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采訪進行中(1 / 2)
武娟見陳梓林還是穿著軍大衣,裡麵是半新不舊的軍裝軍褲大頭皮鞋,脫了冬帽後的短頭發還是蠻精神的。
至少艱苦樸素的形象出來了,就是感覺皮膚似乎白了點也很細膩,好歹是濃眉大眼國字臉,
照片上應該看不出是細皮嫩肉的。
兩人相對而坐,話筒擱在架子上沖著他倆,磁帶無聲無息地轉著。
武娟盡量用類似播音員聲音提問:「陳梓林同誌,你是基於什麼原因,才創作出歌曲《小白楊》的?」
陳梓林也認真回答:「我是退伍軍人,部隊駐防北邊境,那裡有無數的白楊樹,很多白楊樹是我們入伍時栽種的,
復員前幾天,我忽然發現自己親手種下的白楊樹居然長高大了,枝繁葉茂,參軍四年,我也長大了!
回到京城上班,可我心裡還念念不忘邊疆的哨所,不忘我親手栽下的小白楊……」
聽著陳梓林娓娓道來,深沉的語氣飽含濃濃的思念,武娟不禁怦然心動,聯係到他還是孤兒,更是母愛泛濫,盯著那一張一合的唇,竟然走神了。
陳梓林見武娟眼神有點失去焦距,不知是咋了,故意咳嗽著:「對不起,我昨晚上值班有點著涼。」
武娟猛然驚醒,臉色泛起了紅霞,忙說:「小白楊一經發表,就被戰友文工團的歌唱家賈世君演唱了,你從廣播電台聽到了嗎?」
陳梓林立刻高興起來,語氣也激動了不少,甚至眼裡閃爍起了淚光:
「聽到了,我隻能說賈世君同誌,完美演繹了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唱得非常感人,
我昨晚上都聽得掉下了喜悅、思念部隊的淚水!」
武娟被他的話感動了,沒有深情地注入是寫不出這麼動人的歌曲的:「陳梓林同誌,你還會繼續創作軍旅歌曲嗎?」
陳梓林說:「我入伍四年,讓我從懵懂的青年變成了有思想、有覺悟的黨員,是部隊的大熔爐鑄就了現在的我。
藝術源於生活,作品就是對生活的提煉,幾年來部隊生活的點點滴滴,都讓我魂牽夢繞,我想念部隊的老戰友、思念部隊的人民群眾!
我接下來要創作的歌曲,就是歌頌軍人保衛邊疆、歌頌軍民魚水情!」
采訪進行得很順利,武娟提出的問題也比較簡單,沒有什麼尖銳的,
陳梓林回答起來自然妥當,雖然沒有提問關於軋鋼廠的問題,
可陳梓林不敢忘記武書記的囑托,拐彎抹角地點出了軋鋼廠領導的關心和組織的關懷!
武娟在筆記本不住記錄著。
一旁的馬永聽得都驚了,剛才還以為這個小子是悶嘴葫蘆,不成想麵對記者卻是妙語如珠。
而且語氣誠懇,充滿了對軋鋼廠、對組織的信任愛戴,
武書記還擔心他批評現實、針砭時弊,連半句牢騷話都沒有。
難能可貴的是,陳梓林說話並不老氣橫秋,一直朝氣蓬勃,像極了早晨九點的太陽!
真是後生可畏啊,馬永總結陳詞!
上午的采訪在愉快地交談中結束,馬永如釋重負般長籲口氣,笑著說:「武記者林記者,差不多午餐時間了,我們去食堂就餐吧!」
武其輝也恰到好處地出現在會議室門口,滿臉春風地說:「會休息、才會工作,走,吃飯去!」
陳梓林第一次進小包間吃廠裡的接待延席,裡麵乾乾淨淨,四周牆壁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