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刺激療法（1 / 2）
如了那位王寡婦的願，我爸和我媽離婚了。最可笑的是我爸直接給我表演了一個一分鍾完成結婚離婚兩件事，和我媽拿了離婚證順勢直接帶著王寡婦登記離婚。這要是發生在現在，我隻想說一句，牛啊牛。
離婚就離婚吧，日子還要照常過的。我媽帶著我回到姥姥家，計劃著跟著我幾個舅舅一起種地，總不能在家裡吃白飯。我媽過幾年要送我上學的，聽她說要花好多好多的錢。
「舒嫄，來跟媽媽說:桃花。」
我順著我媽的手看過去，嗯，桃花，認識了。我還認識那棵樹，桃樹。可我說話了嗎？沒有。自從他們那次爭吵我就沒說過話。
村裡的人對著我指指點點，說我嚇得丟了魂。菓蕘隻會給別人看，自己的外孫女救不了。來義務看病的大夫說，我這是後天的自閉症。這輩子可能不會說話了，就這樣，我媽帶著對我的愧疚，二十四小時把我帶在身邊，一刻都不帶離開的，就想等到我再一次開口說話。
「你好，免費的醫療服務，請了解一下。我們這個都是不要錢的，可以給大家免費看病。」
這不知道是我看到的第多少次義務醫療服務，每次一有大城市來的醫生，我媽總要大夫幫我看看。
「我覺得孩子就是受刺激了不願意說，其實她都明白著。」
這是一個超級漂亮的阿姨，我特別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和我媽媽身上的很像。聽她自我介紹，她好像姓劉。
「大夫，你有沒有辦法讓她開口。實話跟您說，我醫院跑了不少。都說這孩子得了自閉症，你說說，好好的孩子隻不過是父母吵架，怎麼會得自閉症呢？」
父母永遠都覺得孩子是最好的，我媽當然也不會例外的。
「有沒有試過刺激。」
「刺激？怎麼刺激，是要我和他爸再吵一架嗎？可是我們倆已經離婚了，我不知道她爸願不願意。」
這是我小時候微薄記憶裡印象深刻不多的記憶。我媽那時候臉上的期待、猶豫還有決心，那時候我把這些表情統稱為奇奇怪怪的表情，現在想來，這些情緒都是一個媽媽對孩子的愛。
「不用不用。就是你假裝離開，看看她會不會哭，到時候我再引導她。」
「這真的可以嗎？」
「沒試過就試試吧。
我媽猶豫不決，陪著她來的姥姥和大舅媽替她下定了決心。
「月兒，醫者不能自醫。媽治不好的，沒準醫生可以的。媽問過老仙，我們嫄會好的，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試試看吧，咱們之前別的辦法又不是沒試過。」
「是啊月兒，咱們都盼著舒嫄好。但是總歸得試試才能知道管不管用啊，這些年舒嫄也沒少受苦，你也不是沒看在眼裡，試試吧，好嗎？」
我姥和大舅媽在旁邊鼓勵著她，雖然說她們可以抱著我，直接替我媽做決定，但是他們沒有選擇這種方式，而是選擇尊重。
「好，那就試試。」
接著，我媽就把我放到了劉醫生旁邊的凳子上，帶著我姥和我大舅媽就慌忙跑開了。
「寶貝，阿姨聽說你叫玖舒嫄是不是？名字真好聽啊，阿姨家裡可是有三個小寶貝，不過都是男孩子，你這麼可愛的小姑娘阿姨還是第一次見呢！」
說來也有趣，我從來都不怕生。因為我知道，能讓我媽交付的人都是值得信賴的。
劉醫生試圖跟我交流，可我並沒有理她。我隻顧打量周圍，看看哪個護士姐姐比較好看，看看哪個醫生小哥長的清秀。嘿嘿，美女帥哥誰不愛呢。
「寶貝，你餓不餓啊？想不想媽媽？有什麼事情你就告訴阿姨哦，你不說話，阿姨是不知道你要乾什麼的，你隻有說出來才可以，明白嗎？」
我還是沒理她，在我眼裡她就是個怪阿姨。明明知道我不會理她，不知道為什麼還非要來找我說話。
轉眼天馬上就要黑了，義務醫療隊也有收拾東西回村民家裡借宿了。劉醫生還是帶著我，就好像我是她的小尾巴。
「寶貝，今天跟阿姨睡怎麼樣啊？我們寶貝是不是餓肚子啦，再等一會兒哦，阿姨很快就好的。」
說完，她真的就回去自己收拾東西了，隻是看著我在旁邊兒的桌子上沒有危險，剩下的什麼都沒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