一段時間卓卡終於能攜帶著趙寬飛出探源大樓半躺臥在卓卡腹中的趙寬當下作出指示要卓卡立即飛往五世的病房至於阿通趙寬嫌擠不肯讓他一起搭乘便要他自行去五世病房傳訊。

從自然人光復新大6之後皇都上方恐怕就沒出現過這般人工飛行物卓卡這一從探源大樓飛出皇都中川流不息的人潮馬上產生混亂數十名皇都武士更是急急趕來要弄清楚哪兒跑出了這麼一個怪物。

趙寬一看被眾人圍住隻好指示卓卡打開艙門蹦出艙外:「別緊張別緊張這不是壞東西。」

這些日子趙寬多半陪伴著卓卡武士中識得他的人並不多眾人見浮空怪物肚子裡麵突然蹦出一個人不禁都有些意外。

武士中一個領頭的人物往前飄身數公尺:「閣下何人?」

「我是趙寬。」趙寬嘿嘿笑:「你們聽過嗎?」

吳耀久與趙寬等人同闖舊大6之事雖非天下皆知卻已傳遍武士團這些人一怔倒是不敢得罪但仍微皺眉頭一指卓卡:「這又是何物?」

「這是無皇五世親自設計的飛行器。」趙寬抬出五世的名頭:「五世命我完工後立即送去讓他看。」

此人膽子再大也不敢無視五世的指示。近日五世病重的消息已然傳出而六世更是每日均往病房親侍湯藥明眼人都心裡有數五世的日子不多了。此時找趙寬麻煩等於拿自己前途開玩笑這人也算斷事明快當下恭聲:「既然如此就由我等護送趙先生一行。」

有武士團的人開路也不錯。趙寬沒有異議再度飛回卓卡由這群武士領先開路直飛醫療大樓。

總不能讓卓卡直飛到五世房中去趙寬囑咐卓卡在外等候當下飛入大樓直奔五世病房。

飄掠到五世病房之外隻見不少人忙碌地進進出出趙寬不禁有些心驚放慢了身法緩緩走去才現一群人正踏出五世房門臉上都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趙寬提起的心這才又放了下來直走到門邊往內探看。

此時阿通尚未抵達房中眼尖的薇已經現門外探頭探腦的趙寬她連忙一個箭步跳到門口拉著趙寬低聲:「您可終於來了。」

「五世身體如何?」趙寬也壓低聲話。

「剛剛差救不回來。」薇的臉上還有些驚恐望望趙寬接著:「您辦妥了五世交代的事情嗎?」

「嗯……」趙寬頓了頓:「裡麵還有誰在?」卻是趙寬感覺到屋中還有他人的氣息。

「無皇六世、王席、羅前席都在。」薇回頭張望了一下:「還有好幾位四處軍區的長官我不認識。」

這麼來現在裡麵可是大人物匯聚了?趙寬心念一動:「皇儲呢?」

「皇儲也來了。」薇:「五世剛恢復平靜趙先生要進去嗎?」

趙寬沉吟一下:「五世清醒嗎?」

薇搖了搖頭:「剛剛那一陣折騰又睡著了。」

那還是不進去也罷趙寬正要轉身卻見吳耀久從屏風後轉出一臉凝重地:「趙胖子到底弄好了沒?」卻是他聽見趙寬聲音忍不住跑出來詢問。

「弄妥了。」五世危在旦夕趙寬也沒心情開玩笑嘆口氣:「可是我有遲疑……不知該不該讓五世看。」

「怎麼?」吳耀久楞楞地。

趙寬還沒回答吳耀久身後又飄出了一個身影卻是現任武士團席王崇獻他接話:「趙賢侄莫非是擔心五世的願望了結後再無生意?」

趙寬這還算是第一次近距離打量王崇獻尤其此時王崇獻體外並無內勁環繞隻見他目明神朗溫文儒雅周身氣勁隱而不揚竟不似天下高手隻彷佛一個飽讀詩書的學人一般。而王崇獻一語直入趙寬所憂顯見明智讓他不禁有些許佩服頭:「王席的不錯。」

「確實使人憂心。」王崇獻頓了頓又:「此事須由六世裁決賢侄稍候。」

隻見王崇獻完轉身再度飄入房中吳耀久見狀忙:「如果這樣的話真不能讓爺爺看見。」

趙寬苦笑:「這樣拖著豈不也是受苦……真的沒辦法了嗎?」

吳耀久麵色一凝嘆口氣:「醫官們向我爹報告時曾以內勁不斷激生機是可行的但腦部細胞無法重造依然會逐漸敗毀老人家最後隻會空留軀殼而過程中卻又不斷受苦所以不建議這麼做。」

「喔……」趙寬頭:「這樣確實生不如死。」

「所以現在其實就看父皇的決定了爺爺此時過世雖算是得享天年……但我們一直覺得他老人家身體十分硬朗突然這樣……一時實在難以承受。」吳耀久由兀改傳音:「另外還有個頭疼事……爺爺若過世國喪一年之後父皇必定要我繼任我實在不知該怎麼推托了。」

「我看你就認命了吧。」趙寬瞪了吳耀久一眼傳音:「這時候還想著脫身。」

「不是啦。」吳耀久停了片刻終於:「我私下告訴你你可別跟他人。」

這草包不繼位還有什麼隱衷嗎?趙寬吃了」驚眼睛轉了轉:「你覺得不該就別。」

吳耀久苦笑:「還是跟你吧我信得過你……」

還不是想要胖子幫忙出主意?但朋友一場趙寬也隻能沒好氣地嗯了一聲。

「父皇第一次提到讓我繼任之事時曾……」吳耀久:「身為無祖後裔應秉持無祖遺訓無祖言明三世後將皇位交付公議從我爺爺開始就做錯了但當時情勢又不得不然所以他老人家退位之後將轉赴聖島終老……是在那兒身為無祖後裔身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才是他應該的去處。」

六世的想法是這樣?趙寬眨眨眼:「那又有什麼不好?」

「當然不好。」吳耀久臭起臉來:「老爹跑去這麼遠我怎麼照顧啊?而且他身體還沒有爺爺好不定過幾年就須要人照顧了。」

趙寬哼哼:「所以你逃跑躲避交班這又有照顧到你爹嗎?」

「這……」吳耀久抓抓腦袋:「我一時想不到別的辦法嘛。」

趙寬還沒放過吳耀久接著:「而且你爹若是身體慢慢變差還讓他當這勞啥子無皇煩心你不是更不對。」

「我知道啊。」吳耀久愁眉苦臉地:「所以你幫我想想辦法一方麵能照顧老爹一方麵又不會讓他繼續操勞……啊……不然你跟我爹看能不能打消他去聖島的想法?」

趙寬翻白眼:「他一定思考了很久才會出口哪有這麼簡單就能打消他的念頭?何況要我去。」

「那怎麼辦?」吳耀久嘆聲連連卻也不知如何是好。

趙寬還要再卻見屏風後轉出一名長者吳耀久一見連忙後退兩步低頭:「父皇。」

這人就是無皇六世?趙寬目光轉過去卻見六世也正望著自己見此人果然與五世、吳耀久五官頗有相似之處不愧是祖孫三人但他身材削瘦不若吳耀久壯實五官也不似吳耀久開朗。不過畢竟身為至尊數十年雖未必握有實權卻一直是眾人侍奉的對象是以顧盼間自有股王者之氣。

隻是趙寬天生不吃這套見六世踏出他咧嘴一笑:「參見無皇六世。」

無皇六世微微頭一麵打量著趙寬心中暗暗思量眼前這胖子其貌不揚卻不知怎麼弄得耀久死心塌地老想跟著他往外跑?聽王席談起此人與聖殿間似有關係但他曾派人至賀如半島打探隻知這幾人過去是與人爭地的流氓充其量混充過月餘的城市管理員卻不知如何與聖殿攀上關係?

聽雪梅大武士稟告這幾人她初見時還隻修練過粗淺的武技但也不知為何在短短一年間功力大增至越一般武士官莫非是聖殿幫了他們什麼?聖殿百多年不問外事怎會突然關注這幾人?而他們與自己兒子——未來的七世結交為友莫非也是計劃中事?

聽他們三人中其中一人留滯聖殿一人身處南極洲隻有這胖子跑到此處這樣的分配會不會又太湊巧了些?

無皇六世這些想法在腦海中一轉而過一時沒開口話跟著踏出的王崇獻見狀在一旁輕喚了一聲六世這才回過神來臉色一凝對趙寬:「你們隨我來。」一麵轉身往外便行。

皇帝當久了果然待人不用客氣趙寬吐吐舌頭與吳耀久跟著五世便走王崇獻則自後尾隨三人這麼隨著五世緩行直到廊道盡頭五世這才轉回身來:「趙寬聽王席五世交代你辦理的事情已經完成?」

「是。」趙寬。

「那麼。」六世目光凝住趙寬:「如今總該可以明五世交代你辦何事?」

既然完成卓卡也沒有銷毀的危險這時自沒有隱藏的必要趙寬頭:「五世交代我幫他完成一個飛行器這是他老人家在臥病之前研究到一半的東西。」

「喔?」六世不禁對趙寬有些刮目相看合成*人不算在內的話五世對科技的了解在皇都中幾已不作第二人想倒看不出來趙寬竟有能耐幫五世完成東西?

趙寬明知六世八成起了誤會不過也不用在這時候多作解釋趙寬隻:「總之今日已經完成我便把那東西帶了過來打算讓五世過目。」

六世正沉吟之時王崇獻開口:「原來趙賢侄乘坐而來的飛行物就是五世交代你完成的物品?」看來他早已獲得通知知道趙寬怎麼過來的。

趙寬不想在這上麵多打轉隨意頭便:「正是。」

「可否讓我先行參觀?」六世沉吟。

「當然。」趙寬嗬嗬一笑向著廊道邊際的落地窗一指:「六世請看。」

眾人一怔轉頭卻見卓卡正緩緩飄至窗口外跟著凝定於空中一旁跟著卓卡飛行看管的武士們一見窗內的六世與王崇獻等人連忙在空中施禮頗有此一手忙腳亂。

這東西有什麼特殊的嗎?六世與王崇獻對望一眼都有些想不透要飛行器找合成*人討不是更快更別提皇都中幾乎找不到不會飛的人六世回過頭:「五世便是在製造此物?」

「是。」趙寬。

這樣的東西讓五世看看應也無妨吧?六世目光一轉:「既然如此就讓五世高興一下吧……你在這兒可以控製他飛去五世的窗外嗎?」

趙寬一笑:「他聽得到我們的對話知道該去哪兒。」趙寬脖子上的薄環這時已重新揮了作用能與卓卡實時聯係。

雖不知道何謂「聽得到對話」但多了這類功能也比較像五世研究出來的東西六世不再多言率先走回房中。

第三章經略東岸

待五世清醒趙寬展示完成的卓卡五世果然萬分欣喜借著薄環頻呼卓卡卓卡在趙寬囑咐下早有萬全準備與五世對答如流未讓五世生出任何疑念而果如卓卡所推測五世一心想坐上卓卡兜風若非周圍眾人同力勸阻加上五世實在精神不濟終於打消此念實不知該如何收場。

但見卓卡得以與人自由對話已讓周圍眾人大感吃驚同時擔心起《互不侵犯條約》直到趙寬解釋已通過合成*人檢驗六世等人才鬆了一口氣沒再追究。

但五世病體畢竟不支與卓卡通話沒多久便再度陷入昏迷隻不過這次昏睡後臉色較為平和口中也不再喃喃咒罵「死胖子」雲雲也算是卓卡之功。

待五世再度昏迷趙寬告知眾人自己將攜卓卡至聖殿一行眾人齊聲反對擔心五世醒來不見卓卡病勢轉劇吳耀久更不舍趙寬這麼匆匆來去;趙寬雖懶得理會吳耀久卻不能不擔心五世無奈之下隻好多留一日待晚間五世蘇醒半騙半哄地服了老人家才在今日搭乘卓卡離開。

今日方得離開皇都已逼近當初與聖主約定的時間趙寬隻好打消一訪班繡蓉的念頭直接飛赴聖島至於班彤的遺物也隻好改日再取。

卓卡的前身轉轉壺本擅飛行改造為卓卡之後雖少了些靈活變化的能耐但飛行加仍十分迅捷離開皇都後沒花多少時間已接近了遠在南半球的聖島。

趙寬雖關在卓卡之中但卓卡裝設有監視外部的顯示器一路上望著不斷變化的風景倒也不會氣悶反倒是自己不用出半力就可以高移動的感覺讓趙寬頗感欣喜雖之前搭乘過合成*人製造的馳聯但那東西度不快純粹是不得已而使用卓卡移動度幾不弱於高手感受與馳聯完全不同。

為避免產生與在皇都時所遇相同的誤會早在聖島出現視線以前趙寬已經飛出卓卡隨他一起飛行果然沒多久聖島那兒就有人遠遠迎了上來可見聖殿並末因為和平而輕忽管理。

趙寬明來意之後對方不敢怠慢很快將趙寬迎人聖殿但卓卡體積龐大不便進入聖殿趙寬便將卓卡留在殿外孤身入內而聖殿不明卓卡前身便是轉轉壺也沒追問。

趙寬被安置在聖殿偏廳一個頗堂皇的廳堂之中聖殿侍從奉上茶水後便即退下留趙寬一人在殿中等候。

趙寬早已老實不客氣地找了張椅子坐下四麵打量著廳中擺設一麵思忖著這些日子的變化李鴻雖然在此滯留近月但聖主既然允諾照撫應該不會有大問題不過這一個月來留在南極洲的馮孟升卻不知如何了?上次與聖殿驍騎大戰他未能趕來莫非是南極洲的立場問題?

聖島與南極洲距離不遠聖殿之事一了是不是該與李鴻往南極洲走上一趟?想到南極洲趙寬不禁想起了柳玉哲兩人在舊大6上出雙入對看似情深意濃但自從由單向跳躍壁中脫身之後兩人幾無相聚就連後來在南極洲停留的那數日柳玉哲也幾乎沒時間過來探看。

當真是如此忙碌嗎?趙寬苦笑著搖搖頭雖兩人相處的時間其實並不長但趙寬對柳玉哲的了解卻也非一般。柳玉哲雖稱不上醉心權勢但人生規劃十分清楚在自己對她未來並無助益的情況下就算她並未忘情短時間也無暇分心當初在舊大6蠻荒之地周圍異獸環伺更有怪物謝棲蠢蠢欲動眾人相互扶持之下情感展的也快:如今狀況倏然改變她回到了久握權柄的南極洲對兩人的關係當然會再一次省思她不再試圖拉攏自己進入南極洲政權已表示有情如今保持距離對兩人來本就是最好的方式。

趙寬早已明白此事隻不過當時柳玉哲身在局中一時沒能想通、也不須想通如今情況不同演變至此並不會讓趙寬感到意外。

思索至此趙寬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一聲輕咳看來有高手無聲無息地接近了正出聲音提醒自己趙寬轉過頭卻不由得微微一驚來者不是旁人竟是那位身負「狂霸七式」的雄壯老人沈執事。

那時若非轉轉壺藏在懷中不定便被他當場宰了這時他悄然接近莫非又生歹意?不過狂霸七式威猛異常若在這兒使用不得連聖殿都得拆去一半此老不至於這麼瘋狂吧?想到這兒趙寬稍感安心向著對方嘻嘻一笑招呼:「沈執事?」

不料沈執事一改先前的凶狠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往前兩步:「趙先生上次多有得罪還請恕罪。」

這下可把趙寬弄得有些迷糊他站起身來有遲疑地:「不敢當……」

「當初不明趙先生身分差鑄下大錯還好沒出什麼意外。」沈執事接著又:「也是當時老夫太過孟浪忘了詢問趙先生的名諱。」

他不提還好一提趙寬可想了起來這老頭當時別沒問自己身分當時驍騎加來恩想他還不讓他開口這時想這樣混過去可就太瞧不起自己了不過現在情況不明趙寬也不揭破隻嘿嘿一笑:「沈執事別放在心上就算知道胖子的身分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不是嗎?」

沈執事嗬嗬笑:「趙先生自己當然不明白但老夫此時也不便饒舌隻是趁著聖主一時抽不出身前來表達一下歉意。」

「喔……」趙寬訝異地:「聖主有事?」

「正是。」沈執事頭:「西牙再度傳訊與聖主有要事商議。」

西牙?倒是很久沒想到這些事情了這一個月來躲在探源大樓改造卓卡也不知道如今世界局勢往哪兒轉變西牙還在想著降低武技的事情嗎?南極洲可妥協了?在這場變化之中馮孟升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趙寬不比馮孟升並未與合成*人、南極洲高層有深入接觸更不知西牙倡言一統世界否則隻怕他會更擔憂南極洲的處境。

沈執事見趙寬沒有接話話鋒一轉:「趙先生當知老夫修練之武技與趙先生相似。」

提到「狂霸七式」了?趙寬心神回聚嗬嗬一笑:「沈執事功夫比胖子高明多了。」

「修練歲月不同而已。」沈執事微微一笑:「聖殿剛猛心法修練人數不多今日趙先生返回聖殿聖殿武技再添路南絕學當可與原有心法相互印證也是美事一樁。」

這話裡麵的味道怪怪的什麼叫「返回聖殿」?不過趙寬已經不大信得過沈執事也不打算詢問隻打哈哈:「還要沈執事多指。」

「原來沈執事先到了。」廳口又傳來聲音卻是另一位長者趙寬曾透過傳訊器見過此人一麵便是當初通知聖主趙寬來訊的沐執事。

趙寬與沈執事同時轉頭隻見沐執事目光直望著沈執事:「難得沈執事今日有空居然親自出麵做起接待的事了。」

沈執事嗬嗬一笑:「沐執事言重了你我不過各有職司接待又怎麼稱得上事?何況我本是前來向趙先生致歉倒也不是搶沐執事的工作。」

沐執事嘴角擠出一抹笑容轉頭對趙寬:「當趙先生抵達之際西牙怡好來電一時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聖殿中人對趙寬越客氣趙寬越簷心。事實上聖殿中人根本不必對一個來自落後漁村的無名子這般優待就算自己功夫練得不錯在高手眾多的聖殿眼中應也不值一提這樣的態度想必與師父班彤有關更可能與自己身世扯上關係……

雖然趙寬根本不想與聖殿扯上什麼關係……不過老是打迷糊仗也不是辦法趙寬索性一攤手:「哪位肯直接告訴胖子到底我與聖殿有什麼關係?」

沐執事與沈執事兩人都沒料到趙寬會突然冒出這一句兩人對望一眼沈執事先哈哈一笑:「趙先生果然性急此事沐執事比老夫清楚多了……此時既然有沐執事接待老夫另有要務先行告退他日再向趙先生請益。」

完也不待趙寬回話向兩人略一示意便即飄身而去。

沐執事沒想到沈執事臨走還擺自己一道望著趙寬的表情不禁有些尷尬隔了好片刻他才:「這件事情還是由聖主親自對趙先生明才是……對了聽聖主班執事當初有留下金幣為憑卻不知趙先生可有隨身攜帶?」

金幣是聽聖主過趙寬:「還放在繡蓉那兒。」

「班執事的義女?」沐執事頭:「算來她也與聖殿有關理當接來照料卻不知班姐如今身在何方?」

繡蓉未必願意來聖殿吧?何況這兒的人一個個古古怪怪來這兒八成沒什麼好處。趙寬心念一轉嗬嗬笑:「得問合成*人我也不是很確定她的位置。」

沐執事一楞:「怎會牽扯到合成*人?」

趙寬不慌不忙地解釋:「當初她隨舒家一族逃出單向跳躍壁一群人功力全失就是由合成*人護送到安全的地方所以現在當然得找合成*人。」

「原來如此。」沐執事頭:「趙先生這次前來聖主當有許多事情交代這件事就由老夫處理。」

呃?趙寬不禁有些意外本以為聖殿與合成*人向來不睦這般推托可以幫班繡蓉省些麻煩沒想到這位沐老先生倒是不畏險阻……不過這也沒什麼大礙繡蓉一向極有主見不願來的話自然會拒絕想來聖殿也不至於強迫;趙寬隻了頭沒再表示意見。

此�

�趙寬突然覺得有股能量泛入廳中隻見沐執事也突然肅立低似乎也察覺此事果然旋即傳出聖主的聲音:「你終於來了很好轉能妖壺呢?」

趙寬這可得意了咧嘴一笑:「就是改造成送我來的飛行器啊別擔心已經讓合成*人檢驗過了他們一意見都沒有。」

「飛行器?」聖主似乎不知此事有些意外。

沐執事也楞住了他當然知道有個暗青色澤的怪東西隨趙寬一起飛來但他也萬萬沒想到那便是轉能妖壺他停了幾秒才接口:「那便是轉能妖壺?」

「現在要叫他卓卡了。」趙寬笑:「這是他的新名字無皇五世取的。」

「喔?」聖主接著:「那得看看了沐執事我五分鍾後去殿平台你安排趙寬與卓卡到那兒與我會麵。」

「是。」沐執事當下回頭詢問趙寬:「那卓卡應如何操控?」

「我喚一聲他就去了。」趙寬笑:「這事簡單。」

「那我囑咐一聲我們這邊去平台恭候聖主。」沐執事向外傳音片刻領著趙寬出廳之前突然回過身來對趙寬:「趙先生我有一事請托。」

沐執事會有什麼事情須要拜托自己的?趙寬頗感意外訝異地:「沐執事請。」

「聖主……可能會與趙先生提及聖殿選才之事……」沐執事有些吞吐頓了頓才:「據我所知趙先生十分不熱衷名位所以可能會拒絕。」

所以呢?趙寬臉上表情不由得有此一古怪:「沐執事的意思是……?」

「聖主也知道趙先生的個性應不會勉強你答應。」沐執事嘆了一口氣:「甚至可能提都不提但是老夫知道聖主十分希望你能答應。」

「沐執事是希望我答應—」趙寬訝異地:「選才是什麼東西?」

「這來話長。」沐執事頓了頓:「簡單來是讓聖島新秀多一個機會進入中樞並汰換部分的管理人才這種模式並非定期舉辦隻不過……」

「等等。」趙寬打斷沐執事的話:「你聖島新秀那跟我有啥關係?」

「趙先生……也算得上聖島的一分子。」沐執事兜回原來的話題:「總之老夫隻能聖主心中應十分希望你能參與。」

「為什麼?」趙寬。

「這……」沐執事頗覺難以對答最後嘆了一口氣:「我們走吧我們該比聖主先一步抵達殿等候。」

趙寬聳聳肩沒再追問隨著沐執事的身後而去。

與皇都、南極洲等地比起來聖殿建築並不高大除一角的承恩塔建有七層之外其他大多是三層以下的石製宮房式建築所以這兒雖然稱為殿平台本應看不到多遠不過聖殿建築於聖島唯一一座山坡中月要除後方山勢更高直達海濱外前方放眼望去皆是一片平野田地、牧場與散落其中的農舍一覽無遺。

此時卓卡在聖殿武士的看管下正緩緩飛至殿飄落同時聖主也從平台出入口處飄身而出往趙寬、沐執事等人掠來。

趙寬第一次見到聖主是隔著通訊器稟告射線的消息接下來在康勾森林時被謝棲所擒聖主以元嬰方式出現困住了謝棲第三次便是外空中的相會當時聖主周身光焰環繞也看不分明所以這次還算是度能當麵好好打量聖主。

眾人施禮過後聖主目光掃過卓卡回望向趙寬一笑:「雖你總算遵守期限但真得忙到這個時候才能來嗎?」

趙寬抓抓頭:「改造轉轉壺很花時間弄到昨日才完成。」

「這就是轉能妖壺改造而成?」聖主嘆了一口氣:「那為何王席聲稱此為五世所設計製造?……你是欺騙他們還是欺瞞於我?」

聖主的消息來得還真快。趙寬微吃一驚乾笑兩聲才:「其實我誰都沒騙清楚你就明白了。」

趙寬卻沒想到他攜帶名為五世設計的卓卡前往聖殿皇都那麵當然擔心聖主這方產生誤會是以趙寬剛離皇都消息已經傳到聖殿聖主自然早已知道趙寬在皇都那麵的法。

不過這整件事情須要瞞的隻有五世一人趙寬也不顧忌讓聖主清楚當下三言兩語間將來龍去脈交代完畢。畢竟他雖沒打算討好聖主但聖主莫名其妙地對自己十分關切讓他以為自己欺騙他總有不好意思還是清楚得好。

沐執事隨侍一旁自然也旁聽了前因後果直到趙寬完他不禁有些興奮地:「這麼來智能元素豈不是又有作用了?」

這話趙寬可不懂了他疑惑地望向沐執事卻聽聖主回頭對沐執事:「確實不過轉能妖壺體內蘊藏能量極大仿製的效果恐不如預期而仿製品能量的來源也得要斟酌。」

沐執事雖然頭卻仍有些興奮地:「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須要考量的問題……聖主是不是請辜執事來一趟?」

「也好。」聖主頭:「由他確認轉轉壺是否為卓卡的前身也比較保險。」

沐執事當即恭聲:「屬下這就通知辜執事。」

沐執事離開之際聖主也示意周圍的武士們返回自己的崗位。等四周一空聖主望向趙寬:「如果你所言屬實這樣做不錯。」

趙寬既然的是實話也沒什麼好怕的他笑:「李鴻還好嗎?」

「他正在苦修。」聖主目光轉回:「到此事你近日體內內勁可有不尋常之處?」

「沒有啊。」趙寬:「一直很好。」

「我探察過李鴻體內的狀態。」聖主抬起頭來:「你們體內的蘊含內息之處非外力所能消弭必須靠你自己修練至於修練之法……經我仔細思量不脫那位所提的兩個方式但各有其風險還須你自行決定。」

「哦?」趙寬倒沒這麼擔憂笑:「有辦法就不錯囉看有啥辦法?」

「等這事處理妥當再與你辟室商議你也可以先去看看李鴻否則一開始修練那就不知要等多久了。」聖主回過頭隻見平台出口沐執事正與另一個老者飄來想必是他們口中的辜執事。

趙寬心知對聖殿來將轉轉壺之事處理妥當是頭等要事當下也不表示異議示意卓卡盡量配合隻不過什麼選才之事聖主倒是沒提趙寬也樂得不提不問總之沒事總比有事好。

※※※

此時馮孟升與喬夢娟卻剛踏出衛統樓地底的練功室。兩人閉關近十日在喬夢娟護持下馮孟升終於邁入天人之道體內經脈重整與天地能源新築管道自此除非大量散失能量否則幾可是源源不絕;除非修練上再求突破或內息大量散失之後須加凝聚自此無須坐功內息即能滋生不息。

一個月前新後回歸整個南極洲進入戒嚴備戰狀態但一方麵沒有外敵來犯而西牙等人去向一時又弄不清楚加上新後自忖不敵終於沒主動出擊。過得數日南極洲精銳死於一旦的事情終於漸漸傳了出去霎時輿論交相指責雖將領們功力高強無人敢當麵責難但軍係議事卻受到極大壓力一時之間南極洲所有人口中掛著的都是百餘衛士死於舊大6之事。

在壓力之下新皇三世不再保持沉默將衛官死難之事指明乃西牙所為終於將民怨轉至外人身上但此事該如何處理仍在領導團中爭議不休沒得出結論。

但矛頭總算不再緊盯著軍係將領終於在新後肯下馮孟升開始修練;但新後認為有喬夢娟守護已然足夠不願再調其他人手協助喬夢娟雖不放心也無可奈何;總算南極洲修練天人之道的法門成功率本就極高加上馮孟升內力又足終於順利在十日後功成出關。

兩人踏出練功室喬夢娟迫不及待地與新後聯係要報告好消息馮孟升則在一旁守候待喬夢娟稟告完後兩人一起回居所盥洗一番。

剛一聯係上喬夢娟卻見營幕中的新後臉色十分難看她吃了一驚卻聽新後先一步開口:「帶馮孟升過來。」

喬夢娟見新後神色不對不敢多問隻恭謹地應了聲是隨見新後關閉了通訊器。

馮孟升人在一旁自然也聽的清楚他與喬夢娟兩人麵麵相覷數秒還是喬夢娟先開口:「不知道怎麼回事……新後好像生你的氣。」

「嗯。」馮孟升心中隱隱有底不過這不能在喬夢娟麵前顯露他頭:「新後既然如此交代我們便快去吧。」

「嗯我們走。」喬夢娟當即引路帶著馮孟升往外飛。

一提起身法馮孟升馬上感到全身狀態的轉變練成天人之道雖然不會大幅提升內息但無論是內力的運使或是回納都比以往靈活迅不少而破空飛行間更能感受到許多以往未能體會的空間變化、周圍的能量擾動、空間孔隙的忽隱忽現種種經驗都讓他十分欣喜。

但馮孟升沒時間多花心思體會這些變化眼前新後這一關卻不知道好不好度過。如果自己估計的沒錯該與閉關之前自己依蘿倫計劃散布新觀念有關沒想到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已經傳到新後耳中看來合成*人散布消息的能力還真不簡單。

感嘆之間兩人飛抵新後辦公之處待傳稟之後忐忑不安的喬夢娟領著馮孟升走入了新後的辦公廳。

新後辦公廳不算十分寬大大約隻能容納十來人自由活動辦公室的牆壁天花板是半透明水藍色的材質可以往外看外麵卻看不進來。地板鋪上整片的藍絨地毯地毯一角桌椅是以白色大理石搭配海藍軟墊另一角則是精致的白色長桌新後正坐在長桌的另一麵而不管桌椅櫃或相關儀器整個房間都是藍白色係充滿南極冰宮的風格。

進入屋中喬夢娟垂手肅立在新後對麵忐忑地:「新後我們來了。」

入門後新後就凝視著馮孟升表情依然頗為凝重待喬夢娟完她也沒立刻答話隻把目光垂下望著桌前的螢幕片刻後終於開口:「夢娟你先回去盥洗休息一時之後再去接回你的職務。」

「是。」喬夢娟實在不願離開但新後之命她又豈敢違背隻好多望了馮孟升一眼示意他一切心這才萬分不舍地離開。

馮孟升自然知道新後有話對自己他靜靜立在原位一聲不吭等候新後開口。

新後卻也不急一雙風韻猶存的美日在馮孟升身上打量許久看得馮孟升渾身不對勁不過原因之一是他不好放膽回視否則新後雖然輩分極高外觀上仍是個中年美婦稱得上賞心悅目。

過了幾分鍾新後才終於開口:「你與合成*人有什麼關係?」

這話可是馮孟升萬萬沒料想到了蘿倫不斷保證絕不會顯露出其實是合成*人在後麵操縱輿論本以為新後隻會追究自己胡亂宣揚沒想到新後一開口就問合成*人這又該如何回答?

這時相關資料太過缺乏根本無法判斷應該怎麼回答若新後掌握了真憑實據當然是實話較好但若新後隻是試探呢?必然有蛛絲馬跡才會引新後這番試探那麼她是看出了什麼?

馮孟升心中不斷轉著念頭但眼前新後卻是坐等答復在這短短的片刻馮孟升隻想到若是從實出自己馬上得與南極洲決裂至於否認之後新後會不會攤出證據那隻能看運氣了。他暗暗一咬牙開口:「新後可是問與合成*人相處的經驗?孟升與合成*人第一次接觸是在皇都那時在合成*人協助之下方能順利脫離……」

「夠了。」新後止住了馮孟升的話閉目思忖片刻才:「我不是問這個。」

馮孟升連忙一臉惶恐地:「孟升愚昧。」

「你在閉關之前曾與不少人談過一個想法?」新後轉過話題:「你認為我們應該往東大6展建設東岸?」

問題果然來了馮孟升頭:「沒想到傳到新後的耳中孟升確實與幾個人談過這個問題。」

「幾個人?」新後冷笑一聲:「你的影響力還真不這件事已經引起了議會的爭議我且問問你這麼做要如何避免偽皇勢力的乾預?」

這方麵的問題馮孟升心中早有腹案他心頭一鬆不慌不忙地:「新後請放心我們隻要秉持建設東岸而非占有東岸的態度去處理他們就沒有理由拒絕畢竟一直放棄東岸建設的是皇都自己。」

「建設東岸對南極洲有什麼好處?」新後。

馮孟升微笑:「南極人雖有數十萬人但也隻與一個普通繁榮城市居民數量相當隨著我們建設東岸的步驟南極洲人民可以逐漸散入東岸過不了多久我們大可取代方家、萊家兩族甚至曹、鳳兩家族都可以納入治下那時我們掌理的區域可比皇都還大縱然他們高手眾多但權力的執行畢竟不全看武力重要的還是民心我們全力建設東岸必能掌握民氣。」

「的很簡單。」新後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建設得花多少錢?又須要多久才能有成效這些你算過嗎?」

新後似乎有些兒心動了?馮孟升心中欣喜得意地:「我那幾日與人溝通曾與門鑫科技集團的負責人談過他們認為這樣的投資很快就能回收所以願意……」

「哼!」新後冷笑一聲:「門鑫集團。」

新後的語氣不對……馮孟升一怔卻見新後笑容一收:「門鑫集團根本是合成*人創立的公司難道以為真能瞞得過我?」

新後居然知道此事?馮孟升這下可真是冷汗直流合成*人還以為自己布置得天衣無縫看來新後隻是隱忍此事並未作卻不知又是為了什麼;但同一瞬間馮孟升也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當下一臉驚訝地:「合成*人?」

「你不知?」新後似乎仍未完全釋疑目光橫了馮孟升一眼轉頭望向窗外:「我們科技人才不足在冰宮生存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所以一直沒揭破此事不過他們安分守己也就罷了想乾擾政局可就是逼我下辣手。」

讓新後把合成*人掃盪光光還得了。馮孟升連忙:「他們若是合成*人豈非更妙?利用合成*人建設東大6我等正可坐享其成。」

新後目光掃過來:「你知道他們是合成*人還敢信任他們?」

「若是不知確實有不測的風險。」馮孟升挺起月匈膛:「但既然明白了他們的底細難道還怕被他們利用?」

新後望著馮孟升一笑:「倒是很有信心。」她倏然一彈指指端紫光一亮突然一股氣勁向著馮孟升沖來。

馮孟升一陣心慌這股勁力強不強要躲也不難但新後這莫非是測試自己的忠心程度?隻在馮孟升一楞間那股勁力已經迫在眼前馮孟升正忍不住要鼓起勁力防範之際突然察覺到那股能量倏然一折劃出個弧線繞過自己的頭顱在後腦處勁力一散倏忽炸開。

氣勁襲體隻要練過粗淺內息的自然會鼓氣相抗馮孟升當即聚力護住後腦外迸怎知新後氣勁轉折後還有轉折就在這一剎那突然一個消散馮孟升股出的氣勁直透稍而出卻是撞了一個空。

但同時馮孟升卻也明白了新後的目的就在剛剛那一迸之下一直附在自己後腦的那隻機械跳蚤當場被震離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新後收回手望著馮孟升皺眉:「沒感覺到什麼不對勁嗎?」

馮孟升連忙裝傻手扌莫扌莫後腦勺:「我這兒好像怪怪的……」

「可能是類似蜘蛛或跳蚤的機械玩意他們對你算是下足了功夫。」新後瞄了馮孟升一眼:「那東西得找出來毀掉總不能留在我這兒。」

毀掉是不打緊蘿倫這東西南極洲一大堆;問題是這兒整片都是絨毛地毯想找可也不是這麼輕鬆但馮孟升不敢辯解連忙轉身趴下低頭搜尋卻聽見身後新後噗嗤一笑馮孟升呆呆地轉頭才見新後忍住笑意:「不用你找。」跟著按下通訊器喚人取儀器進來搜尋。

用儀器找當然比用眼睛找快上不少馮孟升訕訕地起身見新後吩咐下兩名少女衛官取著手掌大的器具入門沒多久便尋獲了那個跳蚤搜尋的過程中新後也沒交代馮孟升也不好意思退去還好沒過多久少女們便現了跳蚤毀去後呈給新後查看很快便躬身退了下去。

新後這時望向馮孟升的表情不再這麼嚴峻她輕籲一口氣:「就算想建設東岸也不該把消息散播出去應該直接與我談。」

這馮孟升可有些不懂了他訝異地:「孟升愚昧……不明新後之意。」

「為避免皇都插手以官方名義出麵並不妥當隻能私下派人前往。」新後頓了頓:「但如今這件事情既引起領導團爭議私下派遣已然不妥但公開派遣又該如何對皇都的偽皇政權明?」

這方麵馮孟升倒是不擔心他露出笑容:「這方麵倒不是大問題隻要選派的人沒有公職或軍係背景看起來仿佛是民間著手如此即可避免與新大6進行官方談判又能完成領導團決議事項更能掌握東大6人心、地域豈不是一舉數得?」

聽馮孟升這麼新後並不意外她冷笑:「所以你當然是最好的人選了?」

「不敢。」馮孟升忙:「孟升雖然無能若新後願命孟升前往自然願盡全力絕不使新後失望。」

新後倒沒被這句話感動隻輕描淡寫地:「有合成*人相助成功自然簡單問題是……合成*人目的是什麼?」

真正的目的當然不能出來但現在該怎麼應對?既然新後已經知道門鑫集團背後是合成*人拿賺錢搪塞是絕對行不通的但若回答不出豈不是讓新後看輕了?可是一時又想不出什麼好理由馮孟升停了幾秒終於擠出個理由:「也許東大6有什麼他們須要的資源?」

新後搖搖頭:「整個舊大6都是他們的哪會缺乏什麼資源……這件事讓你辦不是不行但建設歸建設察明合成*人目的回報才是第一要務。」

新後終於鬆口了?馮孟升大喜:「孟升必全力以赴。」

「這件事情我會與新皇商議並在適當的時機轉變領導團討論方向。」新後思忖一下接著:「此事尚須數日你必須在定案前探出合成*人目的否則我會另覓人選進行此事……去吧。」

沒想到到最後是不是派自己前去又變成不一定了?還好關於合成*人目的一事大可直接與合成*人討論出個騙得了人的理由自己出線的機會依然很大。馮孟升當即向新後恭謹施禮轉身離去。

第四章門鑫集團

馮孟升返家時喬夢娟尚未離開仍在客廳中等候一見他當即詢問馮孟升自是一五一十轉告喬夢娟這才知道前一陣子馮孟升原是為這些事情奔走。

了解之後她十分不悅起身在廳中走了半圈這才回頭嗔怪:「這種念頭怎麼不先與我商量呢?」

過去喬夢娟就算是怒也充滿少女嬌態這時口氣突然成熟起來反而讓馮孟升有些意外他怔了片刻才:「我不知道你在意這種事。」

「事?」喬夢娟瞪了馮孟升一眼口氣緩了些疑惑地:「十天以前還沒聽到什麼消息怎麼才過這幾日不但傳入領導團還驚動了新後?」

這不得不佩服合成*人了?但麵對喬夢娟馮孟升也隻能搖搖頭:「我也不明白我隻與幾個人聊過。」

「難道人民厭倦了固守冰宮的日子?」喬夢娟嘆一口氣:「禍已經闖下了現在隻能想辦法解決孟升你一定要聽新後的囑咐探出合成*人的目的。」

聽喬夢娟口氣嚴肅馮孟升有些訝異地:「怎麼了?探不出又如何?」

喬夢娟頓了頓終於還是沒多解釋隻搖搖頭:「新後的念頭我們也猜不透總之是盡力辦事。」

馮孟升正要頭喬夢娟突然又拉下臉:「你若真去了東大6我怎麼辦?」

倒沒想到這一層。馮孟升尷尬地:「東大6到冰宮來去花不了多少時間我常跑回來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喬夢娟回嗔作喜一笑:「不跟你聊了我去找鳳芝姊姊她們你別忘了新後的囑咐。」

「知道了。」馮孟升其實也急著要找合成*人商討大計送走喬夢娟之後旋即離開居所直飛門鑫科技集團辦事大樓。

新後得知門鑫集團為合成*人操控固讓馮孟升意外但他自己當然早就明白此事而且他更知道合成*人據不隻此處除科技之外各行各業涉足的領域其實不少隻是擔心被高手現身分所以一直沒敢混入部隊體係之中卻不知新後到底扌莫清了多少。不管哪個企業在門麵上都是由不知情的南極洲人民負責就是希望避免意外曝光沒想到竟是瞞不過新後。

馮孟升表麵上讓人通稟後不待人引路便即不斷往內部深處飛行腦海中卻想著該如何接下新後拋來的這道題目才能順利達到自己的目的。

思考之間馮孟升已經到了最內側的會客廳他關上房門飄到一幅彩繪巨大抽象油畫之前停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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