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發現陳二爺(1 / 2)
香凝兒還沒出國留學的時候,曾在慈和醫學院念了一年的學。
有個關係較好的學姐,叫陸秋水。
陸學姐現在在醫學院擔任講師,很受學生們的歡迎。
香凝兒回國的時候,陸秋水就已經嫁人了,嫁給了一位音樂老師。
據說他們過的很幸福,婚後的陸秋水還繼續在這裡給學生們上課。
香凝兒打心裡為這位學姐高興,但這次再見到這位學姐的時候,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好。
香凝兒關心的問了幾句,見對方躲躲閃閃的不願多提,她也就識趣的沒有再多問,而是直奔主題。
陸秋水聽了香凝兒的疑惑後,給她倒了杯水笑道:「那兩個孩子聞到的氣味,應該就是車庫裡,汽車尾氣留下的味道。」
香凝兒的眉毛動了動,洗耳恭聽。
「汽車尾氣含有一種叫做芳香烴的化學物質,部分人會覺得它很香,有時候也會讓人產生愉快的心情。
車庫的位置空氣流通應該不太好,會堆積大量的汽車尾氣,那兩個孩子聞到這個味道,所以覺得很好聞。
但這可不是什麼好的行為,還是讓孩子遠離這樣的環境,會影響到健康的。」
陸秋水徐徐說著,執起桌上的水杯飲了一口,「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這兩個孩子與你是什麼關係,但他們的身體裡應該是缺一些微量元素,你可以讓他們多喝些牛奶。」
香凝兒詫然的看向眼前的學姐,她好像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來一種八卦,連忙擺擺手道:
「不是學姐,你別誤會,我問你這個,是關於案子的事情,我其實和這兩個孩子不太熟悉。」
陸秋水淺淺笑道:「那就是我想多了,我還覺得奇怪,一向不愛和孩子親近的人,怎麼突然間就關心起孩子的事情了,難道是想談戀愛了?」
扯了下嘴角,香凝兒訕訕笑著,又和陸秋水聊了幾句,告辭離開了。
再回到湖邊的時候,香凝兒發現已經圍滿了人。
安子琛和警員們,還真從湖裡打撈上來一輛汽車,已經破爛不堪了。
前燈還有車頭的位置,已經變形,初步確認是陳玄那輛快要報廢的車子。
還沒等香凝兒走上前查看那輛車,展鴻就在下麵叫了起來:「探長!還有一輛車!快過來幫忙!」
安子琛忙帶著警員又下了湖,幫展鴻將另一輛車也撈了上來。
「探長,裡麵有人!」一個警員低頭看向車子裡側後大叫起來。
安子琛微訝,連忙探頭看去,和展鴻兩個人合力,將裡麵的人拽了出來。
這人的臉已經被水泡的有些腫脹了,沒有生命跡象。
「應該就是文康的車,你去找文康過來確認一下。」安子琛吩咐向旁邊的一個警員,警員立刻點點頭轉身走了。
展鴻擦了下臉上的水跡,低頭查看車身道:「駕駛室這側的車窗,果然被人鑿碎了。」
香凝兒蹲下身子,仔細辨認屍體的麵部特征後下了結論:「是陳玄,雖然有些變形,但能認出來。」
安子琛走到香凝兒身邊,看向屍體的臉,揉了下鼻子,立刻吩咐旁邊的警員:「你帶幾個人,監視舒良、文康以及連清歌這些嫌疑人。」
「是。」
香凝兒端看死者的狀態,他的嘴周圍,雖然被水泡的有些變形,但依稀能看出幾個指印。
她又檢查了一下死者的口鼻,有白色的泡沫。
裸露在外的身體上,均沒有明顯的傷痕。
她又抬起陳二爺的胳膊和腿,也沒發現繩子捆綁的淤痕。
「是被人用乙醚捂住口鼻,扔進了車裡,淹死的。」香凝兒緩緩說道,繼續檢查陳二爺腳上的傷。
她吸了口氣,抬頭看向安子琛,奇怪的說道,「他的腳傷,的確並不嚴重,不至於用到拐杖。
但他醫院裡的病例我看過,粉碎性骨折,也曾讓張寒給他打過鎮痛針,病誌上都有記載。」
安子琛蹙了下眉,有些棘手:「這麼說,舒良的話也不是不可信。這個陳二爺的腳傷真是裝的。」
安子琛看向旁邊的展鴻,「你去查一下陳玄有沒有買保險,存不存在騙保的情況。」
「好!」
香凝兒站起身,彎月要指著陳玄嘴邊的指印:「凶手留下的,但被水泡過後會有偏差,可以判斷的,是成年男性的手,有螺紋的淺痕,凶手是戴著手套作案。」
安子琛點點頭,看向女法醫道:「辛苦了,爭取明早給我屍檢報告。」
香凝兒搓搓手笑:「那別忘了給我加經費。」
「再說吧。」安探長轉身,和剩下的警員幫著香凝兒將屍體抬回巡捕房。
香凝兒扯了下嘴角,沖安子琛的背影吐了下舌頭:「說話不算數!摳門~」
安探長突然停下步子,回頭看向香凝兒:「你說什麼?」
香凝兒聳了聳肩:「沒說什麼~」
…………
夜,巡捕房
香凝兒趕在熄燈前就從法醫室走了出來,她看向空盪盪的警探辦公室,拉開椅子坐下來休息一會。
今天那位敬業的安探長倒是走的早啊,屬實罕見。
打了個哈欠,香凝兒看著還有時間,就把紙筆拿了出來,坐在辦公區這裡寫屍檢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