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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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熙文記著宮裡良妃的死,也清楚的記得當時因為四福晉給良妃餵下了致命的蓮子羹連胤禛都受到了牽扯,還是太子出麵說的話,才將這件事情平息了下去,但也因為此,謀殺了良妃的錯處一直有一部分背在了四福晉的身上,讓八阿哥為此處處跟胤禛做對,也所以到了雍正朝,八阿哥的下場才會那麼慘。

年熙文淡淡的笑著,將一朵新剪下來的玉簪花別在了發髻上,於是又帶上了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花香,該她出場的時候到了,胤禛這次一定會看到她的好。

坐在亭子裡看書的胤禛顯的很悠閒,年熙文知道越到後期胤禛便似這般越清閒,她緩步走了過去,福了福身子。

胤禛抬眼看了看她:「起來吧,可有什麼事?」

「爺不必為現在的事情煩擾,我有法子。」年熙文說的很篤定,仿佛確實知道胤禛是怎麼想的一般。

於是胤禛的眼裡也多了幾分興致:「那你說說,你的法子是什麼?」

年熙文微微往前站了一步,將她柔美的五官清晰的展現在胤禛麵前,那一雙清澈又帶著淡淡的憂傷的眼泛著點點的水光,是何等的誘人:「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說不清楚,無憑無據定不了罪,不過是要個合適的人去壓一壓,皇上現在不喜歡八阿哥,八阿哥越是有動作,皇上越不喜歡,越不想理會,越忌憚八阿哥,皇上就會越將這件事淡忘。」

年熙文說的到也在理,胤禛便微微頷首。

年熙文心裡的喜悅一閃而過,聲音裡也多了幾分柔美,仿佛羽毛一般拂過人的心田:「不過是要委屈委屈福晉去跟太子妃好好說說,隻要太子出麵這事情就能解決,福晉一向大度又為爺著想,想來一定不想牽扯上爺,願意為爺辦這件事的」隻要福晉去求了人,那也就等於認了多半了,這個罪名背在身上,她能叫福晉一輩子如鯁在喉,不得安寧。

胤禛的眼好似漆幽深的寒潭,幾乎能將人吸進去,年熙文一點都看不進去,隻有滿滿的自信,滿身的風情。

有個慵懶的聲音,還帶著幾絲笑意:「年側福晉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去求太子妃?」

年熙文一驚,一回頭見是權珮過來了,心也不由得緊張了幾分,隻是又想到犯錯的是權珮跟她又沒有什麼關係,底氣便又足了幾分:「福晉也許覺得我說的不中聽,但事情既然因為福晉而起,福晉自然要為爺擔當,難道福晉願意看著爺為這事情為難?福晉一向賢惠為爺著想,想來不是假的。」

權珮打量著年熙文,看她的穿著打扮也確實是精心準備下的,眼裡的笑意越發多了,好似在看個小醜,反問:「什麼事情是因我而起的?」

這個時候了還裝糊塗,真是可笑,年熙文也笑了笑:「良妃娘娘的那碗蓮子羹不是福晉餵下去的?」

這個年熙文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消息,怎麼就這麼篤定?

曉月服侍著權珮坐下,轉頭笑看著年熙文:「不知道年側福晉是從哪個嘴裡聽到的消息,怎麼會傳成這樣,明明是新進門的晳大奶奶餵的良妃娘娘,怎麼到了您這就成了福晉?是您沒聽清楚,還是故意想成了福晉?」

年熙文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她想嗬斥曉月,卻還是下意識的轉頭去看胤禛,可胤禛的目光根本不在她身上,隻是專注的瞧著權珮:「是不是有人故意亂嚼舌根歪曲事實了?要不就叫人去查一查。」

這意思,事實真如曉月所說?那她剛才說了那麼多又成了什麼?難怪所有人都帶著笑意看她,她還大度的想要笑就在笑一會,等以後就在笑不出來了,原來別人都是在笑她,笑她的無知笑她的滑稽,她的臉頰紅了又青青了又紅,自重新來過,她還從來沒有失算過,沒有這麼狼狽不堪過。

她聽得權珮道:「算了,我懶得跟這些人計較。」

這話讓年熙文渾身打了個哆嗦,好似她是何等的輕賤,叫人看不起,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覺得所有人都在嘲諷她,讓她恨不得就此消失。

權珮轉頭打量著年熙文,笑了笑:「以後別聽別人道聽途說了,念你畢竟是好意,我也就不計較了,下去吧。」

年熙文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回素心閣的,隻是剛進屋子就忽的軟倒在了地上,隻模糊中聽到紫煙的驚呼聲。

亭子裡胤禛握了握權珮的手:「你總是這麼好性。」

權珮笑了笑說起了別的:「皇上肯定心裡不高興,你想法子安慰安慰吧,即便不想為朝廷上的事情顯的急功近利,但皇上是皇阿瑪,關心總是理所當然的。」

「好,我聽你的,知道該怎麼做。」

所有人都在爭權利爭人脈,可是卻忘了,隻要爭取不到皇上的心,到頭來一切都是空的

皇上最近心情確實不好,良妃去世,底下的兒子又有不少動靜,他覺得疲累的時候便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說胤禛求見,略頓了片刻才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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