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夢魘之末 (謝謝陰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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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向輝在身邊那個不停的向他道歉,扶他走進醫院的男人扶著他坐下的時候,心裡依然滿肚子的火氣---這名首山博物館的夜間警衛負責人不久之前剛剛在外出買熟食的時候被一個送外賣的撞倒在地,雖然因為速度和最後時刻的避讓傷勢不是很重,而且對方也完全沒有規避責任,但是陳向輝還是不是很高興。

因為這基本上代表著他晚上肯定沒有辦法去上班了,雖然撞人的外賣小哥不停的保證一定補償他的工錢,但是老陳還是不是很爽,原因無他,因為博物館安全係統的設計者和維護者,周工程師之前就發來了消息說今晚警報係統有重要的維護要做,這是必須避開白天參觀時間的維護與測試。

因為這種維護測試必須要有人幫忙,老陳不是特別希望有一個新手在場,不過醫院中的醫師異常嚴厲的禁止了他回去上班的想法,他也就沒什麼辦法了,隻能嘟囔著在醫院裡等待治療,完全不知道那個撞了他的外賣小哥,其實是國土安全局的特工。

這是被夏崇明稱為【第三共和國歷史上一隻手數的過來的重量級情報作戰】諸多準備環節中不起眼的一環---在確認了阿蘭-托爾已經再次殺害了一名共和國公民,那名真正的周姓工程師,並且聯絡了博物館,通知博物館準備進行安保係統的維護升級之後,第三共和國的情報機器就全力運轉起來,準備晚上在博物內對這名蟲族特工采取行動。

既然基本上能夠確定對方對於【國家寶藏】計劃並不知情,那麼第三共和國的情報機構動起手來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夏崇明等人已經為蟲族和精靈準備了一出好戲,現在隻等著入夜之後大幕拉開,演員就位,就可以開演。

夜間的幾名警衛以及清潔工已經被悄然替換,全部換上了偽裝完畢的特工,這些特工全部經過精妙的偽裝,確保阿蘭-托爾無法察覺,而處於最危險的位置,將親自陪同阿蘭的警衛長則由夏崇明手下最精銳的特工【行者】親自頂替。

這位無形的,行走於兩個世界之間的特工此時此刻委身於侏儒大工匠梅卡托克和共和國國家科學以及工程技術院的最新產品內---那是一具看上去和警衛長陳向輝看起來一模一樣的仿生人偶,無論是外表還是體內的骨骼和內髒,幾乎都與真人無異。

這是當初幾大國聯手派人打入蟲族內部的時候使用的人偶的升級版,除了沒有真正的誕生了意識的腦子,其他身體零件和真人沒有一點區別,隻有大腦是一個巧妙偽裝的生物終端,控製著身體各個器官的基本運轉。

「這樣的話,蟲族的生物掃描,應當是看不出破綻來了,」梅卡托克看著眼前活動自如的行者,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嚴肅起來警告夏崇明和行者,「但是你們應當知道,一旦那個蟲子特工試圖寄生這句身體,或者通過神經電直接控製這身體的肌肉,他就會立刻發現不對勁。」

「我們不會讓那種情況發生的。」

「那就好,我去休息一下,準備晚上行動的時候給你們提供技術支持。」

說罷,侏儒大工匠轉身離去,房間內再次隻留下夏崇明和行者,以及站在房間內另一具一動不動的人偶。

看著那具因為沒有人控製,所以一動不動的老年人類男性人偶,夏崇明笑了笑,扭頭對行者說:

「再次擁有一具身體的感覺,如何啊?」

「我想,我可能已經習慣了之前的狀態,」行者用警衛長的聲音說到,「覺得還是那樣更自在一些,不過控製這具身體是沒問題的,晚上的行動也不會有問題。」

「那就好,處理好這個蟲子和精靈之後,咱們就可以安心的讓那位去處理異世界的文物和那個該死的漩渦的問題了,希望一切順利,話說,他的狀態怎麼樣?」

「還在睡,似乎是在為晚上的行動積攢精力。」

行者看了一眼皮煙羅房間內的監視器之後回答到,在監視器的畫麵上,皮煙羅和衣而臥,躺在船上仿佛在安眠。

「別讓他再睡太久了,超凡的人等一下還要過來臨時教導他一下,今晚行動的一個很重要的點,就是他那個詭異的超凡能力。」

夏崇明這句話話音剛落,就聽到房間內突兀的響起一個男聲說:

「我已經醒了很久了。」

接著,在夏崇明和行者驚駭的注視下,房間內某個地方的空氣像是突然拉開了一道隱身幕布一般,皮煙羅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那裡。

「你是怎麼?!」

定力非常強的夏崇明都忍不住驚呼了出來---監視器上明明還顯示這皮煙羅在房間中和衣而臥的畫麵,熱能顯示和其他所有的監控手段似乎都在正常運轉,那房間的門甚至都沒打開過,可是對方是怎麼直接出現在他們這個房間內的?!

崇明神鳥的力量在運轉,身為相位行者的行者通過世界縫隙進行的觀測更是無法逃避,但是沒有人察覺到皮煙羅的到來,他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了房間之中!

「至少你們現在知道,不需要擔心我的能力晚上不起作用了。」

皮煙羅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房間內的沙發上坐下,聲音平靜的讓人能聯想到沒有絲毫抖動的示波器曲線,他話音剛落,監視器的畫麵瞬間就變了,之前還躺在床上的【皮煙羅】的圖像瞬間像是被橡皮擦抹掉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學會控製自己的能力了?」

看著麵沉如水的皮煙羅,行者謹慎的問到,對方的麵色很平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行者感覺到了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仿佛對麵坐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披著人皮的某種東西,危險的感覺讓行者的直覺不停的在報警,但是對方又確實隻是坐在那,沒有其他動作。

這讓他覺得很困惑。

「算是吧。」

回想著剛剛不久前發生的事,皮煙羅也覺得有一些奇妙:

心靈抵達坍縮崩塌極限的皮煙羅吞下大把自己製作的粗劣的抗抑鬱藥片,試圖在化學品帶來的短暫平靜中昏昏入睡,但是老地精確認的死訊帶來的tsd沖擊在他的大腦中如同風暴一般愈演愈烈,讓他越來越接近瘋狂的邊緣,就在皮煙羅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開始沸騰的時候,有些事就那麼突兀的發生了。

皮煙羅沉浸在黑暗發狂的噩夢之中。

戰爭,戰鬥,情報工作帶給他的著實隻有痛苦,他所經歷的明麵上的和暗地裡的戰爭,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爭鬥,帶給他的隻有痛苦,畢竟絕大多數時候,他做對了事情沒人知道也不會有人感謝他,做錯了事情的話,不僅僅不會有人救他,而且所有知道他的人還都會宣稱不認識他。

他得到的,除了痛苦,還是痛苦。

而為了中和這種痛苦,他人生的【止疼藥】便是國家的安寧與人民的幸福,大多數情況下,國家的安寧與人民的幸福隻是一種理想,而不是一種生活方式,不過,皮煙羅恰恰就是將理想過成了生活,將某個階段後的整個人生完全理想化的這麼一個人。

將生活完全理想化,是一種極其危險的行為,因為生活是復雜的,而理想是單純的---正常的人的生活應當有親情,友情,愛情,也應當有羨慕,嫉妒,甚至是恨,當有渴望,也當有淡然,這種種復雜的美和醜交織在一起,才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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