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們這群舔狗(1 / 2)
「對於顧兄來說,當然是不難了,可是對於小弟來說,可就難了。」張蘊之嘆了一口氣,「我這次能考上童生,我都覺得是僥幸了。」
「我有辦法。」
顧長留說道:「隻要你肯用心,用我的方法,考上秀才的幾率很大。」
「真的嗎?什麼辦法?」張蘊之聞言,連忙看著他。
顧長留便回屋,從自己的行囊中,將他買的那些考卷文章全部都拿了出來,「你看,這是我在搜羅來的歷屆考卷,都是咱們寧州府,歷屆考上廩生之人,所作文章。」
秀才,也就是生員,一共分為三等,廩生、增生、附生。
這就跟後世考大學時,一本、二本、三本差不多。
其中以廩生最為出眾,考上了廩生,每月甚至可以去縣衙領取廩糧,光這一項,就比其他的生員高出一等了。
「你搜集他們的文章做什麼?考試又不會考同樣的試題。」張蘊之卻是有些不以為然。
「買他們的文章,當然是為了學習啊。」顧長留說道。
「有什麼好學的,他們寫的再好,難道能比得上那些先賢大家嗎?能比得上那些舉人進士嗎?我這倒是搜羅了一批舉人進士的文章,顧兄你要不要看看?」張蘊之反過來說道。
「那些舉人進士的文章,你先給我留著,我以後再看,不過目前要看的,卻是這些生員的文章。」
顧長留說道:「我們既然是考生員,那就不必好高騖遠,我問你,咱們寧州府的考試是誰監考?」
「省學政的人啊。」
顧長留再問,「那這些人的考題又是誰出的?試卷又是誰人看的?」
「自然也是他們。」
「那不就得了?咱們這就叫做投其所好,你先讀讀人家的試卷,看看這些考官喜歡什麼樣的文章,到時候考試的時候,咱們依葫蘆畫瓢,還怕考不上?」
「顧兄,可真有你的。」
張蘊之說著,忽地又嘆息一聲,「連顧兄你這樣有才的人,院試都要投其所好,咱們這些普通考生,能考上可真是不易啊。」
「你的基礎還是很紮實的,至於會不會寫詩,咱們院試又不考這個,考試考的是八股文,咱們研究這些文章,也能將八股文寫的更得心應手。」
「顧兄說的是。」
張蘊之連連點頭,定下心來,「那這三個月,我就跟顧兄在家,好好的研究三個月卷子,爭取也給我老爹捧個生員回去。」
「甚好。」顧長留點頭稱贊。
於是這三個月,顧長留便跟張蘊之專心的研究這八股文了,他們決心沉下心來,將院試這一關過了再說。
至於其他的鄉試、會試,等到時候再說。
在華夏的歷史上,不知道多少人,倒在了院試這一關上,據說有些人直考到白發蒼蒼,還是個童生。
顧長留可不敢保證自己的學問就有多厲害了,還是先穩著來,全力以赴,先將院試過了再說。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府城又開始熱鬧了起來,那些沒考上童生的人,大都收拾行囊,心灰意冷的離去;那些歷屆沒考上生員的童生,也陸陸續續的趕往府城,準備院試。
這其中,便有張夫子的學生——趙文遠。
他來到府城,剛找了客棧住下,竟然就在客棧大堂,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這位兄台,你們剛剛談論的人可是顧長留?」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立馬走過去詢問。
「是啊,你是?」
「在下趙文遠,見過諸位兄弟,小弟原先跟顧長留原是同窗。」趙文遠拱手同他們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