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願者上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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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崇寧四年二月初三,亥時初三刻,依然在同一地點,程崗村嶽家老屋原址的新居主屋。

黑洞洞的內室裡屋,即使以嶽飛超凡的視力也看不到什麼東西,可是這難不住視力更佳鴿玲。

也不知道是不是整天看在高空的鴿子看的,鴿玲的視力特別好,即使在黑屋裡行走,也絕不會行差踏錯。

更不會碰到不該碰的東西,好像自帶導航雷達一樣。

現在她過來,是因為接到了鴿子的反饋,報告它們去張家大院偵察到的情況。

鴿玲將它們反饋過來的情況匯總了一番,先做到坐到自己心裡有數,然後過來說給道長和嶽飛聽。

當然這些都是在非常粗陋的水平上,她也不懂更高深的東西,反正就是比鴿子搜集的原始材料略高。

根據幾隻信鴿的報告和玲玲的分析匯總,相關情報顯示,張家大院裡正在舉辦一個什麼活動。

參加的人很多,先是正常人,後來就是一群動物。

那些動物有些奇怪,都是長著個野獸的外表,言行舉止卻和人差不多。

故此,信鴿雖然認為它們是動物,但是也不能分辨那些是什麼動物。

信鴿雖然經過訓練膽子很大,但是對那些凶狠的動物天生畏懼,不敢就近觀察,隻能遠遠地溜幾眼。

動物天生敏感,信鴿也擔心靠近那些動物被發覺,然後出動可怕的的東西,比如猛禽,將它們活捉。

活捉的下場,那是很可怕的,信鴿的意識中,一定要千方百計避免落入那個境地。

根據信鴿的匯報,那後到的是一些動物,可是根據鴿玲的分析,那些後到者,可能是穿著獸皮的人。

他們到底為什麼在屋子裡要穿獸皮,鴿玲就找不到理由加以解釋了。

不過根據鴿子的感覺,那些凶獸很凶的,至少比那些人凶多了,故此鴿子認定它們是凶獸。

鴿玲補充說,她的鴿鴿都很溫順,對那些凶惡的東西都特別敏感。

它們說他們凶惡,那就一定很凶惡,這是不管是惡人還是凶獸,都可能具備的品質。

信鴿提供的信息中,還有一個情況,就是那些人幾乎全都站著,隻有一個人坐著,似乎派頭很大。

而那個人年齡和道長差不多,比大多數人大,但也不是最大。隻是打得能讓他悠閒自在地端坐不動。

可是後來他就坐不了了,原來又有一個更老的老頭出來,那個人比道長還老。

可是卻很凶,不如爺爺和善,鴿鴿們都不喜歡他,表示了不少對他厭惡的情緒。

到底怎麼表示厭惡情緒,玲玲沒有描述,估計都是動物語言,玲玲懂,別人不懂。

那個令人討厭的最老的老頭來了就乾壞事,他將原來椅子上坐著的那人趕下了座椅。

接著,他自己坐了上去,這次更仔細地再一看,還是比第一個老頭更老,而且真凶。

這些東西雖然玲玲說得亂七八糟,但是無疑信息量不小。

陳摶道長對此

置可否,都大撒手不操心,交給嶽飛打理。

嶽飛聽後,思考一下,也覺得沒有什麼頭緒,至少現在沒有辦法具體應對。

他隻好泛泛地告訴玲玲小姐姐,讓她繼續派信鴿監察大院的動靜,有什麼重大變化,隨時報告情況。

玲玲打著哈欠走了,此時已經接近午夜,別說小孩子,正常的大人都困了。

萬物都該入眠,除非夜行動物。

隻有嶽飛依然清醒,尤其是當他心中有事,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的時候,腦袋如同剛開放的花朵。

迎風招展,勃勃地散發著生命的氣息,嗯,就是很活躍的意思。

不過,即使心中無事,他也睡眠不多,似乎跟他穿越的特殊經歷有關。

好像知道他有許多事情要乾,時間短了乾不完,需要很多很多時間,就從各方麵給他擠時間一樣。

好在他睡眠少,正常人卻不能缺少睡眠,不能不乾事不睡覺也陪著他不睡,所以他也隻能躺在炕上乾耗。

當然他不會虛度時間,總是借這個機會思考重大事項,比如金兵入侵,宋朝皇帝昏庸什麼的。

最主要的,還是計算他什麼時候出去跑江湖,在那個時間之前,需要做什麼準備。

他可不像和前世嶽飛一樣,沒有準備好就貿然出去,被昏君奸臣組合打得非常狼狽。

輪到他自己,他要為嶽飛報仇,是要把昏君奸臣打得非常狼狽,才符合他的初衷。

所以,他就必須籌謀周全,為今後的行動做準備,也不能讓乾不了大事時期的時間虛度。

所以,在他做的任何事情上,他的目前狀態,都是想得多做得少。

這也恰好符合他的的基本為人之本,就是「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的做事原則。

他有這個不睡覺的習慣,今天恰好有老道長陪著他聊天看星星,他就更加精神抖擻了。

偏巧陳摶道長在睡覺或者不睡覺方麵也很厲害,遇到嶽飛也算是棋逢對手。

陳摶道長在沒入世的時節,常常是大睡三十年,那個時候他攢了許多覺,一對一管用,現在正好使用。

也就是說,他十年八載不睡覺,也沒事,庫存都用不完。

至於他怎麼保存那些睡眠,以後又如何支取,估計那又是什麼高人的妙用,說不清道不明的。

於是乎,事有湊巧,這就形成了一大一小的有趣現象,夜越深,二人越精神,外人眼中的怪異現象。

可是兩個當事人,卻覺得非常正常,求之不得。

這可把嶽飛高興壞了,他有無數的問題要想請教,平常日子還真的找不到正經人探討一番。

或者痛快淋漓爭論,那也行!

人家都忙的很,哪有空理他一個小娃娃?

即使有空也願意理他,可是嶽飛問的那些東西,又不是他們能懂的。

比如虎子叔叔,就是有時間,又願意和小飛聊天的一個,遺憾的是,虎子叔叔他懂的還沒有小飛多。

所以二人聊天的內容往往是嶽飛給虎子叔叔上課。

幸虧嶽飛有一個好習慣,就是好為人師,所以他教虎子叔叔學習,也是一件令人歡愉的經歷。

眾人看到虎子比以前懂事了很多,還認為這小廝突然開了竅,實際多半是嶽飛的功勞。

當然知縣李春也功勞不小,他也沒少教虎子知識和作人道理,隻是沒有嶽飛教的實用又高效。

嶽飛最喜歡聊天的對象還是陳摶道長,他不但歷史知識豐富,天人大道方麵也知道不少。

這就很對嶽飛的脾氣了。

不過嶽飛雖然受教於陳摶道長,他看問題的高度也經常令老道長瞠目結舌。

那種高度差,可是差不多一千年的,陳摶能理解能接受,估計在宋代也是絕無僅有的存在了。

正是歡娛嫌夜短,煩惱瞌睡多,不知道過了多久,鴿玲又跑了進來。

這次是匆匆而入,似有急事,有些慌不擇路的既視感,因為她撞到了一個什麼東西。本來不該的。

她飛也似地撲到到道長和嶽飛麵前,喘籲籲道:「不好了爺爺!不好了小飛弟弟,從張家大院……」

嶽飛拉住了玲玲小姐姐的手,有些心疼寬慰道:「別急小姐姐,慢慢說。」

玲玲也愣住了,看了一眼嶽飛拉住自己手的手,體會到他的關心,也沒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磕。

隻是慢慢抽了回來,才繼續說:「……從張家大院出來了無數的人!

「這次鴿鴿看清楚了,都是人,因為他們都是兩隻腳,一走路就露了餡,哼,還想瞞鴿鴿,休想。

「無數的人,對,就是無數!其中有一類,就是人,一共一百個。

「還有一類,就是和獸一樣的人,也是一百個。

「我還是不能數算一百個以上的數字,嶽飛小弟弟回頭一定要教姐姐數數!

「對了,他們都向這邊走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像獸的人走不快,和前麵的人拉開距離。

「按道理應該相反才對,人哪有獸快?對吧,這個原因我就不管了,今天沒有工夫。」

說完,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

也難為鴿鴿了,這麼小一個孩子,如此熬夜到半夜,你以為你也是小飛,不知道什麼是睡覺?

「我太困了,要去睡覺,還有我的那些小鴿鴿。」

玲玲一邊說,一邊掉頭就走,起碼有始有終。

陳摶道長溺愛地看了她一眼,扌莫著她的腦袋說:「去睡吧。」

嶽飛也嚷了一句:「回頭教你數數,一百以上不會數,太不方便了。」

老遠傳來玲玲的回應:「嗯,太不方便。」

鴿玲走後,陳摶繼續馱著嶽飛,二人走到窗前,看外麵夜色朦朧的光景。

此時時間已是午夜,夜色更深,甚至可以說是最深,也是陰陽交泰之際。

實質上的舊的一天結束,新的一天到來。

這也是盜賊最歡迎的時間點,這個時候他們出手,也意味著那些金銀財寶告別舊主,撲入新歡懷抱。

這個時候隻有嶽飛小孩子一枚才神思飄揚,陳摶老道隻剩下老神在在古井不波。

二人都順著街道向張家大院的方向看去,知道在這盜賊最活躍的時間點,預謀動手的人,應該啟動了。

果不其然,時間不長,就看到一群人走了過來,不慌不忙,好似在自己的後庭散步。

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衣服,故意和夜色混在一起,是不欲張揚,還是掩人耳目?

總之,如果一般人看到,必然當作一團普通的夜色而已。

若不是嶽飛陳摶這二人視力超級好,還真不見得能分辨出來那是人。

那些人人人手中一杆長槍,紅色櫻子若隱若現,不仔細凝視,也看不出來。

他們一聲不吭,腳步也落得很輕,好似貓捉老鼠那樣小心。

高大的個子微微佝僂著月要,心無旁騖,快步疾行。

嶽飛估算了一下時間,此時已經是子夜時分,萬物沉寂,正是盜賊行動的好時刻。

嶽飛暗道,你們選在這個時間來我這裡,顯然是雞鳴狗盜之輩。

我嶽飛可是良民百姓,目標對準了小爺我,可謂是狼子野心,不打自招,不言自明。

既然你作初一,就不要怪小爺我作十五,你們碰到了小爺的槍口上了!

你們以為小爺我搞的全民皆兵,是為了長遠大計?

那是當然!長遠大計自然要顧,眼前的危機才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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