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需要適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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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忽然目光落在了顧騁身上。

主動道:「霍公子不為我介紹一下新朋友?」

霍譽非轉頭看了看顧騁,嘴角一彎,露出一個小酒窩。

他示意了一下溫文爾雅站在一邊的李澤:「我的一個好朋友。」

李澤主動伸出手,自我介紹:「叫我禹止就行了。」

霍譽非輕輕一攬顧騁的肩膀,向李澤道:「顧騁……我在大的同學,也是我的好朋友。」

他說出「朋友」兩個字的時候,不光顧騁輕輕看了他一眼,就連李澤也特意多看了眼。

試探道:「既然都是『好朋友』那就更應該認識了。」

霍譽非笑笑沒有說什麼。李澤也就適時的打住了這個話題。

轉而開始說起其他。

他們先是隨意聊了聊曾經一起去過的那個人工攀岩基地,隨即就轉到了李澤這一次的非洲之旅上。

李澤不久前才從非洲回來。半個月之前,李澤在非洲那邊和當地華人合作,拉起了一個考察團。

林千悅祖籍在g市汕頭一帶,早年出口成衣起家,在紡織行業越做越大。上個世紀五十年代,開始向東非傾銷廉價的襯衫,後來收攏資本,進軍港島房地產。林某人對服裝業情有獨鍾,一邊加速在地產業的投資,一邊收購了一個當時很有名氣的上市服裝公司,同時也不斷加強和非洲的合作。因為他供貨及時,成衣質量又好,在非洲一帶口碑卓著,被稱之為「非洲王」。

而李澤這一次合作的當地華人就是林千悅的獨子林璽。

霍譽非問他:「林璽怎麼樣?」

李澤委婉道:「家大業大,年輕有為。」

林千悅年過半百才有了林璽這麼一個兒子,當然是放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相比於港島「紡織大王」這一稱號,林千悅真正讓人不能等閒視之的,還是他「非洲王」的名頭。林千悅在東非一帶有著廣泛的人脈和財力,和地方政府以及其他勢力,關係都十分通暢,李澤想要在非洲做生意,勢必要「非洲王」護航。

因此無論林璽是怎麼「年輕有為」,他也隻得忍了。

這倒並不是因為他們李家在非毫無關係,導致李澤不得不依仗外援。

而是李澤現在處於「考察期」,幾乎不能夠動用什麼家族資源。

之前宋譽萊抱怨宋女士對自己嚴加管教,霍譽非就問她要不要和李澤去非洲玩一玩。宋譽萊當然拒絕,一個是她對非洲沒有什麼興趣,另一個就是他們家過年事情很多,即使是小輩,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跑出去玩。

李家情況也相差不多。

但聽說為了這一次的項目,李澤在非洲連續蹲守了半個月,甚至隻在除夕當晚才飛回獅城。說到注重年節古禮,李家隻會過之而不及,能讓李澤在除夕之夜匆匆趕回又匆匆離開,這其中的緣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李氏家族內鬥頗為嚴重,而家族本身對於這些甚至樂見其成。李氏子弟成年之初都會獲得一筆不菲的資金,你可以選擇拿來揮霍享樂,在三年之後和龐大的家族財產徹底無緣,也可以拿來放手一搏,盡可能的在這三年裡為家族增加財富。

李澤顯然選擇了後者。

這其實是先將資源平均再集中的過程,與之相比,霍譽非他們家就要自由得多,尊重個人意願的同時,還有專項基金和分紅保證族中子弟衣食無憂。家族財產的打理則更多的依賴於專業的投資團隊和股票經紀人。霍璋祚曾經就和霍啟東兄弟開玩笑,說他們家其實一直以來貫徹的都是「共-產主義」,就算是資本家,也是紅色-資本家。

霍譽非顯然想到了什麼,稍微思考了一會,問道:「那麼,這一次你要全部都吃掉?」

李澤在一頭獨角獸身上坐下,杯子也要掉不掉的掛在手裡,他這個樣子,和不久之前在b市時有點天差地別的味道。

與之相配的是,說話也不像當初那樣處處克製審慎,隨意了很多:「全部吃掉有點難,我現在還差一點。」他伸出手比了一個數字。

霍譽非有點吃驚,故作驚嘆道:「李公子好魄力。」

李澤似乎也想要笑一笑,但不知道怎麼的手指一鬆,掛在手指上的酒杯就掉了在軟綿綿的草坪上了。他彎月要重新撿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一邊小木馬的腦袋上,同時說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知道,遊戲到了關鍵的地方,要麼allin,要麼out。二選一。」

霍譽非扌莫扌莫酒杯:「風險越大,押注越多,收益越高。」

「前提是我能贏。」

「你當然能贏。」霍譽非說,他放下了杯子。

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在老洋房後院的草坪上,無數串亮晶晶的彩燈橫跨過天空,遮擋了他們看星星的視線,李澤朝他伸手,信心滿滿。

霍譽非忽然搖搖頭,放下了手裡的杯子,意味深長:「李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呢?」

他伸出手:「不知道你還缺不缺一個合作夥伴?」

當天晚上很晚的時候,他們才回到自己家裡。

不過在離開之前,霍譽非特別過分的從人家的草坪上拎走了一隻兔子。

黑白棕三色,長耳朵,短尾巴,眼睛是黑溜溜的。

李澤看到了頓時好笑:「你捉兔子乾嘛?」

霍譽非笑眯眯的:「這一隻特別可愛嘛,送給我嘍?」

然後他轉身就把那隻兔子塞進了顧騁懷裡。

顧騁一臉莫名,下意識抱住扌莫了兩把:「乾什麼?」

「不乾什麼。」霍譽非扌莫了扌莫下巴,特意站遠了上上下下瞅了眼,然後才心滿意足的拉著顧騁回家。

回來的時候管家看到他們抱了隻兔子,順手接過來,以為要給明天加餐,幸好霍譽非多說了一句,就養在了小花園裡。

霍譽非耳後、手腕、手肘、脖子深處都還沾著點沒有卸乾淨得金粉,他洗澡的時候也沒有注意,等到出來之後,被顧騁發現有些地方還是金閃閃的。霍譽非用手擦了擦,發現擦不掉,試過卸妝水也還是沒有用,就非常煩惱的樣子,自個生了一會兒氣,隨即可憐巴巴看向顧騁。

顧騁忍不住想要笑,最後還是很淡定的找出精油、植物油、酒精之類倒在無菌棉球上,一種種試下來,終於把他身上許多亮晶晶的地方擦掉了。

霍譽非被他弄得挺癢,一直蹙眉忍著,這時候就想方設法找話題轉移注意力。

跟顧騁講,自己化妝有多麻煩、有多少道工序。

顧騁一邊想辦法把懷裡的大型動物擦乾淨,一邊漫不經心的聽著,腦子裡卻不知不覺回想起今晚的舞台上霍譽非的樣子。

手握權杖,麵帶著華麗寶石和羽毛做成的麵具,從鼻梁到下巴再到脖頸,被由濃到淡的金粉密密覆蓋,最終一截細膩的白色,消失在沉重的星月祭祀長袍深處。綁縛著絲綢和金屬的矯健雙腿又從封閉的長袍中伸出,隨著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步伐,就發出緊迫逼人的脆響。

令人害怕、令人緊張。

在舞台上的那短短十幾分鍾,霍譽非好像是換了一個人。

變成了他從來沒有見過,也從來不曾想象的樣子,神秘、迷人、驚心動魄。

很有意思。

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心跳就不由得變快了一些,甚至開始控製不住的幻想,那條華麗的祭祀長袍之下,修長而矯健的軀體應該有著怎樣的輪廓。

他確實早就已經看過,雖然次數也不是太多,但印象深刻。但是在這樣深入而細致的幻想的時候,才發現竟然缺少很多具體的細節。

比如哪一塊肌肉應該是什麼樣的起伏,哪一塊骨骼應該是什麼樣的輪廓。

我竟然沒有記清楚?

顧騁在心裡給自己打了一個不及格。

隨即忍不住停下動作看向對方,試探道:「這個擦掉了還是要再沖一遍吧,我還沒有洗澡,我們一起?」

霍譽非坦盪的搖頭:「不用,我去拐角那間浴室。」

顧騁向他確認:「真的不用?」

霍譽非雙眼直視對方,非常肯定:「真的不用。」

申請補考的機會被駁回了。

顧騁動作一下子就加快了不少,然後就匆匆走進浴室。

他隻好自己先溫習一遍課程。

霍譽非看著顧騁的背影在視線中消失,嘴角彎了彎。

然後真的轉身去拐角的浴室沖澡。

霍譽非所想要發展的產業,前期需要大量資本投入,僅僅通過融資是遠遠不夠的。

他需要錢,李澤也一樣。

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取最大的收益,李澤所經手的項目風險和成本都極高。

但就像是他說的,高風險,高投入,高回報。

冒這樣不必要的風險真的是一個好主意嗎?霍譽非問自己。

他也不知道。

但是某種血脈裡的直覺在催促著他,快一點、再快一點。然後他就真的這麼做了。

這是來自於霍氏家族血脈裡冒險的基因。

而不是顧承嶽的。

忽然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霍譽非默默的笑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讓他有點兒小興奮。

在一片黑暗之中安靜的躺了很久,反而覺得大腦無比清醒。於是他又悄悄起來去了書房絡。

時針和分針滴滴答答的交錯著向前。

直到兩個小時之後,他才站起來關掉電腦,輕手輕腳的回到臥室。

沒想到一開門房間裡卻是亮著的。

雖然隻是一盞床頭燈。

顧騁盤著腿坐在床邊上,聽見開門的聲音也沒有抬頭。

好像在思索著什麼,表情有一點凝重。

霍譽非輕輕關上門,坐過去,輕聲問道:「我吵醒你了?」

顧騁被他一叫才回神,順手把霍譽非的手捉住:「沒有的。」

「那你怎麼醒來了呢?」

顧騁低頭玩著他的手:「做了個夢。」

霍譽非問:「什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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