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巧設妙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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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昊天離開坤寧宮,宇文曄一同伴駕回到昭陽宮,禦書房內屏退宮人,隻餘下天璽朝最尊貴的父子。

龍涎香的氣味彌漫禦書房,宇文昊天端起白玉蓋碗茶慢飲了一口雨前龍井,然後才開口:「今日幾位禦史一齊上奏彈劾吏部侍郎廖炎天以下犯上,多次對尚書羅震言語不敬,冒犯之意顯而易見。此事你如何看?」

宇文曄不假思索,如實道:「廖侍郎恃才傲物,吏部今日不同往日,上有覺醒振奮的羅尚書,下有幾位蕭家同僚,廖侍郎孤軍奮戰難免心中不忿,言語失措。」

徐徐放下茶盞,宇文昊天似笑非笑吐出一句:「太子倒是很理解廖炎天。」

宇文曄不以為然:「兒臣與廖侍郎並無私交,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不愧是朕親自教養的嫡子,行事分寸張弛有度,懂得以大局為重。不像你大皇兄,明裡暗裡總想拉幫結派,他常把朕當傻子耍。」說罷,宇文昊天冷笑兩聲。

故意提起不爭氣的宇文程,不乏考驗太子的心性。

隻見宇文曄垂下眼簾遮住情緒,隻淡聲道:「大皇兄禁足多日,眼下年節將至,父皇若是不解除他的禁足,除夕夜宴隻怕難全皇室顏麵。再者父皇有心保全他的聲名,若是遲遲不放他出府,外麵已有流言蜚語傳出。」

下毒之事霖貴妃已死謝罪替宇文程遮掩大半,宇文曄心知皇帝不可能禁足宇文程一輩子。很快就是新年,假如一直禁足皇長子,隻怕會引起宗室百官懷疑皇長子參與謀害太子。當初皇帝既然選擇保全宇文程的名聲,不讓他擔上弒殺親弟的罪責,如今自然也會遮醜。

「他和他生母那般對你,你還念著手足之情替他求情?」宇文昊天斜睨一眼,眸光犀利。

太子這般豁達心月匈,讓他情不自禁憶起一位故人,那人就是太過寬厚仁慈,以至於結局悲涼。

宇文曄微微揚唇,笑容難辨真偽:「他畢竟是兒臣的皇長兄,再者兒臣如今安然無恙,不得不顧及父皇的顏麵。」

宇文昊天不再疑慮,露出頗為贊許的笑容,毫不吝嗇褒獎:「你能知道輕重,心月匈亦開闊,無愧一朝儲君的氣度。」

皇帝話音未落,宇文曄突然毫無征兆的咳嗽起來,他分明想要極力忍耐,偏偏他越想忍咳得就越厲害,一張俊容頓時泛起不正常的潮紅,瘦削的肩膀不停顫抖。

宇文昊天下意識站起身,親自走到愛子身邊,蹙眉關切道:「曄兒,你身子還沒好麼?」

自他被冊立為儲君開始,皇帝甚少這般慈愛地喚他乳名,人前人後皆是最威嚴的父皇。今日他必須利用一次他父皇難得的慈父心。

「沒事,父皇……」宇文曄趁著喘息的功夫擺手示意,伴隨咳嗽說得斷斷續續,「禦醫說先前中毒太深,傷了元氣……現如今雖解了毒,身體總歸不如從前……令父皇擔憂是兒臣之過……」

「該死!」說話間,宇文昊天的拳頭猛然用力砸在紅木茶幾上,震得茶盞顫了顫。

「父皇切勿大動肝火,是兒臣自己不爭氣……」宇文曄話沒來得及說完,又被一陣劇烈咳嗽侵襲。

折騰半晌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當他修長的十指移開嘴邊時,掌心刺目的猩紅不經意間戳中皇帝的心髒。

「請父皇恕罪,兒臣禦前失儀。」說著,宇文曄便是一副欲要下跪請罪的模樣。

宇文昊天連忙伸手握住他的小臂,用力製止他的動作,而後龍目圓瞪,月匈中怒火不減:「你剛才還在為那個混賬求情,朕不把他關到明年秋日就有愧為人父為人君!」

把宇文程禁足到明年秋天……宇文曄眼底劃過一絲快意,他目的達成。

相比較說起宇文程時的惱怒,對待眼前雍容大度、頗識大體的太子,宇文昊天可以說是相當慈愛。輕撫愛子的後背,中毒一場他確實清瘦不少,想到這兒宇文昊天愈發不忍,溫聲問:「曄兒,你現在感覺如何?不如朕叫高瞻送你回東宮歇著?」

宇文曄卻搖了搖頭:「多謝父皇關懷,兒臣並無大礙。」

立儲多年,他也參政多年,皇帝早已經習慣與愛子商議朝政,眼下見他這麼說,也自然而然張口引開話題:「燕州郡守高荀如今重病不治,朕決意把廖炎天派去燕州,你以為如何?」

宇文曄凝眸含笑:「兒臣認為父皇決策英明。」

「說說看。」宇文昊天轉身走回龍椅上端坐,微微眯起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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