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劫匪身份的推理(1 / 2)
林初初擦了下眼角的淚光,鬆開了展鴻道:「相機就是我的槍,不拍下來,怎麼可能會留下線索。」
「……」展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無奈一笑,「好吧林記者,你說的都對。」
安子琛吐了口氣,伸出手,將展鴻拉了起來。
他看向台上被盜的珠子,還有一些空了的展櫃,蹙眉走了過去。
在展櫃的後麵,安子琛還意外的發現了兩個人。
隻見費澤和元夕瑟縮在角落,抱著頭躲在那裡,顯然被嚇得不輕。
費澤抬頭看向來人,顫抖著雙腿站了起來。
安子琛掏出懷裡的證件,給他看了一眼:「我是巡捕房的探長,麻煩費經理讓工作人員,暫時安撫好這裡的群眾,不要亂跑。
把丟失的文物清單,也列給我們一份。」
「好……好。。」費澤顫抖著雙唇,臉色十分難看,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扶著旁邊的展覽櫃站穩:「警官,一定要幫我們找回來……這些寶貝,都價值連城啊。」
安子琛看向費澤,點了下頭,「都先別走,等警方人來,配合我們調查取證。」
說完,安探長看向不遠處的幾個人。
隻見他們懊惱的跺著腳,還有失聲痛哭的。
看得出來,是那些文物的主人。
武藤信助在旁邊,也嘆了口氣,十分遺憾道:「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我想要的香爐,也被帶走了。」
他看向安子琛,不是很高興,「安探長,我一直以為,租界的治安是很好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安子琛偏過身子,望了眼武藤,輕飄飄道:「租界的治安,之前都不錯。
但自從不請自來的各國人口多起來,就變得有些亂了。」
武藤愣了下,眯著眼看向轉身離開的安子琛……
安探長和林記者一起扶著一瘸一拐的展鴻,走到會場門口歇著。
將人安頓好後,他立刻給巡捕房打了電話。
安子琛放下聽筒,重新回到現場的時候,看到香法醫正蹲在地上,檢查被擊斃的那個劫匪。
香凝兒扯下對方臉上的黑布,查看對方的麵貌。
白白淨淨的一個人,也挺富態的。
安探長快步走上前,忙拉起香凝兒,語氣裡帶著提醒:「不要蹲著。」
香凝兒微怔,反應過來安子琛是關心自己的腿傷。
她輕跺了下腳,對安子琛笑道:「沒什麼大礙了,不要緊的。」
香法醫隨手指向倒在地上的人,開始羅列自己查看的信息,「男,年齡30左右,鞋上灰塵較多,鞋底混合不同顏色的土質,多為舊土。
新鮮的泥土沒有,說明這群劫匪來的地點,是在一個相對乾淨的地方。
他的腿部肌肉較發達,應該經常從事跑腿的工作。
手上的老繭,多集中在左手上。」
香凝兒又看向這個劫匪掉落在地的手槍,位於他的左側斜後方,繼續道,「可以判斷,他的慣用手為左手。
從手繭的位置看,不是一個經常開槍的人。
他左手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肚上有一層薄繭,或許是經常需要撥弄算盤。
中指的第一個關節位置,略有些變形,也有一層薄繭,他也需要經常寫字。」
安子琛贊同的點了點頭,補充道:「從剛才的表現看,這個人,不具備一個職業劫匪和殺手的特征。
很明顯,剛才朝他開槍的劫匪,絲毫沒有遲疑,對他並沒太多的感情在。
逃走的三個人,毫不猶豫著就拋棄了他,說明他們之前或許並不熟悉,隻不過搭夥來搶劫。
至少死的這個人,對這些劫匪而言,並不重要,可以說舍棄,就舍棄。」
安子琛蹲下身子,低頭查看了一下死者的頭發,發現有些油膩,他又嗅了嗅鼻腔:「有些微弱的酒氣,生前喝過酒。」
香凝兒看著安探長的動作,開口道:「他身上,還有油煙味,袖口處沾有油漬,類似菜湯。
我懷疑他在飯店工作,但不是掌勺的廚師。」
香凝兒彎月要,又抬手從屍體的鞋紋處,蹭下一點泥土,用手指搓了搓,示意安子琛看。
「紅色的泥土……我知道城西處有個花市,那裡有紅泥。
而花市的旁邊,有幾個菜市場,物價較低。
所以小規模的飯館,都去那裡采買食材。」
香凝兒繼續分析,說出了自己的推測,「經常跑腿,又需要寫字打算盤,身上油煙味較濃,說明也經常出入廚房。
海城有部分小飯館,老板請不起那麼多人。
除了廚師的工作,其他的事,往往都親力親為。
包括記賬,店小二,采買的工作。」
安子琛的臉上洋溢起一絲悅然,他沖香法醫伸出了手。
香凝兒狐疑的看向安探長,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做什麼?」
安子琛淺笑,握了下香凝兒的指尖道:「香法醫難道就沒有推測出,我是要恭喜香法醫歸隊嗎?」
香凝兒可不吃這套:「少來,我隻是利用休假的時間,作為朋友,順便幫你們查案,我還有半個月的傷假呢。
正式歸隊,還要等半個月後,我可不中你的計。」
安探長挑眉,見香凝兒已經轉身走去門口詢問展鴻的傷勢了。
他笑著站了起來,看向倒在地上的劫匪,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順便觀察會場這裡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