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神乎其技(1 / 2)
墨炎澤感覺自己的自信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那意蘊十足,活靈活現的狗,豈隻是「畫一條狗」而已?
不說那纖毫畢現的狗毛,單是對著之前的滴墨因勢利導畫出來的狗身子,就已經很是令人嘆為觀止了,至少他可沒想出來這種畫法。
並且還是讓狗也像人一般抬爪子遠眺,那目中的憂鬱和堅定也如他畫的遊子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何況就算是想到了,他也畫不出這麼形神兼備,與整幅畫和諧統一的黑狗來。
「你跟誰學的畫畫?簡直是神乎其技!」
墨炎澤越看眼睛越亮,忍不住又問她道。
易玖菱很是無語,「跟一個老尼姑學的。
妾身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王爺!」
「不忙,隻要你能幫本王把這幅畫也修正一下,不論你說什麼,本王都答應!」
墨炎澤將她拉到桌案前坐下,將剛剛畫的那幅《寒江雪釣圖》鋪在了她麵前。
滴的那滴墨很不湊巧地落在了江中,滔滔江水之中。
那總不能也去畫成一條狗吧?
墨炎澤仔細打量了又打量,畫成一塊黑色的石頭倒還差強人意,隻是終究拖累了整個布局和意境。
狗嘛,是不無論如何也不合適的,既不合意境,形狀也不合適。
易玖菱將整幅畫迅速打量了兩眼,拿起畫筆就準備動工。
墨炎澤趕緊按住了她的手,「這裡不適合畫狗!」
「為何?」
易玖菱瞪大眼睛看著他。
她本來沒想畫狗來著,可這狗男人既然不想讓她畫狗,她就偏要畫隻狗給他看看。
「王爺這幅畫不是已經廢了麼,就讓妾身試試唄!」
墨炎澤「」
這理由,竟然讓他無法拒絕。
易玖菱刷刷幾筆,又是一隻黑灰色的狗應運而生。
隻是那狗卻隻露出了半邊身體在水麵,大張著嘴,銜著一條肥美的魚兒。
墨炎澤看傻了眼,這也行?
這好像的確行!
雖說那條狗的朝向奇怪了些,不是向著釣魚人的方向請功,有些美中不足,但本來的墨跡如此,能修成這樣,已經算是很了不得了。
隻是,讓墨炎澤更沒想到的是。
畫完了銜魚的狗之後,易玖菱卻並沒有停下,繼續筆走龍蛇,刷刷刷幾筆後,正對狗的方向,一個被關在囚籠裡的女人躍然紙上。
女人手腳努力伸出囚籠,一麵使勁兒劃著水,一麵努力仰頭望天,眼神中的絕望一目了然。
整個畫的畫風突然由之前的灑脫寫意,變得蒼涼悲戚了起來。
不,應該說是,集兩者於一體,形成了一個奇異的矛盾又和諧的畫麵更為貼切!
「行了!」
易玖菱將筆扔給了他。
「妾身表姐之事,還勞煩王爺費心了。
這是大皇子送給我表姐的東西,表姐一次也沒回過。
如果大皇子收到過回信或物品回贈之類的,那鐵定不是我大表姐的,不過是有人以我表姐的名義瞎胡鬧而已!」
她將從羅怡瑩那裡拿來的東西遞給墨炎澤。
墨炎澤卻隻顧對著那幅畫目不轉睛。
「你是怎麼想到這個主意的?真是妙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