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7 章(1 / 2)
「開啟一個保險櫃。」
「那麼保險櫃裡又有什麼?」
「俄國女沙皇葉卡特琳娜的沙皇彩蛋。」
「你想要拿到這個彩蛋的原因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讓歐利文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幾秒鍾之後,他才緩緩道:「為了把這個彩蛋還給它原來的主人。」
戴維從對方的表情看出來,他可以問的問題已經到此為止了,再問下去,那將是歐利文所不能吐露的東西。
戴維看著對方的眼睛,正如歐利文所說,戴維對於他人的感情是敏銳的,就像此刻他清楚地體會到歐利文心中的苦澀與傷痛。
他想要把這種痛藏在心底的最深處,甚至於想要遺忘,但是卻又因為那麼珍惜而難以自抑地懷念。
如果是為了撫平你的傷痛,那麼好吧,我會留在這裡幫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知道了。」戴維頓了頓,「隻是不要讓我再像對付霍頓的時候那樣,完成了第一步,卻不知道第二步是什麼。」
歐利文站了起來,他伸手揉了揉戴維的腦袋。
這是他們從認識到現在,歐利文對戴維做過的最溫柔的動作,卻讓人委屈的想哭。
直到歐利文離開了,戴維仍然捧著那杯已經涼了的咖啡。
「其實你還想問,那個彩蛋是要還給誰,對嗎?」尼奧接過戴維手中的咖啡杯,「那是他大學時代的教授,對方不止傳授了他很多的繪畫技巧,帶著並不是很富裕的歐利文去到很多國家的藝術展覽,也是這個教授為歐利文打開了一扇門,將他一步一步推向現代藝術家的高峰。」
「歐利文喜歡他?」
「何止喜歡?簡直愛到無以復加。你可能沒有見到過歐利文的早期作品,那種熱烈而澎湃的感覺……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麼開心,那麼地想要將某個人一直放在自己的視線裡。」
「那麼後來呢?他們並沒有在一起,因為那位教授不愛他嗎?」
「怎麼可能不愛?那個時候的歐利文意氣風發,可不像現在這樣沉悶。我在麻省理工攻讀電信工程,那是一個冬天,我和我的導師去歐洲參加一個學術交流,然後有美國的朋友告訴我,那位教授……遭到了搶劫,身上被搶匪捅了六刀……」
戴維眨了眨眼睛,呼吸變得困難了起來:「你可以不用再說下去了……我知道了……這個彩蛋是那位教授的?」
「沒錯……不過就算把這個彩蛋還給教授的家人,我不認為歐利文就會釋懷,他一直覺得教授會出事都是因為他。」
「所以他不打算原諒自己了?他要永遠自我折磨下去?」
「是啊……」尼奧好笑地搖了搖頭,「藝術家還有另外一個特質,那就是他們喜歡自虐。歐利文曾經說過,如果有人在冬天送他紅色康乃馨,也許他會把那當做是那位教授要他忘懷過去的信號吧。」
「紅色康乃馨?」戴維嗤笑了一聲,「在冬天裡康乃馨的花期太短,很少有花店會賣。而且有誰會送一個大男人紅色康乃馨啊……」
吃完午飯,戴維便全副武裝去到了圖書館。
為了維護人權,現在基本上美國所有州立監獄都配備了圖書館,至於藏書數量以及有沒有人願意去看書,是另外一回事了。
隻有表現良好的囚犯才有機會在每周二下午來圖書館裡看書。
其實有多少人對書有興趣呢?隻是圖書館是唯一除了放風的操場之外比較自由的地方了。
在這裡的囚犯很少,不到六個人。看來這座監獄裡安分的人並不多啊。
戴維走過一排一排的書架,聽見□□和像是隱忍著什麼的聲音。
「叫出來啊,讓我聽聽你的聲音!」
「啊……啊……」
「好久沒這麼爽過了!再夾緊一點!」
「啊……你……再用力一點……」
「看我不乾死你!」
書架吱吱呀呀地響,讓人不得不擔心架子上的書會不會都砸下來。
戴維朝天翻了一個白眼,誰知道那兩個家夥不知道是不是以為圖書館裡沒有人,越發誇張了。
五、六分鍾之後,低吼聲傳來,緊接著是餘韻之後的喘息。
戴維怕他們再來一次,於是用警棍敲了敲書架,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