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發大水(1 / 2)
於是,泰京又激起了一次政治角鬥。
楚妃後知後覺,想要拿起屠刀,揮向韓家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太子更快一步,堅決不能放水,必須要讓這大水把汴江給淹了!
隻有這樣,才能把汙水潑到三皇子頭上!隻有這樣他的皇位才穩。
皇位下全是屍骨,太子估計做夢都要笑醒了。
哈哈哈,三皇子那個蠢逼,就喜歡找豬隊友!
這些弈世都不知道,他隻知道淑妃一封信下來,告訴他太後很重視此事,必將查得水落石出。
有她這句話,弈世就放心了,三天,百裡加急,趕到福澤縣,估計隻需要三天多一點的時間,希望大壩能夠多堅持一會。
他讓人給趙洪帶個信,讓他安心。
結果,到了第四天,弈世又收到了懷江樓的消息。
在信息傳遞方麵,懷江樓似乎更快一點。
「哈?沒有放水?」弈世看完信之後,大感不可思議。
這尼瑪是在大壩裡埋了黃金嗎?這都不肯放水?!
弈世大感震驚,為何不放水?怎麼也想不通。
他連忙寫封信給淑妃,想問她究竟為什麼。
可一來一回,大壩估計盯不住了吧?
這幾天暴雨沒有,但是大雨時不時有,小雨不停,口不開,水便會一直囤積。
等真正傳到泰京時,水位又要漲一個高度了吧。
趙洪比弈世更急,他從汛站一路向下,幾天跋涉後來到福澤縣。
此時此刻的大壩就像是溢滿了的水缸,水量極其恐怖。
一旦頂不住了,感覺天都要塌。
大水轟隆隆地響,淮江宛如一條怒吼的巨龍,那翻滾奔騰的黃沙水不斷起伏,竟有大海無量的壓迫感。
河水不斷撞擊,不斷撞擊大壩,這座放在前世絕對會被寫進教科書的古人智慧,就因為幾個貪官和地主,折騰成這樣。
怒浪滾啊滾,拍打在大壩上發出一聲巨響,聲比雷震。
在堤壩內部,正發生一絲絲的變化。
「趙主事,大壩能撐住嗎?」跟隨而來的一個夥計麵色難看。
「不知道,全看天意。」
堤壩表麵,與平常的時候不同,平時一開始就像是死水,流動不快。
幾日堆積的大水,經過反復撞擊,估計已經撐不住了。
弈世起初還抱有僥幸,大壩大壩,一聽就是個硬工程,怎麼說挺幾天吧?
然而這幾天後秦的雨量驚人。
忽然,天空又閃爍一陣陣藍色電弧。
趙洪目瞪口呆,不是吧?還要下雨?
然後又是和前幾天一樣,大風大雨一起來,肆虐足足有數個時辰。
這次聲勢更大。
遠在汴江的弈世也感受到了,此時此刻望著天空,目光呆滯。
媽耶,這是天要亡後秦嗎?又來一場大雨?
本來天空一片黑,就讓他有些擔心,現在真的下大了。
「那個,二狗,池塘挖好沒?」弈世趕緊讓李二狗過來。
他慌慌忙忙頂著大雨跑出去問了一遍,給弈世答復:「公子,挖、挖好了,挖了很多個。」
「水渠呢?」
「水渠也挖好了,都按照趙洪的要求挖好了。」
水渠作用是引流,盡量把河水往低處流,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其他支流流量會大增,搞不好村子保全了,把其他地方給禍害了。
對抗洪水的另一種方法就是引流,往其他支流上引,新手村就是一條支流,到時候流量肯定不會太誇張,齊心協力抗洪的話應該能夠保全。
弈世又接連寫了幾封信給趙洪,想要把他們招回來。
雨下了半天,從暴雨降為中雨,再變成滴滴答答的小雨,總之雨就是不停。
仿佛有個蕭敬騰在汴江開演唱會,一開就是一天一夜。
那大壩終究還是沒能擋住,先是最上方溢出。
本來大壩上方部分抗壓能力就弱,不如中下部分結實,又經過一夜摧殘。
終於不堪負重,原本古代的大壩都是很矮的,沒有能力建高,這座大壩是依靠山而建。
「趙!趙主事!」夥計驚呼一聲。
他們一直站在邊上觀察,時時刻刻盼望著有一日能開口放水,然而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
都等麻木了,四五個男人呆呆坐在一個簡易棚子中。
夥計一說,趙洪渾身一抖,迫不及待道:「是、是開口了嘛?」
然而下一秒他臉色劇變,隻見大壩上部分不斷崩碎,水流湍急對缺口的沖擊。
古代建築壓根就擋不住那麼誇張的沖擊,眨眼間,滔天大水從大壩上噴出。
緊接著,中間部分也隨之崩碎,碎石眨眼間被洪水吞沒。
囤積了數天的大雨,那有多恐怖?
趙洪等人見到決堤的一瞬間,魂飛魄散。
「快!快去通知福澤縣!」趙洪幡然醒悟,怒吼道。
但洪水落地發出巨大聲響,那幾個夥計都傻了,完全聽不見趙洪說什麼。
任憑他怎麼搖晃,也沒有回過神來。
「完了,完了。」趙洪失魂落魄坐在地上,忽然有一股暈眩感襲來,兩眼一黑,一頭栽在地上。
「趙主事!趙主事你怎麼了!」
「趙主事你醒醒,我不想背你啊!」
一場大水,說快也快,說不快也不快。
但比馬快。
三方人馬,幾乎是同一時間從福澤縣出發。
一方是上報朝廷的人馬,一方是趙洪等人馬不停蹄從福澤縣趕往汴江。
還有一方人馬就是懷江樓的女子們。
這幾天累壞了數十匹馬兒。
但弈世不用他們通知,就知道了發大水了。
晚上,夜黑三更,又是大半夜,又有人把他從睡夢中搖醒。
「怎、怎麼啦?」弈世迷迷糊糊睜開眼,一臉懵逼。
「究竟是怎麼啦?」他看見李曉婉和瑩花臉色及其難看。
什麼事情把兩女子都驚動了?
「公子,池塘都滿了,剛剛李二狗說的。」
「哈?池塘滿了,是好事啊,我們可以養魚了。」弈世頭暈暈的,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
「等等!魚塘滿了?!」下一秒他就懂了,從床上驚起。
啥也顧不得,起身穿上拖鞋就往外走。
身上還是睡衣睡褲,李曉婉怕他著涼,給弈世披上一件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