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夫人病了(1 / 2)
迷迷糊糊中沈輕歡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抱著她的月匈膛堅實有力,她情不自禁的綣縮著身體,冰涼的小手揪住了那人的衣衫。
「阿姐,你跟他離婚吧,離了婚他就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殺害大小姐的人就是沈輕歡,她是間諜。」
「我沒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兒,我們沈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殺人凶手。」
「靳督軍是你能肖想的嗎」
「沈媚馨沈夫人才是督軍夫人。」
耳邊充斥著各種聲音,前塵往事如潮水,像電影般在她腦海中奔騰。
明明渾身發寒,如墜冰窖,偏偏額頭出了細細一層汗。
她感覺被人安放在了床上,甚至還有雙溫暖的手輕輕扌莫了一下她的額頭。
「去叫醫生。」
那個聲音深厚好聽,她躁動難安的心奇跡般沉寂下來。
隻是,月匈口那陣痛卻怎麼也揮之不去。喉嚨似火燒般,口乾舌燥。她唇角乾裂,想討口水喝,卻怎麼也發不了聲。
她的手在被褥上揪著,被褥越是暖和,她的唇就乾燥得越厲害,直至隱約間唇上覆上了同樣的柔軟,一股清涼的甘泉從唇齒間細細的流進了喉嚨。
她紅唇輕啟,貪婪的吸吮著
「少帥,夫人得了風寒,又在發燒,需要馬上打退燒針。」
陌生的聲音灌入她的耳中。
少帥——
那是久違的稱呼了,到底夢中的是夢,還是現實的聲音是夢?
沈輕歡陷入半夢半醒中,無法分辨。
「嗯——」
低沉的男音自喉間發出,不帶半點溫度。
冰冷的針頭刺入了沈輕歡的肌膚,疼痛自手臂間傳來,她眉頭緊蹙。
針紮進來的感覺就像她曾經受過的酷刑,記憶交織著真實又殘忍的過往,沁入她的肌膚,剜著她,連皮帶骨,痛徹心扉。
她整個人被席卷進過往的夢魘,不斷囈語,狀若瘋狂。
無言的呼喊化做決堤的淚水,從眼角崩潰傾瀉,打濕了大片枕巾。
「輕點。」
沈輕歡痛苦的表情像利刃般在靳敬驍心上翻絞,他在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表達出極度的不悅。
軍醫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針管裡留了還有三分之一的藥沒敢推進去就拔了出來。
沒有了刺痛感,沈輕歡眉頭漸漸舒展。洶湧的情緒也隨著額頭溫度的逐漸降低而恢復了平靜。
「夫人受了風寒,再打兩針就能好了。」
依舊是那個陌生的聲音。
「打針不用了,開藥吧。」
靳敬驍沉吟了一會,語氣堅定道。沈輕歡耳邊立刻響起悉悉索索,依稀是寫字的聲音。
她腦海中的影相變得越來越模糊,那些混亂的記憶也漸漸消失,慢慢的,她的意識跟著渾沌起來,接下來他們還說了什麼,她已經不知道了。
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醒來時四周出奇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