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軟的不行,來硬的(1 / 2)
展鴻扌莫了扌莫後腦勺,思緒混亂的看著李鏡堂,頗為瞠目:「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呢?嗨~我這個暴脾氣,真是氣死我了。」
深更半夜的陪著他,李鏡堂這是在耍他們吧!
安子琛拍了下展鴻的肩膀,示意他安靜。
李鏡堂歪了下頭,看向沒有說話的安子琛,笑道:「你們沒有證據,你們永遠都不知道誰才是凶手。
是陸秋水?我?還是華藝呢?或者是,金樂門的那些人?」
安子琛吸了口氣,有些好笑的看著李鏡堂把他的戲演完:「李鏡堂,你說完了吧?
很愉快的告訴你,人證和物證,我們都有。
但凶手殺謝望月的動機,我們還無法確認,因為這個凶手的思維,恕我們不能理解。
很感謝你,自己說了出來,也不枉我們,跟你兜了這麼大的圈子。」
「不可能!你們絕不會有證據的!」李鏡堂的臉色微變,提高音量道,試圖掩蓋自己的慌措。
「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但鐵證如山,你也逃不了,就算是你父親,也救不了你。」安子琛抱著雙臂笑道,「先說說動機吧。」
「你雇傭了一個私人偵探,偷偷拍下你和謝望月在一起的畫麵。
然後,你又偽裝成一個叫做謝李的病人,拿到陸秋水的筆跡。
之後用陸秋水的筆跡,寫了一封投稿信,捅給了報社,曝光了這則新聞。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因為知道,我們警方,肯定會去報社查那封投稿信。
你想要我們鎖定陸秋水就是凶手,像你剛才說的那樣,讓我們認為,是陸秋水自導自演了這一切。
陸秋水成為殺人犯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與她離婚,不用再顧慮你父親。
而你殺謝望月的動機,誠如你剛才說的那樣。」
李鏡堂的麵色,越來越冰冷,沒有說話。
安子琛繼續說道:「然後是人證,有兩個人證。
第一個人證,是你雇傭的私家偵探,跟蹤你,幫你拍照的。
第二個人證,是你的親信,幫你在案發的時間,用李公館的座機,給謝望月打了那通電話。
這兩個人證,他們已經交代了,都是受你的指使。」
李鏡堂蹙眉:「不可能……他們不會……」
安子琛打斷了李鏡堂的話,提高音量道:「再就是物證!你以為我們找不到你犯案的證據嗎?
你在第二次進入案發現場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砸碎了謝望月家的一瓶酒,對吧?」
李鏡堂不可思議的看向安子琛,堅決否認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根本就沒有再去過謝望月家裡!」
「再去過?」安子琛好笑的打斷對方,摳起了字眼,「你的意思是,你有去過她家,是案發那天嗎?」
李鏡堂垂了下視線,連忙否認:「不,我一次都沒去過,我剛才太激動,說錯話了。」
展鴻無奈的搖了搖頭:「李鏡堂,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你說你從來都沒有進過謝望月的家,對嗎?」
李鏡堂整理了一下衣襟,故作鎮定道:「沒錯,我沒去過她家。」
安子琛指了下李鏡堂的手:「你手上的戒指,能給我們看一下嗎?」
李鏡堂下意識扌莫索起手上的婚戒,眼神裡帶著戒備:「這是我的私人物品。」
「我們在案發現場,也就是謝望月家的床底下,發現了一枚戒指的指環痕跡。
需要你配合我們,做一下比對,而且,我們還在那裡,發現了指印。」
李鏡堂的視線左右晃了一下,滾動起喉嚨,他把戒指摘下,扔在了桌麵,笑道:「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有去過謝望月的家。
上次不小心,把戒指弄掉了,掉到床底下。」
「你去謝望月的臥室乾什麼?」安子琛坐在桌子上,湊近李鏡堂,冷冷的問道。
他的耐心,在李鏡堂的一次次狡辯下,被一點點瓦解。
安子琛揉了下鼻子,突然脫下身上的外衣,扔在了桌麵上。
一點點挽起襯衣袖子,對展鴻示意道:「你去門口盯著。」
展鴻愣了愣,詫然的站起身,安探長這是要來暴力的嗎?
真是少見啊……
「你……你要乾什麼……」李鏡堂看向安子琛的架勢,往後縮了下身子,「小心我告你們……」
「告什麼告?李公子是不是不知道租界巡捕房的規矩?我已經對你夠客氣的了。
我隨便給你安一個什麼罪名都可以,忘記告訴你了,憲兵隊最近在抓地下黨。
我就算把你打死在這裡,你父親也不會說出一個不字。」
李鏡堂驚愕的看向走近的安子琛,連忙抱著頭縮在牆邊。
這個時候,香凝兒恰好推開門走了進來。
她看到李鏡堂蹲在椅子邊,安探長正插著月要,連外套都脫了,凶狠的盯著李鏡堂。
香凝兒愣了愣,問向旁邊的展鴻:「什麼情況啊這是?」
展鴻低聲道:「軟的不行,安探長要來硬的。」
香凝兒詫異的打量了幾眼安子琛,把手裡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不用費力氣了安探長,展鴻拚接的酒瓶上,提取到了幾枚指紋。
和李鏡堂剛才蓋的手印,對得上。
還有在瓶口的位置,我們也試著提取到了唾液……」
香凝兒眯了眯眼,笑道,「和李公子剛才吐進去的茶水,對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他的唾液。」
安子琛猛拍了下桌麵,嚇的李鏡堂,哆嗦了一下。
「你還不想交代嗎?還是想讓我以地下黨的罪名,把你送去憲兵隊?」安子琛威脅道。
李鏡堂抱著頭,渾身打顫,他垂著頭道:「是,我認了,我認了,是我殺的謝望月。還有陸秋水……也是我害的……」
安子琛放下袖子,看了眼還愣神的展鴻:「記錄吧,別忘讓他簽字按手印。」
展鴻興奮的點點頭,忙走過去拉起李鏡堂,塞到座位上。
李鏡堂垂著頭,安靜的敘說起,他殺害謝望月,以及害陸秋水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