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一隻繡鞋(柳仲嚴盟主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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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媛根本就沒去管郭淩,隻顧自向那花架子旁走了兩步,抬手便揪下一把葉子來,拿在手裡胡亂撕扯著,眉眼間一派森寒:「包玉春那廝,真真是滑頭得緊,我幾回進宮,卻一次都沒找見過他的人。」

這話顯然是說給攜芳聽的,攜芳聞言,蹙眉想了想,便低聲地回道:「那依縣主看來,婢子要不要再請乾娘進一趟宮?」

「用不著了。」郭媛陰著臉說道,一把就將扯碎的葉片扔了出去,散得滿地都是:「包玉春定然不曾得手,若不然他肯定一早就蹦出來跟我請賞了,還能憋到現在?」

越往下說,她便似是越恨,眼中的怨毒幾乎能射穿那厚厚的濃蔭,切齒道:「這陳三,怎麼就如此難纏?我原想著叫包玉春借搜身之機,記下她身上的記號,不拘是美人痣還是胎記,隻消記下了一樣兒,再把這事兒往那下三濫的地方一傳。到時候,這位陳三姑娘的名號,可就要傳遍下九流了。」

她的麵上露出了陰冷而又得意的笑容,旋即卻又沉下了臉,恨恨道:「可恨!當真可恨!這陳三竟還能滑脫了去,到如今包玉春更是連麵兒都不敢露。早知如此,我還不如把那銀子餵了狗呢!」

攜芳覷著她的麵色,小心翼翼地道:「縣主要不要換個法子……」

「罷了。」郭媛打斷了她的話,麵色雖然陰沉,但眼神卻顯得很冷靜:「我已經出過三回手了,回回都被那陳三識破,如今宜靜不宜動,不然又是一場是非。」

說罷此語,她心底又是一陣怒恨交加。

可恨陳瀅,幾次三番與她過不去,上回武陵春宴之時,更是大大地下了她的臉。

她可不想再被人指指點點地當笑話看了。

郭媛的麵色又往下沉了沉。

若非司徒皇後特意把她召進宮中,又親命著福清公主與她同吃同住,好歹圓過了場麵,她在武陵春宴上丟的那些麵子,隻怕到現在還撿不回來。

「等過了這陣風頭,我再找個機會狠狠治一治陳三。」郭媛低聲語道,麵色十分陰沉。

攜芳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往後退了小半步,垂頭不語。

在花架下又站了數息,郭媛身上的氣勢方才一鬆,意興闌珊地道:「罷了,回去吧,也別叫母親等得太久。」

攜芳輕聲應是,提聲喚來一眾小丫鬟,眾人便又圍隨著郭媛,回到了小花廳。

回去時,那戲文正到好處,咿咿呀呀的曲聲和在風裡,唱的卻是:「裊春風遊絲嬌軟,飄朱欄飛絮如煙,恁是那錦瑟流年暗偷換,奴呀奴,且自憂憐。」

這幾句戲文,被那伶人唱得格外綿軟悠長,台下的長公主已是聽得癡了,就連郭媛回來都沒發現。

郭媛素知她愛聽戲,便也不去擾她,自坐了下來,轉首四顧,這才發覺,花廳裡似是比方才空了好些,許多人都不見了,而那些仍舊在座的夫人們,縱然還在聽著戲,但卻一個個的麵色各異,似是心神不屬。

郭媛不由暗自奇怪,又見那一曲已然唱罷,便往長公主身邊湊了湊,輕聲地問:「母親,怎麼這一轉眼的人就不見了好些?女兒出去的這一會兒,出了什麼事兒麼?」

長公主往四下裡看了看,不在意地一笑:「聽說是劉家的姑娘落了水,劉夫人並你祖母她們都過去了。」說罷她便又笑著輕撫郭媛的發絲,柔聲道:「還是我們阿嬌聰慧乖巧,早早地便陪在母親身邊,母親也省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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