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撕破臉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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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淙連忙微笑起來:「沐莞今兒怎麼來了?」

「幾日不見,我心中想念大伯父就過來看看。」說著,白沐莞徑直尋了位置坐下。

金氏略顯吃驚地盯著她自顧自坐定的舉動,旋即不悅道:「沐莞,你雖然這幾年長在漠北那種窮鄉僻壤,好歹你母親是大家閨秀,難道她沒教過你禮儀嗎?給長輩請安如此敷衍,長輩沒讓你坐,你竟敢自己入座。」

漠北來的野丫頭果然如此魯莽任性,毫無規矩,不分尊長!金氏不加掩飾投去嫌惡的目光。

「我母親確實是最懂禮的名門千金,否則大伯母今日豈能安然坐在這裡?」白沐莞笑容冷淡,眼底的寒意清晰可見。

虧得金氏還敢提她母親!

當年金氏擺著長嫂的款兒,咬著長幼有序四個字,想方設法折騰李蘭。比方說每日晨昏定省,金氏為了磋磨弟媳,換著花樣挑剔茶水或嫌燙或嫌涼,甚至讓李蘭每日清晨親自去接露水給她泡茶。時不時她還裝病,不許丫鬟伺候,非要李蘭給她端藥倒水。

這些過往金氏不會忘記,相反有時還會成為她的談資。她使喚的弟媳可不是普通女子,那是榮國公府的掌珠,是如今漠北大將軍的夫人。

回想起往事,金氏不無得意地說:「榮國公府好教養,你母親當年確實比你懂規矩多了,從不敢造次。」

「閉嘴!」少女一拍桌子霍然起身,這舉動震驚屋內所有人。

就連白展淙也大驚失色,金氏再不濟也是白沐莞的長輩,傳出去她不怕擔上不孝的惡名嗎?

接下來少女更加咄咄逼人:「當年我母親一片癡心下嫁白家,婚後卻受盡你的磋磨。你至今不知悔改,照舊無事生非為難川堂弟!我知你這個人心狠刻薄,錙銖必較,從不與人為善,大伯父娶了你也是終身憾事。」

忍了這麼久的話,此刻驟然說出口,白沐莞總算出了心頭惡氣,不禁暢快許多。她和金氏撕破臉皮是遲早的事,而且宜早不宜遲,省得將來麻煩多。

至於金氏已經手足無措,她完全傻眼了,白沐莞遠比她想象中膽大,什麼話都敢直言不諱。

「你胡言亂語,目無尊長。」金氏突然言詞匱乏,隻能轉身對白展淙抹眼淚,「老爺,應該對她動家法!」

動家法?

於理而言,白展淙身為白家長子,亦是白家現在的當家人,他有權利責罰白沐莞。隻是他敢嗎?

想想那天儲君親臨時不動聲色的怒火,他差點沒法去戶部報到領差事。京城不比福州山高皇帝遠,他時刻仰人鼻息,哪裡承受得住儲君一怒?再說他還得顧忌遠在漠北的二弟,他若是責罰白展毅的掌上明珠,恐怕兄弟情分就此斷絕。

總之讓他對白沐莞動家法,借他一百個膽也不敢。

「小孩子家性子急,隨口說幾句玩笑話,你一把年紀還和她較真?」果不其然白展淙選擇嗔怪金氏。

金氏不可置信地望著他,燃起的希望變成失望,顫聲問:「老爺打算護著她嗎?她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老爺也不管不問?」

這時,護娘心切的白明暖陡然張口:「莞堂妹,你誤會母親了,今日確實是川堂弟的錯,他出言不遜頂撞母親。」

可惜白沐莞完全忽略她的存在,走到白川麵前扶起他,溫柔地說:「川堂弟別怕,究竟怎麼回事你對我說,我信你的話。」

剛剛那個怒容滿麵盛氣淩人的少女,此刻變得溫和可親,仿佛世間最疼愛弟弟的長姐。

金氏一顆心直接往下沉,她早該警覺,白沐莞今天來壓根就是為給白川撐月要的!先前故意和她撕破臉分明隻是前奏,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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