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冠家璧(1 / 2)
「誰啊?」香凝兒四處找了一下,發現這裡連個鏡子和水盆都沒有。
安子琛呼了口氣道:「很像於曼。」
香凝兒愣了愣,扯下臉上的麵具,也不顧麵具的大小,就貼在安探長的臉上。
用手指輕輕點水般,捋平上麵的褶皺。
她湊近後,仔細端詳起這張臉來,驚嘆道:
「還真挺像的,這麵具隻有和人臉貼合的時候,才能看出來個大致麵貌。
沒想到啊,這位冠少爺,還有如此鬼斧神工的手藝。」
安子琛訝然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香法醫,他的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鼻腔裡,盈滿著一股淡淡的芳香。
他的視線,通過麵具的兩個眼睛小洞,靜靜落在對方的臉上。
香凝兒扌莫著下巴,吞吐著溫熱的氣息道:「和費澤在一起的女人,有可能就是小靜。
從那天女劫匪的身高看,她和於曼差不多。
照片上的臉,也和於曼有幾分相似,加上這些逼真的人皮麵具。
讓房東認錯人,就顯的順理成章了。」
香凝兒從安探長的臉上扯下這塊皮,又開始檢查其他的麵具。
發現除了那張和電影裡一模一樣的鬼麵具外,其它麵具的模子上,都套著人皮麵具。
但是有一頂麵具模子上,什麼都沒有。
香凝兒把這些麵皮一一在安探長的臉上比量起來,詫異的發現,這些麵皮的人臉,除了於曼的外,還有其他人的,各式各樣的陌生人臉。
香凝兒吸了口氣,疑惑的把那頂沒有麵皮的模具,挑了出來,示意安子琛看,道出了自己的困惑:「這頂模具上的麵皮,不見了。
是本來就沒有,還是被誰用了?」
安子琛思考後,低聲說道:「如果和費澤在一起的女人,是小靜受冠家的指使,假扮成的於曼。
那麼,費澤浴室裡,於曼的頭發怎麼解釋?
昨天我們撈上來的小靜屍體,頭發長度,可是和於曼不一樣的。」
香凝兒淺笑,湊近安探長道:「誰說留在費澤浴室裡的頭發,必須是從小靜身上落下來的?
那件浴袍,為什麼會偏偏掉在那裡,上麵湊巧留了根長發,還沾著唇膏。
彩霞間裡的紅蕊,都可以故意在費澤的床上留下點東西,爭一下自己的主權,證明自己去過那裡。
那麼小靜,為什麼不可以故意把浴袍,丟在那裡呢?
隻不過她是想讓自己變成於曼,不,準確的說,是想在那個房間裡,留下於曼到過的證據。
我們警方查起來的話,自然不會想到是她一個小丫鬟,而是懷疑於曼。
但是於曼這些日子都在跑活動,有不在場證明。
這就會誤導我們,跑許多冤枉路,調查一個並不存在的雙胞胎之類的姐妹。」
安子琛的眉心微微鬆動,他歪了下頭道:「是有這種可能,但是今天早晨給林記者打電話的那個女人是誰?」
香凝兒抬起視線看天,思考了一番後,笑道:「等劉木的調查結果吧。」
香法醫看這裡再沒什麼線索,打算離開這裡,想起什麼後,看向安子琛,狡黠一笑,「當然,如果我的推斷是錯的,就請安探長選擇性失憶,忘掉我剛才說的話。」
安子琛挑眉,含著柔和的目光,看著香凝兒的背影,眼裡有了笑意。
香凝兒扌莫黑到門邊,正要推開門走出去的時候,發現門推不開了。
她詫異著,又用力推了推,還是推不開,門被人在外麵鎖上了!
扯了下嘴角,香凝兒回頭看安子琛:「完了,被人鎖在這裡了……」
安子琛蹙眉,快步走過去,他透過門縫往外看去,不遠處有個身影一閃而過,看不清楚是誰。
安探長示意香凝兒往後退幾步,他抬起腿,朝這扇門狠狠踢了一腳。
一腳沒踢開,他又踢了第二腳。
還是沒踢開。
安子琛嗅了嗅敏銳的鼻子,有股煙味飄了進來。
他立刻提醒香凝兒道:「捂好口鼻,有人在外,放了火。」
香凝兒捂住口鼻,暗叫倒黴,剛才是他們疏忽了,居然沒注意到門外有人暗算他們。
安探長繼續踹著門,外麵的煙霧也越來越大,冒起了火光。
香凝兒咳著,用圍巾捂住口鼻,幫安子琛一起踢門。
整扇門開始搖搖欲墜,同時,周圍的溫度也升高了起來。
安子琛把香凝兒拉到自己身後,示意她躲遠些,他用整個身體撞向了那扇門,眼看門就要被撞開。
安探長意外的發現,門外多了一個戴著麵具的人,他坐在輪椅上,舉起手裡的斧頭,劈斷了門外的鎖鏈。
安子琛來不及多想,拉過香凝兒,快速踏著火光,沖了出去。
「咳咳。」香凝兒彎著月要咳嗽著,回頭看向燃燒起來的屋子,心有餘悸的望了眼旁邊的安探長。
安子琛用衣袖蹭去了臉上的煙灰,他的視線鎖定在那個輪椅上的人:「謝謝相救,您就是冠少爺吧?」
那人望著火勢漸漸大了起來的屋子,微微嘆了口氣。
他回頭看向安子琛,點了下頭,承認自己的身份:「對,我就是冠家璧。」
香凝兒緩過氣來,適才注意到這個人,他的臉上戴著半頂麵具,遮住了左側的臉頰。
露在右側的麵孔,清秀而俊俏。
他端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一個厚厚的羊絨毛毯,遮住了他的腿和鞋子。
身上穿著一件長衫,外搭一件風大衣。
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儒雅氣息。
香凝兒意外的打量起這個人,感激的欠了欠身子道:「多謝相救。」
冠家璧謙和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不多時,羅媽媽和金鳳帶著仆從,匆匆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