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兩家婚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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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內白展淙和金氏居上首而坐,白沐莞若有所思坐在下首,方懷遠一家三口坐在她對麵。白琪白蕭兄弟倆至今未歸,至於白明暖和白川各自站在白展淙夫婦身後。其餘丫鬟小廝上茶後盡數告退,屋內氣氛劍拔弩張。

金氏是急性子,此時她最坐不住,率先張口:「老爺,這究竟怎麼回事?您識得他們?」

白展淙沉吟片刻,略一點頭。

何止是認識!

想當年白老爺子和方老爺子是至交好友,白展淙和方懷遠從牙牙學語時便在一起玩耍,還同年參加科考。那時兩家頗為遺憾生的全是兒子,沒有女兒,無法結兒女親家。後來白老爺子對方家夫婦說:「兒子這一輩你我兩家有緣無分,日後等孫輩長大必要結親。」方家夫婦也正有此意。

為防止兩家老人百年之後子女們忘記,兩家拿出壓箱底的傳家寶互相交換,算作婚約信物。沒多久方老爺子因病撒手人寰,緊接著是白老爺子和白老夫人,直到幾年前方老夫人才壽終正寢。臨去前她仍然記掛當年定下的婚約,隻不過如今的白家聲勢漸旺不同往昔,尤其是二房新貴簡在帝心。方家這輩終於有了孫女,門第卻難以匹配。

「白大人還記得這枚玉佩吧?」方懷遠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一枚玉佩遞給白展淙。

這枚玉佩色澤溫潤,精雕細琢成魚形,寓意為年年有餘。白家並非名門望族,這樣一枚成色上佳的玉佩確實算壓箱底寶貝,當年白老爺子把它拿給方家做信物可見鄭重。

「記得。」白展淙的嗓音有些沙啞,想當年兩家立下婚約時他已經十歲,早到了懂事之齡。

方懷遠眸中閃過滿意,趁熱打鐵問:「不知家父當年給白家的定親信物,是否在白大人這裡?」

今日他雖然挨了一巴掌,麵上無光,但是一切比他想象中順利。好歹白展淙沒有矢口否認當年的婚約,還親口認下信物。

白展淙垂下眼簾,再次點頭。

他是長房長子,白老爺子不看重嫡庶,去世前把信物交給他保管。方家當日給他們的信物是一隻翡翠手鐲,此刻就戴在金氏手腕上。

金氏隻覺得這隻鐲子色澤水潤,算翡翠中不錯的佳品,殊不知它的來歷。她不問,白展淙自然不會無緣無故提起。又或者說他們久居福州,和方家斷了往來,白展淙早把祖上這樁婚約拋之腦後。

眼下白展淙盯著金氏的手鐲不放,金氏也不是傻子,很快反應過來,試探性問:「莫非信物就是這隻翡翠鐲?」

見他沉默不語,金氏頓時又羞又窘,慌忙脫下來擱在桌上。她平常最好麵子,現在卻顏麵掃地。她堂堂白家的當家主母,手腕上居然戴著方家當年給的定親信物,真是鬧了個沒臉!

此時方懷遠的夫人吳氏擦乾淚水,換了副嘴臉,含笑道來:「既然兩家信物完好無損,如今兩個小兒女也長大成人,這門親事就該早點商定下來。」

一聽她這話,金氏立馬著急上火!怎麼忽然就商定親事了?她是想兒子早點成親,卻不會讓他娶方家姑娘。先不說方家門第太低,隻說方家姑娘這副哭哭啼啼的模樣毫無大家閨秀風範,她就很不喜歡。

心裡不情願,金氏嘴上回絕得乾淨利落:「方夫人說笑了,琪兒年紀還小,心性不穩倒不著急。長幼有序,怎麼也要等他兄長白蕭先娶妻成家才能輪到他。」

白蕭不是從她肚皮生的孩子,如果非要和方家締結婚約,就讓白蕭娶方姑娘好了。

「白琪肆意輕薄我女兒,我看在兩家祖輩有婚約的份上才勉強忍氣吞聲。如今可由不得你們推三阻四,否則大家麵上都很難堪。」方懷遠麵色冷凝,一副回護女兒的慈父模樣。

「登門鬧事猶嫌不足,滿口胡言隨意攀咬,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忍氣吞聲。」說話的少女麵容明艷,身穿月牙白戎裝,玉帶束著盈盈一握的月要肢,金簪綰起秀發。

此刻她挑了挑眉,冷笑著站起身,壓根不給方家人留情麵。

方懷遠饒是臉皮厚,也被她噎得臉色發青。不過他戰鬥力十足,想著對方不過是沒及笄的少女,即便挨過巴掌也不長記性,含怒斥責道:「大膽,我們長輩說話,哪有你一個晚輩插嘴的份,真是不懂規矩!」

白沐莞心中曬然,眼角眉梢流露出淩人的氣勢:「方編纂一個七品官,見了本將軍是不是該大禮參拜?還是本將軍講話時,沒你插嘴的資格!」

方懷遠這才意識到她的身份不同尋常閨秀,她不是普通的晚輩,而是堂堂正正的四品官。天璽朝獨一無二的女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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