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出海（1 / 2）
為了避免周寬有時間去看聖旨，蓋世扮演的公公雖然去休息了，可東郭晉扮演的侍衛卻還沒消停。
東郭晉自小在京城長大的，和周寬聊起京城的事情來，那是頭頭是道。
眼下朱溫剛剛稱帝，一切都亂著呢，朱溫肯定是帶了一幫子自己的人的，可因為是禪讓，沒見血沒動武，所以原來的文官和武官也保留了不少，東郭晉那麼插科打諢的說起來，也讓周寬相信了他就是正兒八經的宮中侍衛。
隻要拖過這兩天，食物，淡水和貨物上了船，一切都好說了，哪怕是周寬發現了不對勁，不管是飛鴿傳書還是派人去京城傳信，起碼也得十多天，有這十多天的功夫，他們早就到扶桑了。
晚飯的時候，蓋世上桌一看就樂了，果然是一桌子新鮮的海鮮，他和周寬酒過三巡，彼此都有了些醉意。
借著酒勁，蓋世勾著周寬的肩膀說：「周將軍，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周寬在這潛龍堡守了這麼多年，雖然有個將軍的軍銜，可因為大唐的時候就沒什麼海戰，所以他不太受重視，眼下這位公公看起來在宮裡混的挺順溜的，很受皇上重視的樣子，改了朝換了代，這官還得做下去，和宮裡能在皇上跟前說上話的公公搞好關係，那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啊。
想到這裡，周寬對蓋世更加的殷勤了，他給蓋世倒了一杯酒：「公公太客氣了，公公有事盡管說話。」
「這邊吧，有些個東西，運到京城還挺值錢的，咱家就想啊，這船也運不了多少士兵，替咱家運點貨，不算什麼吧？」蓋世笑眯眯的問。
周寬一聽，心裡有些個不舒服，可想想看，傳說宮裡的公公都貪財，這位出來一趟，給自己撈點好處也不奇怪，用兵船運私貨雖然不妥當，這趟也不是出征打仗，隻是去彰顯國威的，手白了就是在水麵上晃盪一圈，給各方諸侯看一看，再讓自己對當今聖上表個決心，想來也沒什麼大礙。
周寬本來就有些酒意了，他點頭答應下來：「公公言重了，這點小事理當辦的，末將準備了一些土特產，也順便用船給公公送回去，還望公公笑納啊。」
「將軍太客氣了。」蓋世一聽，立刻喜上眉梢，又和周寬喝了兩杯。
帶著醉意回到客房的蓋世，一倒床反而有幾分清醒了，他對跟進來的東郭晉說：「東郭啊，你看看啊，一個太監的待遇都比我一個綠林總頭把子的好啊，走哪兒都有人送禮啊，我讓那些山寨的弟兄交些個年費，還得吳雙出馬，他們太沒有自覺性了啊。」
東郭晉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那要不你就哢擦了進宮當太監去？我可不攔著你。」
「那唐寶兒非得殺了我不可。」蓋世躺在床上，右腿架在左腿上，還一晃一晃的，看起來頗為的悠哉：「要不咱們改行做騙子吧，反正朱溫剛當上皇帝，下麵的人好多都不認識他呢，我們冒充禦史到處溜達一圈，我估計啊，那是金山銀山了呢。」
「我這輩子別的就愁，就愁有個太會賺錢的舅舅，錢多的沒地方花，賺錢的事兒吧，我還真不稀罕。」東郭晉財大氣粗的說：「你要說不去扶桑了，那我可就第一個回京城了啊。」
蓋世瞪了他一眼：「誰說不去了，中原我都玩膩味了，我這是打算過去一統扶桑的江湖，聽說那邊的倭寇擅長用一種狹長的刀，而且還有什麼一刀流，二刀流的，動不動打不過了就剖腹自盡，挺血腥的。」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你說，過去挑戰那些高手，我們是直接打死還是不打死留個活口好呢？打死了吧，別人說我們殘忍，不打死吧，他們自己剖腹了，還不是一個死嗎？」
東郭晉打了個哈欠，站起來往外走：「我才沒心思愁這些，我就聽說那邊的溫泉很好，而且姑娘們更加的溫順可愛，打架什麼的，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過去以後，我們身上的狂霸之氣一放，直接震得他們伏地稱臣了呢？」
蓋世一聽笑了：「說的有道理。」
兩人笑了一陣，各自睡去，到了第二天，蓋世便以拉私貨的名義，將吳雙采買的貨物拉上了一艘兵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