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交手二(二合一)(2 / 2)
他調動體內氣血鎮壓那罡氣,卻像是海浪撞在礁石上,被輕易撕扯的七零八落,完全不是同一個級別。
好在那入侵體內的罡氣雖然厲害,但並算不多,逐漸被他的氣血消磨乾淨。
不過,打入他體內的罡氣,性質怎麼跟武俠小說裡的真氣那麼像?
消除了體內罡氣後,餘恪絲毫不做猶豫,立刻向著唐羽直沖了過去,一腳踢向他的麵門。
唐羽間不容發地扭頭躲閃,餘恪這一腳落空,直接將其身後二十公分粗的小樹踢成了兩截!
唐羽不愧是縱橫廣西的七十二地煞教教主,輕易就尋到了機會反擊。
他五指成爪,順勢一爪抓向餘恪的膝蓋,欲要撕扯餘恪的髕骨。
但餘恪又豈是吃素的,雖然他打鬥搏殺經驗不及唐羽,但也輕易看出了對方的目的。
冷哼一聲,餘恪直接提膝撞向對方的腦袋。
唐羽已經吃過了餘恪力氣的虧,自然也不會再和他正麵對抗。
雖然餘恪受了不輕的內傷,但並不太影響戰鬥力。
而他卻被打廢了一隻手,實力大打折扣。
卻見唐羽腳下輕輕一點,月要身一扭,整個人憑空橫移了一尺,差之毫厘地躲過了餘恪的膝撞。
又是這一招?跟剛剛那個『老五』一模一樣。
餘恪皺著眉頭。什麼情況,牛老爺估計已經詐屍了吧?
「這是什麼功夫?」餘恪問道。
唐羽沒有回答,定定的望著餘恪,同時趁機調整氣息。
「也罷。」餘恪不再廢話,再次一拳打向唐羽。
雖然斷了兩截指骨,但這隻是外傷,一點疼痛算不了什麼。
天下武功大都出自於佛道兩家。
而如今天下拳術武功又有南道北僧的說法。
雖然並不完全準確,但也差不了多少。
餘恪所使用的是霍家秘宗拳,就脫胎於少林寺多門拳法功夫,十分精妙。
但對麵的七十二地煞教教主唐羽所使用的功夫,餘恪卻完全看不出多少來路。
太古怪了!
剛剛那類似武俠小說中『輕功』的身法,遍觀南北所有拳術,沒有任何一種拳術功夫可以做到!
「打死你!滅了七十二地煞教,自然能知道我。」餘恪心中想道。
餘恪一掌拍向唐羽的麵門,又突然改變路數化掌為拳,打向唐羽的月匈膛。
飄而不定,招在意先。
這正是秘宗拳的精髓所在,也是秘宗拳又被稱為迷蹤拳的原因。
唐羽躲閃不及,再次運氣硬抗。
怒吼一聲,餘恪神色淩厲,一拳重重擊在唐羽月匈口,將他打得連退數步,麵色發白,吐出一口鮮血。
餘恪得勢不饒人,五指成爪,趁機抓住了唐羽受傷的手臂。
一拖,一拽,五根手指生生地挖進了對方肉裡,又猛地一折,便將其一條手臂倒折而回。
餘恪借助其廢掉的手臂,將唐羽按得半跪在地上,一手撐地。
受了如此痛苦傷勢,即便是唐羽也忍不住慘嚎。
卻又見他神色一狠,一掌猛地劈在肘關節上,將自己的一條手臂劈斷了開來,鮮血好似泉水噴湧而出。
見狀餘恪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真夠狠的!
唐羽在擺脫了餘恪的鉗製後,在肩膀上數到穴位連點幾下,然後慌不擇路地向著鎮外的方向沖去,連自己的兒子唐龍也毫不猶豫地拋棄了。
餘恪看著唐羽沒有急著去追,而是坐上了自己的馬,不緊不慢的跟在唐羽身後,將其驅趕向新軍所在的方向。
沿途中遇到一名地煞教徒阻攔,直接一拳打死,再把對方的刀奪過來。
幾分鍾,餘恪將唐羽趕到了一個巷子裡,巷子的另一頭,是整整一個排足有三十餘人的新軍士卒。
唐羽被三十多把槍指著,若是全勝時期,憑借一身大成的硬氣功自然不懼。
但現在他受了很重傷,已沒有絲毫把握能扛住或躲過所有子彈。
唐羽停下腳步,望著餘恪: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沒自報過家門嗎?」
「下去問閻王爺吧。」
說罷,餘恪臉色漠然,沖對麵的新軍士卒冷冷吐出四個字:
「瞄準!」
「射擊!」
三十多聲槍響連成一片,密密麻麻的子彈命中唐羽的上半身和頭顱,幾乎將他射成了馬蜂窩。
唐羽的身軀緩緩倒地。
一代梟雄,一個縱橫廣西地界十餘年的地煞七十二教教主,一個傳言是化罡境界的武道宗師,就這麼草率的死在了一條巷子裡。
卻在此時,唐羽的屍體上忽然緩緩飄起一個芝麻大小的金色光點。
餘恪以為自己眼花了,擦了擦眼睛,那光球卻仍舊飄在那裡。沒有絲毫變化。
定定的望著那金色光點,餘恪心中閃過一絲悸動,鬼使神差地扌莫了過去。
下一秒,餘恪的腦海中便響起了一陣低沉的嗡鳴聲,似鵑啼,更似蟬鳴。
與此同時,一艘小船的影像,浮現在了餘恪的腦海中,隨波盪漾漂浮著。
那艘小船破損不堪,幾乎隻剩下前半截,船身上到處是被各種各樣的劃痕或孔洞。
小船沒有風帆,也沒有船艙。
與其說是船,倒更像一隻碗。
船的最前端,有一個獸首雕塑,像是鴨子,也是千瘡百孔。
餘恪感知到腦海中的這艘小船時,便知道了它的名字:
遊芥鳧天舟。
同時餘恪也明白了,正是這遊芥鳧天舟,將自己帶到了這個世界。
直到餘恪殺了一個『劇情人物』,從他身上獲取了『天運』後,才重新激活了遊芥鳧天舟。
這遊芥鳧天舟本是先天異寶,但不知為何變成了這番模樣。
由於破損嚴重,它所有的功能,隻剩下帶人穿梭世界這一項能力。
要想修復鳧天舟,恢復它更多的功能,隻有一個辦法——獲取更多的『天運』。
也就是擊殺『劇情』人物。
………………
天亮了。
得益於昨天那一場雷陣雨,且城中的房屋大部分都是瓦房。
這一場大火並沒怎麼燒起來,隻有被潑了火油的人家被燒成了廢墟。
餘恪坐鎮在縣衙中,身旁是臉色虛脫,不停用手帕擦著汗的蓮花縣縣令熊榮波。
甘啟良快步走進縣衙中,向餘恪匯報道:
「餘參謀,統計出來了。」
「昨夜燒毀房屋一百五十三座,縣中百姓死傷八七十二人。」
「我軍擊斃七十二地煞教匪徒二百四十八人。」
「我軍陣亡十九人,重傷受傷八人,輕傷十五人。」
「嗯?」餘恪皺眉望向甘啟良。
甘啟良連忙解釋道:「有五個七十二地煞教高手,從屋頂上悄悄接近了我軍一營三連二排,所以……」
餘恪擺了擺手,嘆了口氣道:「是我考慮不周,計劃的不夠完善。是我的錯啊。」
是我太飄了。餘恪心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