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為兒子鋪路,嬴政的敲打!(1 / 2)
「大王息怒。」
「臣不敢了。」
趙高惶恐無比的道,跪在地上顫抖。
他知道嬴政這是動了真怒了。
「你跟在孤身邊多少年了?」
嬴政幽幽的問道。
「回回大王。」
「臣在大王身邊侍奉二十四年了。」
趙高惶恐的說道。
「時間很快啊。」
「昔日的一個小宦官,如今也成了一個有心思的人了。」
嬴政冷冷的說著。
「臣對大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請大王明鑒。」
趙高惶恐的道。
「念在你多年勞苦,孤饒你一命。」
「你不適合在留在宮中了。」
「跟著胡亥回府吧。」
嬴政冷冷的說道。
聽到這話。
趙高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煞白。
在如今的大秦。
他正是依靠中車府令的官職,依靠著是秦王身邊侍奉的身份而得到了朝臣的敬畏,賄賂者有之,為胡亥拉攏朝臣也有加成。
可如若他失去了這個得天獨厚的位置,那就將失去他最重要的權柄。
他籠絡那些支持胡亥的朝臣也會一朝崩散。
但是看著嬴政臉上的冷漠。
趙高知道已經沒有機會了,多年的侍奉,他知道秦王嬴政的性格,話出口絕無收回之理。
他已經沒有機會再留在宮中了。
「謝大王隆恩。」
趙高臉色煞白,對著嬴政叩首一拜。
「胡亥。」
嬴政神情變得冷漠,看著胡亥。
「兒兒臣在。」
此刻胡亥的臉色也變得蒼白。
「不要想著那些有的沒的,好好做你的公子,那個位置就算再輪也輪不到你。」嬴政對著胡亥冷冷說道。
這一句話。
便是相當於宣判了胡亥的死刑,那個位置,自然就是儲君之位。
這一句話就是堵死了胡亥以後的路。
而聽到這話。
胡亥的臉色也變得煞白。
跪在地上,惶恐無措。
而他其他的兄弟看到後,平靜之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
「歷史,因為我的存在發生了改變了。」
「秦二世胡亥,沒機會了。」
「以前罵了那麼多次秦二世,結果到頭來,我就是秦二世。」
「這真的是」
趙玄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有著一種吃味。
嬴政直接將趙高給貶出了王宮,這已經是最重的處罰了。
至於為何不殺了他?
在嬴政眼中,趙高也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螻蟻罷了,又不能有什麼威脅。
再而。
嬴政也是一個顧及舊情的人,此次的問罪本身就是一個莫須有罷了,是以趙高來告誡滿朝,讓他們少插手王族之事,這也是天下一統前的最後一次告誡。
「還有你們。」
嬴政又看向了這些跪在大殿內的兒子。
「兒臣在。」
這些公子麵色帶著敬畏,齊聲道。
「太子儲君。」
「一切都由孤決定,由不得你們來。」
「孤要給誰,那是孤的事。」
「你們如若要搶,要鬥,孤,不會容情。」
「孤不希望以後手中沾著你們的血。」
嬴政冷冷說道。
這一句話。
也宛如當頭棒喝,對著所有公子來了一擊,也來了一個更深層次的告誡。
讓他們收了心思,好好做他們的公子。
這也是一種敲打。
至於他們聽不聽,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如果不聽,嬴政可不會容情。
在他心中。
自從找到了趙玄後。
這些嬪妃所生子,他並沒有太過的看重了,總結而言,唯有趙玄是他真正看重的兒子,其他的都是庶出,無所謂了。
聽到嬴政的話。
這些兒子神情都帶著一種惶恐,他們自然明白自己父王話裡透出的意思是什麼。
「兒臣明白。」
所有公子齊聲回道。
「好了。」
「沒有其他事就退下吧。」
嬴政對著這些公子一擺手,不再多說什麼廢話了。
與他們,嬴政還真的沒有什麼話可以說的。
他們麵對自己一個個敬畏如虎,根本沒有什麼真心話,而是在嬴政麵前討好,展現。
那拙劣的演技,嬴政又怎會看不到,以前懶得理會,現在不同了,除了自己的玄兒,嬴政不會給其他任何兒子獨特,因為那會讓他們產生出一種父王對他另眼看重的懷疑來。
「大王。」
「如若無事。」
「臣也退下了。」
趙玄站起來,對著嬴政笑道。
「就走?」
「不再與孤多呆一會?」
嬴政眉頭一皺,有些不願的道。
而諸公子看著自己父王對趙玄的態度,都不由得十分的吃味。
許多公子也都悄悄打量起了趙玄,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趙玄,但是趙玄的名字他們卻如雷貫耳。
「對了,敢問大王何時處決趙偃?」
趙玄回過神來,忽然問道。
「明日午時。」
「於刑場誅殺趙偃。」嬴政說道。
「那臣就鬥膽向大王請命,讓臣來親手了結這趙偃。」
趙玄躬身一拜,向著嬴政請命道。
嬴政定定的看了趙玄一眼,心中暗想:「這小子,應該是想為他娘報仇吧。」
「準。」
嬴政自然不會不同意,當即道。
「謝大王。」
趙玄立刻道謝道。
心中也是充滿了激動:「殺王之功,滅國之功,我的了,算算時間,那魏王應該也快死了。」
嬴政不知道。
趙玄之所以要請命殺了這趙偃,就是為了殺王之功。
在這時代。
等級極為的森嚴。
哪怕是戰場之上,作為敵方將領也不得將對方的王給殺了,這是自春秋時期就傳承下來的一種規矩,但如今不同,殺趙偃是秦王親自下詔,沒有任何的留情。
趙玄自然是請命動手,獲得這殺王獎勵了。
「此間無事,那臣就先告退了。」
「對了,等到天下一統,臣也會給大王一個驚喜。」
得到了嬴政的準予後,趙玄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趙玄瀟灑離開的身影。
殿中緩緩起身的眾公子許多也是麵帶敬畏之色。
但唯獨一人,眼中充滿了恨意。
「都是這趙玄,若不是他,我又怎會被父王如此嫌棄,又怎會失去成為太子儲君的機會,一定是他在父王麵前進讒言。」胡亥的眼中盡是仇恨,他將自己遭受的一切都怪在了趙玄的身上。
「天下一統後給我一個驚喜?」
嬴政看著趙玄離開的背影,體會著他離開時的那一句話,有著一種古怪之色。
不過。
他的眼中也浮起了一抹期待:「那我就等著你的驚喜,看看是什麼。」
而大殿內的諸公子也不敢多待,紛紛起身離開。
至於趙高,也垂頭喪氣,似乎失去了全身的力量,無神的走出了章台宮。
從宮中離開後,他就不是執掌王宮內務的中車府令,而是一個公子府內的普通宦官了。
對於趙高而言。
原本他是大秦站的最高的宦官,而如今的跌落就宛若跌下了權位的神壇。
待得他們離開後。
頓弱從後殿走了出來。
「大王。」
「這趙高處置的沒有錯,他為了胡亥,在朝中利用他近侍之便,籠絡了一大片朝臣。」
「如今他被廢了官位,那些籠絡的人也會散了許多了。」
頓弱對著嬴政說道。
「你應該知道孤為何會對這趙高下手。」
嬴政神情平淡的道。
「大王想以這趙高為本,震懾朝堂。」
「今日對那些公子的告誡也是如此。」
「這也是在為玄公子鋪路。」
頓弱自然明白。
今日趙高被貶,消息會很快的散開。
作為曾經秦王身邊的近侍,以前更是深得信任恩寵,這一下將他貶了,對於那些朝臣而言也是一個非常大的震懾。
「替孤在王宮篩選一些寺人,沒有與任何人來往的,孤要在其中選擇一人擔任中車府令。」嬴政說道。
趙高既貶,中車府令的位置自然也就空缺了,下一個擔任此職的嬴政自然不會希望他參與諸公子之爭。
「臣領詔。」頓弱恭敬領命。
「大王,有關於忘憂閣背後的勢力,臣有了一些發現,但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頓弱抬起頭,有些猶豫。
「查到了?」
「忘憂閣背後究竟是誰?」
提及忘憂閣,嬴政的眉頭一皺。
在如今天下,能夠讓嬴政煩心的事沒有多少,但是這個忘憂閣就是其中最關鍵的一個。
暗中強如大秦黑冰台也在這忘憂閣背後的勢力吃了大虧,這忘憂閣就宛若嬴政心中的一根刺,不把這一根刺拔掉,嬴政心中不安。
「根據臣的推斷,這忘憂閣的幕後勢力與玄公子有著很大的關聯,或許,這忘憂閣背後站著的就是玄公子。」頓弱嚴肅的回道。
一聽這話。
嬴政完全愣住了。
「忘憂閣背後與玄兒有關聯?幕後站著的是玄兒?」
嬴政愣住了,詫異的道:「伱沒有與孤開玩笑?」
「大王。」
「臣在你麵前怎敢開玩笑?」頓弱無奈的說道。
嬴政看了頓弱一眼,沉聲道:「具體說來。」
「有關於忘憂閣,臣使用了多種方法,但是都不得進入其中窺探機密,曾經臣也廢了很大的代價擒獲了忘憂閣的暗士,但根本來不及審問他就直接自盡了。」
「可見忘憂閣背後的存在,那些暗士皆為死士。」
「原本,臣也不能察覺到忘憂閣還有那背後的勢力與玄公子的關聯。」
「這也是因為大王下令提升玄公子府中的防衛,避免被奸人有可乘之機。」
「我黑冰台暗士混入了大王賜予玄公子的奴仆之中,但是,在玄公子府中我黑冰台暗士還發現了許多訓練有素,隱藏在下人的暗士。」
「他們的身手比臣精心挑選入玄公子府的暗示更強。」
頓弱嚴肅的說道。
「你為何肯定這些就是忘憂閣背後的勢力?」
「玄兒麾下親衛軍皆是百戰之兵,或許他是故意將親衛安排在府中暗中護衛。」嬴政說道。
「大王。」
「那些潛伏玄公子府中的人並沒有軍伍之氣。」頓弱肯定的說道。
「好。」
「就算那些暗士與忘憂閣有所關聯,那如若是忘憂閣背後潛入玄兒府中的,意圖對玄兒不利,而並非是玄兒的人?」嬴政臉上帶著一種嚴肅之色。
如果真的是如此。
那他不會再有任何克製了,而是直接出兵將忘憂閣鎮壓。
無論後果是什麼。、
嬴政也要讓這個打自己兒子注意的暗部勢力毀滅。
「大王不要擔心。」
「臣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是對玄公子不利,而是在暗中保護玄公子的家小。」
「在臣發現此事後,就一直讓潛在府中的黑冰台暗士調查。」
「觀察了許久後,才得出的結論。」
「那些暗士是忘憂閣背後的,哪怕不是玄公子掌控,那也與玄公子關係匪淺。」頓弱十分肯定的道。
看著頓弱如此推斷。
嬴政也點了點頭,不過臉上的擔心之色也隨之消逝了,轉而出現的是一種古怪的笑意。
「聽你如此一說。」
「這忘憂閣背後的勢力的確與玄兒有著莫大的關聯。」
嬴政嘴角一翹,帶著笑容。
聽到這個解釋。
原本嬴政心中對忘憂閣的所有忌憚,所有擔心全部消失了。
存在心底的刺也瞬間被拔了。
如果真的是自己兒子創建的勢力,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這臭小子,這才幾年?」
「竟然創造出一個不比我黑冰台要弱的暗部勢力?」
「孤真的好奇他怎麼做到的。」
嬴政緩緩說道。
「大王。」
「雖然有些喪氣,但是臣還是要說。」
「我大秦黑冰台乃是自孝公啟,自如今已經有六世了,玄公子所創勢力雖然在底蘊上,在對於天下情報的掌控下不如黑冰台,但是其麾下暗士的實力卻都遠遠超過了我黑冰台暗士了。」
「如果可以,以後臣真的要向玄公子請教,他究竟是怎樣訓練暗士的。」頓弱有些期盼的說道。
「等以後孤將黑冰台交給他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這小子,有著太多的秘密了。」
「估扌莫著,就算我是他爹,他也不會輕易的表現出來。」
「這小子太慎重了。」
嬴政也是忍不住的說道。
「其實。」
「臣還有一個事沒有說。」
頓弱又有些無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