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章 短兵交接(1 / 2)
山間。
魏軍正在急速的行軍之中,數萬大軍要攀山越嶺,特別是現在才開春沒多久,山路上還有一些積雪,甚至融化雪之後,顯得有些泥濘。
所以他們走的並不快,而是顯得有些慢吞吞的。
「祭酒大人,斥候放出去了,並沒有遇上明軍斥候的跡象,這條路應該是明軍沒有太大防備!」
呂布走上來向郭嘉稟報。
「呂奉先,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郭嘉眯眼,眸光看著呂布。
呂布聞言,微微苦笑:「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其實很小的,除非他們願意讓我們進入長子城東郊,所以不在這些山路設立崗哨!」
「你想的沒錯,但是我想的比你想的更多一些!」
郭嘉淡然的道:「明軍不是不搭理我們,而是任由我們越過最艱難的道路,然後就能放鬆警惕了,這是欲擒故縱之策,他們想要對付我們,必須要讓我們放鬆警惕才行,這段山路是最險要了,但是也是我們防禦心最濃烈的!」
他冷笑的說道:「所以我猜想,他們不會在這裡設伏,在這裡設伏,沒有任何意義!」
「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
呂布突然道。
「不明白什麼?」郭嘉很有耐心的回答呂布的問題,不是他多喜歡呂布,而是他如今非常離不開呂布,他如果是大腦,呂布就是他最強一隻手,他必須要靠呂布,才有可能在未來的戰役之中打一場漂亮的進攻戰。
「祭酒大人為什麼這麼肯定,明軍不會固守長子城,而是出擊襲殺我們呢?」呂布皺著眉頭,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以如今的形勢而已,長子城是他們不可多得的防線,畢竟是一郡主城,打一場防守戰,他們的兵力能夠更好的應對,而且能很大範圍的消耗我們的進攻兵力,等到消耗到一定的地步,他們在反擊,更加有損傷!」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選擇出擊,無疑是有些硬碰硬的做法,他們的輸的機會更大,即使打贏了,他們也會傷損眼中,如此不智,為什麼還要這麼選?」
「問的非常好!」
郭嘉跳下了馬背,走到了山路前麵的山崖,看著周邊一望無際的群山,他笑了笑,麵色雖顯得蒼白一些,但是笑容很自信。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
郭嘉施施然的說道:「他們為什麼不防守,而要出擊,其實這也隻是我的猜想而已,到底是不是事實,誰也不知道,一天不開戰,一天都還存在變數的,但是我卻認為,他們進攻多過防守,因為在戰場上,其實沒有什麼傷損嚴重不嚴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說法的,隻有兩個結果,一個是輸,一個是贏!」
郭嘉目光悠長,頓了頓,繼續說道:「不是輸,就是贏,沒有第三個結果,既然想要贏,就要有闊的出去的決斷,如果防守能守得住,他們也會守,隻是久守必失,他們沒有信心,反而進攻,他們更有自信!」
「另外他們已經給我們釋放了一個信號!」
「信號,在哪裡?」呂布想不明白。
「槐水鎮!」
郭嘉道:「當我看到槐水鎮明軍死守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不會乖乖的留在長子城戰場,他們肯定會主動出擊,以出擊而占據主動優勢,反而更能為他們帶來勝利的希望!」
這是將心比心的一種猜測。
如果讓他站在明軍的立場上,他會選擇進攻,而不是留在長子城打一場沒有太大希望的防守戰。
長子城不是一座小城,明軍防守兵力也不多,魏軍的兵力優勢能發揮出來,那麼明軍所麵臨的的困境,就會比預想之中要更大。
一個不慎,就是千倉百孔,甚至一潰千裡。
「祭酒如此分析,我倒是聽明白了一些!」呂布苦笑:「其實這就是一個棋盤,雙方的主帥都在賭,但是賭的不是棋子,而是命,咱們大王足夠凶狠,但是明天子好像更加凶狠一些,他們如今就是草原上的狼,哪怕被獵人圍住了,該出擊的還是要出擊,草原上的狼,比什麼都可怕,那是因為它們表現出來是從來不知道防守是什麼,它們的凶狠表現在進攻之上,除了進攻還是進攻,哪怕死,也會狠狠的咬住你,撕扯下來一塊肉!」
「呂將軍,你有多少年沒有回到草原上了?」郭嘉突然問。
「有些年了吧!」
呂布感嘆了一句:「一腳踏入中原,好像就離不開了,即使死,我也願意死在這裡!」
不是他有多麼眷顧中原,而是中原的繁榮,相對於草原邊境上的蕭條,太過於明顯了,他喜歡這裡的人多,他喜歡這裡的繁榮。
「放心!」
郭嘉大笑起來了:「你不會這麼容易死的,你未來還要封侯拜相呢!」
「希望吧!」
呂布目光之中,也有一抹希冀。
「來人,拿輿圖上來!」
「是!」
親衛把背著的圓筒拿下來了,打開蓋子,然後抽出了圓筒裡麵一張張的行軍輿圖,這是周圍的地形輿圖,有些仔細。
「呂將軍,咱們賭一場?」
郭嘉突然笑了笑,對呂布說道。
「賭啥?」
「賭咱們誰好運啊!」
郭嘉輕聲的道:「我想要一路為誘,一路為伏兵,誘引出來,就大戰一場,咱們要強勢一些,殺進去才行!」
「聽你的!」
「那好,你選左,還是右?」郭嘉指著輿圖的兩條路。
「左邊!」
呂布想了想,說道:「我覺得良安聚最有可能,我願意為誘餌!」
「那我走右邊,越過羲和山,看起來更穩,卻也更險!」
郭嘉道:「另外還有一點,咱們之間,要有足夠的聯係,也就是說,進入長河馳道之前,我們相隔不能超過一裡!」
「明白!」
呂布說道:「他們敢來,我就敢大戰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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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馳道。
張遼和戲誌才正在商討占據。
「這一場伏擊能打下來嗎?」
戲誌才還是有些擔心。
「能!」
張遼笑了笑,說道:「我有信心他走羲和山!」
「如果他走良安聚呢?」戲誌才道。
「不怕!」
張遼道:「以我們的陣型,變陣很快,隻是伏擊變成了遭遇戰而已,打一場遭遇戰,也沒有什麼的!」
「也是!」
戲誌才看了一眼日月第一軍主將雷虎,日月第四軍主將鄧賢,兩大主將都蠢蠢欲動起來了。
這一戰,即使遭遇戰,也不可怕。
「重新布置兵力!」
張遼想了想,道:「雷虎,你退後,鄧賢的第四軍先列陣!」
「為什麼?」雷虎有些不甘心。
「接受命令!」
張遼撇了一眼雷虎,這勇冠三軍的雷虎中郎將可不能慣著他,不然後麵的戰役,他容易不聽話,打起來瘋了一樣。
「是!」
雷虎甕聲甕氣的說道。
不是他敬張遼,而是他對牧景言聽計從,牧景定下來的規矩,他從來不會違逆,特別是軍令如山,他清楚的很。
「鄧賢!」
「末將在!」
「你的打法柔和了一些,戰陣要變,表現出更加凶猛一些才行!」張遼說道。
「是!」
鄧賢想了想,說道:「我親自率領主力營進攻,把士氣打出來就能調動大部分戰力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