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千鈞一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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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本的突然返回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過對於行者帶領的特工們來說,這是個噩耗,而對於阿蘭來說,這是個意外之喜。

等一下博物館內部就要變成凶險的抓捕戰場,突然出現一個意外的平民,哪怕他是個執法者,這也是特工們絕對想極力避免的,畢竟無論是冷冬槍還是神經毒劑,都是極其危險的,特工們帶著防護裝備,這個老執法者可沒有;

阿蘭則是覺得意外的驚喜,他對於人命沒有一絲一毫的在意,張大本就算等下一起乾掉他也不介意。哪怕所有的掃描和感知都沒察覺什麼問題,阿蘭多疑的性格還是讓他覺得什麼地方有點不對,這個老執法者的出現讓他能臨時多了一層驗證的保險---如果眼前這些博物館的員工真的沒問題的話,他們應該不會拒絕一個老執法者進來看一眼的。

本來已經鬆弛下來的氣氛,再次驟然緊張起來。

阿蘭雖然看似放鬆,但是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蟲族器官再度開始運轉,掃描起周圍所有人的生體特征來,想要找到周圍的人緊張或者焦慮的生體證據。

這是一個瞬間就要做出判斷的情況。

作為現場負責人,假扮成警衛長的行者隻遲疑了一秒鍾不到,便做出了判斷---他知道不管是什麼判斷,都不能拖,因為一旦拖延,身邊其他人緊張起來的話,或許真的有可能會被阿蘭發現破綻。

「那麼我找個人陪您去失物招領那看看吧。」行者控製著人偶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對張大本說。

聽到行者的話,周圍的特工們本來極度繃緊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點---這不是最理想的狀態,不過隻要事情向前推進,而不是卡在那裡不上不下,就比什麼都強,他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趕緊把這個老執法者送出去。

「老錢啊,你帶這位先生去失物招領看看。」行者對一位假冒值班警衛的同事招呼了一句。

聽到行者招呼的特工立馬上前,想要領張大本去失物招領處---如果事情這時候就這麼進行下去,張大本應該被帶去失物招領處或者警衛室,而行者帶著阿蘭前往主控室進行係統維護升級,這兩者就分開了,也就沒啥大問題了。

但是,偏偏就在這時候,張大本開口說話了:

「那啥,不用不用,我大概知道可能掉哪了,而且我離開的時候正好剛才要閉館的時候,我丟的東西應該還沒被送到失物招領那去咧。」

張大本說的是實話,也是心裡話---作為一個優秀的老執法者,他的記憶力也不差,所以清楚的記得他唯一一次可能把外套口袋裡的衣服掉出來的機會,大概就是上廁所的時候,脫掉大衣掛在門上,然後上完出來穿上的時候;而且他也記得,他離開的時候距離閉館確實也沒多少時間,確實也有極大的概率他丟掉的鑰匙串根本沒被人發現而送到失物招領處。

至於心裡話,張大本作為一個為人民服務多年的老國家公務人員,根本沒有任何頤指氣使的毛病,他是真的覺得如果他自己能解決,為啥還要麻煩別人了?

話說到這,阿蘭是覺得沒啥了,特工們的表現和生體信號都沒有啥漏洞,他的警惕已經放鬆很多了。

行者倒是又緊張起來了,他是真的沒法放著張大本自己在博物館內亂晃,畢竟等一下的情況實在很凶險,不過他也沒法太過強硬,於是隻能麵露難色的說:

「先生,我們也有規定,這閉館之後,不能讓無關人在館內自由行動的,這樣,您覺得掉哪了,我們派人陪您去轉一圈。」

張大本一聽,覺得也是,規章製度這東西,他也不喜歡亂打破,於是很老實的回了一句:

「沒問題,不讓你們為難,我很可能是在廁所裡脫外套或者穿外套的時候掉了,我去那看看八成就找著了,要不,你看,那邊那位清潔工帶我去就行了,他反正也要做衛生不是?」

說完,張大本抬手一指,指向遠處正推著小車,背著清掃裝置,一身清潔工打扮的特工王德法。

這一指,特工們又緊張起來了---整個博物館夜間就有兩個清潔工進行為期8小時的夜間打掃,而這兩個清潔工目前被特工錢虎和王德法頂替了,這倆特工背著的罐子裡現在混合著的可不全是什麼清潔劑,而是等一下要組合成神經毒劑用來放倒阿蘭的化學品。

為了保障能夠放倒阿蘭,第三共和國決定使用皮煙羅貢獻出來的vx毒劑,一方麵是因為這東西在這世間隻被皮煙羅使用過,所以蟲族沒進化出抵抗能力;另一方麵就是因為vx可以采用二元合成,將兩種無毒物質分開攜帶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阿蘭察覺的幾率。

為了防止一個特工出現異常另一個就不能合成毒劑,所以兩人身上都分開攜帶了對方的備用分量,但是特工們還是希望最好不要隻有一個特工執行毒劑攻擊,而是兩個人的雙保險。

現在張大本這麼一說,特工們是立刻就又緊張起來了---因為這老執法者說的話並沒有任何他們能拒絕的理由,雖然可以用一些【清潔人員還要完成自己的工作不方便】之類的話在普通情況下搪塞過去,但是阿蘭-托爾可不是普通人。

這家夥異常狡猾,任何可疑的或者僵硬的行為,都有可能導致他提高警覺。

計算了一下時間,行者做出了在場判斷---讓偽裝成保潔小侯的王德法帶著執法者快去快回,於是他對王德法招了招手說:

「小侯啊,你帶他去一趟吧,確實,你不是正好要做衛生麼。」

王德法一聽,也沒多猶豫,立刻執行命令,上前就要領著張大本去廁所找鑰匙,而行者就要陪著覺得沒啥異常,放鬆了警惕準備跟著前往主控室的阿蘭離開了。

就在這時候,極其有責任心的公仆張大本聽著不遠處正各自帶著偽裝,以警衛長和安保係統工程師的身份互相攀談的行者與阿蘭的對話,他的心,跳動了一下。

聽著行者和阿蘭在那邊說著什麼【這次安保係統維護升級,還得您多費心】以及【你放心,肯定比以前更順暢】之類的話,張大本心中一熱:

他的弟弟死於非命以後,張大本也不是沒有通過執法者們內部的關係去詢問案件的進展,但是得到的消息都是因為案發地點過於偏僻缺乏監控,所以追蹤犯人的蹤跡很困難啥的。

抓不住犯人讓老執法者覺得痛不欲生,也讓他越發覺得監控這東西對犯罪分子是有多大的威懾力了,他對什麼**什麼信息摩擦這種東西考慮的也不多,作為一個樸實的,失去親人的基層執法者,他隻覺得,要是監控再多一些,再完善一些,或許對心懷不軌的人就能多一些威懾,或許像他弟弟那樣的慘劇,就能少出現一些。

所以他心中一熱,便停下腳步,對著本來都已經要走遠的行者和阿蘭一句話脫口而出:

「你們要是要升級維護你們的安保係統,我知道你們這有個盲區咧!」

老執法者還真的不是信口雌黃,一個執法者的敏銳,責任心,加上弟弟死亡後為了轉移注意力而產生的對安保係統的狂熱,讓他在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注意到了一個監控係統的漏洞---在某一間男廁所不遠處牆上的一個監控攝像頭不僅角度有些不對,而且似乎線路也出現了破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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