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度己先度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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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妹簡單的一句話,直接把我給乾懵了。

我六年未曾歸家,離家時她還隻是一個小孩子,對於此刻的她,也談不上是熟悉。

但她話語裡的內容,還是讓我為之驚愕,頭皮發麻。

因為按道理說,老家這兒,即便是我爸媽,都不知曉遠在外地的我身患絕症。

但我死去的爺爺,卻早已知道了我,隻有兩個月不到的陽壽……

一時之間,關於爺爺的所有傳聞,包括我自己打小接觸、卻又刻意遺忘的這些知識體係,又全部都湧進了我的腦海。

隨後我趕忙問起這個並不算熟悉的堂妹子,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她對我說:「十三哥,爺爺讓我告訴你,之前教你的那些東西,你之所以覺得沒用,是因為時機未到,你沒有經過【玄門授籙】,所以一切都是虛假;但現如今,時機已到,他引渡離去,便可將衣缽傳授給你,給你授籙,讓你拾起巴中許家的傳承……」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看著我說道:「不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在此之前,他需要確定一下你是否有資格擔起這傳承……」

我聽完這些,將信將疑,不過還是下意識地問:「這個跟我能不能活命,有關係嗎?」

許瀾瞧見我的模樣,咳了咳嗓子,然後說了一聲:「十三哥,得罪了。」

隨後她麵容一肅,背負雙手,正正經經地站在我麵前,朗聲說道:「巴中許家九世孫,十三郎許秀,給我跪下!」

我瞧見許瀾一副滿麵肅穆、一本正經的模樣,腦海裡「轟」的一下,卻仿佛回到了小的時候。

當時的爺爺,與我講起他那些東西的時候,也曾是這般的氣勢。

我一來回想當初,二來想著活命,不知覺間,卻是被堂妹子這做派給震懾住。

在爺爺的靈棚外麵,我直接跪倒在了泥地裡。

許瀾看著跪在地上的我,認真說道:「擔許家之傳承,需有三論。」

「一,腳踏實地,心存善念,不敢一毫欺人。」

「二,輕財足以聚人,律己足以服人,量寬足以得人,身先足以率人。」

「三,人立誌,貴有恆,先度人,再度己。」

「許秀,你可能做到?」

如此三言,我不止一次,曾聽爺爺跟我提起過。

事到如今,在爺爺的靈棚之前,聽到許瀾這般說起,我卻是渾身一震,隨後毫不猶豫地朝著爺爺的方向叩首。

三叩之後,我恭恭謹謹地回答:「孫兒不肖,卻能謹守!」

聽到我的話語,貌似無比嚴肅的許瀾終於鬆了一口氣。

隨後她伸手,將我給扶了起來。

她對我說道:「十三哥,爺爺給你留了一個東西,你隨我來。」

說完,她領著我,朝著竹林深處走去。

前往竹林的路上,我這個才讀高二的堂妹恢復了她這個年紀本該有的稚氣,告訴了我幾件事情。

首先,我的病這件事情,爺爺其實是早就有所預料的。

事實上,他之前讓我不得歸家,最主要的原因,主要也是因為如此。

也就是說,如果我當年不按照爺爺的囑咐行事,恐怕這絕症,可能就要早上數年……

其次,爺爺既然料到了我身患絕症,自然也有解法。

所謂「解法」,便是讓我多行善事。

度人以度己。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我是許家唯一繼承衣缽之人,自然會受到許家九世之因果禍怨。

若是想要化解,必須多行善事,借以消解因果……

至於何時,才是盡頭呢?

許瀾也不知曉,但總聽爺爺念叨「天命九九」,或許是做九十九件善事,又或者度九九八十一人?

最後的最後,就是重中之重的「授籙」……

爺爺既已身死,自然不可能幫我完成。

許瀾也僅僅隻是一個傳話者。

所以此事,就落到了他留給我的一件「東西」。

講到這裡,堂妹許瀾領著我來到了竹屋,從屋子裡拿出了兩根鋤頭來,帶我來到屋後的三根粗竹前。

然後我們開始挖土掘地。

不多時,在我們兩個的奮力揮汗下,終於從土裡,挖出了一個黑乎乎的神秘盒子來。

這個盒子有點兒像裝大提琴的那種盒子,是某種發硬的古怪皮質。

但扌莫上去,又有一種如玉一般溫潤的質感。

盒子很重,差不多得有一百多斤。

我和堂妹許瀾兩個人才勉力將其抬出來,隨後我打量一番,發現這皮盒子嚴實合縫,渾然天成,並沒有辦法能夠打開。

就在我一臉詫異的時候,堂妹卻對我說道:「爺爺說教過你解封之法……」

教過?

我腦子裡有些懵,猶豫了好一會兒,感覺依舊心緒不寧。

隨後我閉上了眼睛,盡可能讓自己心情平靜,然後將記憶回溯到很久以前。

仿佛塵封的記憶……

好一會兒,我睜開了眼來。

隨後我將右手食指放在口中,一狠心咬破,隨後將流著鮮血的傷口貼在皮盒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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