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同意赴約（1 / 2）
扔下李俐之後，蕭恆之直接乘車回了侯府，直奔書房去見等候多時的蕭直存。
見兒子滿臉陰鬱的進門，蕭直存隱約能猜出發生了何事，眉宇之間也難免帶有愁容，但在蕭恆之的眼神看過來時，又迅速盡數斂去。
「恆兒，與李俐見麵，結果如何？」蕭直存帶笑問道。
如今的蕭恆之異常敏感，稍微一些話語和異樣的表情，都會被他過度解讀成對他的嘲諷和蔑視，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場無盡的謾罵和打砸。
眼下的侯府，就連他這位侯爺都不敢多說一句話，更別提下麵伺候的人。整個侯府幾乎是沒人敢大聲說話，乾活的動作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什麼地方刺激了蕭恆之。
蕭恆之聞言抬眸看了父親一眼，隻一眼便收回目光，似乎走這一趟用盡了力氣似的，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父親放心，交代她的事已經順利辦成，隻等司重明那邊的消息了。」
蕭直存有些擔憂，「你可有問清楚，她沒在邢家那個丫頭麵前露餡吧？」
這一問似乎觸碰到了什麼不該觸碰的地方，蕭恆之微微坐直身子，抬眼看向他，滿目冰冷看得蕭直存一驚，心道不好。
果然，看了片刻之後，蕭恆之忽地一笑，「難不成父親認為兒子那個地方廢了，就連事情也辦不好了？既如此父親為何不自己去辦，讓我跑這一趟作甚！」
「你這是什麼話！」蕭直存氣急，額間突突直跳，閉了閉眼，試圖跟他解釋，「為父隻是擔心提前被人看出端倪，確保萬無一失而已，你何至於如此說？」
奈何如今蕭恆之整個心裡都被無法治愈的頹廢添滿，不論看誰都覺得在對方恭敬的外表下藏著的都是對他的議論和嘲笑！
他廢了！他作為男人最重要的東西都廢了！有之前的醜聞在，也徹底斷絕了他的入仕之路，如今又不能傳宗接代，他還有什麼用？！
眼下父親對他的關愛不過是裝的罷了，時日一久，麵臨斷子絕嗣，他們之間哪還會有什麼父子情分在！
「兒子說得不對嗎？」蕭恆之雙拳緊握，心中暴虐已起，腦子卻還有一絲清明，記得麵前這人是他的父親，勉強控製著自己，「父親自己出馬多好，也不至於現在放心不下。」
「蕭恆之！」蕭直存怒吼一聲，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用力過大，腦內一陣嗡鳴，眼前有些發黑，不得不拄著旁邊的桌椅休息片刻，聲調也降了下來，帶上幾分情不自禁的哀求，「恆兒啊，為父從沒有放棄給你尋找名醫，終有一天我們一定會治好你的。」
「嗬，」冷笑一聲，這套說辭他已經聽了不知多少遍了，每一次他都相信，每一次希望都落空，如今他已經聽膩了！「父親不必再誑我了，兒子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蕭恆之表情冷漠，指甲卻已經深深陷進肉裡。
「與其費心找什麼神醫，父親不如想想怎麼為兒子報仇。司家害我至此，不弄死他們家所有人難消我心頭之恨！」
「你放心，」蕭直存同樣對司家恨之入骨，「為父必會讓司家所有人付出代價！」
「那兒子就拭目以待了。」
說完蕭恆之也沒行禮，徑自起身推門走了。
蕭直存知道，他必定是回自己的院子裡借酒消愁，借著酒勁兒淩虐下人去了。不過他並不在意，隻要他的兒子心裡能好受一些，死再多的下人他都不在乎！
司重明！
蕭直存在心裡狠狠默念這三個字，似乎想到什麼，取過放置在一旁的披風，披在身上掩去身形，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出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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