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五章 靈脈!車同軌,書同文!(1 / 2)
「收取銅鐵令。」
「自即日起,民間一切銅礦,鐵礦,全部收歸朝廷,歸於朝廷接管,另,禁止民間私自交易銅鐵,凡民間銅鐵匠鋪,必須向地方官府報備,凡涉及銅鐵交易,必須登記造冊,如若私自交易銅鐵者,乃大罪。」
「輕則打入牢獄,中則斬首示眾,重則以叛國罪論處,株連全族。」
「此銅鐵令,即刻生效。」
「收兵器令。」
「大秦兵鋒之下,天下已定,百姓安寧,大秦疆域內不會再有戰亂戰禍,即日起,凡民間百姓不可擁兵,不可擁甲,必須將兵甲上交於地方官府,如若不交,被官府發現,以私藏兵器,叛國之罪論處,斬。」
「重則,滅族。」
「收取田地令。」
「大秦律法,大秦疆域內,唯有爵可分田賜地,無爵無功者,不得賜予田地,天下之中,原列國貴胄掌天下八九之田地,許以高昂租賃於萬民,令民間苦不堪言,今日起,朝廷律例,收天下田地,擁大秦爵位者可得賜予田地,無爵者,百姓可入官府租賃田地,每一戶可租賃田地至少三畝,租賃所需將將包含賦稅之中,不再多收取租賃費。」
「此上三令。」
「乃始皇帝旨意,太子殿下詔諭。」
「任何人膽敢違抗,秦律重懲。」
在大秦疆域各處,聖旨詔諭公之於眾。
一時間。
整個天下間,都沸騰了。
收取銅鐵令,收取兵器令。
對於普通百姓而言,影響並不是那般大,畢竟隻需要向官府稟告就可以交易,但是對於曾經那些靠著販賣兵器,販賣銅鐵賺取錢財的貴胄,商賈而言,則是天大的打擊。
銅礦,鐵礦歸於大秦國有,他們以後再也不能染指。
最關鍵的是收取田地令。
這便是斷了原本六國之地貴胄的根基。
自從昔日大秦孝公變法之後,天下間也唯有大秦變法成功了。
在曾經孟西白三族貴胄的阻礙下,甚至刀兵反叛,大秦成功變化,但是對於其他的六國而言,十之八九的田地都掌握在了貴胄的手中,憑借著手中掌握的田地,他們向著普通的黎民百姓收取高額的租賃費,而這租賃費也並非是錢財,而是糧草。
就比如他們從他們手中租賃田地,收成所得的至少三四成要交給那些掌握田地的貴胄,然後還要繳納給朝廷賦稅,可想而知,這有多麼的嚴苛,在這時代糧食產量本就不高,每時每刻都有餓死的百姓,再加上這般壓榨,可想而知民間有多麼慘。
而這一次。
收取田地令,便是趙玄要斷了這些亡國貴胄的根。
在這本就強行一統的亂世之下,再來一個重典,破而後立。
他們要亂,趙玄巴不得。
趙玄就是要用這小部分人的利益換取國之利益,他們要反,趙玄求之不得,他們不反,那至少可以保全性命。
「怎會如此?」
「朝廷為何要頒布這等荒謬政令?這簡直是要絕了我們士族的命,不行,我絕對不會將田地交出來。」
「沒錯。」
「不管是田地還是兵器,我都不會交,交了兵器,那就是朝廷待宰的魚肉,可如果交了田地,那就是斷了我們家族的後路。」
「朝廷有本事就將我們殺絕,否則,我們絕不可能交出去。」
「對,我們聯合起來,讓朝廷改變,否則天下間還會有我們的活路?」
當聽到這詔諭後,對於那些士族而言,讓他們都變得瘋狂起來,在人群之中怒罵,挑起亂象。
不過。
他們目前也僅限於此了。
他們的憤怒看在那些普通百姓的眼中,卻是有著一種無言的快意。
這三道詔諭很明顯。
就是針對天下的貴胄,士族去的。
銅礦鐵礦,雖然大多數歸於曾經的列國掌握,但還是有許多掌握在了士族,貴胄之手,銅鐵流通不斷,有銅鐵就有兵器,自然是不言而喻。
「朝廷的詔諭對於我們普通百姓來說,似乎是好事啊。」
「我們平頭百姓要銅鐵就是一些菜刀,鋤頭,鏟子罷了,而且可以向官府稟告就可以買賣,至於礦場,兵器那關我們更沒有什麼事了。」
「關係我的就是田地。」
「我們平頭百姓根本就沒有自己的田地可以種,要想種田就要從那些大家族手中租賃田地,還要繳四成的糧食給他們,比朝廷的賦稅都重,一年下來,辛辛苦苦種田,可到頭來卻仍然要挨餓,我們根本承受不了了。」
「可不是嗎。」
「剛剛那大人可說了,朝廷將天下的田地都收歸於朝廷所有,但是我們平民百姓每戶都可以去租賃田地種植,租賃費就在交給朝廷的賦稅之中,這太好了,以後我們就能夠多上大半的口糧了。」
「對啊。」
「對於那些貴族大人來說,這是壞事,可是對我們平民百姓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當今始皇帝和太子真的是恩澤我們黎民百姓啊。」
「走,我們準備去官府租賃田地去。」
「還早呢,至少讓那些貴族們把田地都交了啊……」
對於那些貴胄,士族而言,這昭告天下的三條律令針對他們,會讓他們損失慘重,但是對於百姓而言,卻是天大的好事。
一時間。
大秦疆域內呈現了兩麵。
韓地,陽城。
「混賬。」
「我們這可如何是好?」
「秦國朝廷這是要絕我們的根。」
「沒有了銅鐵,沒有了兵器,我們以後怎麼和秦國鬥?以後那些權貴肯定不敢再與我們交易兵器,就算我們能夠招攬太多人,沒有兵器又能怎樣?難道用拳頭和木棍和秦軍拚不成?」
「秦國收銅鐵,收兵器,禁止銅鐵和兵器買賣,這就是在針對我們。」
「那該死的嬴政和趙玄要絕我們的根。」
「不僅於此。」
「他更要絕了天下士族貴胄的根,收了田地,這就是要他們的命,斷了他們支持我們的念頭。」
「他們父子,當真是好狠。」
房間內,十幾個人聚在一起,臉上都有著一種憤怒和憂色。
「嬴政父子手段狠辣,如果讓他這三道政令得逞了,別說以後沒有機會滅秦,而且想要躲下去也會更加難,難以生存。」
「這三道政令針對的是天下的權貴士族,秦國觸碰了他們的底線,我不相信他們能夠忍得了,這一次或許是我們滅秦的大好機會,我們暗中聯合韓地的權貴,舉兵奪城。」
「如果他們都能夠為我們所用,憑他們手上的奴隸還有民夫足可起事。」
「就算不能滅秦,也能夠讓秦國元氣大傷。」
「沒錯。」
「就這樣乾。」
「我們聯係韓地的權貴,再傳消息給其他列國的英豪,讓他們積極響應,一定要給秦國一個教訓,隻要這一次讓秦國吃虧了,不僅可以讓秦國元氣大傷,重創其國力,也會讓秦不再施行這三道政令……」
眾人紛紛議論道,都是充滿了仇恨。
「你們所說的,想要做的,都正中了嬴政父子的下懷。」
一直沒有開口的張良忽然道。
眾人目光都落在了張良的身上:「子房,你這是何意?」
「根據潛伏在鹹陽的暗士傳回的消息,這三道政令並非嬴政所下,而是趙玄作為監國太子的第一道詔諭。」
「這,是他針對我們這些復國義士,針對天下貴胄的一個陽謀。」張良一臉凝重的說道。
「陽謀?」
眾人一驚,臉色大變。
「如果有人反抗趙玄的政令,他求之不得,他不會有任何留情,會直接動手鏟除,甚至於,他巴不得天下的權貴都造反,這樣他能夠一網打盡,將權貴的家產全部充入國庫。」
「我可以肯定,趙玄已經在暗中調動了秦國大營的兵力了,秦國的幾個上將軍應該也已經鎮守各處了。」
「秦國四大營,每一個大營兵力都有著四十多萬,還有各地的郡兵,足有五十餘萬,秦國舉國之兵有著兩百多萬,這般力量,我們的母國,天下列國都為其所滅,就憑那些一盤散沙的權貴又能有能夠力量抗衡?」
「趙玄,不愧是嬴政的兒子,當真是好手段啊。」
「一石二鳥。」
「或者說是一石三鳥。」
張良仰天長嘆了一口氣,帶著一種苦澀無奈。
縱然他心中有謀,可是在這絕對的實力還有不輸於他,甚至是勝過他的謀略麵前,他真的有著一種無力感。
嬴政,趙玄父子,沒有一個簡單之輩。
一個嬴政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了,可如今又有了一個趙玄。
縱然是原本還自信的張良此刻也已經喪失了信心了。
「一石三鳥?」
眾人看著張良,十分不解。
「第一,斷了銅鐵兵器,我們就失去了培養勢力的來源。」
「第二,收田地,斷銅鐵兵器交易,對於天下權貴而言就是打擊。」
「第三,秦國收權貴田地,並沒有針對百姓,免除了原本黎民百姓從權貴手中高昂的租賃賦,這就是秦恩澤萬民之策,如此恩澤,針對於天下數千萬普通百姓,試問,他們會不會對秦有歸屬之心?」
張良帶著一種苦笑的道。
別人看不透,但他又何曾看不透?
總的而言。
這就是秦國給予他們這些亡國之人的陽謀,讓他們不得不麵對,就算麵對也無濟於事的陽謀。
原本張良以為秦朝廷會繼續施行嚴苛的秦律,甚至是會對於原本六國的百姓苛刻相待,暴政之下,必會民不聊生,這就是屬於他們的機會。
可如今一看。
秦庭竟然在趙玄的手中施行起了對萬民的恩澤仁政。
這著實讓張良沒有想到。
「子房。」
「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之所以能夠抗秦,依靠的就是心係大韓的百姓民心,如果秦奪走了,我們母國將再無我們立足之地。」
「如此陽謀,難道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眾人都看向了張良,期待著張良會有什麼妙計。
「眼睜睜的看著秦國順利,那自然不可。」
「我們必須出手阻止,也必須鼓動權貴去與秦國鬥,就算不能改變秦國對天下權貴的動刀,那也能夠減緩他們的掌天下速度。」張良嘆了一口氣。
這種局麵最為無奈了。
明知道是陽謀,明知道不可違,但又不得不去為之。
如果這一次讓秦國針對於天下權貴的計劃沒有任何阻礙,對於他們更加不利。
「那我立刻派人傳訊給其他列國的義士,全力出手對付秦國。」一個韓士族道。
「但願。」
「我有生之年能夠滅秦吧,否則我全族的仇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張良捏緊拳頭,眼中盡是恨意。
……
泰山。
自山下到山巔,眾多東宮禁衛值守。
趙玄一身黑袍,站在這泰山之頂,閉著雙眼,神念向著四周探去。
「果然如我預料一樣。」
「靈脈,就在泰山。」
一會後。
趙玄睜開眼睛,臉上帶著一分喜色。
他之所以從鹹陽離開,來到了千裡之外的泰山,就是為了靈脈。
在這天下。
天地靈氣稀薄,飄散於虛空,根本難以對修煉者有很大的提升。
想要將靈氣匯聚一處。
唯有找到靈脈。
如今功夫不負有心人。
趙玄終於找到了靈脈了。
隻要使用係統獎勵的《拘靈》機會,將靈脈禁錮,然後帶到鹹陽安放,鹹陽就可擁有靈氣了。
「殿下。」
這時。
陳鬆來到了趙玄的身後。
「何事?」
趙玄轉過身,平靜道。
「四位上將軍傳來奏報,針對於天下的三令已經實施了,天下諸多權貴,士族已經在暗中行動,有明麵上聚眾在官府鬧事的,也有暗中挑動爭鬥的,潛藏在暗中的餘孽也混入了其中。」陳鬆恭敬的稟告道。
「傳詔給四位上將軍。」
「孤,授予他們生殺大權。」
「拒絕執行三令者,違逆者,作亂者,一縷以叛國罪論處,殺無赦,滅全族。」
「凡是參與其中的權貴,士族,絕無留情,滅叛逆族群後,抄其家財,充入府庫。」趙玄威聲說道,帶著一種冷酷。
「臣領詔。」
陳鬆恭敬領命,立刻退下去傳令了。
「六國餘孽,天下士族。」
「嗬嗬。」
「孤,巴不得你們全部跳出來。」
「雖然會給大秦造成一定亂象,但相對於大秦萬世之典,根本不算什麼。」
「罪在當代,福澤千秋。」
趙玄冷笑一聲,六國餘孽,還有那些士族的動作,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頒布這詔諭之時。
趙玄就料到了他們的一切。
正如同暗中張良所想,這是趙玄頒出的陽謀,他們不從也是輸,從也輸。
這一次。
大秦疆域注定要染血無盡。
但為了構建趙玄心中所想的大秦帝國,炎黃凝一,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拘靈。」
回過神來。
趙玄凝視著腳下的泰山,神念已經感受到那濃鬱的靈氣,還有靈脈所在,當即使用了《拘靈》機會。
「指令受理。」
「拘靈。」
係統提示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