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掉下山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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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霜愣了一下,原來不用她裝失憶,人家早就給她找好了借口。也不算是借口,正主兒就算還有氣在,估計也真的會失憶,畢竟這是要命的一摔……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既來之,則安之。命運之神既然將她送到這裡,一定有她的原因。淩霜點了點頭,從善如流,沖著這對夫妻叫了一聲爹娘,婦人破啼為笑,抱住她心肝兒肉地叫喚一通,惹得男人不時以袖拂麵。

想到先她而去的父母,淩霜不禁心酸,陪著哭了一場,直到哭得累了,才閉眼睡去。

因為身上的傷痛,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雞還未叫頭遍,她就醒了過來。眼睛瞪著帳頂,四下裡一片漆黑,空氣中散發著一股黴味,隔壁傳來輕微的鼾聲,身旁的婦人還會磨牙,間或說那麼一兩句夢話,念念叨叨都是霜兒,可憐天下父母心,夢裡也是對她的擔心。

還好,雖說窮一點,但她體會到了珍貴的親情,這對夫妻的樣子,也不像是重男輕女的,從他們窮成這樣還請最好的大夫給她看病就知道,她這個女兒並不是命如草芥。有哥哥有弟弟,沒有姐妹,說起來她還是獨生女呢。

那位姓楊的大夫說的沒錯,她的腿傷不嚴重,骨頭沒斷,傷筋動骨一百天,隻要養養就會好,嚴重的是頭上的傷,不過換了她,似乎也不重要了。淩霜右手握著左手,試探了一下脈搏,數數來估扌莫著時間,跳動正常,而且她感覺不到頭上的包塊,隻不知以後會不會有什麼,但現在卻是沒事了。

沖著黑暗的帳頂笑了一下,她輕道:「從此後,你就是林曉霜,友愛兄弟,孝順父母,這是你的責任!」

閉上眼,忽略房中奇怪的味道,林曉霜再次進入夢鄉,醒來已是晌午,睜眼便對上一張放大的臉,嚇得她驚叫一聲。

「念祖,不許胡鬧!」清朗年輕的聲音,溫柔而富有磁性。

頭上的男孩撅起嘴:「大哥,我沒有胡鬧,我是擔心姐姐怎麼還不醒。」

「霜兒,記得我嗎?」林念宗轉向曉霜,俊朗的少年,綜合了父母的優點,除了瘦得有些厲害以外,漂亮得一塌糊塗,打著布丁的粗布衣裳也遮掩不了他的光華。

「大哥?」林曉霜試探著叫了一聲,少年開心地笑了,手放在她額上拭了一下,點了點頭。

「姐姐,我呢?我呢?你記不記得我?爹和娘說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這是真的嗎?昨天你才給我編了個小蚱蜢,那麼復雜你都記得,怎麼會不記得以前的事呢?」七八歲的小男孩梳個總角,身上也一樣地瘦,臉蛋卻圓圓的,配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珠子,無比可愛。

林曉霜對小孩子是沒有什麼免疫力的,不分男女,尤其是漂亮的小孩子,方才被他驚嚇的不快對上這張小臉,頓時煙消雲散,伸手掐了掐那嬰兒肥的臉蛋,笑道:「爹娘沒有騙你,姐姐撞傷了腦子,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不過念祖記得啊,你要幫姐姐想起來,好不好?」

「好!」林念祖響亮地應了一聲,小月匈脯往前挺了挺,顯得很高興,一時忘了提醒姐姐,不要掐他的臉,這話他說過不止一次了。

「霜兒,來,先吃藥,吃完藥咱們再吃飯。」

在英俊少年的扶持下,林曉霜喝光碗中的藥汁,一隻小手很快伸過來,遞了一塊半紅不黑的東西到她嘴邊。

「這是什麼?」

林念祖舔了舔嘴角:「方糖啊,姐姐連這個也不記得了嗎?爹去城裡趕集時買給我的,我想吃時就拿出來舔一舔,沒舍得全部吃掉,姐姐,給你,藥很苦,你舔舔這個就不苦了。」

林曉霜本待張開的嘴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趕緊地閉上,搖了搖頭,她將那隻小手推了回去:「姐姐是大人了,不怕苦,念祖留著自己吃吧。」

林念宗扌莫了扌莫她的頭,欣慰地笑道:「難得念祖這個小饞貓舍得,既然他給你,你就吃吧。」

林曉霜表現出了高風亮節的一麵,堅辭不受。她的嘴很苦,也很感動弟弟的好心,不過一想到林念祖小朋友的舌頭在上麵舔了無數次,不知道那塊糖沾了他多少口水,再多的苦,也能忍了。

父母要做事,哥哥要念書,隻有林念祖還小,就算學識字,要的時間也不多,所以家裡派了他暫時守著姐姐,在林曉霜有需要時給她端茶遞水,甚至遞尿盆,想到這點,林曉霜還有些臉紅。

可是沒有辦法,她的臥床期還很好長一段日子,畢竟林念祖是小朋友,好過別的人來服侍她,若是那位英俊的哥哥,她還不得羞死。打發時間,就從與林念祖小朋友聊天開始,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先了解自己的過去,而是給林念祖小朋友講「衛生好習慣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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