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 嬴政：太子，扶蘇他不配！（2 / 2）
在利益趨勢下。
在權柄誘惑下。
試問他們又如何不付之全部。
看著朝堂上再次出現的這一幕，宛若逼宮之景，嬴政臉上已經掛起了一抹寒霜來。
正待嬴政要發怒時。
趙玄忽然間站了起來。
帶著一種冷漠的看著那些高呼分封製的群臣，冷冷喝道：「你們，是在逼宮嗎？」
話音落。
扶蘇，王綰，還有這些站起來啟奏的群臣臉色一變，慌張的看向了趙玄。
「秦武君何意？」
「此話未免太過了。」
「我等乃是大秦臣子，勸諫大王啟用分封製，乃是為大秦萬世，談何牽扯到逼宮了？」
扶蘇眉頭一皺，看著趙玄道。
「長公子所言不錯。」
「我等身為大秦臣子，自然要以大秦為重，分封製乃利國利民之本，我等身為大秦臣子，自當勸諫大王啟用。」王綰也緊接著，對著趙玄說道。
「秦武君此言太過了。」
「身為大秦臣子，勸諫大王乃是我等職責，談何逼宮？」
「秦武君無端之說，下官哪怕是違逆了你也要彈劾你一本。」
……
這時。
那些高喊著要啟用分封製的朝臣都被趙玄這一句逼宮給激得惱羞成怒了，紛紛對著趙玄苛責了起來。
如果是他們一人的話，他們肯定不敢，但現在是有扶蘇開口，還有與趙玄地位相當的王綰一起，他們自然是跟著一起叫囂了。
看到這一幕。
王翦，韓非他們眉頭一皺，就準備站起來。
「都給本君閉嘴。」
趙玄掃了一眼。
一股恐怖的威勢從趙玄的身上爆發了出來。
正是龍威。
瞬間席卷了整個大殿。
在這龍威下。
這些人身上就宛若承受了一種極為可怕的威壓，讓他們都有著一種窒息感。
在這威勢下，他們似乎都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屍山血海。
瞬間，朝堂就安靜了下來。
「你們當真是大秦的好臣子啊。」
「分封製，好一個利國利民，好一個如若不啟就會寒了大秦功臣的心。」
「本君問你們，如若不啟分封製，會寒了誰的心？」
趙玄看著扶蘇，看著王綰，冷冷喝問道。
「大秦軍功製就是以分封製為本所創，為大秦浴血奮戰的將士皆是為了博取軍功，博取官爵，如若不啟，難道不是寒了他們的心？」王綰硬著頭皮回道。
「哈哈哈。」
聽到這話，趙玄大笑了起來。
「秦武君，你笑什麼？」王綰心底一驚。
「本君問你。」
「我大秦之中，誰的戰功最高？誰的戰功最大？「趙玄大聲問道，目光掃視著王綰，還有這些叫囂著要啟分封製的朝臣。
聽到這一個問題。
王綰有些復雜的看著趙玄，此刻，他也是有些不知道趙玄在想什麼了。
按理來說。
分封製的啟用。
最受裨益的自然是趙玄。
以他的戰功，如果啟用分封製，絕對可以封王。
可是他此刻的樣子卻是要反對分封製。
著實是讓王綰看不透。
「論戰功，自然當屬秦武君為第一人。」
縱然王綰不想承認，但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王綰也不得不說實話。
「除了本君以外，戰功卓越著還有誰？」
趙玄淡笑了一聲，又問道。
「自然是我大秦的列為上將軍。」王綰又硬著頭皮道。
「那本君，還有我大秦的列位上將軍能否代表大秦的將士？」趙玄又問道。
「自然能。」王綰回道。
「好。」
趙玄點了點頭，凝視著王綰，再次質問道：「你如此執意要讓大王啟用分封製，是否要絕大秦國運？斷大秦萬世傳承？」
一聽這話。
王綰臉色一白，立刻惶恐無措的道：「秦武君為何如此誹謗於本相？本相一心為了大秦，為何諫言分封就是要斷大秦之本？」
「今日秦武君當真好生無禮。」
「本君無禮？」
趙玄反諷的一笑：「相對於本君的無禮，你們配自詡大秦的忠臣，配開口閉口都是為了大王？」
「天下皆知。」
「分封製於國是大弊。」
「昔日周分封諸侯，將中原劃分，最終落得什麼下場，難道你們忘記了？」
「分封諸侯，短時間的確可以立天下之本。」
「但百年之後呢？」
「甚至更長久的歲月呢？」
「你們可想過大秦會落入如同周一樣的命運？」
「天下割據，秦弱，諸侯強，諸侯不尊，秦虛。」
「最終大秦弱，你們得到了分封之後的子孫反秦，最終將秦吞並，然後中原大地再次諸侯割據，我炎黃一族再次同族相殘，這，就是你們想要的？」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分封？」
「你們，這是忠於大秦？忠於大王？」
「王綰，姚賈，還有你們，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忠於大秦？為了大秦萬世？」
「諫言分封製，斷大秦的國本？斷我炎黃一族的未來？」
「你們的子孫滅秦後，取而代之嗎？」
趙玄的話如同雷霆一樣，在這秦王殿內轟然炸響。
而這些話也讓扶蘇，王綰，姚賈，還有這些朝臣的臉色變得煞白。
他們想要說什麼去反駁，可是趙玄的話卻讓他們無從辯駁。
因為分封製的弊端，這一切都有著昔日的周國作為印證。
這不僅僅是朝堂上的臣子知道的，天下人皆知道。
周國的下場呈現在了天下人麵前，周分封的諸侯最終成了讓周國一步步變弱的原因，最終周滅。
諸侯吞並了他們的宗主國。
「還有你扶蘇。」
「對於這大殿內的朝臣而言，他們為了自己的私心，尚且可以提出這分封製，但唯獨你不能。」
趙玄目光一轉，落在了扶蘇的身上。
聽到趙玄的話。
已經如遭雷擊的扶蘇茫然的抬起頭，看著趙玄。
「朝堂群臣皆為外臣，但你作為大王的兒子，固執迂腐也就罷了，可你竟然還諫言分封製，斷大秦國運國祚。」
「於兒，於臣，你當真不配。」
「你就如同昔日的趙括，紙上談兵，自以為是，可是卻什麼都不懂，胡亂指點江山。」
「你懂什麼是分封製？」
「懂什麼是天下嗎？」
趙玄對著扶蘇冷冷嗬斥道。
在這朝堂大殿上，這些話，趙玄真的沒有留任何的情麵。
而扶蘇被趙玄這些話猛擊，臉色變得蒼白，嘴巴微張，想要開口，也是顯得非常的無力，不知如何去反駁。
「臣等一心為了大秦，絕無私心啊。」
「請大王明鑒。」
「臣等一切都是為了大秦的昌盛。」
「大王息怒……」
這時。
如遭雷擊的王綰等人回過神來，慌忙向著嬴政一拜，此刻的他們全部都充滿了惶恐。
趙玄跳出來反對分封製是他們全部沒有想到的。
而且此刻趙玄如此怒斥他們，將分封製的弊端，更將他們子孫後代要滅秦的話都說出來了，這些言論無疑是將他們推上了與大秦為敵，要叛國的路上了。
如果他們再妄議分封，那就是找死了。
「嗬嗬。」
「這些人也終於啞口無言了。」
嬴政看著這些勸諫啟用分封製的朝臣，看著他們的惶恐無措，心底卻是冷笑了起來。
這些怒斥的話。
嬴政不能說。
但是自己的兒子能說。
因為他是大秦的秦武君，戰功赫赫第一人。
有他開口，誰人敢質疑？
「敢問大王，如若論軍功，臣之功能否封王？」
「我大秦四位上將軍戰功能否封侯？」
趙玄抬起頭，看著嬴政問道。
「自然能。」
嬴政麵不改色的道。
「你們聽到了沒有？」
「本君之功，足可封王。」
「我大秦四位上將軍的戰功足可封侯。」
「但，為了我大秦昌盛，永世傳承，本君不要這王位。」
趙玄冷笑了一聲，對著王綰還有這些附議分封製的朝臣道。
聽到這話。
看著趙玄這堅定的樣子，他們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他們沒有想到趙玄竟然如此，連王位都可以不要了。
「為我大秦永世傳承，國運昌隆，臣不要這侯爵之位。」王翦站起來，大聲道。
「臣也無需。」
「分封製，弊端太大。」
「這一代臣等或許對大秦忠心，但如果過去百年？數百年呢？我們的子孫後代將會反秦，如若是如此，臣等就算是死也不瞑目。」
桓漪，蒙武，王賁立刻站了起來，附和道。
隨著他們站起來。
「臣等雖為戰功，但也有運籌之功，治理之功。」
「但無論是何功，能夠封什麼封地爵位，臣等都不在乎，為了大秦昌盛，昌榮。」
「臣等啟奏，大秦萬萬不可啟用分封製，否則後患無窮。」
「為大秦萬世，分封製絕不可取。」
隨著趙玄表態，四大上將軍表達，韓非，馮去疾，蒙毅他們也都紛紛站了起來，大聲的附議道。
「臣等附議。」
「分封製，絕不可取。」
「一旦啟用，我大秦未來將後患無窮。」
「必步入周國後塵。」
那些一開始就沒有贊同分封製的朝臣站了起來，大聲附議道。
看到這一幕。
王綰他們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原本他們還想著憑借朝堂上對分封製的支持來迫使嬴政啟用分封製，他們也可以從中得利，福澤子孫，但是現在來看，一切都是他們想多了。
他們沒有想到趙玄竟然會如此，反對對他有最好結果的分封製，甚至連王位都不要。
這著實讓他們沒有想到。
而且更令他們瘋狂的是。
王翦，尉繚他們這些有大功的臣子竟然也和趙玄一起亂來了，麵對封侯，麵對封地，麵對封地上君王般的權柄，他們竟然都不要了。
「他們都是瘋了嗎？」
「就算他們忠，難道都不為自己的子孫後代考慮嗎？」
王綰心底籠上了一層陰雲。
這一場，他算是敗了。
「不愧是我嬴政的兒子。」
看著趙玄怒斥得這些朝臣啞口無言，嬴政的眼中盡是欣慰。
而這時。
嬴政知道他要開口了。
「昔日周國之狀，孤，歷歷在目。」
「如若讓孤的大秦陷入昔日周國的路，孤絕不允許。」
「分封之議，絕不可取。」
「於我大秦有功之臣，有功之士，孤會另行封賞。」
嬴政威聲說道，聲音之中帶著對分封之製毋容置疑的否決。
嬴政的言外之意也是告訴了滿朝文武，大秦絕對不會去做昔日的周，更不會做亡國的周。
「大王聖明。」
聽到嬴政的抉擇，趙玄當即大聲附議道。
王翦等臣也是當即附議：「大王聖明。」
此間一幕已定。
王綰這些想要議定分封製的朝臣就算再有萬分不甘，也是帶著一種無力，無從更改了。
隻能順從上意。
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去反駁趙玄的話。
一句為了大秦萬世傳承。
一句昔日周國分封後果。
一句他們子孫後代會反秦滅秦。
如果他們再妄議分封製，那就是與嬴政為敵，與大秦為敵，那就是真正的找死了。
「好了，都入座吧。」
看到整個朝堂再無提及分封之聲，嬴政目光之中也帶著一種滿意之色。
今日之後。
多虧了自己的兒子，朝堂上以後應該無人再敢如此逼宮般的妄議分封了。
「啟奏大王。」
「老臣還有本奏。」
隨著群臣重新入座，王綰卻是沒有坐回去，而是對著嬴政躬身一拜。
在他的老臉上則是浮起了一抹決然。
今日他已經在朝堂上如此了，所以乾脆就豁出去了。
「你還有何事？」
看著王綰，嬴政眼中有著一股厭惡。
王綰的確有幾分能力，但他的私心太重了，因為這私心，甚至都不顧大秦的國本了。
「如今天下一統。」
「大秦開創千秋之功。」
「大王之功超越千古以來的任何君王。」
「如今天下一統，大秦極為天下，國不可一日無後，更不可一日為太子。」
「昔日燕國行刺，大王差點遭難，可見危機。」
「為我大秦萬世傳承，還請大王早立太子，立王後。」
「如此方可定我天下民心，定我大秦國本。」
王綰高舉著朝笏，用最大的聲音高呼道。
「為我大秦，還請大王議定太子，立王後。」
「定大秦國本。」
那些扶蘇的支持者，數十個朝臣再次站了起來，齊聲高呼道。
不得不說。
王綰很高明，這一招以退為進很了得。
分封製因為趙玄之故被否了，但是議立太子可是正當的，大王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擱置了吧？
至於王後之位，自然是母憑子貴。
扶蘇如果被立為太子，他的生母自當被封為王後，母儀天下。
從而扶蘇的身份也能夠從長公子成為嫡長公子了。
「議立太子，的確是要立了。」
「這麼多年了。」
「如今天下一統，的確該立了。」
嬴政緩緩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
王綰老臉上浮起了喜色，當即道：「長公子扶蘇，仁義賢良，可擔大任，老臣舉薦扶蘇公子為太子儲君，以扶蘇公子之能，必可定我大秦國本。」
「扶蘇公子為太子。」
「臣等附議。」
扶蘇一脈的支持者齊聲高呼道。
而這時，扶蘇也充滿期盼的抬起頭，看向了高位之上的父王。
等待著自己父王的回答。
此刻他的心也在狂跳了起來。
「扶蘇？」
嬴政目光一瞥，落在了扶蘇的身上，眼中卻是毫無掩飾失望之色。
「他，不配。」
嬴政威聲說道。
此話一落。
王綰，還有那些支持扶蘇的朝臣臉色一變，驚恐的看向了嬴政。
扶蘇的臉色甚至都變得煞白。
這一句話。
就宛若是對扶蘇的宣判一樣。
不配兩個字，蘊含了嬴政太多的失望了。
「朝堂群臣任何人啟奏分封製，孤都不會失望，但唯獨你，孤的兒子扶蘇。」
「你竟如此短見，如此迂腐，如此無能。」
「孤很失望。」
「如若讓你為太子，孤的大秦會葬送在你的手中。」
嬴政毫不留情的對著扶蘇抨擊道。
聽著自己父王的冷意，扶蘇似乎失去了力氣，整個人也幾近崩潰。
「如若扶蘇公子不配，那諸公子之中還有何人配為太子？」
王綰帶著一種瘋狂不甘，大聲的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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