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故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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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飛魚服,月要佩繡春刀,李獻儒挑了挑眉,這可不是錦衣衛嘛。

這人的長相也頗為眼熟,卻與記憶中的人相比,更顯稚嫩,李獻儒扌莫了扌莫自個那美髯,笑著點了點頭:「寧銑的長孫?」

「正是小子。」見對方這就叫破自己的身份,寧淵也沒太好奇,雖說李獻儒年紀不大,可當年到底也是與寧銑打過交道的。

別的不說,當初被英國公鄭翰陷害的時候,詔獄是免不了的,那這進詔獄,定是要見寧銑的。

多年未見,寧銑已經故去,留下這長孫回到長安來,想做什麼,倒是略略一想便明白。

李獻儒打量著麵前的寧淵,神色有些凝重,許久方嘆了口氣:「若是不嫌棄,到我家去吃頓飯。吃了飯,再好好說說,你來找我做什麼。」

「李先生相邀,淵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寧淵略一頷首,便跟在李獻儒身邊離開。

縣令和裡正站在一旁大眼瞪小眼,連忙跟上去,追著說什麼到鎮上去吃,沒得讓寧指揮吃這些鄉下東西雲雲。

見縣令和裡正如此,李獻儒停下腳步,挑了挑眉,端看寧淵如何處理。

隻見寧淵停下腳步,一手按在繡春刀刀柄上,略一側過身,凝眉看去,輕笑:「二位若是沒什麼事,還是請回吧。知道你們是一番好意,可阻撓錦衣衛辦事,這罪名可就……」

裡正可能還不清楚,可縣令是被貶到此處的,自然知曉其中利害,連忙便賠著笑找理由說自個有事,匆匆便離開了此地。

見縣令走了,裡正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看看李獻儒又看看寧淵,一時拿不定主意。

「裡正家去吧,祖父與李先生是故交,不過是話家常,也沒什麼事。」寧淵留下這麼一句,便跟著李獻儒離開。

裡正站在原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跺了跺腳,重重嘆了口氣,方才轉身家去。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李獻儒背著手慢慢往前走,寧淵依舊按著繡春刀跟在後邊。

似乎是見氣氛太過沉悶,李獻儒樂嗬嗬地跟寧淵搭話:「當年在寧銑那兒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穿上這身飛魚服。」

「若是祖父還在,我入錦衣衛也不過是個僉事,飛魚服怕是穿不得的。」在這些人麵前,寧淵倒是放下一些防備,也跟著笑。

李獻儒轉頭打量著寧淵這身衣服,眼中似乎有些懷念:「瞧你穿飛魚,我就想起你祖父,當初他也是這樣,穿著飛魚,按著繡春刀,站在詔獄門口,我的麵前。那時候他跟我說,小子,你有救了。」

「您與祖父,瞧著倒是交情頗深。」寧淵其實隻見過李獻儒一回,後來他祖父便辭官離開,不久後便聽說李獻儒也托病辭官。

李獻儒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話,隻見他搖了搖頭:「詔獄裡他頗為照顧,便熟識了。後來我出來,還找他喝過酒,在你家見過你幾回,有一回你還被你祖父一槍挑起來,摔得好慘。」

說起小時候丟臉的事,寧淵耳朵尖都紅了紅,連忙說:「祖父武功高強,我輸了才是對的。」

「誒——哪能這麼說!」李獻儒擺擺手,連連搖頭,硬是糾正道:「你得贏了你祖父才對。」

「你要比他強,他沒扳倒鄭家,你要扳倒鄭家。他隻做到了後軍都督府左都督,你也要做到這個位置,你還要把上邊正一品的戴到自己頭上。你要比你祖父強,你得比他還要頂天立地,比他還要能吃苦忍痛,你得扳倒鄭家,還大家一個清平。這清平你祖父沒瞧見,你得給你地下的祖父看看這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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