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八二顆糖(1 / 2)
舒甜第二天睜眼的時候,整個腦袋劇痛, 她還沒睜眼, 呻吟聲先脫口而出, 從小到大乖乖女人設最拿手的她差點兒一句「操」罵出來。
太疼了吧……
與此同時, 記憶依稀回顱,
好像是,跟社團裡的人去喝酒喝多了。
早知道宿醉這麼難受,她絕對不會——
等等。
有零星的碎片閃過。
是江譯的聲音, 他在運動的時候, 問她「有過幾任男朋友」
聲音壓抑著什麼一樣,動作也
下一個畫麵, 是她自己,勾著他脖子——叫他小學雞。
……
………
——操!!!
乖乖女舒甜炸了。
她居然直接承認了自己是網友s!!!
「啊」
舒甜正準備起身扌莫床頭櫃的手機,才剛一動,渾身的酸軟立即向她襲來,潮水一般,層層疊疊, 她一個沒控製住,又叫了一聲。
……這感覺。
舒甜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隻有理論知識紙上談兵的單純小綿羊了。
這種明顯的事後感,一秒就懂。
但——
自從第一次第二次, 還有穿了羞羞的衣服那次,她好像很久都沒這麼累過了。
這這這這。
這是懲罰?
她正在繼續回憶著昨晚的相關事跡,想到自己說的話,越來越驚恐。
從睜眼開始就傳來隱約水聲的浴室, 聲音突然停住。
舒甜咽了口唾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她躺在床上,死死地盯著浴室門,沒過多久,眼看著它打開,然後
走出一個光裸著上身的極品美男。
雖然這幅場景每個休息日都能看到,但不得不說,殺傷力就沒有弱過。
因為分出了一部分關注給他的外貌,舒甜的緊張感消失了點兒。
等到極品美男走近,坐到她身邊的時候,舒甜率先開口:「早啊。」
「」
她看到江譯的嘴唇動了動。
突然覺得應該再拍個馬屁,她接著說:「哥哥,你今天真帥。」
一聽這句,某人本來麵無表情的臉輪廓都柔和了一點,牽出來一個很淺的笑,一瞬即逝,但還是被她發現。
他淡淡地「哦」了聲,「那哥哥平時不帥?怎麼沒看你誇我。」
這人,真是
不知道每天能聽到多少誇他的話,就這一句,至於這麼高興麼。
舒甜其實想翻白眼了,但今天她理虧,她忍。
「每天都好看,我就是今天突然想誇了。」
「哦。」
但再怎麼哄,該來的還是會來。
舒甜看著他半眯著眼,上半身壓下來附到她身上,胳膊撐在她身體兩側,手指劃過她的鬢發,聲音很柔和:「那昨晚的事,沒說完,接著給我說說?」
「講,講什麼」
「比如,」他倏地抬眼,剛洗完澡,曜黑的眸子帶著水潤的光,「告訴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你問我答』上提問的那個人就是我。」
「」
江譯昨天套出來她的話之後,再問別的,她就不肯說了。
是他翻了翻聊天記錄,才看到之前他們巧合一樣的,一前一後隔了一天的脫單時間。
他懷疑那時候她就知道了,所以故意錯開一天。
還有,大學同居之後,有一次他帶著她在王者峽穀徜徉,舒甜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問了一句,你現在還玩不玩「四個校草」那個遊戲。
但當時她給的解釋是「在他手機裡看到了遊戲圖標」。
之後——舒甜還問他,你現在皇甫元攻略到哪一步了。
……
那時都沒怎麼仔細想,還以為她隨口問問而已。
畢竟,誰能想到這麼巧合的事?
——這簡直不是巧合,是荒謬了吧。
「我」舒甜對著他的眼,噎了噎:「就是,我也是我們在一起挺長時間之後才知道的。」
「多長時間?」
舒甜把當時同居,她給他發消息的事兒大概復述了一遍。
「然後我就你看我也沒乾什麼呀,真的,你不信自己去看聊天記錄嘛,我知道是你之後隻是沒告訴你,我什麼都沒乾。」
其實他們兩個聯係的頻率已經很低了,但是偶爾,她還是會上線逗一逗他——真的是偶爾。
江譯沒反駁她的「什麼都沒乾」,又勾了一下唇角:「那,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
「」
舒甜實話實說:「怕你尷尬,也怕我……我撒的那幾個謊,也怪尷尬的。」無數個前任什麼的。
「」
「而且」她的聲音又小了點:「就是,其實還挺不好意思的。」
江譯一愣:「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哎呀,就是你那個問題的詳細描述,」舒甜現在都還記得那個八百字小作文:「裡麵不全都是誇你喜歡的人的麼。」她眨了眨眼睛,臉上有點熱:「那不就是我麼。」
「」
江譯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他看著小姑娘剛睡醒的樣子,臉上紅撲撲的,烏黑的長發鋪在枕頭上,被子遮住半張臉,隻剩下一雙杏眼一眨一眨的。
舒甜渾身都軟綿綿的,但是明顯是洗過澡的那種乾燥感。是誰幫她洗的,不言而喻。
她抿了抿嘴唇,也看不懂江譯現在是個什麼情緒,她試探道:「你生氣嗎?」
江譯心情不錯的笑了下:「你覺得我該不該生氣。」
舒甜斟酌了一番,誠懇道:「我覺得你該氣。」
「」
江譯沒想到她這麼直接,有些驚訝。
「但是——你現在也該消氣了。」她接著道。
「為什麼?」
問完,他看見小姑娘血色剛降下來的臉頰又開始泛紅,聲音小得像是小奶貓:「因為,我都肉償了啊」說完之後就又眨了眨眼,嗓音很嗲:「哥哥,我都要累死了。」
「」
他怔住一瞬,忍不住直接趴在她身上笑了出來。
太他媽可愛了。
等再抬起頭的時候,小姑娘還是用那種帶著一點點怯的眼神看著他,本來沒想做什麼的,但被這一眼給看的,突然生出幾分感覺。
但是不行。
畢竟昨晚,她的的確確是肉償了,很認真的那種。
江譯翻身上床,隔著被子摟著可愛的小女朋友親了親,因為還沒起床洗漱,女朋友拒絕了舌口勿。
躺在她身邊的時候,江譯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我記得那個問題描述,好像有字數限製。」他回憶了一下,「幾百字我記不清了——」
「八百。」舒甜搶答:「我記得,是八百字,跟作文一個字數。」
「」
「你敢信嗎?」舒甜知道這次風波已經過去了,放心大膽就開始調侃,她也說不清自己是驕傲多一點還是揶揄他的意味多一點:「你居然寫了篇作文誇我。」
「」
話音剛落,沒幾秒,她聽到耳邊一聲輕笑。
帶著氣音,極富磁性,聽得人耳朵酥酥麻麻的。
但她沒想到,更酥酥麻麻的在後邊。
「八百啊」
「你敢信嗎?」江譯貼著她的耳廓,還是笑著的語調:「字數限製是八千的話,哥哥還能寫篇論文誇你。」
「」
過了校慶一周左右就是期末考。
但舒甜這個月的姨媽姍姍來遲,好巧不巧,恰好撞上了期末考的時候。
雖說她在大學也算個學霸,復習的也還算有把握,但世世代代折磨女人的大姨媽,它肯定還是會影響大腦運轉和寫字速度的。
第一門時間在下午。
除了疼到打滾的幾次,江譯都不讓她吃止痛藥,所以舒甜平時每個月輪到姨媽期,能不去的課就直接跟老師請假不去了,但是這回考試,必須得吃藥。
吃完早飯隔了十多分鍾,舒甜從藥盒裡找出布洛芬,江譯倒了杯偏熱的水在旁邊站著,她吞下去之後,聽到他不知道第幾次提:「你這假期回家,找中醫調理一下。」
「」舒甜喝了幾口水,也不知道第幾次拒絕:「我算了吧,反正一個月就兩天疼,其實過去了就還好。」
舒甜她怕針灸疼又怕中藥苦,而且痛經這東西治起來是一個周期很長很長的療程,她實在是不想天天喝藥。
江譯也沒再往下說,他摟著她的月要往玄關處走,然後蹲下,給她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