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遊歷學法(1 / 2)
「辭別一敘嗎?」
裴休一臉感慨之色:
「初見你時,我還是個七八歲的稚童。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逐漸老去,位列宰相。」
「可你卻依舊如此年輕,風華正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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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裴休一臉渴望地看著法海:「好友還是不願將長生之法透露給我嗎?」
法海嘆了口氣:「大人,令郎是如何身故的,你忘記了嗎?」
裴休神情一痛。
法海接著道:「當年,我跟著太史令。他老人家根基深沉,終究也逃不過生死劫難。」
「因而安史之亂後,我心灰意冷。等到重振精神之時,卻發現自己在深山之中已度過數多歲月。」
「至此,容貌不變,歲月不侵。」
「大人覺得我有意欺瞞。」
「可實際上,我自己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至於長生。大人,究竟是禍還是福,你應該也能懂吧。令郎當年若是沒有隨意模仿,亂服丹藥,又怎會在替皇子出家這麼重要的時候,暴斃而亡?」
裴休嘆息道:「罷了,好友既不願說,我也不勉強就是了。又何必提這些陳年舊事呢?」
法海心知裴休貪念無法根除,遂緩緩起身,雙手合十:「如今相聚,大人仍舊看不破生死輪轉。」
「罷了,此行之後,也許你我再無緣見麵。大人還請自己珍重吧。」
裴休頓時道:「今日囑托我的好友,究竟該稱呼為桑,還是法海呢?」
法海微微一笑:「貧僧如今是法海,也隻會是法海。」
「那個在安史之亂中僥幸活下的太史令童子,已經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大人,勿要再提。」
一夜,法海未眠,而是坐在後院之中,抬頭看著那皎潔月色,眼中滿是懷念和六根未淨的苦澀。
第二日,法海留下一封信便離開了裴府。
裴休打開之後,隻見信上寫道:「愚癡生死,菩薩常念。少欲無為,身心自在。」
「少欲無為?」裴休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信紙,眼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霾:「好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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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告別了裴休的法海,並沒有立刻離開長安,他打算先在長安的寺院之中修行一段時間,體悟各寺佛法之精妙,順便論佛,以證覺悟。
空桑在玄之又玄之中莫名的經歷,沒有人知曉。
此刻,薑雪嬋坐在善惡司總部的會議室當中,將白琴蘇的帝鱗給了梁森。
在聽完白琴蘇的匯報之後,梁森神情嚴肅道:「所以,你們就商量著和他化五座合作?」
薑雪嬋無奈地嘆了口氣:「梁森部長,你真以為我和空桑是傻子?」
「就算要驅狼吞虎,可那花無常僅僅是一隻虎嗎?與她合作,就算成功殺了白琴蘇、青湘吟,奪回陳濤。難道花無常就不會現場滅口?」
「更何況,空桑的性格你們不知道?這件事情擺明了背後有很多需要調查的部分。他怎麼可能就直接決定殺了那兩人!」
「那你們為何還要給花無常帝鱗?」梁森又問道。
薑雪嬋隻能耐著性子繼續解釋:「之所以將青湘吟的帝鱗給花無常,是因為青湘吟對陳濤並沒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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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現在的情況,她跟白琴蘇似乎還有矛盾,誰知道被逼到那個份上的時候,她會不會對陳濤下手?」
「不論是我,還是空桑,都保不住帝鱗!所以,讓花無常拿著青湘吟的帝鱗是最好的選擇。」
「關鍵時刻,青湘吟才會投鼠忌器,不敢將事情做絕!」
「至於我當時展露給白琴蘇看的帝鱗,是偽造品。白琴蘇之所以沒有看出來,是因為真品也在我身上!」
「而且,假貨是我蛇蠱身上蛻下的鱗片,兩者都有蛇的屬性,隻要不讓白琴蘇有機會細看,自然有概率可以瞞天過海。」
「我們最終的計劃,就是先讓雙方鬥起來,等火氣出來了,已經無法收手的時候,就將真的帝鱗還給白琴蘇。」
「如此一來,雙方必然會鬥的兩敗俱傷!」
「趕屍人則會讓鬥屍斷後,我和空桑抓住陳濤就跑。」
「可哪成想,陳濤自己不願走,還想和空桑動手!」
「最後那個莫名其妙的紫金缽,也不知道把四個人都卷哪裡去了!」
梁森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陳濤在這件事情上為何會突然如此反常。
薑雪嬋冷冷一笑:「空桑作為善惡司的顧問,如今失蹤了,這筆賬,要怎麼算?」
「我們也在找花無常的下落。」
「就這?」薑雪嬋冷冷說道:「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一下部長。」
「走陰十部,彼此之間恩怨不清,歷史上甚至生死對決的也比比皆是。」
「但是隻有打更人,在最初和守陵人分裂的那一代出過問題之後,每一代打更人,都是我們走陰人其餘九部必須保護的對象!」
「因為,我們需要打更人的安魂咒!我們的共識,打更人就算死,也隻能死在其餘九部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