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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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禿頭阿二果然忍耐不住,不聲不響的閃身而出,右掌疾向殷揚月匈口劈來。

掌尖未至,殷揚已覺氣息微窒,招「亢龍有悔」,左臂畫圈,將其他掌力斜斜引偏。右掌隨後跟上,與這禿頭老者硬拚一記,卻是身形微晃。

阿二麵露恨色,一聲不吭,隻把下盤凝穩,如釘在地,就這麼專心致誌,一掌一掌的接連劈出,內勁澎湃,的確雄渾無比!

殷揚見他掌路和那阿三同屬一路,招式輕捷卻有不及,專走沉穩厚實一派。互相打得幾掌,兩人均知對方內力太強,不下於自身,可誰也不肯服輸,仍是見敵一掌劈到,便也一掌劈出……完全是以硬碰硬的蠻力狠打,絲毫沒有取巧的餘地。

雙掌不時相交,皆要出砰的一聲巨響,雙方身子俱都一晃,接著掌再拚!

這等蠻打,力強者勝,比之尋常的拚鬥內力還要凶險更多,隻須一方支撐不下,就得給對手劈得重傷不可。殷揚此時打出性來,臉上再無半點氣定神閒,硬橋硬馬的惡鬥之下,渾身戰意勃,一幅硬撼到底,舍我其誰的架勢。

場內兩人,前者身具《九陽真經》這等不世神功。後者習的卻是西域「金剛門」的創派祖師——火工頭陀,當年從少林寺中偷學得來的外家武藝,本無任何可比性。

概因拳腳兵刃固可偷學,內功一道確極講究人身體內的氣息運行,當初的火工頭陀再怎麼天縱奇才,如果隻是眼睜睜的瞧著旁人打坐靜修,瞧上十年八年,又怎知高手的內息,到底如何調勻、周天如何搬運?

因此外功可以偷學,內功反是萬萬偷學不來。

金剛門外功極強,不輸於少林正宗,甚至在手段狠辣上猶有過之。至於內功方麵,則是遠遠不及的了。殷揚早知,這個阿二實是金剛門內的一位異人,天生神力不說,更是由外而內,另辟蹊徑,誤打誤撞的練成了一身深厚內功。

如今試其造詣,恐怕早已出數百年前的火工頭陀,可說天授與之。

事實也正如此,在這「阿二」剛烈的雙掌之下,極少有人接得住三招兩式。此時蠻打硬拚,本來正合他意,哪料得殷揚的反擊狂猛無匹,長力更甚,不由的又驚又怒。

阿二當下深深吸一口氣,雙掌齊出,同時朝向殷揚緩緩推出。

利用阿三熱身完畢,此刻激鬥正酣的殷揚,見狀眼神一亮,知曉此招了得,不可小覷。當即也是驟提丹田真氣,一聲重喝,雙掌呼嘯揮出,砰的一聲惡響,對麵的禿頭連退三步,雙目鼓起,月匈口急喘,明顯氣血翻湧。

而出力甚宏的殷揚亦不好受,身體連晃下欲往後傾,連拿了幾次樁,方才目光炯炯的穩住不動。

此擊一過,兩者間的高低上下可謂一清二楚,便是觀戰的旁人也已曉得,阿二的功力終究差了殷揚半籌。

禿頭阿二兩眼怒瞪,遍布血絲,輸了一招依舊不肯服軟,周身骨節劈劈啪啪的出聲響,又再強催運勁。

殷揚料這阿二拚死運氣,出掌之時必定非同小可,已然贏下半局的他,不想再陪這頭公牛亡命。趁著對方憋屎似的提升內氣,早已白影一閃,縱躍空中,一招「飛龍在天」,打得半空之間忽聞龍吟徹響,直轟阿二頂門。

哢叻劈啪,一陣碎響,卻是不甘就此待斃的阿二,千斤重墜,硬將腳底地麵踩出兩個深坑。接著雙臂一振,一股天翻地覆的激猛勁道推將出來,托塔舉天,恰與殷揚的「飛龍在天」對於一處。

殷揚人在空中,冷抽口氣,體內九陽真氣流轉,無不隨心所欲,如指臂使,瞬間變單掌為雙掌,一拒一迎,將對方的內勁真力全數倒碰撞去。阿二本就占了地利的劣勢,本身內力修為又遜於殷揚半截,如此被人從上至下、強橫壓製,雙方的兩股巨力等於加在一起,全由身處下方地麵的自己承擔。

下一刻,禿頭阿二原本挺得筆直的粗壯雙臂,臂骨盡皆折斷,嘴裡更是狂噴大口鮮血,將月匈前染得一片血紅。得理不饒人的殷揚又再一壓,錯過他的軟綿臂膀,以兩臂外側的硬骨,直接敲擊阿二的肩頭鎖骨與月匈前肋骨,登時造成令人瞠目的不自然凹痕。

最後,十指並攏,雙掌成刀,以堅硬的掌緣,左右合擊在阿二拉風的太陽穴上,打得本來便已內凹的太陽穴更加深陷,差點要將他的頭骨都要一舉擊破,震成碎裂……

這個時候,阿二得一條老命已去八成,仍不想就此饒他的殷揚兀一落地,便是姿勢嫻熟,暢快淋漓的一記狂野鞭腿,將阿二已經變形的光亮腦袋抽成半片開瓢的西瓜,身子宛如投石機射出的一塊大石,隨著慣性飛撞牆壁。

在眾人駭然失色的關注中,喀喇喇地給武當派的三清殿,開出個免費的大窟窿來。

怔怔地望著那口黑洞,趙敏的心中對於某人的評價噌噌上升,幾乎剎那暴頂!在武道上走得並不遠的蒙古郡主,甚或開始懷疑,自己手下的一眾高手是否真是人家的對手?

這並不是說,殷揚的能力肯定要比那些高手強大許多。而是他這種極具個性,層次分明,並且爽快直接的擊殺方式,帶給旁觀者的那類震撼感觀,實在太過劇烈。

在他如此強悍並且高效地解決與之對敵者的同時,見其出現以後,心情就一直有些異樣的趙敏,更是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可是,趙敏終究還是趙敏。

即便殷揚在綠柳莊的策略順利達成,相當成功地在此女心房上留下自己的陰影,可天資縱橫的少女,仍是很快定下神來,妙目流盼,細聲細氣的說道:「殷公子,果真好手段,料理起我的下人來倒也快。」

她明誇暗貶,意指殷揚大打出手,不過使他的兩個「下人」一死一傷罷了。

殷揚好似才看到女扮男裝的趙敏,笑吟吟的回了句:「我當是誰,原來趙…公子啊!玉門關內一別,可是久矣不見。」

他話說的極為客氣,不知情者隻以為是兩人表麵上的客套,可卻引起了趙敏的一連竄怨念。

玉門關內,綠柳莊中,水閣機關,地牢淩辱……

自小到大,從沒被人那麼欺負過,並且之前還很有信心算計殷揚、事實上確功虧一簣、反遭其擾的美麗少女,內心頓時湧起一陣的鬱悶閨怒。直廢了老大的勁頭,才讓自己又笑出來:「的確是好久不見……自那一別以後,小女子可是一直緊念著公子你呢!」

本是一句很親切、很曖昧、很會讓人聯想的客氣話語,在強笑冷語的趙敏口中說來,確是恨意深深。

略知趙敏曾在殷揚手上吃過一虧的明教一方,立刻醒神提防起來,生怕對方惱羞怒極,便要擴大戰鬥規模,變單挑為群毆。

誰想當事人殷揚,仍自沒心沒肺的自戀笑道:「原來趙小姐這麼想我,怪不得,你要急著搶姓『殷』呢!」

此話道出,敵我雙方均是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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