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天下英雄皆寂寞,一遇風雨便化龍【兩更一起發】(1 / 2)
「誌才的技能,也就是這樣了。」
戲誌才自信而淡然,那種謙虛又逼格十足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見了就想吹一下。
「天玄地亂:你的專屬天賦技能,能夠消耗自身精神力,對目標進行意識牽引。在進行意識牽引之前你可以進行一次針對目標的行為判定。當你的判定與目標行為符合時,你將消耗大量精神力進行意識牽引,。當你的判定與目標行為不符合時,你可以選擇消耗一定生命力,改變目標行為趨勢,同時消耗大量精神力進行意識牽引。」
曹操在看到這個技能的第一反應。
是掐一下自己,看看會不會疼。
這個技能,已經涉及到了能夠控製人心的層麵了。
也就是說,隻要戲誌才願意。
他可以用自己的意誌去乾擾任何一個人的決定。
而之前在草棋盤中的戰鬥,也是先生在用他的天賦技能在乾擾自己的戰鬥思維。
細思極恐。
曹操這次是真的不得不佩服戲誌才了,就以先生這個實力,現在在這裡,可是屈就了。
不過曹操很有自信未來的自己不會委屈了戲誌才。
如今他就是在淺灘蟄伏的蛟,在等待風雨的來臨。
風雨一至,便能化龍騰飛而起。
「操願以國士待君,望君能以誠助操。」
曹操牽起了戲誌才的手。
這種放到後世會顯得很肉麻的動作,在這個時候,隻不過是表示親切和重視而已。
「先生勿怪,操之前倒是沒有確信先生了,是操的過失。」
曹操坦誠的很。
直截了當地把自己之前的心中所想告訴了戲誌才。
在這種人麵前,是沒有必要撒謊虛偽的。
曹操不信他看不穿。
而坦誠相待,或許能夠獲得更多的好感和信任。
「隻不過先生此天賦,如果需要消耗生命力的話,還望先生少用為妙。」
曹操考慮了一下,開口跟戲誌才囑咐道。
「這種涉及生命力消耗的天賦,實在是太傷天和,若非先生生死攸關之際,操還望先生,以身體為重。」
雖然這種事其實不是曹操能管的。
畢竟技能在戲誌才身上,要怎麼用也隻是戲誌才自己的選擇。
不過既然戲誌才願意投奔自己,那他也相信他也願意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而在某些關鍵的時候,用出這個天賦技能。
而擁有這種天賦技能讓壽命大幅度縮減的人。
曹操也是知道的,那就是他的偶像霍去病。
所謂的天妒英才,其實隻不過是這一些天選之人,過度使用自己的天賦技能,去乾涉了上天原本設定的軌跡,或者說他們消耗了自己的生命,成為了天道的一部分。
曾經有過一個有趣的說法。
那就是這些擁有需要消耗壽命的天賦技能的天才們,其實都是上天的使者,他們的命運軌跡,都是以改變世界為目的,最終大多都夭折在了正入盛年的時期。
世界的法則就是那麼的現實。
你要獲得什麼,那你必然要付出什麼。
他們這些天才,也隻不過是擁有了和上天直接交換的鑰匙。
這把鑰匙對於他們的人生到底是福是禍,誰都說不清楚。
「誌才知道了。」
戲誌才微笑著點了點頭,表達自己對於曹操的認同和關心的感謝。
不過啊。
你這糟老頭子壞的很呢!
要是我能夠一舉奠定勝局的時候,你說我是用還是不用呢?
嗨
戲誌才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不就是看中了曹操這一點,務實不作假,以功績實力作用為先,能夠起用寒門之人這一優點的嗎?
有舍才有得嘛。
和劉備家在一起都要兄貴們站一下,歡迎慶祝一下不同。
曹操家的平淡得多。
曹操和戲誌才他們兩都是明白人,自然不需要明說太多。
他們回到了位置上,兩個人繼續像著往常一樣,繼續換上了普通圍棋棋盤和茶水。
開始了有一茬沒一茬的過手。
「誒,孟德,你又輸了。」
「孟德,你這步秒啊,可惜贏不了。」
「嘖嘖嘖,孟德你水平不夠啊。」
「孟德啊,孟德啊。」
戲誌才的聲音在這院子裡回響著。
夜裡還會伴隨著曹操的睡夢而入,成了一種陰陽怪氣的嘲諷魔咒。
曹操在等待著風雨來臨的時機。
而這天下的英豪。
又有多少人如同曹操一樣在等待著那即將來臨的風雨呢?
不知其數。
但是絕對不止那寥寥幾個。
今日的洛陽。
表麵還是祥和安寧的。
至少如今少了不少戰亂之苦,黃巾起義之事也被定下,如今各地倒是也有零散的餘黨起義,但是也都被輕鬆地鎮壓。
大漢帝國。
一副充滿朝氣,繼續成長的景象。
在城牆上的袁紹,看著落霞之景,心中憤慨自然而生。
「大丈夫當斬盡天下敵,宴遍天下士。」
雙手撐在了城牆上,探出了半個身子,他在觀望著這洛陽之外的景象。
他相信。
自己有朝一日,能夠真正地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那個樣子。
成為真正的強者。
他要告訴天下人。
他袁紹,永遠都是最優秀,最值得人尊重的那個人。
他袁紹,願為天下先,願為天下楷模!
「又開始了。」
遙遙的另一處,袁術靠坐在城牆一角,手中提著一個小酒壺,精致得很。
今日的值守輪到他和袁紹兄弟兩一起來。
這算是家裡長輩讓他們來度個假,實個習。
所以他們倒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
他就每天帶瓶小酒解解渴,然後在牆角看著袁紹在那裡眺望風景。
唉。
這都第幾天第幾次了。
袁術百無聊賴,站了起來,和袁紹一起看風景。
不得不說,風景還是極為壯闊的。
洛陽外的洛水,在晚霞之下也染上了一層紅,卻又隨著水波盪漾而模糊。
進出洛陽的行人並不多,快馬便愈加受到人關注了。
那可不。
一支隊伍從遠處奔來,朝著洛陽的城門迅速趕來。
看那規模和裝束,便知道是來傳達消息的。
這個方向。
不知道又是何方的黃巾賊在鬧事了。
雍州?涼州?還是漢中那塊的道人們?那些也是太平教的嗎?
袁術是不知道的。
他隻知道自己和袁紹一樣,在等待著一個機會。
他們哥兩雖然相性不太合,但是好歹都是袁家人。
彼此之間倒是也有著約定。
今後無論走到哪一步,兩人不走同樣的路數和風格。
至於為什麼?
他堂堂袁家嫡子需要跟人解釋?
袁紹他是有本事,但是他不配!
袁術心中想著,一邊認可著袁紹的實力和人品,一邊又在鄙視著他的身份。
突然一隻手伸到了他麵前。
似乎是在跟他要著他的小酒壺。
順著這手看過去,卻是一臉正經地觀望著那些回歸洛陽的部隊的袁紹。
哼。
虛偽!
袁術心中咒罵著,身體很誠實地將小酒壺遞給了袁紹。
自己回自己那小角落繼續待著去。
袁紹仰頭喝了口酒。
眼睛眯著看著那斜陽。
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淌而下。
他倒是沒有平日裡文雅,而是豪氣了許多。
不知道為什麼。
每次麵對餘暉的時候,他總是充滿了自信和豪情。
酒水凝聚的水珠飛墜而下。
滴落在了剛剛要入城的騎手肩上,那騎手倒是豪放,身著一件褂子便入了城。
那水珠滴落,讓他皺了皺眉頭。
「娘希匹。」
「還好不是哪家娃娃在城牆上撒尿。」
孫堅咕嘟了兩聲,接受了城衛的檢查,牽著馬進了洛陽。
這次回洛陽,他倒是帶回來了大消息。
邊章、北宮伯玉已死!
「章、遂跋扈經年。」
孫堅之前和張溫在說到北宮伯玉叛亂的時候,重點提及了邊章和韓遂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