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勝(1 / 2)
台下,年逾花甲的津門鄉望,撫了撫花白的胡須,大聲道:
「今天,由津門霍家拳的餘恪,及南方洪家拳的戴奎,在擂台上一決高下。」
「生死狀已簽,此戰無關恩怨,隻分高下!勝負由人,生死在天!」
「二位師傅,比賽開始!」
餘恪氣定閒神地攤出一隻手,而對麵的戴奎則虎目圓瞪,對台下的一人道:「取我刀來!」
台下一名南方拳師連忙將懷裡的厚背九環大刀拋起,被戴奎穩穩接住。
戴奎轉過身,對餘恪喝道:「出兵刃吧!」
餘恪挑了挑眉,與台下的霍元甲四目相對。
對方心領神會,取來一根三指粗細、兩米出頭的楠木長棍,扔給餘恪。
擂台大小有限,隻有兩丈見方大槍不合適,這把楠木長棍剛剛好。
這楠木長棍本是用作槍杆的材料,用特殊的手法處理過,十分堅韌。
長棍的兩端還套著著鋼皮,大約兩尺長,使得棍子更加厚重堅固。
所謂月棍年刀一輩子槍,劍隨在身旁。
棍是槍的基礎。
餘恪練槍之前,足足練了半年棍法。
直到將長棍練到如臂指使時,才開始練槍法。
台下上千觀眾見兩人都取了兵器,紛紛驚呼出聲。
「謔,要比兵器?這可不常見!」
「是啊,尋常踢館大都是打著『以武會友』的名義,不會擅動刀兵。」
「這南方洪家拳武師來者不善吶!」
「膽子不小,來津門還敢這麼囂張,他不怕走不出去嗎?」
「看來今天要見血了?」一位北方武師有些興奮道。
餘恪接住長棍後隨手舞了個棍花,棍子平伸指向戴奎,神色平淡:
「出招吧!」
戴奎臉色沉著,也不做絲毫猶豫,重重踏出兩步,震得木頭擂台一晃。
隻見他一個力劈華山迎頭劈落下來,氣勢凶狠無比。
餘恪不慌不忙,手中長棍向上抬起,點向戴奎的喉嚨。
如果戴奎不變招,必然是餘恪的長棍先戳中對方的喉嚨。
戴奎臉色微變,刀勢湧動著提前劈落,精準地劈中長棍。
轟!
長棍砸在台麵上,將木質台麵轟出一個腦袋大小的大洞。
這也太輕鬆了吧,就這兩下?
這麼容易就讓我近身了?戴奎心想。
落地時,戴奎步伐挪移閃動,迅速逼近。
正想順勢砍向餘恪的脖頸,心頭猛地一緊。
來不及思索,戴奎迅速後退。
隻見原本被劈落的長棍,不知何時已橫砸過來,差之毫厘的從襠下擦過。
冷汗從戴奎的額頭滑落。
「呦,反應挺快。」餘恪笑眯眯道。
戴奎冷哼一聲:「哼,我倒是小瞧了你!」
餘恪笑容不變,也不答話,把手中的長棍當短槍使,使出一招鎖喉槍。
長棍的前段頓時化作為數道殘影,短短一瞬便刺出了十幾棍,棍棍指向戴奎的喉嚨。
所謂鎖喉槍,槍中王,槍槍鎖喉最難防!
這一招隻是很普通的槍招,是『攔、拿、紮』三式基礎的延伸。
餘恪練了不下十萬次,已經將這一招形成了本能,刻進了肌肉裡。
戴奎臉色驟變,連連後退,手中大刀左支右絀,卻根本擋不住不停襲來的棍影,不知不覺間便退到了擂台邊緣。
他這把厚背九環大刀重十四斤四兩,沉重有餘,靈巧不足。
台下觀眾大聲叫好,紛紛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