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朝天閣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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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孟靜靜看著姚天賜表演,他這麼上躥下跳,無非是先將自己捧起來,然後狠狠摔死。但卻不知,邢孟巴不得他這麼跳呢。

不等姚天賜假惺惺介紹,邢孟自己站了起來,行禮道:「學生邢孟,正是拙作作者。」

「不錯,少年有才,此作有古文之風範,讀來渾厚質樸,感人深省,難得你年紀輕輕,就有這般見識。」李縣令撚須笑道,眼神頗是贊賞。

「大人謬贊。」邢孟不卑不亢的道。

這態度落在李縣令眼中,更覺得邢孟是個可造之材。

「大人,這邢孟之前在我等同學間倒也名聲顯著,不過卻是流連花叢,浪跡形骸,是非常有名的花花公子。平素不學無術,結果卻突然作出《師說》這等作品,學生心下也是懷疑,是否為代筆之作。」姚天賜眼見李縣令贊賞之意,不由大急,連忙說道。

嗬嗬,愚蠢啊!我愚蠢的天賜小弟弟啊!邢孟心頭暗笑,其實姚天賜大可先恭維自己兩句,然後讓他作詩,驗證是否有真才實學,這樣不就既達成了目的,又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個小心眼愛搬弄是非的人,兩全其美。

可他現在操之過急,即便毀了邢孟,也討不得好。

李縣令剛誇了邢孟,他就跳出來詆毀,這是間接在打李縣令的臉。

果然,李縣令臉色沉凝,不悅地瞥了眼姚天賜,區區少年不學好,想著玩弄心計,自作聰明,實在是枉讀聖賢書。

「趙先生,此話當真?」李縣令轉頭看向趙尚儒,問道。

「大人,此言……不假。不過人有錯亦可改之,也不能因為少年貪玩頑劣,就否定其後期一切努力。」趙尚儒回道。

「趙師,是真是假驗證一番不就知道了,您又何苦如此偏向邢孟?」姚天賜語氣頂撞道。

姚天賜這傻孩子,這是自殺式攻擊啊,尊師重道,在這個世界還是頗為重視的,他在這種重要場合,當眾頂撞老師,可是為倫理道德所不容,被讀書人所不齒。

趙尚儒臉色難看,李縣令也頗是為難,順著姚天賜意思走,勢必讓趙尚儒下不來台,不順著姚天賜意思走,又顯得不公正。

「大人,趙師,既然天賜同學有意見,雖說清者自清,但涉及到老師的名譽,為免得被人說是趙師包庇偏向於我,我願自證!」邢孟察言觀色,立刻「懂事的」開口道。

「哦?」李縣令微微頷首,麵色好看了些,道:「那你就作首詩吧。」

邢孟稱是,舉步吟誦,聲音洪亮:「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自古以來,騷人墨客都悲嘆秋天蕭條,我卻說秋天遠遠勝過春天。秋日晴空萬裡,一隻仙鶴排開雲層扶搖直上,便引發我的詩情飛上雲霄。

這就是邢孟的高明之處,他借用劉禹錫這首詞,不但格調豪邁,氣勢雄渾,意境壯麗,還表達出自己滿腔自信,非常應景。

眾人側耳傾聽,不由心生豪情,秋雨後的寒涼,悲涼之情,都一掃而空,反而激發出一股秋高氣爽,天高雲淡的開闊心氣。

靜!

李縣令離座而起,拍手贊道:「妙極,妙極!」

李縣令響起自己的官宦仕途,心情已是完全淪陷進這首詩的氣氛。

他早年曾參與大晟政局改革,結果失敗,被貶斥到寒江縣做縣令,心情經常鬱悒,感嘆生不逢時,懷才不遇,躊躇滿誌卻無法實現。

現在聽到這首詩,心情有了豁然開朗的感覺。

趙尚儒也放下心來,看來這個頑劣學生,確實是開了竅,不然做不出這等妙手天成的好詩。

姚天賜臉色慘白,忽然怒聲道:「以秋為主題的詩詞自古就多,誰知道你是不是哪本書裡搜刮來的,或者,提前準備好也說不定!」

靠!還沒完沒了了。邢孟淡然道:「那你要如何?」

「你不能寫這種常見主題。」姚天賜道。

他可不信一個紈絝白癡能夠突然變成才子,他非要揪出邢孟的狐狸尾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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