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噩耗傳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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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森派來的援軍抵達蘇州郡時,城門這場叛亂已經結束。遙遠的東方天際透出一抹亮光,再等兩個時辰就能看見太陽。

蕭森不便親赴,派遣隨同赴江南的禁衛軍副統領方閆領兵前來,倒也不算白跑一趟,途中捉住了陶玉宏。

歷經鏖戰,淩峰塵身上多處負傷,尤其以肋下的傷勢最為嚴重,那是為救白沐莞受的傷。張安江也傷的不輕,他一直咬牙堅持著料理殘局,結束才回郡衙治傷。

至於白沐莞幾乎毫發無損,除了刀劍擦傷外,竟是別無傷處。因此回到驛站她自請先寫奏報,命人急急送往京城。

「小姐,小姐不好了。」香雲腳步匆忙,眉眼含著憂色。

燭燈下,換了乾淨衣衫的白沐莞舉眸急問:「是不是蕭練的屍首尋到了?」

「不是!」香雲隱約紅了眼圈,「祝公子舊疾突發,怕是不好了……」

白沐莞振衣而起,麵含焦慮,連聲問:「怎麼會?請大夫沒?」

「今夜錦衣衛死傷慘重,淩統領和張校尉也受了傷,郡城內名醫全被一早接到郡衙安置。」香雲越說語速越快,「祝公子這病不讓尋常大夫醫治。」

「備馬!」

當她趕到祝家離郡衙最近的一處別院時,整顆心仿佛被人狠狠剜了,痛得生疼。這種痛很奇妙,不止是心疼他,更像血脈相連才有的感同身受。

深深的庭院,寧靜而典雅,讓初次來的人便覺留戀。熏了大量安神香的臥房仍掩不住一股清淡的藥味,不算刺鼻難聞。伴在祝彥清身邊的唯有許五仁。

「許伯,祝大哥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分別前,他還好端端送她回驛站,隔了不到一個時辰,他就躺在榻上了無生氣。

他本身膚色白皙,此刻白得發青,竟透出沉沉死寂。裸露在外的手腕紅腫,白沐莞上前挽起他寢衣的衣袖,手肘關節更是腫脹通紅。

許五仁仿佛未見她的焦慮,輕描淡寫道:「公子隻是犯了風濕,剛服了鎮痛的湯藥睡下,醒來會無礙的。」

少女不相信,執拗地盯著許五仁,倔強神情與祝彥清有時如出一轍:「四月江南風暖,況且他方才還好好的,為何會犯病?」

祝彥清有風濕症她是知道的,這個病發作時多痛苦,她也曉得。聽白展毅說,她的祖母便死於這個病,大夫講傳男不傳女。白展毅體魄康健異於常人,至今沒太發作,幸而她是女兒又沒有親兄弟。

「今夜公子和青龍閣主對峙時被他過於陰寒的內力所傷,加之日夜趕路疲憊,公子硬撐著不願您擔憂。」許五仁揀了幾句說。

他沒告訴白沐莞,祝彥清好強驕傲,從不示弱服輸。大夫明明有醫囑他近期不宜動武,今夜卻竭盡全力廝殺對敵。

白沐莞瞥見近處黃銅蓮花盆裡用子薑燒著水,擰乾冒著熱氣的帕子,替他敷在手腕上。他無意識縮手,她忙按住他,順勢坐到他榻邊問:「許伯可否容我單獨陪他一會兒?」

許五仁本欲以將軍事務纏身不宜耽擱為由拒絕,望了眼榻上睡熟的人,終是不忍心。悄然離開去門外守著。

「妹妹……」

房門剛剛關上,耳畔便傳來從他唇齒間擠出的囈語,白沐莞以為他想念祝霖玉了。

很快他又叫了聲妹妹,她心下覺著不忍,握住他連指骨都泛紅的手,輕聲應道:「我在。」

他朦朧中似是喜悅極了,不薄不厚的唇彎如月牙,又囈語了一個名字,不是妹妹,不是霖玉,而是清晰的小莞。

這一刻白沐莞被震驚住,電光火石間茫然鬆開他的手,她怎能握一個成年男子的手?除了宇文曄和她親爹白展毅,她不會對旁人這般親昵無拘。

猛然想到他至今不娶,莫非是鍾情於她,一直等她及笄成年?結果她和宇文曄相悅,難怪那日在夏轄縣的客棧,他的祝福那麼勉強違和。

她離開別院時的心情一言難盡,祝彥清在她走後睜開眼流露知足的笑。他不知她心中所想,隻知道他喚妹妹時,她終於應了。

……

「一接到消息,我忙率領五百兵馬前來支援,還是遲了些。」方閆滿臉自責以及淺淺的失望,本是立功好機會,可惜他來晚了。

白沐莞覷出他的心事,不禁安撫道:「方副統領替我們捉回陶玉宏立了大功,來日歸京陛下定有犒賞。」

方閆一愣,連說不敢。

此時他們是聚在郡衙公堂的,陶玉宏一家由方閆親信看管,十分妥帖。

「辛苦方副統領了。」進來的人是淩峰塵,脫下鎧甲換成褐色長袍,長刀依然握在手中英氣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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