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九州軍火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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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慶一行人跟隨陳通沿著吊橋走進墩堡。

墩堡的裡麵設置得也是十分規整,每一個木屋都整整齊齊地排列,看起來就像前世那些放在碼頭的一個個集裝箱。

薑慶覺得規劃這個墩堡的人,絕對是一個重度強迫症患者。

而且木屋的構造十分精美,采用的是穿鬥式設計,極大的節省了木材,而又十分堅固。木材相接的地方采用的榫卯方式,既好看又嚴密,一看便是大匠風範。

不愧是墨家薑慶心中暗贊。

不隻是薑慶,身後其他的村民看到這種房屋,也都在贊嘆。明明所用的都是尋常的木材,但是木材之間連接得當,排列緊密,看起來就十分結實。

作為無家可歸的流民,如果能讓他們住在這樣的房子裡,種上墩堡外那樣的良田,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正在他們贊嘆之時,從遠處走來一群人,這群人有男有女,而且都統一著裝。

「陳大師,聽說有新一批的流民到來,而且有好幾個傷員,我們特來救治。」領頭的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說道。

「勞煩胡大夫了。」陳通頷首道。

這些人聽到陳通吩咐,立刻便過來攙扶傷員,手腳十分麻利。

薑慶注意到這群人中,還有被他殺死的那個李秀才所陷害的劉氏。

此時的劉氏也是穿著麻衣,手腳麻利。從氣質看起來已不像一個貴婦人了,倒像是一個專業的醫女一般。

薑慶記得此女之前被李秀才陷害時,由於宅子被官府查抄,流落街頭,逢人就講自己的夫君和母親是被冤枉的。在大街上披頭散發,聲嘶力竭,狀若瘋魔。

但她此刻神色平靜,眼中有光,似乎已經找到了新的人生方向。

薑慶頓時心想,墨門這才是真正的救人。讓人從復仇的泥潭中走出,然後擁抱新的人生。

想到自己之前的那些手段,完全流於表麵,跟墨家一比,高下立判。

他不禁心想,如果他能像墨家這般,建立起一個井然有序的小樂土,是否會收獲更多的功德值?

隨即他心中失笑,自己怎麼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獲取功德值果然,跟墨家相比,自己就是俗人一個。

這些人將村民都領走,頓時隻剩下了陳通,薑慶和樊立。

「薑少俠,請入公事堂一敘。」陳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師麵前,何敢稱俠?」薑慶謙遜道,跟著陳通來到墩堡中心的一個木宅內。

作為這個墩堡的公事堂,屋裡的家具可用簡潔來形容。

一個大木桌子,幾條刷著清漆的木凳子,周圍擺放著木櫃,上麵都是農具或者其他生活用具。

沒有太師椅,沒有茶幾,也沒有花瓶和字畫之類的裝飾物。一切都顯得實用,簡單。

陳通請薑慶入座,奉上熱茶。

薑慶忙活了一天,早已十分飢渴,此時立刻『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茶水很澀,像是放了好幾年的陳茶。薑慶喝慣了沙龍幫給供奉的好茶,一時間沒有適應。

「有吃的嗎?」他其實此時飢餓難耐,但是墨門沒有準備飯食,薑慶索性直接提了出來。

聽到薑慶的要求,陳通起身從後屋提了一籃高粱窩頭出來,放在薑慶和樊立麵前。

「窩頭配茶水,一絕。」陳通頗為熱情的介紹道。

隻見樊立看到這些窩頭,臉上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拿起一個便嚼了起來,吃得津津有味。

薑慶試探性的啃了一口,粗糧入口,卡在喉嚨那裡頓時咽不下去。他忙喝了一大口茶水,心想陳大師說的果然不錯,確實要跟茶水配著吃,不然容易噎死。

他現在十分飢餓,身邊又有樊立和他搶食,已來不及計較這窩頭的味道怎麼樣了,一手拿起一個便是一頓狼吞虎咽。

在吃的過程中,陳通一直看著薑慶,一臉笑嗬嗬的,眼睛裡閃動著欣賞和喜愛的光芒。

被一個麵目黝黑的老男人以這樣一個表情盯著,薑慶心中有些發毛。

等到薑慶吃得差不多了,陳通這才開口道:「前些日子老夫師侄阿離擅入土橋鬧事,還請薑少俠不要見怪。」

「不敢,誤會一場而已。在下對墨家敬仰已久,怎麼會見怪。」薑慶說道。他心想這陳大師一口一個薑少俠,似乎是可以忽略了自己衙門班頭的身份,隻認可自己是一個俠客。

「少俠敬仰墨門,老夫又何嘗不敬佩少俠?老夫對少俠整治沙龍幫的做法很是佩服。我們墨門懲治黑道幫派,向來都是以暴力散幫汰人,從沒想過整治。老實講,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大夏朝像薑少俠這樣的衙門班頭,沒有見到過一個。土橋外寨有薑少俠,實在是百姓之福。」

言語間,陳通對薑慶滿是喜愛。

這老頭把我看得太高了薑慶老實說道:「在下整治沙龍幫,說白了,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其實並沒有完全為了土橋的百姓。前輩實在是過譽了。」

陳通搖搖頭,笑道:「大丈夫論跡不論心,不管薑少俠出發點是什麼,隻要給土橋的百姓帶來福祉,那就是好的。」

兩個人絮絮叨叨的互相恭維,樊立不插一句話,但是臉上也是深以為然的表情。

正恭維間,陳通的另一個師侄汪洋從外麵進來,一進門便語氣急促道:「聽說阿離師妹在黎峪山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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