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 秦始皇的決定!公子扶蘇!(2 / 2)
淳於越臉上浮起一抹喜色。
「渭陽君,快進殿吧。」
扶蘇對著殿外喊道。
應聲。
一個身著官袍的男子走入了大殿內。
「見過公子。」
他一進來,就躬身對著扶蘇一拜。
「扶蘇見過渭陽君。」
看到來人,扶蘇躬身對著他一拜。
「公子萬萬不可如此多禮。」
來人立刻走到扶蘇麵前,立刻將他攙扶了起來。
「渭陽君乃是扶蘇的長輩,扶蘇又怎能對渭陽君不敬。」扶蘇謙卑的說道。
看到扶蘇的態度。
這個渭陽君老臉上浮起了一種欣慰的笑容,似乎是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
「嗬嗬。」
淳於越也欣慰的撫著長須,似乎是非常高興將扶蘇培養如此優秀,仁義有禮。
這渭陽君。
在昔日嬴政剛剛歸於大秦時,身份也極為不凡。
他乃是昔日孝文王之子,渭陽君嬴傒。
昔日也曾經爭奪王位,不過失敗了,最終嬴政的父親嬴子楚成功登上了王位。
不過。
哪怕如此。
失去了王位。
當初的他在大秦也有很高的地位,嬴政還未加冠親政之時,曾經被敕封為輔政大臣,與呂不韋,還有昔日的太後趙姬監國理政。
隻不過。
如今的他已經沒有了昔日的權勢了。
僅僅是執掌宗室,甚至於朝堂都不能上。
其中的原因,或許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不知渭陽君前來有何要事?」
扶蘇溫聲問道。
「為淳於越大人而來。」
嬴傒看向了淳於越。
「渭陽君有何事?」淳於越看著嬴傒,有些詫異。
「聽聞今日你在朝堂上頂撞了大王了?」嬴傒嚴肅的道。
「談不上頂撞。」
「趙玄引黃河之水傾覆大梁,生靈塗炭,我隻是說了一句有違天和。」
「這難道也算頂撞?」淳於越有些怒色的道。
嬴傒臉色變得異常的嚴肅:「淳大人,這是你所堅持的理念不同,你儒家與兵家與法家,道義理念皆不同。」
「兵家行事,在於勝,不在乎任何手段,隻要能夠殲滅敵軍即可,這就是上乘之道。」
「趙玄引黃河之水傾覆大梁,或許如你所言有違天和,但那又能怎樣?」
「他為大秦,為大王攻破了大梁,擒了魏王,將攻滅魏國,這就是大功,無人可以詬病的大功。」
「大秦是以軍功爵位製強國,難道就因為你一句有違天和就要將趙玄的功績給抹除?你這置那百萬為大秦征戰的將士於何地?置大王的顏麵,置大秦的軍功於何地?」
「淳大人,這些你可曾想清楚?」
「要知道,你在朝為禦史,有大秦官位,但是在朝堂,在大王的眼中,代表的可是公子,你的一言一行都影響著公子在大王心底的印象。」
「你堅持自己的理念沒有錯,但是你隻是一個臣子,並非大王。」
「是非功過,一切都在大王。」
「這些,你可明白?」
「今天我之所以會來此,就是不希望你的言行讓公子受到牽連,如若讓大王對你不喜,必會影響到公子。」
嬴傒十分嚴肅的對著淳於越道,聲音甚至都有些冷。
聽到這些。
淳於越臉色變了。
「當真如此嚴重?」淳於越道。
當然。
他不認為自己錯了,而是怕自己的言行影響到了扶蘇。
如果因為他自己讓扶蘇失去了被封為太子的機會,未來繼位為王的機會,他將後悔終生。
「你是公子的老師,朝堂言行所代表的就是公子。」
「觸怒了大王,難道你以為對公子沒有影響?」嬴傒沉聲道。
「是我錯了。」
「以後我在朝堂上一定注意,如若因為我的言行讓大王對公子動怒,那我罪該萬死。」淳於越當即說道,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淳大人。」
「我們都是公子的支持者,以公子被封為太子為任。」
「這一切還需我們多多籌謀。」
「在公子沒有被封為太子的那一天,我們行事千萬不能太過,要知道盯著太子之位的可不僅僅是我們,還有其他公子,他們的支持者也是一樣,會不惜一切代價支持他們的公子奪取太子之位。」
「如今。」
「扶蘇公子最為年長,也是太子之位的第一人選,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公子成長,繼而得到大王的看重,這才是關鍵。」
「除此外,便是要小心其他公子支持者對公子詬病下手。」
嬴傒嚴肅的道。
「渭陽君之言,在下受教了。」淳於越對著嬴傒躬身一拜。
「總而言之。」
「為了公子,一切行事都要慎重。」
「還有你今日啟奏讓公子去督軍,這更是大忌。」
「以後千萬不可再提。」
「公子染指兵權,這絕對是大王的大忌,一旦你做了,大王就會徹底對公子失望,認為這是公子讓你做的。」嬴傒又緊接著說道。
「這麼嚴重?」
淳於越臉色變白。
他沒有想到今天他突發奇想的想要扶蘇有機會去軍中,結交將領,在軍中展現聲望,竟然會有如此後果。
「總之。」
「以後你行事一定要與本君,或者相邦去商議。」
「切不可單獨行事。」嬴傒道。
「我明白了。」淳於越也點了點頭,異常的鄭重。
「公子也是一樣。」
「在大王沒有讓你進入朝堂之前,你切不可表現出任何對朝堂的興趣,一切都要讓大王定奪。」
「一定要表現出你不爭,這才是你最大的爭。」
「要知道,你是大王的長子,在大義上你就是太子的第一人,其他公子都不如你。」
嬴傒又轉過頭,對著扶蘇告誡道。
「多謝渭陽君教導。」
「扶蘇明白。」
扶蘇也嚴肅的點了點頭,對於這一心為他好的長輩,他是十分信任的。
「淳大人,我們都是為了公子。」
「唯有一心才能夠幫助公子繼承大位。」
「總而言之。」
「一定要慎重。」
嬴傒對淳於越還是有些不放心。
主要是今天他在朝堂上的行為太過愚蠢了,讓勸說他的王綰都拂袖離開。
如果不來交代一番,他真的怕淳於越會壞了大事。
「唉。」
「當初做的那件事,終究是觸怒了大王。」
「這才讓我宗室被大王貶得如此,毫無實權,甚至連朝堂都不能踏入。」
「想要取得大王的寬恕已經是不可能了,唯有依靠扶蘇公子,隻要公子以後繼位,我宗室又能夠重新回到朝堂。」
「一切,為了宗室。」
嬴傒心中堅定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